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走吧。”
    宋言谨挎着他的臂弯,顾临深双手插兜,牢牢控制着她的手。出了商场,顾临深另一边手主动接过了宋言谨手里的购物袋。
    “恰恰的百日宴应该也不需要邀请太多人,二十个左右差不多了吧?”宋言谨一路上都在计算着人数。
    “差不多。”顾临深稍稍组织了一番,大概也只有十五人左右。
    顾临深这样说,宋言谨就放心了。那她买的足够了。
    “刘秘书这次还是别请了,刚生完宝宝,要是过来有些不方便。”宋言谨考虑的很周到。刘思纯现在应该还在月子期,应该不好出来。
    顾临深偏头看向宋言谨,是赞同她的说话:“我回头给刘封打个电话。”
    “嗯,也好。”
    “今天发布会如何?”这次,顾临深主动问。
    他不问,宋言谨也打算说的。但他主动问了,宋言谨微愣一下,下意识的呡了呡唇阻止语言:“你应该能猜到,只不过是换汤不换料罢了。”
    她说的是软件,原身还是丰临的。
    “他现在是在想尽办法转移注意力,他把一切想的太过简单。”顾临深抬起下巴,侧颜的弧度越发分明,透着清冷的气息染的他出口的话都有些凉。
    宋言谨挎着她臂弯的手紧了紧,问道:“你是说上次被盯的事,那边还没有彻底放弃他?”
    “还没有。”顾临深很确信回答宋言谨:“即使做的再滴水不漏,单凭他在圈内这么多年没有一点点污点便值得怀疑。”
    一个所谓的成功人士,不可能干净至此,就连和人小小争执都不曾有。人要是太完美了,很容易给人虚伪不真实的干净。
    “他的事,你不要担心,更不需要害怕。要不然多久,也就结束了。”顾临深薄唇微微张合,单薄吐出如此一句。
    ☆、第二百二十九章:夫妻间的情调
    “你又知道?”宋言谨脸颊贴在顾临深的手臂上,眨了眨眼看着她开玩笑道。
    顾临深抬手轻蹭她的鼻尖,嘴角牵着淡笑:“不信?”
    宋言谨转过脸,脚步踩在树叶上很轻松,她低头看着自己挪动的脚步,很确信道:“信,怎么会不信?顾先生可是算命大仙,不信谁都可以,唯独不可以不信顾大仙。”
    “我是顾大仙,你是什么?”这个世上,也只有宋言谨敢说他是算命的,也只有宋言谨说他是算命的,他还会笑。
    宋言谨双手合十放在胸口,闭眼很是虔诚的告诉顾临深:“我是仙姑。”
    “哈哈……”
    因为宋言谨格外认真的模样让顾临深笑出了声,眼睛里满满都是疼惜,压在她肩头的手摸了摸她的头:“仙姑一般可都不是美女。”
    “谁说的?小龙女不也是仙姑?多清丽脱俗,不美吗?”宋言谨很快就为自己找出了依据。
    顾临深挑眉,反驳了她的话:“是吗?”
    宋言谨抬高下巴,一副小小傲娇的模样。
    “你和她们不一样,你是嫁给了算命大仙的小仙姑。”顾临深的两只指甲夹住了宋言谨的鼻子,暗暗磨牙出声。
    宋言谨呼痛,打开他的手,争辩着:“总比顾大仙强。”
    “宋小仙姑,还没搞明白情况?”顾临深下唇微突出的撇了撇嘴,让他严肃的面孔多了几分帅气。
    “不管,总之比顾大仙强。”宋言谨在和顾临深争辩中,简直将无理取闹发挥到了极大限度。
    两人嬉闹的磨着牙,从商场出来,穿过十字路口回家,路途实在太短,回到家,话题还在继续。
    这个点,阿源已经还在小书房写作业。家里显的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但刚发出推门声,猫猫从角落里窜了出来,摇晃着一身肥肉蹭着宋言谨,和她表示亲热。
    “饿了吗?”宋言谨自然的摸了摸它的毛发,牵引着它去了狗粮柜,踮起脚尖从里面摸出狗粮倒了一些给它。
    猫猫安静的低着头吃它的狗粮,不时还要抬头看一看宋言谨。
    宋言谨弯腰抚摸着猫猫的头,感叹出声:“还真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大猫咪。”
    顾临深将宋言谨放回来的东西分类放好,脱掉外套径直朝楼梯走去:“我上楼看看小不悔。”
    “真的一刻都忘不了自己的女儿。”宋言谨撇了撇嘴,继续低头看着猫猫吃饭,但因为‘小不悔’的名字,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抬头问:“恰恰的百日宴,需要邀请韩久吗?”
    “不用。”顾临深回答的很干脆。
    “确定不用?毕竟是恰恰的干爹。”宋言谨不由提醒顾临深这个世上。
    顾临深停住脚,站在楼梯回头看她,思索了片刻说道:“请他。”
    他说的是实在是勉为其难,但如果他不请韩久,情理上的确有些过不去。
    宋言谨看着顾临深脸色微变的模样,心里窃笑着,点了点头:“好,那我今晚就写上他的邀请函。”
    看到顾临深转身要上楼了,宋言谨点了点猫猫的脑袋,小声道:“你爹地呀,心里明明不舒服的很,还硬要请人家过来。”
    “谁的爹地?”忽然,顾临深发出一句疑问。
    宋言谨一回头看到他站在原位置没走,翻了翻眼问:“你不是要上去?”
    “不要转移话题,刚刚说我是谁的爹地?”顾临完全转过了身,在楼梯处站着,完全盛气凌人的气势看着宋言谨。
    “猫猫的爹地,怎么了?”宋言谨仰头,知道顾临深介意也没有改变口风。
    顾临深点了点头,脸颊的笑意有些坏:“顾太太自己说的话,可不要收回。”
    宋言谨转过脸继续逗弄着猫猫,她才不会反悔。说都说了,又什么好收回?
    这会儿,宋言谨还肯定而又嚣张着。
    晚上吃完晚饭,宋言谨先送阿源回房间睡觉。
    阿源抱着宋言谨的脖子不撒手,撒娇道:“妈咪,你今天陪阿源睡好不好?”
    “我们不是说好,只那一次,怎么又耍赖?”宋言谨把阿源放到了床上,拉下他的小手严肃道。
    刚把阿源放下来,他立即又像树袋熊一样粘了过来:“才不是,之前说的是在你和爹地的房间只睡一晚。今晚妈咪陪我睡才不是违规。”
    宋言谨摸了摸阿源的脑袋,替他把身上的小外套脱下来:“不行,之前说好的,必须按照之前的来办。”
    “妈咪……”阿源摇晃着宋言谨的手臂,几度不愿意接受宋言谨的话。
    宋言谨伸出手指朝着阿源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道:“你是男孩子,要独立点。不是说了要保护妹妹?做哥哥都不独立,怎么保护妹妹?”
    “唔……”阿源小身子一下子滑坐在床上,无奈至极的看着宋言谨。好一会儿,自己站起来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妥协了:“好吧,阿源自己睡,阿源是男子汉,要照顾妹妹!”
    宋言谨轻吁了一口气,果然,还是用恰恰做借口好用一些。
    阿源钻进自己的小被窝没有多久就睡着了,宋言谨关了灯,出了阿源的卧室。
    等到她回到自己卧室时,恰恰已经让顾临深哄睡着了。宋言谨弯腰亲了亲恰恰的额头,悄悄道了一声:“宝贝,晚安。”
    “邀请函还是留着明天你写吧,我的字太难看了。”宋言谨替恰恰放下小摇床的帷幔,小声而又无奈对顾临深说道。
    顾临深点头答应着她的要求,牵过她的手坐下。
    宋言谨见顾临深一脸认真严肃,还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一副聆听的模样看着顾临深。结果她刚靠近顾临深,顾临深一反手,身子一侧,便把她整个人压在了床上,嘴角的邪气涌起:“在楼下那么嚣张?”
    “什么楼下?”宋言谨得了健忘症,把刚刚说猫猫爹地是顾临深的事忘记的一干二净。
    顾临深捏着她的下巴,提醒她:“我是谁的爹地?”
    让他这么一提醒,宋言谨猛然就想起来。她一愣,随后有些讨好的笑着:“你当然是阿源和恰恰的爹地。”
    “还有呢?”顾临深不依不饶着。
    “还有……”宋言谨眼睛快速转动着,认真想着,下面那句话可要好好回答。
    她努力想了好久要怎么应付,但实在想不出来,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一句:“我收回下午的话行不行?”
    “不行。”顾临深的大手细细抚着她的脖颈,目光有些留恋的移到了她莹白的脖颈中,笑了:“顾太太可是很确信不会收回,这会儿反悔来不及了。”
    “可是……唔……”
    宋言谨想要辩解,但辩解没出声,带着顾临深清新而又好闻的气息已经压了下来。
    他的薄唇吻着她,带着几分灼热和强烈,却又不失温情。
    今天的恰恰格外懂事,连着打扰了父母一个月,今天终于老老实实睡觉了,没有发出一点动静,让自己的爹地得偿所愿。
    恰恰的百日宴,家里人还需要忙碌一番。既然是孩子的百日宴,还是希望装饰的稍微童真一些,即使恰恰还什么都不懂,但好歹可以留下一些照片。
    宋言谨在家里忙碌了几天,最终决定把场地从客厅里改到了外面的草坪上。
    盛墅的工人按照宋言谨描述的布置,只一天便解决了所有问题。
    恰恰百日宴这一天,葛静本不打算过来,她知道,莫开肯定会来。但之前又和宋言谨约好,有空会过来,自那天电话后,她一直忙的没空过来,现在恰恰的百日宴,要是不去,实在不太好。所以,这一天她还是来了。只是不巧,她的车子刚要开进盛墅,莫开的车子从半路杀出来,直直窜到了她的前面。
    她换了车,莫开没有认出。还以为她要打弯便直接过来了。葛静认得莫开的车,脸上没有一点点改变,只是红唇有了细微的动作。接着,她倒车让莫开先进。
    莫开的车子顺利卡在盛墅的门口,坐在车里回首看了一眼后面的车子,只这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车里垂首看着方向盘的葛静。他一愣,心脏猛的跳动了一下。
    这几个月里,他见过葛静无数次,但正面相见,这是第一次。
    葛静知道莫开在看她,她只装作东西掉了下来,抚着方向盘弯腰靠近脚边捡东西。
    莫开多看了她一眼,并没有下车打招呼,踩了油门。
    葛静听到车子的声音,动作微愣,直起了身子,迟疑了两分钟才将车子开进去。
    她知道,现在能躲过去,等会进去时,也必然是躲不了的。但是本能的,她就是想躲。
    盛墅葛静算熟的,但她进了盛墅后迟迟没有进客厅,反而一直在后花园散步。
    宋言谨正好在后花园叮嘱着工人做场地最后的修改,一转身便看到在榕树下发呆的葛静,她快步走了过去:“怎么不进去在这儿发呆?”
    葛静抬手遮了遮眼光才看清楚是宋言谨:“没有,想先透口气。”
    听到她的话,宋言谨第一反应是莫开。探究的看着葛静问:“因为莫开?”
    “当然不是。”葛静否认的很快,她的眸子微动,闪烁着:“我和他没有深仇大恨,没有必要躲他,只是……难免会尴尬。”
    “我又没有说你躲他?”宋言谨眨了眨眼睛,她刚刚只是说‘因为莫开’却没有说葛静躲莫开。
    葛静肩头深度放松了一下,直爽的白眼看着宋言谨:“套我话是吧?”
    宋言谨笑了笑,只当开玩笑,拍了拍葛静的肩头:“好了,赶快进去吧,怎么能来了家里连客厅都不进?”
    “恰恰长大没有?”葛静跟着宋言谨脚步,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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