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有一双冰蓝色的眼睛,一身堪比金钱豹身上的花纹,以及猎豹似的修长健美的曲线。
    喵。盒子里的小豹猫蹲坐在喻朝辞面前,奶里奶气地叫了一声。
    孟加拉豹猫啊喻朝辞当场猛男落泪。、
    这猫,也太好看了吧。他一直觉得猫具有野性美才好看,所以认为狸花猫和豹猫就是梦中情猫。看这只豹猫的品相,进nw赛级轻而易举,用完美一词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野性美,有了这样一只猫,他四舍五入相当于养了一只生了金钱豹纹的小猎豹。
    他可太喜欢了!
    知道小猫会怕生人,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试图摸一摸豹猫丝滑的猫毛。小家伙一点都不怕生,伸出脑袋用自己的面颊蹭了蹭手指,咧着嘴咪地叫了一声。
    哦喻朝辞的眉毛瞬间耷拉下来,宛如痴汉附体,伸出双手顺着毛无比享受地撸上一把。猫毛的触感,就像真丝制成的面料,一滑到底,而且因为豹猫的毛及其服帖轻薄,他能隔着皮毛摸到小奶猫的肌肉线条。好乖哦,猫理应很怕生啊,为什么一点都不躲呢?他疑惑道。
    陆他山倒了一杯红酒,回答道:已经抓来十余天了,只不过平时关在小房间里没让她出来,几天处下来,她已经跟小鱼干混熟了,小鱼干什么性格你也知道。
    话音刚落,小鱼干便从她的小窝里走了出来,跳上茶几躺进礼盒内。猫通常用舔毛的方式确定地位,所以小豹猫一看小鱼干来了,立马窝成一团,乖乖地让大姐姐帮忙舔毛。
    送我的?喻朝辞还是有些无法相信。他要有猫了吗?
    其实以他的能力,在承心开一个野猫救济站都完全没问题,只是他过不了心中的一道坎,觉得自己养不活猫。但是陆他山没给他考虑的机会,自作主张地把猫送给他,他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陆他山请抿一口红酒,道:不然还是给谁的?
    怎么突然想到送猫。他用手指挠了挠猫下巴。
    一个中东朋友家里的猫生了,我看这种猫和狸花猫一样,掉毛不是特别严重,就要了一只过来。而你天天逮着小鱼干不放,所以我忍痛割爱把这猫送给你,趁着和她的感情还不深。
    喻朝辞扒开了猫的后腿,是只猫妹妹。现在的她和小鱼干一样戴了一颗哑声的铃铛,还是闺蜜同款的。她长得真帅,你给她起名了吗?
    还没。
    他认真地想了一会儿,道:那就叫她小鱼丸吧。就当是鱼丸的延续。
    小鱼丸陆他山稍稍往前倾了身子,把小鱼丸抱到了自己的胸口,用鼻尖蹭了蹭猫耳朵。小鱼丸那么小,生怕掉下去,只好乖乖被陆他山托着,咪咪叫着把人心口都叫酥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看到陆他山在那儿亲吻猫咪,喻朝辞总觉得心头痒痒的。明明只是个对宠物溺爱的举动,可当陆他山将瑰色的唇触碰在猫耳朵,猫鼻尖,猫面颊上时,总会展现一种若有若无的色〇气,就好像他亲的不是猫,而是一个风情万种的情人。
    此时的喻朝辞虽然已经有些晕乎晕乎,但还是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借酒壮胆坐到了陆他山身边。天气愈发热,即便陆他山身上的今夜或不再是以点涂的形式点在耳畔的,他也能闻到那股撩人的药感广藿香。
    陆他山在生日宴上就灌了好多酒,回来后又喝掉一杯,此时的眼神是迷离涣散的。但他的脑子很清楚,他看到喻朝辞扯掉了领结,解开了衬衫领口处的扣子,露出了线条分明的锁骨。他看到喻朝辞的眼睛同样是眼神涣散的,精致的喉结间或上下一滚,皮肤被酒精晕得白里透红。
    今天的喻朝辞喷了沦陷,残存的柠檬和薰衣草气息,尾调中雪松、胡椒,麝香和龙涎香构成的具有极强性〇张力和鲜活的年轻感,总能让人产生将人搂入怀中,细嗅其香的冲动。
    越闻这充满年轻男性荷尔蒙的味道,陆他山的心脏跳得愈发剧烈。此时的喻朝辞就靠在他胸前轻挠小鱼丸,而他觉得全身的血液细胞似乎在加速流动,在膨胀,扩大充斥了他全身的血管,心脏仿佛也被一只手轻轻拽动着,揉〇捏着,令他的理智愈发靠近溃散边缘。
    但他及时悬崖勒马,将视线从喻朝辞身上挪开,并轻轻向另一边挪动了身子。拉开距离后,他扯出系在裤子里的衬衫,若无其事,假装不经意地盖住了腰〇腹〇部。
    喻朝辞突然觉得小鱼丸离自己远了点,所以也跟着挪了半点距离。在这种时候,远离陆他山意味着挠心抓肝,意味着不安全,唯有足够靠近,他的心脏才不会焦躁得厉害。
    手上托着一只猫,陆他山的心口仿佛也养了一只猫。那只猫正在用她的猫肉垫轻轻踩动他的心脏,令他愈发焦急难〇耐。
    明明知道只要把小鱼丸放回桌上,喻朝辞就会因为要逗猫而远离他。但他还是选择将小鱼丸放在心口的位置,并时不时地用手轻抚奶猫的小脑袋。
    如果今晚我把她抱走,她会不会不舍得这里?喻朝辞凑过去,同样用鼻尖碰了碰粉红色的猫鼻子。
    然而在他满心期待时,陆他山并没有回复他。
    嗯?喻朝辞渴望地抬起头,却看到陆他山已经醉得眼神迷离,此时正专注地盯着他看。
    小鱼丸咪咪地叫着,将双爪搭在陆他山心口,一点点地往上探索。
    如此令人无所适从的双眸,如此近的距离让喻朝辞心跳如擂鼓。在难以对抗如此情深脉脉的目光后,他迅速别开视线,再次将注意转移至小鱼干身上,瞄准猫的面颊亲了过去。等再次抬起头,他和陆他山的距离更近了。
    在如此近的距离中,他听到了陆他山加重的呼吸声,闻到了鼻息中淡淡的红酒香,以及今夜或不再那令人神魂颠倒的药感气息。他肆无忌惮地再次凑近了一些,亲吻了小鱼丸的脑袋。
    而在他第三次抬头之时,两人的鼻息已经交织在一起,唇和唇之间不过咫尺。
    陆他山很清醒,就是因为清醒,他才会在面对这样的喻朝辞时倍感难熬。他凝望着这双浅灰色的眼眸,此时的喻朝辞,就跟那晚一样令他失智着魔。
    喻朝辞的脑海中,也有两个声音在不断争吵:一个在劝他理智,在告诉他此时的陆他山没醉,如果再靠近,必然引起陆他山的排斥;而另一个在引导他放纵,告诉他在两人都喝了酒的情况下,他何必拘泥于其他,何必做那毫无滋味的苦行僧。
    而就在两个声音吵得不可开交时,有一只孔武有力的手悄然扣住了他的腰,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到只有一指之隔。
    这一极具占有欲的推动,让喻朝辞心中那抹理智的声音顿时败了个溃不成军。
    第100章 是有什么舍不得的人吗?
    喻朝辞的睫羽缓缓往下扫, 眼眸不自主地盯住了陆他山的双唇。他屏住呼吸,慢慢地将面庞凑了过去,就怕呼吸会成为前进的阻碍。
    两双唇从近在咫尺变为轻触在一起, 不过过了几秒, 但是在他认知中仿佛过了几个世纪。
    唇和唇贴合的这一刻, 他心中的焦躁感完全熄灭了, 仿佛天空中淅淅沥沥地下起了牛毛般的细雨,熄灭了崩腾的原野之火。
    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双唇宛若蜻蜓点水似的落在陆他山瑰色的双唇上, 每一次落下, 都带着温柔似水的轻吮,慢慢地将陆他山的双唇润得带上了晶莹的水光。
    隔着轻薄的衬衫,他觉得陆他山的皮肤烫得厉害。这种透过衬衫传出的温热, 是令人意乱神迷的致幻剂,让他彻底放下了心中的理智,闭上眼睛尽情亲吻已经醉得神志不清的陆他山。
    陆他山放开了托着小鱼丸的手,任由奶猫从他胸口跳落, 随后抬手轻轻搭住了少年的脖颈,生怕自己接下来热情的攻势会让怀中的少年突然清醒,进而挣脱。
    当冰凉的手轻触在脖颈的这一刻, 喻朝辞冷不防地抖了身体,稍稍抬头停止亲吻,看向这朵令人神魂颠倒的血色玫瑰。
    陆他山轻轻施加了扣在脖颈处的力道, 让喻朝辞更加靠近自己, 而后闭上眼睛, 用英挺的鼻尖轻轻地蹭着喻朝辞的鼻尖, 就好像在蹭小猫咪一样。
    当到了这种时刻, 喻朝辞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喜欢陆他山到无可救药了,心中的少年和野兽,似乎只有受到了陆他山的安抚才会安分下来。
    明明自己被同性恋迫害过,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和陆他山亲近,即便这种亲近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想,此时的他已经被陆他山当成了一只猫。陆他山刚才用相同的姿势蹭过小鱼丸。
    蹭人的鼻尖从喻朝辞的鼻尖滑至鼻翼,再滑至面颊,轻轻陷在富有弹性的肌肤之中。
    陆他山饶是心满意足地呼出一口气,微微抬起下巴吻上了喻朝辞的唇,双手用力,让这个心心念念了无数个夜的少年与自己紧紧贴在一起。他已经把一切建议抛到了脑后,此刻只想狠狠地占有朝思暮想的心上人。他轻开双唇,用柔软的舌尖至温至柔地扫过了对方柔软的唇瓣。
    喻朝辞无比配合地微开双唇,开启了齿贝,乖巧地等待着对方的攻城略地。但是等了片刻,他发觉陆他山不为所动,对方依旧只是用舌尖轻轻扫着他的唇瓣。焦躁难耐地他主动挪动舌尖,小心翼翼地招惹了在门口徘徊的那一寸柔软。
    两人的舌尖一旦有了触碰,立刻如同天雷勾了地火,难舍难分地纠缠在一起。
    喻朝辞短时间内哪里受得聊如此热情的攻势,只轻轻地哼了一声,抓住对方胸口洁白的衬衫,沉浸在法式湿吻的浪漫中。
    房中响起了亲吻的啧啧声,被温柔拥吻的喻朝辞想从这甜美似蜜的漩涡中逃脱,生怕自己以后对这种亲吻产生依赖,但事实上,他已经对此上了瘾,甚至在想以后如果不能被这样亲吻,人生中又会多一大遗憾。
    对方饶有技巧的吻技,让他体验到了做神仙的快活。他轻轻地哼着声,抬腿跨〇坐在陆他山的双〇腿上,双手搂住对方的脖颈,以便吻得更加深入。
    陆他山又一次体验到了少年的美好。少年的唇,软弹得像剥了壳的鸡蛋,少年的舌,绵软得就像刚打发的奶油。他用灵活的舌尖取悦着甜美而鲜活的小情人,时而顺时针绕圈,时而左右刮〇扫,时而来回勾动,就怕自己的亲吻太过无趣,无法令喻朝辞满意。
    他用左手轻扣着脖颈,用右手渐渐收紧拥抱的力道,迫使两人的距离愈发贴近。而就在两人的距离已经严丝合缝的时候,喻朝辞的身体突然猛地打了个寒噤,而后挣脱了亲吻,一脸惊愕地看着他。
    这种惊愕,让陆他山一度怀疑对方的酒醒了。
    喻朝辞,活了整整二十一周年,第一次有意识地感知到一个动情的男人。感受动情的自己和感受动情的他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但因为是第一次,好奇心驱使他去开辟陌生有熟悉的禁忌之地。
    下一刻,一阵猛火骤然袭击了陆他山的心头,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看着亲手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的少年。
    喻朝辞从最初的惊恐、好奇,渐渐转为恶作剧得逞后的小满足。
    陆他山哪里受得了自己被小孩玩玩具似的玩闹,于是他狠狠地吻了上去,一改身姿把玩心大起的喻朝辞压在了沙发上。
    而后,以牙还牙。
    小鱼干终于帮新来的妹妹舔完了毛,而后优雅地跳上了吧台。在吧台边缘闲逛时,她突然找到了小零食。
    这是一管没有拆封过的猫咪营养膏,雪白的柱身,粉色的螺旋盖,形似一管牙膏。
    陆他山今天一直出门在外,即便回来以后都没空投喂营养膏,所以看到了营养膏的小鱼干很兴奋,用粉嫩的猫爪子轻轻地踩着尚未开封,充实邦〇硬的营养膏,试图用外力将营养膏挤出来。
    雪白的猫爪如同踩奶似的、极有节奏地按压着膏管,但是不知疲倦地踩了许久,营养膏居然纹丝不动。
    沙发上,被吻到窒息的喻朝辞眼角渐渐渗出了眼泪,他非常后悔刚才的举动。
    吃不到小零食的小鱼干有些烦躁,开始用尖锐的牙齿咬营养膏的外壳。
    对食物的渴望,让小鱼干渐渐失去理智,啃咬的力道渐渐加大。终于,她用虎牙把崭新的营养膏咬开了一个洞,雪白色的膏体马上透过小小的孔冒了出来。
    小鱼干绕有成就感的踩了踩营养膏,踩出了更多膏体,津津有味地舔舐起来。不仅如此,她还对着正在沙发上的小鱼丸喵喵叫了两声,试图分享小零食。但是小鱼丸还小,完全爬不上吧台。
    母性大发的小鱼干跳了下去,咬住了小鱼丸命运的后颈皮,随后轻松一蹦上了吧台,两只猫一起分享胜利的成果。
    喻朝辞再一次打了个寒噤,和陆他山继续保持缠绵的亲吻。
    在意乱神迷中,他感觉到陆他山的手挪开了;在啧啧亲吻声中,他听到了抽纸声。也许是酒精开始作用,又或许是刚才绷紧神经太过紧张,此时的他有些疲困,在断断续续的请问中,他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他在窗帘缝隙的阳光中醒来。
    他下意识地翻转了身子,却发现自己睡在陆他山的床上。
    而且,□□。
    刚才还睡眼惺忪的人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从床上一跃而起。
    他四下看了看,发现床边摆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以及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干净娟秀的字:昨晚你酒喝多了,出了一身汗,所以自作主张帮你脱了衣服。先穿这一套应急。
    他立时穿好衣服,慢慢踱步到了客厅。在经过沙发时,他小心翼翼地垂下眼看了一下垃圾桶中的东西。但是垃圾桶已经空空如也,连原本放在茶几上的抽纸都不见了。
    卫生间传来放水的声音。片刻过后,陆他山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如既往地对他笑了笑:醒了?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早上头疼吗?
    肝脏分泌的乙醇脱氢酶和乙醛脱氢酶还是挺足的,所以酒精对我没什么影响。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这样的专业词汇解释。
    一起用早餐吗?叫厨师备了两份。
    喻朝辞顿顿地点了点头。
    陆他山走到吧台前,看到被小鱼干咬到管身稀烂的营养膏,不由地蹙了蹙眉宇。他一把拎起了小鱼干的后颈皮,责声道:营养膏是可以随便乱吃的吗?居然吃掉了小半管。
    小鱼干摆出一脸无辜的模样,可怜巴巴地看着铲屎官,表示知错了,但下次还敢。
    早餐过程中,喻朝辞只干饭,不吱声。只要他不开口,就不会尴尬,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陆他山。
    陆他山也保持着静默,对昨晚的事情只字不提。
    早餐进行到了最后一刻,喻朝辞觉得憋着不说话确实有虚心的嫌疑,便道:小鱼丸先放在你这里住几天吧,我得给她准备个小窝。只是现在我有点困扰,猫该养在家里还是养在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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