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一样,始终杳无音信。你怎么会在三年后又忽然出现、回到我身边?青云派的事,你以为你绝口不提,我就真的一无所知吗?你本可以偷偷盗走东西,却偏要大张旗鼓地大闹青云渡,令他们欲对你杀之而后快。青云派是有些势力,但以你的本事,既然能躲过我三年时间,又何至于被别人追杀得无处容身,只能卖身躲在我这里?”

    谢长戈听得心惊。叶锦然说的都是事实,但连在一起,却又完全不对。果然,他听见叶锦然冷笑一声,“我早该想到,你回来不是为了我,却是为了取走什么东西。我只觉得可笑,你为的竟是这种毫无用处的东西!”

    “不,不是!”

    叶锦然静静等了一会,谢长戈只是惶急地不停摇头,除了“不是”,就再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反驳。他终于放弃般闭上眼,转过身背对着谢长戈,忍耐着胸腔里翻涌的胀痛,缓缓吐出一句:“滚,带着你要的东西快滚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会杀了你。”

    忽然腰上一紧,是谢长戈冲过来,在身后抱住了他。谢长戈的胸膛紧紧贴在他背上,颤声说:“你别生气,别不要我……”

    “你是听不懂吗?!”叶锦然用了真力,一把将他掀开,“我真的会杀了你!”

    那种在心口鼓动的冲动又来了。不知何时起,他惊觉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话。杀了他,他就再也不能离开你,他就永远和你在一起了。杀了他,你就永远不必害怕再失去他。杀了他,他就永远只是你一个人的了。翻来覆去,反反复复,让他浑身发寒,如坠冰窟。更令他痛苦不堪的是——那声音正来自他的心底,是他想杀了谢长戈。

    剜心噬骨的剧痛折磨得他他双眼赤红,那个声音又来了——他又想离开你,快杀了他,杀了他你便不会再痛。他抗拒着,半跪在地上,汗水顺着低垂的头颅滚落。他挣扎着喊叫起来,听在谢长戈耳中只是痛苦的低吟:“你还要我说几遍?!滚,滚!”

    谢长戈也到了崩溃边缘。今夜一时大意,却害得叶锦然蛊毒发作,他看在眼里,心痛欲碎,大喊道:“我不走了!哪里都不去!阿锦,不管你心里有多少恨,都尽管对我使出来。只要给我留一口气,其余全都由你,你想怎么出气都行!”

    叶锦然身体一阵接一阵地搐动,很久才安静下来,推开谢长戈抱住他的手臂,慢慢站起身,嘴角渐渐露出一个嗜血的笑:“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第二十三章

    谢长戈几乎是被他甩在床上的。红木大床被砸得一声闷响,谢长戈的心也跟着颤了颤。倒不是怕接下来会发生在身上的事,只是叶锦然心绪大受失心蛊影响,怎不让他忧心如焚。

    叶锦然扯下他的裤子,把那可怜的布料刺啦撕成两半,冷笑道:“你不是不走吗?那就等着。”

    谢长戈胆战心惊地看着他出去了,隔了很长时间才回来,手里拿着一条鞭子。叶锦然执鞭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看着谢长戈,目光冷冰冰地不带一丝温度,“一声也不要出,我此刻最不想听的就是你的声音。”

    没有更多准备的时间,谢长戈只来得及深吸口气,鞭子已经破空挥下,抽打在赤裸的臀肉上。

    谢长戈咬紧牙关,皮肉上传来辣辣的刺痛,如同火灼一般。

    那人连缓口气的机会也不给他,鞭子接二连三地甩他在身上,不一会已打了十几鞭,屁股上布满一条条红肿的伤痕。鞭稍落在伤处时最是难耐,谢长戈初时还只是咬牙硬撑,后来疼得受不住,唔唔地哼了几声,连忙把手腕塞进牙关里咬紧,才勉强止住不受控制的的呻吟。

    那鞭声却停下了。

    谢长戈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待确定雨点般的鞭打不会再落下来了,才放松了身体瘫软在床上,用手背蹭掉快流到眼睛里的冷汗,忍痛回头看了一眼,小声询问:“阿锦?”

    叶锦然扔了鞭子,一掌拍在他肿起老高的屁股上,喝道:“我让你说话了吗?”

    谢长戈疼得一个激灵,讷讷闭了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叶锦然不知从哪里翻找出一个小药瓶,拔了瓶塞,按着谢长戈后腰,将瓶中药粉一股脑倒在他伤处。

    “啊——”一股尖锐的疼痛顿时冲上脑仁,如被针刺刀割,比刚才的鞭打更甚三分。谢长戈痛得哀叫一声,身体蜷缩着直往床里侧躲。

    “你敢再躲一下试试看。”叶锦然不带感情地威胁道,手掌胡乱抹了几把,把药粉涂开。等到他终于停下来,谢长戈浑身已被冷汗浸透,虚脱地趴在床上,连眼睛都湿漉漉的似被水泡过,模样十分可怜。

    叶锦然转身要走,冷不防手却被人拉住了。谢长戈手心里也都是冷汗,紧紧攥着他,也不说话,只是不肯撒手。

    叶锦然甩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谢长戈半睡半醒,忽然耳根一动,警惕地看向门口。恰在此时,一个黑影幽灵般闪进房间,刻意压低了声音说:“你居然会发发信号叫我前来,真是稀事。”

    谢长戈听出是熟人,这才放松了身体,趴在床上懒懒道:“这么快。”

    “你怎么知道我在附近?”黑影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豪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了。

    谢长戈道:“随便试试。解蛊之期将至,我猜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也会来看看。正好可以帮上我的忙。”

    黑影笑着推了他一把,“起来,既找我帮忙,就别像个大爷似的赖在床上。”

    这一推牵动伤处,谢长戈猝不及防,唔地呻吟出声。

    黑影一惊,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点亮,火光映出谢长戈苍白的脸。“伤了哪里?谁干的,是不是他?!”他还想掀开被子细看,谢长戈哪能让他得逞,双手按着被角,解释说:“一点皮肉之苦罢了。他要是真心想打,我现在就没那个命和你说闲话了。”

    “我当真不想这么说,但不说出来又憋得难受……”那人站起身,拧着眉,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道,“早知道你对他这么犯贱,我当初说什么也不会请你去护着他。”

    谢长戈把头埋进枕头里闷声笑了一会,才仰起头来对那人说:“我喜欢他啊,你弟弟讨人喜欢起来简直……让人连心都想挖出来给他。怎么能说是犯贱。”

    那人已熄了火折子,重新隐回黑暗中,长长叹息一声,感慨道:“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你以前是什么样,现在却被人养在家里,还和人一起养猴子!”

    谢长戈也不在意,笑道:“你连这个都知道了?那是我儿子!”

    “……”

    闲话叙过,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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