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而看,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个傅川,到底是什么时候偷偷把这支钗子塞在她身上的,存心想要害死她么!

    可惜不管锦一再眼疾手快,也来不及将那钗子踩在脚底藏起来,因为萧丞已经先她一步,弯腰将发钗捡了起来。

    尽管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说不心虚那肯定是假的,所以锦一也没时间细想,一时情急,立马从他手中把发钗夺了过来,接着用力扔在了后面漆黑一片的巷子里。

    动作连贯流畅,一晃眼的工夫就将证据毁灭干净了,萧丞的手中瞬间变得空无一物。

    这下他的眼中不仅没有了光,就连笑意也消失殆尽。他缓缓抬眸看了锦一一眼,而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无声。

    气氛又降到了冰点,压抑而紧绷,锦一把头压得更低了,手背在身上,局促地踢着墙角。

    沉默也不是万能的,显而易见,这件事并不能因为不说话就这么含糊混过去了。

    她想了想,小声地说道:“那个发钗……其实是我自己买的……”

    好吧,这句解释在她刚才那番动作后显得格外苍白无力,根本没有一点说服力。

    于是锦一悄悄打量了一下萧丞的脸色,斟酌了一下,万分谨慎地继续补充说道:“嗯……本来……本来我是真的打算自己买的,可是傅川非要买给我。我……我和他非亲非故,当然不能收他的东西,是吧,所以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谁知道他在什么时候竟然又偷塞给我了……”

    为了不酿成大错,锦一不敢再隐瞒什么了,一股脑把方才遇见傅川的事巨细无遗地告诉了萧丞。为了能够博得他的一点同情,还稍微添油加醋了一些,把自己塑造成得孤立无援,迫不得己,只差声泪俱下了。

    其实她本来也没想藏着掖着,只是见着他太高兴,一时间就忘了说,结果就遇上了这种事,说什么都不对。

    “我扔了也是怕你误会,绝对没别的意思……”

    “你别生气,我没有想骗你……”

    见他还是一句话都不说,锦一拉着他的衣袖晃了晃,试探地问道:“你看天都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先回宫……欸欸欸……”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萧丞便单手将她抱起。

    锦一怀里的油纸一不小心落在地上,栗子洒了一地。为了不掉下去,她只能死死抱着他的腰,紧张得声音发颤,问道:“……你……你要去哪儿?”

    萧丞紧抿着唇,没有回答,转而朝巷子的更深处走去,拐了一个弯,进了一条死胡同。

    锦一被桎梏得动弹不得,也看不清楚周遭的景物,只知道萧丞走得很快。当所有的光亮在一个转弯后全都被无尽的黑暗取代,他也终于停下了脚步。

    明明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可仿佛误入了另一个世界。这里没有光,没有人,甚至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安静得可怕。四周只有一面面高墙,在黑夜的映衬下如同一个个可怕的怪物。

    被放下来后的锦一紧紧地贴着墙根站着,想要松开搂着萧丞的手,可连一根手指都还没来得及松开就被他反手捉住了。

    他的手掌有些凉,掌心的薄茧微微硌人,锦一像是被定住般,不敢再动一下了,只感觉到他的身子又贴近了自己几分,双手也被迫牢牢地圈住了他的腰。

    “……”大概察言观色得多了,面对这天时地利,不同寻常的气氛让锦一趋利避害的本能被唤醒,她用手肘抵住了萧丞靠得越来越近的身子,好言相劝道,“萧……萧丞……你有话好好说,不……不着急……”

    “嗯。”萧丞应了一声,真的不再向前了,同她保持着五指宽的距离,话语中带着浅浅的鼻音,声线好听又诱人,慢慢回答道,“不着急。”

    假若能换个地点以及情景,锦一兴许还会因为他温顺的态度而暗喜一会儿,但在眼下这种非常时期,必须采用非常手段。

    要知道,如果萧丞对一个人展现出了额外的耐心,那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她只从中听出了隐隐藏着的威胁意味,变得更加忐忑了,心里直打鼓。

    虽然知道他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可锦一回想了一下她以往的经历,知道在这世上还是有很多事情是比单纯的伤害更加折磨人的。

    好在萧丞遵守着自己的诺言,没有再紧紧相逼,甚至还伸手替她将被风吹乱的碎发挽在耳后,而后才又问了句:“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说……还要说什么……她刚才不是已经说了那么多话么,难不成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不过无论如何,锦一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再编几句话出来,毕竟萧丞也不会无缘无语这样问她。况且在这种情况下,多说几句总比一直不说话好吧,万一说着说着,他突然发现是自己错怪了她呢。

    然而想法虽好,可她大脑一片空白,踌躇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出来。

    “无话可说?”见她迟迟不说话,萧丞的耐心也用尽了,轻而易举就拉开了她横在两人之间的手肘,压低了身子,埋在她的颈窝,说话时嘴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裸.露在外的肌肤,牵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锦一在心底倒抽了一口冷气,垂死挣扎道:“等等等等……我有话要说!”

    只可惜为时已晚,萧丞从来不会给人反悔的机会。他咬了咬锦一颈侧的嫩肉,像是警告,语气危险:“我说过我不好哄。”

    “……”这下就连亡羊补牢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的嘴唇并不像手指那么凉,还带着温温的暖意,顺着颈侧逐渐向上,轻轻咬住了她的下颌,而后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巴。

    锦一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受到怒意存在于萧丞的唇齿间。

    若是换作以往,她肯定又会觉得萧丞简直不可理喻。明明和他解释得清清楚楚了,可到头来还是会发火。

    然而就和在马车上一样,她虽然一向不太不喜欢这样,但也不会像之前那般排斥了,甚至觉得仿佛黑暗能给人带来莫名其妙的安全感,礼义廉耻的标准也因为看不见而降到最低。

    “用心专者怨心深”这句话如今是不是也可以送给萧丞了?

    像是终于确认了自己的心意,锦一豁出去了般,就算不太熟练,也还是踮起脚去迎合他,专心地陷在他的吻中。

    萧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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