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有些打击到葛静了,她反驳出声:“只是单纯请你吃饭也不可以?”
    莫开似乎依旧不信她,神色格外认真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勉为其难的坐到自己的位置:“可以。”
    葛静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她在莫开那儿的印象分得多低,她稍微合格一点,他就这么不信?
    看来,以后进步空间还是蛮大。
    盛墅这边,顾临深早上上班后,宋言谨陪着顾默娴看了一个上午的电视剧,到了中午,腰身很不舒服,要起身走一走,顾默娴让她回卧室休息。
    宋言谨正好有些困,伸了个懒腰上了楼,不过她并没有回卧室,而是进了书房。她想到那儿看一会儿书在睡。
    书房的角落里正好有一张背对着墙壁的藤椅很适合的宋言谨。
    她进了书房,顺手拿了一本自己喜欢的书躺在藤椅上翻看。
    没有多久,她躺在书房便睡着了。临近下午时,她在楼上的书房里,听到里楼下有人说话。迷迷糊糊的就是醒不过来。
    至于客厅里的人在说什么,她听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很快,她又听到那个男人上楼的声音,男人的脚步沉稳而又直接朝着走廊尽头走去,但很奇怪,到了尽头后,他又极小心的后退了两步。宋言谨感激到有人在拉书房的门,缓缓睁开了眼睛。
    书房光线比较暗,门一开,进来的人背着光,只能看到一个黑影,根本就看不到正脸。
    躺在藤椅上的宋言谨不确定外面的是谁,并不敢有动作,依旧维持着一开始的动作躺在藤椅上。
    那个男人看起来年纪有些大,迈步进来,径直走到了书桌前,眼睛在书桌和柜子上扫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忽然,他的目光确定的看着柜子里的某样东西,刚要过去,又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宋言谨所躺的藤椅上,根本就没有光亮,站在屋里的人不可能看到她。但这个男人目光却直直的盯着藤椅,冷声问出声:“谁?”
    听到这个声音,宋言谨猛的松口气,轻声叫了一声:“是我,舅舅。”
    白霍微微皱眉,摸了桌子上的台灯打了开来,确定是宋言谨,不太肯定开口:“你怎么会在书房?”
    “我在这儿看了一会儿书睡着了。”宋言谨吐了吐舌,有些俏皮说着。
    白霍脸上刚刚的冷漠倒是褪下了,换上了几分温和,询问道:“你知道临深的钢笔在哪儿?我需要签个字,但没有带笔,只能让临深的书房来找。”
    宋言谨的目光在书房桌子上扫了一圈,她还真不知道顾临深的钢笔都收在那儿,她抚了抚自己的长发,说道:“临深的钢笔,我没有看见过。我也有钢笔,在楼下。”
    说着,宋言谨率先出了书房。白霍笑着点了点头,跟着宋言谨出了书房,转身关上书房门,眸子里的光亮陡然一变,可怕中透着贪婪的看着那一排柜子。
    “言谨也醒了?”顾默娴看到宋言谨和白霍一起下来,忙开口说道。
    宋言谨点了点头,从客厅的小柜子里取出了一支钢笔递给了白霍。
    白霍今天只是来看看顾默娴,借用钢笔签了字,他也没有多留。
    晚上,顾临深在书房看文件,宋言谨见很晚了他还未出来,便给他端了一杯热牛奶进去:“这么晚还要拼,不睡了?”
    “你乖乖回去睡,我还有一会儿忙完。”顾临深接过她递过来的牛奶,见她还没有走,安抚着:“快回去吧。”
    宋言谨有意和顾临深开玩笑,并不急着走,细长的指尖在桌子上无规则的蹭着。抬首笑着,话还没有出来,眼睛忽然让书桌后的柜子吸引了。
    “那个是什么?”宋言谨指了指柜子里红色的锦囊袋询问顾临深。
    顾临深瞥了一眼,回答她:“私人刻章和丰临的几个印章。”
    宋言谨依旧盯着那个位置看着,她的眼睛挪到桌子上,又上移,重新放到柜子的那个位置,好似在研究着什么。
    中午时,白霍向她借支笔她未多想。一开始的担心也因为对方是白霍而打消了。此刻,她看着柜子里得印章,她怎么觉得,白霍今天到书房要找的就是它们?
    她躺在藤椅上时,看不清男人的面孔,但黑漆漆闪着光的眼睛,她却能看见,并且记得清清楚楚。白霍的眼神,完全不像是随便找找,而是有目标找的。
    宋言谨忍不住好奇,又问顾临深:“顾先生,你的柜子里是不是有钢笔?”
    “有,左下角。”顾临深垂首,一边看着文件,一边回答她。
    “哦。”宋言谨咽了一口气,那白霍真的有可能只是来找钢笔。
    ☆、第二百一十六章: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宝贝
    “怎么了?”顾临深看着发呆的宋言谨询问。
    宋言谨拉开身后的位置坐下,两只手搭在桌前,有些有气无力说道:“舅舅今天有进来找钢笔,他站在这儿,朝身后的柜子里看了好久。”
    说着,宋言谨随手朝着白霍今天看得位置指了指。
    顾临深自然的转过身朝着宋言谨所指的方向看去,她指的位置,正是他放印章的地方。他挑了眉头,开口询问:“舅舅今天有来这里?”
    宋言谨点了点头,腹部挺的很不舒服,朝着身后的位置上靠了靠,继续说道:“是啊,中午我在这儿睡午觉,他忽然进来翻翻找找,我还以为家里进了小偷,吓死我了。”
    “翻翻找找?”顾临深眉头微蹙,反问了一句。
    “嗯,不过他看了柜子好一会儿。”宋言谨想到中午那一幕,不去想进来的那是白霍,宋言谨还觉得有些吓人。
    顾临深坐在自己原有的位置,听到宋言谨的话,沉默了片刻,转身看向后面的柜子。
    “还有多少资料要看?”宋言谨打了哈气,注意力又转移到顾临深的工作上询问。
    顾临深没有回答宋言谨,一脸都写着不明的情绪。
    他起身走至柜子前,打开,将里面的印章取了出来。他查看了几眼,随手将印章放到了保险柜里。
    宋言谨本没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但注糯 米論 壇为您整理制作意到顾临深一系列动作,她的身体微僵,脸上的神色有些诧异。出口问道:“你在怀疑舅舅?”
    “不算怀疑,但防人之心不可无。”顾临深关上了保险柜,转过身,目光格外认真的看着宋言谨叮嘱。
    宋言谨有些心惊,难道防人真的到了就连自己的亲属都要防备?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也是这么防着我?”宋言谨忽然觉得,或许有她不知情的事,顾临深也是这么对她的。
    顾临深无奈一笑,隔着桌子摸了摸宋言谨的长发,责怪出声:“你认为我会这样对你?”
    宋言谨本能的摇头,她太过相信顾临深,他说什么,她都是信的。
    “顾太太是我最亲近的人,无论我防着谁,我也不会防着顾太太。”顾临深的手掌从她的长发上滑下来,在她白皙的脸颊上蹭了蹭,轮廓分明的脸颊上写满了坦诚。
    宋言谨抬起手,握住了他放在她脸上的手,确信的看着他:“我相信。”
    只要他对她没有防备心,哪又何必在乎,他对谁有防备心?
    收拾好了自己的文件,顾临深绕过桌子拥着宋言谨说道:“出去走一走。”
    这几天,他一直在忙。宋言谨早已休假在家,他回来也是忙,好几天没有陪着她,她一个人肯定不会出去走一走。
    阿源要写作业,顾临深也没有叫上阿源,而是带上了猫猫。
    宋言谨穿上外套跟着顾临深外出,外面虽有些凉,但干净的空气让人不由自主想要吸几口气。
    “这个步散的有些迟哦。”宋言谨站在顾临深的身侧,抬头看了看夜空中的繁星,颇为打趣的说着。
    顾临深有些歉意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最近我会注意,多留点时间在家里陪你。”
    “才不要,顾先生要好好工作。”宋言谨冲顾临深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指了指自己隆起的腹部,笑道:“顾先生还要养家,不好好工作,怎么养我们。”
    宋言谨的话让顾临深爽朗笑出声,答应着:“好,会好好养你们,把你们都养的白白胖胖。”
    说着,顾临深自然的抬手轻刮宋言谨的鼻尖。宋言谨躲开他碰触自己鼻尖的手,两只手臂抱着顾临深一只手臂,嗔怪道:“胖对女孩子来说不是好事,长大后还得减肥。至于女人,更是如此,不漂亮了,要是被丈夫抛弃了怎么办?”
    “嗯……有道理。”顾临深点了点头,似乎很是赞同宋言谨的说法。
    宋言谨暗自磨牙,还没有来得及张口反驳顾临深。顾临深搭在她肩头的手臂将她朝着自己怀里揽了揽,嗓音里带着疼惜:“但言责编不需要担心。”
    “为什么?”宋言谨怀疑的看着顾临深。
    “言责编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女孩。不用担心有一天我会不要你。”顾临深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说着他最擅长又最真心的甜言蜜语。
    宋言谨眼里的怀疑瞬间便被融化,她呡了呡自己的红唇,头朝顾临深的怀里贴了贴:“女孩可以放肆任性,我可以吗?”
    “可以。”顾临深回答的毫不犹豫,他什么时候不让她任性过?
    “女孩不需要撒娇,我也可以吗?”宋言谨看了一眼极无聊走在前面的猫猫又问。
    顾临深点头:“可以。”
    宋言谨认真的想了想,笑道:“女孩长大是要嫁人的,我可以重新嫁人吗?”
    “不可以。”顾临深反应力极快,可没有掉进宋言谨给自己下的套里。
    宋言谨嘴角颤着几分笑意:“那顾先生刚刚说我是女孩,为什么女孩能做的事,我不可以?”
    顾临深轻弹她的脑门,下手并不重:“言责编是不需要长大的女孩,又怎么需要嫁人?”
    “顾先生的情话,真的很一流。”宋言谨咂舌感叹,无论她说什么,最后顾临深都能圆回来。
    顾临深握住她放在臂弯的手,笑着:“能让你开心吗?”
    “当然。”这一点,宋言谨不得不承认。何况,有哪一个女人不喜欢听情话吗?
    顾临深颔首,她喜欢,那就足够了。
    两人几句话倒是聊的很有意思,一直被牵着走在前面的猫猫无聊的就差翻白眼了,带着它出来,又不让它撒欢,只是牵着它慢悠悠的走,哼,那还不如不出来呢,嗷呜。
    回了家,阿源也是颇为怨念的坐在沙发上看着顾临深和宋言谨。
    “阿源,你是不是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了?”宋言谨扶着墙换鞋,看到阿源还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颇为耐心的提醒了一句。
    阿源两只小手抱胸,哼了一声:“哼,妈咪都不爱我,才不在乎我什么时候睡。”
    宋言谨听出阿源小小的怨气,走了过去,关心询问:“妈咪怎么不爱你了?”
    “在妈咪心里,阿源还没有狗哥重要!”阿源指了指猫猫,有些委屈的说着:“妈咪和爹地带狗哥出去玩,都不带阿源。”
    阿源委屈了,猫猫夹着尾巴也委屈了。它白白出去走了一圈,根本就没有出去玩,还累了一圈,竟然还被说偏心于它。
    顾临深关着门,正好听到阿源的抱怨,出声道:“猫猫会随地大小便,要带出去,阿源难不成也随地大小便?”
    “……”
    阿源听到顾临深的话,像是闻到了臭味,抬手在自己鼻翼间挥了挥。
    无缘无故躺枪的猫猫趴在地毯上,彻底没有精神了。不满的低低反抗出声。
    因为顾临深的话,阿源心理平衡了,狠狠吐了一口气,又欢快的从沙发上爬了下来,轻松的很:“我要去睡觉了,爹地晚安,妈咪晚安。”
    阿源说着,拉着宋言谨大腿,让她弯腰,赠送了一记晚安吻,又亲了亲顾临深,才啪嗒着拖鞋上楼睡觉。
    猫猫见阿源上楼,也晃着尾巴跟在后面上楼。猫猫有时也会睡在阿源房间,阿源不嫌弃它那天,它都会在。
    时间很晚了,宋言谨和顾临深也上楼休息。
    宋言谨次日不用上班,她晚上总是习惯性的刷刷手机才睡。
    她出去散步这段时间并没有带手机,现在一打开手机便看到了两条短信。一条是通知短信,一条是阿阮发过来的。
    点开阿阮的短信,看到内容,她有些被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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