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现在想想,要么就是我过去的那种想法都是错的,要么就是我前世那两样罪都犯齐了。”这时,“鱼身上那块青石块”滚落了下来,郭竞寒本来就听得很仔细,简直是竖着耳朵在听着,分丝析缕,辨明了一下古秘书话里的意思,耳朵不自觉地还耸动了两下,反应过来之后,就由古秘书身上翻落了下来,撑起身体,问:“所以你爱我?”

    古志贤耸耸肩,说:“应该是吧。”郭竞寒不确定,眯起眼看他:“骗人的吧,哪有这么快。哪里就这么快就爱上我。”古志贤听了倒觉得奇怪:“你不是也很快就盯上我了吗?”郭竞寒想想,说:“也是。”他顿了一下,又问:“不过,你知道什么是爱吗?”这真把古志贤问住了,他回答:“不知道,难道你知道?”郭竞寒其实也弄不清楚什么是爱,只是知道他总想和古秘书在一起,而他以前自成人后就是从来不跟别人一起生活的,可他也不能就对古秘书说“爱就是总想和你在一起的感觉。”这样的稍显浅薄的见解会显得他像个不成熟的男人,像个傻瓜一样,他才不要在古秘书面前表现得像个不成熟的男人、表现得像个傻瓜。所以他也只有垂下头,说:“我也不知道。”想着还不如说不知道算了,还显得酷一点。

    于是,两个人就都静默了。那模样看着蠢极了。就像一对在班级里总是考倒数第一与第二的两名难兄难弟,这一个说“这题你会不会?”那一个说“我不会,你会不会?”这一个又说“唉,我也不会。”然后就都垂下了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

    只不过现在是换成了两个成年男人在讨论“爱”,竟也像是一对难兄难弟,一个二十六了,一个二十八了。说到那个字,也都不晓得到底是怎样的东西。明明都感觉自己现在就在爱之中,却就是口拙,半点用以形容那个字的词藻、半分用以比拟那个字的语句都说不出。

    唉,说不出来所以然也就罢了吧,反正爱都爱了,谁还要再花心神去想着形容、描述呢,他们又不是加贺的撰稿,会描述又有什么用?

    于是那块重重的青石块又往那条腌鱼身上压了上去,想要隔着被子感受一下他身体的温度与心跳的声音。古秘书嫌他重,就对他说:“我肚子饿,午饭呢?”郭监制马上弹了起来,倒把午饭的事情给忘了,说:“就在外面,我端来给你。”刚想到午饭,忽然又顺带着想起古秘书睡个觉眼角还“积水”的事情,就又转过头来问他:“古秘书,你还没说你刚刚睡着时都梦见什么了?白天做了不好的梦,有可能会应验的,你说出来,我听听严不严重。”

    古志贤又想起了那个梦来,可能并不是什么大事,或许也只是他这些年以来堆积下来的一种情绪,令他较常人易伤感一些。他肚子饿,只约略地说了一下:“唉,也就是我梦见我因为没办法有小孩,我弟结婚生子之后,就要把第二个小孩送给我养。结果我爸爸不允许,说……说有些家庭环境对小孩的影响不好,所以我弟的小孩就送不来我这里。然后梦里面我想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听到这里郭竞寒忽然笑出来,跟他讲:“你正经点,我就不信你梦里面还这么一套一套的。”古志贤继续说:“我就想着,自己家里的小孩会担心他们被自己影响,那那些慈济堂、救助站的小孩就不用担心了吗?所以我想来想去就没有领养小孩,怕真对他们造成不良影响。想了想,还挺感伤的,明明我就很喜欢小孩。再然后,梦就被打断了,本来白天这种觉就浅,可能被你一动,动醒了。”郭竞寒说:“就为这个,有什么好哭的。你喜欢我们就去领养,或者自己‘生’都行。”

    古志贤一听就来劲了,坐起来,把手臂搭到他肩上:“怎么‘生’?”郭竞寒斜了他一眼,把他的手臂甩掉:“你少激动,我可不喜欢小孩。你可让我把平静的日子再过个两、三年再说。”说着,就起身要出房门拿粥与饭进房间来。古志贤想了想,也慢慢起身,说:“别拿进来了,我出去吃吧,房间里面到时候一股味道。”郭竞寒问:“你可以吗?”古志贤已经坐到床沿上了,慢慢站起来,说:“应该可以吧。我正好也要上个厕所。”郭竞寒问:“要不要我扶你?”古志贤说:“算了,你去把饭菜摆一下吧,哪有那么娇气。”

    于是,郭竞寒就去餐桌旁把那些饭菜以及筷子、勺都摆开了。而古志贤就慢慢走去郭竞寒这间房里的洗手间,稍稍适应了一下,其实还行,并没有十分难以忍受的不适。他本来还想问问郭竞寒,这样的情况一般做几次之后就不大会有了,可是还好没有问出口,因为刚才见郭竞寒好像也很敏感于他自己过去的事情,不要到时候问出了口,又刺激到了他,觉得一定是自己认为他性^经验多,所以这种事情都来问他。古志贤想着,算了,这些事还是自己以后慢慢体会吧,就不要问他了,问了他,他心里就会因为介意而不痛快,然后大家就都能变得言语无味了起来。

    古志贤只是不明白,这个人明明以前说他是个渣,他也的确渣得很,可就是现在一“从良”起来,就变得半点过去的事情都说不得,疑心还重得很,动不动就以为自己嫌弃他。这也是好笑得很,他那人不是习惯做上面的那个吗?又不是做下面的,那么被人说两句过往的经验这类的事情又能怎样,而且就算是被人直斥是渣,都应该是没什么所谓的才是,他却偏偏这么在意,不许别人讲他过去和别人怎么怎么过。也是一个怪人。

    ☆、第 38 章

    古志贤去了洗手间,而郭竞寒就在餐桌旁摆开那些饭菜、筷勺。只是他脸上一直端着一副神情。这副神情并不纯粹,像是有两种情绪搀揉在一起。他本身对小孩没有什么感情,他并不喜欢小孩子,嫌烦,而且他一想到到时候家里有个小孩子由光庇股一直被带到下地会走会跑,其间一定要分去古秘书许多的注意力,而他当然是不喜欢古秘书把目光都停驻在别的人或事上头。出于这一层,他当然是不想家里多出来一个小孩,他甚至就想和古秘书两个人过一辈子,照他心里的想法就是,与其古秘书将精神放在小孩身上,还不如将精神放在他身上,小孩倒是有什么好照顾的?他才需要被照顾呢!

    可是他一想到古秘书刚才跟他描述的那个梦他心里就来气,那番话一兜上心头,一细想起来,他马上就有几分怒意挂到了脸上,跟真有其事了似的。明明那也还只是一个梦,可是他一想到梦里古家老头子说的什么“有些家庭环境对小孩子的影响是不好的。”他心里就有气,其实他本人是没有那么气的,别人爱怎么说都行,可是他想到古秘书多半受不了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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