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那上半身抽成紫红斑斓之后,随即抓着手臂把他拖向床边。金小丰不肯反抗,顺势将上身趴在了床上。于是陆雪征对着他那小麦色的光屁股,继续挥起了藤棍。

    金小丰浑身上下,哪里都长的大,一个屁股也是肌肉饱满、结结实实。金小丰从小挨揍,自以为铜皮铁骨,可没想到藤条抽屁股,居然别有一番痛苦。咬紧牙关忍了半天,末了他忍无可忍,轻声说道:“干爹,我知错了,您别打啦。”

    陆雪征抬腿一脚踩住他的后腰,然后继续挥舞藤棍,藤棍折了半截,仍然不耽误他打人。金小丰摇头摆尾的想要挣扎,结果发现干爹酒醒之后,还是有劲。

    半截藤棍也被抽散碎了,实在是用不得;陆雪征扔了藤棍,扬手在那花瓜似的屁股蛋上又狠拍了两巴掌。金小丰疼的出了声音,一个屁股直扭,下面那一大吊东西也就随着晃晃荡荡了。

    陆雪征大清早上动了一场干戈,累的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床上,他沉着一张脸只是喘气。

    金小丰悄无声息的爬起来走进浴室。关闭房门背对了玻璃镜子,他回头去看自己伤势,心中暗叫:“天哪!打屁股怎么这样疼啊!”

    神情痛苦的冲了个冷水澡,他觉得自己浑身都要疼的燃烧起来。昂首挺胸的面对镜子,他从颈往下鞭痕交织,乍一看仿佛是穿了一件经纬稀疏的红衣。

    偷偷推开一道门缝,他向外窥视陆雪征的动静,结果看到干爹站在床前,正在满面狐疑的摸屁股。

    金小丰叹了一口气,心想:“两败俱伤。”

    金小丰把早餐叫到房内,伏低做小伺候干爹吃饭。陆雪征先不理他,吃饱喝足之后,大概是怒气散尽了,肠胃填满了,这才坐在窗前,爱答不理的问道:“疼不疼?”

    金小丰在他身边弯下腰来,小声答道:“疼。”

    陆雪征冷哼一声,然后站起身来,也不看他:“走了!”

    金小丰转身从衣橱中拿出一条领带,又从床后拉出一只崭新的小皮箱。把领带卷起来放到皮箱里,他拎起皮箱走到门口,毕恭毕敬的伸手握住门把手:“干爹,走吧。”

    陆雪征看了金小丰一眼——他的本意是自己走,谁想带上这家伙了?

    但是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他最后还是没说什么。金小丰拉开房门,他便迈步向外走去。

    金小丰一言不发,立刻跟上。

    179新的一天

    金小丰打电话租来一辆汽车,陪同陆雪征上车回家。

    汽车顺顺利利的开上盘山公路,一路直奔家中。然而眼看快到前方路口了,陆雪征忽然发话,让汽车夫不要拐弯,向前直行。

    前方几里地之外,就是金家住宅。陆雪征回想昨夜,觉得有些愧对金世陵——平白无故的就把人家抛开了,连句解释也没有,这实在不是个对待佳人的态度。

    面无表情的眼望前方,他察觉到金小丰正在注视自己。耳根在对方目光的炙烤下开始渐渐泛红,他勉强装作若无其事,心中却是快要恼羞成怒:“妈的,我说句话就回来,你看什么看!”

    陆雪征没有在金宅看到金世陵,倒是出乎意料的见到了自家儿子。

    陆云端站在院子里,正在阳光下给斯蒂芬妮梳头发。仆人昨晚为斯蒂芬妮洗了个澡,她湿着头发便上床睡觉去了,结果今早醒来一看,她那卷发纠成一团,像条绵羊尾巴似的拖在了背上。

    全家人一起上阵,没有一人能够梳通她这一头浓密乱发。陆云端和苏家栋到来时,她眼含泪光站在院内,小哥哥金元生站在后方,正在试图用手指为她解开一绺打了结的头发。金元生急着去赶公共汽车上学校,手上力气没有准头,忽然一下子扯了头皮,斯蒂芬妮疼的尖叫一声,捂着脑袋咧嘴要哭。

    陆云端为金元生解了围,他是很愿意为斯蒂芬妮做点事情的。虽然斯蒂芬妮只有七岁,看起来还是个小小的女孩子,不过陆云端相信她总有一天会长成大姑娘,那时候自己就可以把她娶回家里了。

    于是斯蒂芬妮穿着拖鞋睡裙站在院内,涕泪横流的歪着脑袋,让陆云端为自己处理头发。陆云端很细心,慢慢的摆弄那一大团卷曲长发,正是卓有成效之际,他爸爸来了。

    他目瞪口呆的抬起头,凭空生出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可随即眼睛又是一亮——他看到了金小丰!

    这样的情形让他大吃一惊,随即他欣喜的雀跃起来,握着梳子大声喊道:“爸爸!哥哥!”

    金小丰一路垂着头,此时抬头对他飞快的笑了一下,然后再次把头低了下去——他在忍痛,藤棍留下的瘀伤快要让他燃烧起来了。

    陆雪征这时倒是无心去管儿子,只问:“你金叔叔在吗?”

    斯蒂芬妮摇了头:“爸爸昨天出门,还没回来呢!”

    陆雪征听了这话,心中倒是一阵轻松。支吾着转身走出院门,他慢慢下了台阶,就觉着腿根酸痛,□也是很不自在——真得回家歇一歇了!

    陆雪征毫无预兆的把金小丰带了回来,家中众人不禁惊叹。父子两个闹了一场,如今终于和好,这本是件值得庆贺的喜事,然而陆雪征气色不善,既不理人也不理猫,径自上楼回房。再去问金小丰,金小丰是个没嘴的葫芦,也说不出前因后果来。

    金小丰并没有再去看望陆雪征,他在楼下喝了一杯温茶,然后系上领带,戴上帽子,又出门去了——今天和杜文桢那侄媳妇的弟弟有约,前天就定下来的。这个约,关乎经济上的利益,所以他一定要准时出席。

    他既回来了,李纯便要走。两人正好同车下山。金小丰在外花天酒地的混过了大半天,到了傍晚,见对方那一群人还要再找地方消遣,便借口家中有事,提前告辞。

    天热,他又喝了酒,浑身烦躁,头上一顶巴拿马草帽简直戴不住。发动汽车上了道路,他扯下领带解开领口,然后一手控制方向盘,另一边手肘架在大开的车窗上,逆着晚风往家里行驶。哪知就在将要上山之时,汽车忽然有些不大听话,他走走停停,末了发现刹车仿佛出了问题——这可不是小事情,谁敢开这样的汽车上盘山公路?

    他无可奈何,就近找了稳妥地方停好汽车,然后抓起草帽下车步行。幸好现在天光还亮,而他只要向前走上五里地,就能搭乘最后一班公共汽车上山去了。

    凉风悠悠拂过他的光头,让他感觉十分惬意,只是浑身肉疼,当然是藤棍抽出来的效果。脱下西装外衣搭在臂弯上,他觉着走走更好——这大半天一直坐着,他的屁股已经疼到麻木了。

    “没想到,打屁股会这么疼。”他闲闲的思索:“怪不得过去衙门里面打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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