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都觉得没精力。

    “专门揭我伤疤的小人!”傅瑶扭头看向漫天飞舞的梨花,终究还是奢望的想着也许千年之后,清凰可能会喝到今天酿的灵梨酒?坊间传奇里都是这样写的,虽然写的夸张,但总得有些依据吧。

    这样想,她不免对酿酒有些期待了,她很想为清凰做些什么,以前至死她都没能为清凰做什么事,现在真的很想做些什么……

    傅瑶正踟蹰间,忽听到背后有人问道:“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她一回头,一个面容柔美的少年从花树间走来,手上拿着花囊,花帚,他一个人就像是一幅包罗万象的画。傅瑶还在惊讶,自己刚刚并没用清涣教自己的显形术,可这人还是发现了自己,待看到少年手里的花囊花帚笑道:"你是要把这个花扫起来葬了吗?这倒干净,我来帮忙!”

    少年不习惯傅瑶的热情,皱了皱眉,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回答了傅瑶的问题:“葬了岂非浪费,物尽其用,我是要来扫了它酿酒做糕点的。”

    愣在了原地,傅瑶幼时十分怜爱梨花,虽没到葬花的地步,也差不远了,如今看到少年手里那些工具,又看他长得如此柔美惊艳,第一时间就当他也是悲秋吟春的柔软文人,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那你……帮帮我可好?”想了一圈,少年说的也不错,物尽其用才是正理,梨花再美也只是为了能让自己结果,花都知道的道理,她怎么能不知道,“我也想酿一些好酒,可我……”

    “你……你为何没有被鬼差带走,反而滞留人界?”少年走近了端详傅瑶,不过片刻再次开口,“毫无血腥味,看来你没有杀过人,是横死的。”

    “我……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样死的。”傅瑶偏头看着四周的梨花,这种感觉真的不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不起来也好,断气的那一刻是很可怕的。”少年摇摇头,开始用花帚扫花,他的动作很细致,语气平淡其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沧桑。

    “我觉得,我可能不是死了……”傅瑶还是忍不住反驳,虽然很大可能是自己死了,但,死什么的,怎么会轻易的忘记?

    “从何得出的?”少年跪在地上,捧起扫在一起花瓣小心翼翼的放入花囊中,声音柔柔的,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傅瑶没言语,看着少年慢慢的将花囊装满了,站起来认真看着自己才咬着唇说:“因为……因为我原本不是在这个时代的,我是从千年之后来的。”

    在少年安静的注视下,傅瑶将自己怎么来到这个时空的原原本本都说了,当然,说的是自己摊开一扇门,然后就在这里了……

    听了半天戏文里才会出现的故事,少年倒没有露出什么讥笑的表情,他垂着眸认真的想着,半响抬头道:“其实你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如果猜的没错,你摊开门后,因为种种原因,掉入了时空裂缝,并且死在时空裂缝里,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的魂魄没有散,通过裂缝穿越了时空,到了我们这里。”

    “原来是这样!”傅瑶一拍双掌,总算找到了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的原因,然而突然又想到了别的,马上又焉了,“听说时空裂缝里有灵力风暴,可我并没遇到啊!”

    “这个吗,只有三个解释。”少年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压低了声音看着傅瑶,“第一,你其实是一个恶灵,骗了所有人……”

    傅瑶还没等人说完就一口“呸”过去了。

    “第二,上古传说中,司时间的是神女雪倩,而神女雪倩早在万年前就下凡历劫,你若是神女的转世,经过时空裂缝自然是跟串个门一样。”少年摊开手,又看了一眼傅瑶,补充,“不过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去,而且又丝毫不会术法,所以,这是不可能的。”

    傅瑶耸耸肩,她也想自己是那个什么捞子神女,可以马上回去找清凰和哥哥,不过这事非人力能决定。

    “第三,也是最有可能的,你身上有异宝,护了你周全之后,异宝碎了,所以你才找不到。”少年拿起地上的花囊,准备走人了,出来的太久了可不好。

    “你……你要走了?”傅瑶还是很喜欢这个少年的,况且,她还想拜托少年也帮自己酿一点灵梨酒,最重要的是,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天色已晚,你也快些回去吧,你灵体脆弱,这里晚上,不见得非常安全。”少年转身就走,看起来真带了几分匆忙,想是真的有事。

    傅瑶倒不觉得有什么,这里可全部是灵梨树,清涣派重兵把守着,而且还下了结界,不是得了特令的人,根本进不来,所以傅瑶看到少年才没有露出敌意什么的。

    想了想,傅瑶还是决定去看看灵泉水到底在哪里,鬼本来就是白天睡觉晚上活动的,而且清涣那家伙只说林子边,可林子边这个范围这么大!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长恨水长东

    “她怎么能死,我都还没死,她怎么能死了呢!”厉若萱不敢相信的瞪着清凰,清秀的面容因害怕而扭曲。

    那么美好的妹妹,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

    泪水在眼眶里涌动,她睁大着眼睛,意图制止它的流出:“你刚刚没说话是不是,她还在家里等着我对不对,你快点头啊!她没有死!她没有死!”

    被她这样嚷嚷,清凰心里如刀割一样,她也想要她的傅瑶在这里,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

    清凰的沉默如刀剑一般,割的厉若萱一颗心血肉模糊,想来她这一生还没这么歇斯底里过,因为喊的太过大声而带了微微的沙哑:“你们!你们!你们怎么能!你怎么敢!”

    “是她自己大限将至,我只是顺水推舟。”沈群并无丝毫愧疚之意,他理直气壮的看着历若萱,伸手摊开五指,以示她还物,“把它还给我。”

    捏着玉石的厉若萱并没有理会沈群,只是不断的摇着头,絮絮说着自己的心事:被妹妹一吻惊吓到,慌慌张张的跑去和母亲说,结果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妹妹离经叛道的想法,流言蜚语可怕的能逼人死,她知道为了自己,母亲约好了牙婆准备把妹妹卖掉,其实,本来她想带妹妹走的,可最后还是懦弱的逃走了,美其名曰代父从军。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为什么?”

    沈群漠然地看着她,清凰皱着眉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留在我给你织的梦里?”

    历若萱茫然的抬头看着清凰。她想起那个梦,梦里,她和若羽各自嫁人,夫妻之间举案齐眉,姐妹之间和乐美好。

    幸福安稳的一生,美好宁静,实在羡煞旁人。

    可她却总觉得不对劲。即使岁月静好,现世安好,她依然感到胸口空荡荡的,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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