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人’,那认真说都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来。”古志贤更愧疚,说:“不是,我刚刚只是说错话,没有别的意思。”他心里还想:而且我能有什么别的意思呢?我本来就跟你是一种人,虽然不像你一样滥交,不过就是我不像你一样方便承认罢了。

    可是接下来郭竞寒根本不睬他,只是吃完饭,就回房去了。古志贤看着他回房的背影,直到看见他砰一声把门关上,才又回过头默默把碗里的饭吃完,然后起身收拾碗筷。将碗筷都收拾进了厨房水槽后,他戴起了橡胶手套,准备洗碗。他平时还是喜欢每一餐后把碗筷手洗了,因为他不喜欢积压,即使是积压在洗碗机里也不愿意,而平时一餐半餐的,他和郭竞寒要用到的碗筷也没有那么多,就为了那么一点碗筷就用洗碗机也有点费电费水,所以他都是自己戴着橡胶手套洗,他戴橡胶手套倒也不是为了保护手,也只是讨厌手接触到油腻罢了。

    他碗洗到一半,就见郭竞寒进厨房,一声不吭,打开冰箱门。这冰箱很大,两侧都有门,中间有一个可以拉出的纵向的抽屉,里面最近摆上了几支白葡萄酒,夏天冰这酒来喝还不错。古志贤是不喝,也就是郭竞寒没事会开来喝,度数也不高,看他喝起来跟喝葡萄汁一样。

    古志贤一边洗碗,一边转过头去看他,还想讲上两句话,哪里知道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只是取了一瓶酒再由炉灶那边的侧面墙上取了一只高脚杯就回他房里去了。

    古志贤洗完了碗,回了房间后,一个晚上也不见这人来找自己或是给自己发条微信叫自己给他倒水或做什么,倒是听见他几次房门开合的声音,他房间里有配套的卫浴,所以他也不会为了上厕所而出房间,多数可能就是他自己出来倒水。古志贤想着这人可能真是气了自己,还气得厉害,那么懒的人,平时连杯水都不自己倒的人竟然亲身进厨房倒水喝。

    他忽然想象出这个郭监制气乎乎地进厨房倒水喝的样子,觉得相当好笑,噗一声在房间里笑了出来。到了十点多,古秘书觉得有必要过去和郭监制和解一下,明天都要一起回公司上班了,要是他把这个情绪也带过去可能就不太好了。

    于是古秘书就去到郭监制房门外,敲了敲门。里面人隔了很久,问:“谁?”古志贤差点又要笑出来,想着这人恐怕已经气得不行,还问是谁,还能有谁?他忍住笑,说:“我,还能有谁?”郭竞寒说:“干嘛?”古志贤见他语气还是这么差,也不跟他计较,只说:“我来跟你道歉啊。把你气坏了,明天怎么去上班?”再过了一会儿,郭竞寒过来开门了,开了门也不看他,只是给他把门让了。

    其实古志贤进去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本来只是想正式为自己无心说错的话解释一下,正经表一表歉意,在门口说说就行了,不过他都把门让下来了,这么一来不进去又不好。

    一进去就发现郭监制由七点多拿进来的那瓶酒好像到现在都没动过,只是开了下来,好像里面的酒也没有见少。古秘书心里想着:这是没喝还是刚开的第二瓶?他问郭监制:“郭监制,你这个酒没喝吗?”郭监制说:“喝不下去。”古秘书就讲:“那我帮你放回冰箱里吧。”郭监制想了一会儿,说:“不如你陪我喝吧。一个人喝着心烦。”古秘书认真搜索了一下脑中对自己的酒量存有的记忆,发现自己几乎没有酒量,读专科时连着喝过两罐啤酒,醉了,上班后每年公司年会时会喝一点红酒,也是两、三杯好像就晕乎乎的、不能动了,也不像别人酒精上头之后,过一阵子就清醒了,又能喝了,他体内酒精代谢得好像特别慢,上了头之后就总是不见醒。

    但是这会儿,他是来认真道歉的,结果郭监制让他喝点这么低度数的酒也不肯,好像也不太好。而且就在家里面,自己的床就在隔壁房间里,头一晕就可以回去躺着,而且郭监制都说了他心情不好。把情形都想好了后,古秘书就说:“好啊。”

    古志贤说着,就走了过去,坐在郭监制床尾,而郭监制也走过去坐在书桌椅子上。他转过身去拿那只白葡萄酒瓶子,要给古秘书倒酒。古志贤忽然想起,说:“我是不是要去拿一只杯子?”他其实说的也不是一个问句,因为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起身出房门去拿了。郭竞寒没有拦阻他,只是看着他出去的背影,想着:磨蹭了这么久,终于来道歉了。

    而事实上郭监制根本也没有那么气,吃晚饭时也只是借故发挥,古秘书之所以那么紧张是因为他心里本来就揣着秘密,而且他自己本来就是这种人,也没有出柜,自然就很敏感,也怕人说,所以也在心里认为他们这类人都是敏感的,那当郭监制一表现得那副内心敏感、经不起说的样子,就完全相信了。这样才这么容易就被郭监制巧立了一桩罪状,再加以利用。

    古志贤拿了一只高脚的白葡萄酒杯回来,往他手前一放,说:“倒吧。少倒点,我喝得慢。”郭监制心里笑:喝得慢不就是说不能喝。于是他就给古秘书倒了半杯,他倒也是想直接给古秘书满斟,再连着灌他三、五杯下肚,最好就直接迷迷糊糊、半醉不醒地倒在床上,然后最好就是问什么答什么的那种状态。可他也知道哪里能表现得那么明显,一明显的话,古秘书又跑了,或者是又给自己一个多星期的冷脸看。

    古秘书拿着那半杯酒,小喝了一口,说:“你也倒啊,你不是让我陪着你喝吗?”郭竞寒也给自己倒了半杯,喝了一口,皱皱眉头:“不冰了。”说着把自己那杯一口闷了,再把古秘书手里那杯拿了过来,也一口喝干了,接着站起身,把桌上那瓶白葡萄酒用酒塞塞好,回厨房将它放进冰箱里,又拿了一瓶新的出来,开了盖子。坐在房里给古秘书又倒上半杯。

    古秘书又喝了一小口,觉得冰的更好喝一点。他自然是以为郭监制为了口感才开一瓶新的下来供两人对饮,哪里知道郭监制想的是,冰过的这种酒喝起来更像果汁,而没有那种酒精遇热后在空气中和舌尖上挥发的气味和感觉。总之,郭监制并不想让古秘书每喝一口都在提醒着他自己他正在喝着酒。

    因为冰凉甜爽,回甘时的葡萄香气又浓重,古志贤也就没有什么把持,连喝了好几口。这时,他听郭监制问自己:“你眼镜多少度?”他这时一点防心也没有,只说:“没有度数的。”郭竞寒一听,没度数,就不相信,说:“我不信。”这时他就见古秘书难得放得开,伸手一摘那副眼镜递过来给自己,还说:“不信你试试看。”

    不过郭竞寒倒没有伸手接下来,他当下心里正有很多脏话就有如蒙古草原上的野马群在狂奔一样由心脏大动脉一鼓作气全涌入脑中,而他的大脑下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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