家爸妈看看就好了。”

    “你可别!”沈固差点被他吓着,“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周志的爸妈要是知道自己的孙女是人鱼,恐怕只会害怕。不管怎么说,这都是非我族类。”更别说还是一个要吞食魂魄才能活下来的怪胎。

    钟乐岑叹了口气:“你说得对。而且于悦大概也不愿意吧。”

    两个人把周家的门照样锁好,并肩出了小区。七月中,滨海已经开始热起来,不过早上的小风倒还凉爽,四周没什么人,沈固和钟乐岑难得地有机会挽着手慢慢地走。不过没走几步,钟乐岑的手机就响了,他拿起来看一眼:“小溪?”

    “乐岑哥!”小溪带着哭腔,“你快过来一下,郎一鸣出事了!”

    沈固听得清楚,马上问:“你们在哪里?”

    “在我哥的医院里!”

    方宁远在门口接他们,脸色极其古怪:“在二楼特护病房。”

    沈固和钟乐岑马上就知道他为什么脸色这么古怪了,因为他们一进病房,看见躺在病床上的——是一条狼。

    小溪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圈通红。钟乐岑小心地叫她:“小溪?”

    “乐岑哥!”小溪一看见他,眼泪就往下流,“怎么办?郎一鸣怎么了?你快想想办法呀!”

    “你——”钟乐岑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你们这是——”小姐呀,你到底有没有看出来这是条狼?

    方宁远解释:“小溪送过来的时候这个——病,病患,这个病患有遭到电击的现象。”这“病患”两个字他说得十分艰难,估计从来也没想过会遇到这种病患。

    “乐岑哥,你快给一鸣看看啊!”

    “啊?”钟乐岑茫然,“我,我看?”

    “是啊,你不是宠物医生吗?”

    沈固猛地闭住气,强忍住要冲口而出的大笑。钟乐岑表情扭曲着说:“小溪,你当他是什么啊?”

    “我知道他不是人!”小溪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他就是狗也没什么,我喜欢他,真的!”

    噗!沈固终于忍不住喷笑。狗?好一条狗!钟乐岑满脸黑线:“狗?”

    小溪抹着眼泪:“我知道我对宠物的毛过敏,可是哈士奇是短毛狗,不太要紧的。”

    “你才是哈士奇——”病床上传来低微的声音,沈固等人转头看去,床上的灰狼已经恢复了人形,脸色惨白,表情却极其纠结,“你眼睛也哮喘啊!”

    小溪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你醒了?觉得怎么样?宁远哥,你再给他检查一下啊!乐岑哥!”

    方宁远做为医生,检查病患这种事责无旁贷,不过他刚往前走了一步,就被背后冒出来的人拉住了。白萝卜紧紧贴在他身后,只露出半边脸,哆哆嗦嗦地说:“宁远,别过去,那是狼。”

    小溪听见一个狼字,一下子呆住了:“狼?”

    郎一鸣勉强坐起来,眉眼间立刻就显出一股傲气来:“怎么,你连狼和狗都分不清楚?”

    小溪眨眨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看他:“狼啊——”

    郎一鸣眼神黯了一下,随即恶意地转头对白萝卜呲了呲牙,看着白萝卜嗖地缩进方宁远身后,冷冷一笑:“看见了?我是狼,可不是你说的什么哈士奇!”

    沈固咳了一声,往前走了一步:“郎先生,你的身份我们等一会才讨论吧,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和小溪遇上了什么事?”

    郎一鸣微微沉吟了一下,指了指小溪:“有人要这个傻丫头的魂。”

    “怎么?”钟乐岑惊呼起来,“谁?是什么人?”

    “不认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用的是五雷天心咒。”

    沈固转身就问小溪:“小溪,你是什么时候的生日?”

    小溪一怔,郎一鸣已经回答:“不用问了,这傻丫头是四柱全阴。”

    第136章 心脏病

    “四柱全阴!”钟乐岑猛地用拳头打了自己手掌一下,“我怎么忘记了,小溪你的生日也是阴年阴月阴日啊!”

    郎一鸣咳嗽了一声,问:“那人是谁?我看他用的是拘魂符,当时我以为这丫头逃不掉了,谁知道拘魂符贴上去没起作用,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事,反正这丫头算是死里逃生了。”

    小溪还在茫然:“什么拘魂符?是这个吗?”她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张皱巴巴的黄纸片,怯生生地说,“这是学姐贴到我手腕上的,不过,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啊?”

    钟乐岑一把抢过那张纸,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是拘魂符,这上头是你的生日吧?奇怪了,怎么会没成功呢?”

    沈固皱皱眉:“这么看来,那个人是左穆无疑了。看来他好像很急,拿不到冰冰的魂魄,就对小溪下手。不过,他是怎么知道小溪也是四柱全阴的?”

    小溪小声说:“那个人是我那个学姐的朋友,有一次我跟学姐们去k歌,这个人也在。我学姐知道我的生日,可能是她告诉那个人的。那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我还没在意,是一鸣喊着叫我赶紧跑,谁知道那个人扔了个纸片出来,就像炸雷一样——乐岑哥,一鸣到底怎么样?你有没有办法啊?”

    钟乐岑看看脸色苍白的郎一鸣,叹口气:“倒是没什么性命危险,不过,一道雷劈下来,损个百十年的修行是肯定的了。这我没什么办法治,至于身上的伤,多晒晒月亮吧。我现在奇怪的是,为什么拘魂符对你不起作用?按说年月日时全部正确的话,不可能不起作用的。”

    小溪从他手里把符拿过来看了一会,问:“这个写的是什么啊?”

    “就是你的生日!”

    “哦,那肯定不对的。”

    “什么?”钟乐岑诧异,“什么叫肯定不对?空华说的你的生日也是这个日子。”

    小溪摸摸头发:“我哥他不知道的。我妈生我的时候是难产,她旁边床的也是难产,同时生的,我是半夜,那一个是凌晨,相差就几个小时。医生忙糊涂了,把我们两个人的出生时间记反了,所以我身份证上的生日不对,应该比那再早一天。”

    钟乐岑啊了一声,无语了,半天才说:“你,你这丫头——这也,也太幸运了。”

    沈固想的却是另一回事:“郎先生怎么知道他是要小溪的魂魄?”

    郎一鸣挪动一下身体,尽量让自己坐得不那么勉强,嗤笑了一声:“我怎么会知道。只是当时这丫头身边站了个女鬼,披了张破烂的人皮,露出来的皮肉烧得焦炭一样,这丫头还浑然不觉地跟人家说话。我只是叫她离那女鬼远一点,谁知道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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