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菜的,明天我带着你们赶大集。”王小默抚慰道。

    翌日,白瑄照例六点起床跑步,楼下遇见父亲白云苍。

    “父亲——”

    不同于白瑄长相斯文清秀,透着一股子文质彬彬,白云苍高大强壮、厉眼浓眉,处处透出强势和威严。

    “还知道回来?你在琴岛过得乐不思蜀啊?连你叔叔去都避而不见。”白云苍皱眉,语气严厉,“还搞什么劳什子写作?”

    “那是我的工作。”白瑄面无表情的回道。

    “你那能挣几个钱?白家多大的家业,你能上点心嘛?即便没有灵力的废物,总能在生意上,为你父亲我分忧吧。我整宿都在工作,才刚回来,你知道我压力多大嘛!”白云苍说道,“我这又是为了谁?”

    每一个父亲埋怨子女不成器的时候,似乎都爱说这句话。其实呢,他也只不过为了自己罢了。哦,最多为了祖宗基业……可和他这儿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我写文也能挣钱,而且我不缺钱。二、白家的家业,还是由小叔来继承比较合适,我毕竟是没有灵力的废物,也帮不到您多少忙。三、我惜命。”白瑄由衷建议道。

    白瑄的母亲是地产大亨的独生女,去世的时候特意立了遗嘱,把她所有的资产都给了白瑄,请了信托基金管理这些,每年固定给白瑄收益和分红。白瑄是富二代不缺钱,他的灵力弱得很,无法除灵,而他对商业又不感兴趣,所以,他并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一直拿他办不到的事情苛刻他。

    “你——”白云苍拍桌,怒目而起,“要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你以为我会管你?”

    初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白瑄还会伤心。仅仅是因为他需要儿子,而他恰好是他儿子。而不是,啊,幸好你是我儿子。

    听的次数多了,也就麻木了。他始终回不了一句:“啊,要不是你是我爸,你以为我会理你吗?”因为这句话会把‘爱'这个字消磨殆尽的。

    第27章 儿时篇2

    翌日一早赶大集。年集总是十分的热闹,从乡镇主街的四岔路口向外延伸数百米,摆满了各式地摊。南面一条街主要是蔬菜瓜果糖,北街是摊煎饼豆腐脑面条等小吃摊,东街是春联贴纸挂饰等春节用品,西街是衣服鞋袜等百货。

    王小默骑着家里的电动车,前面站着系囊,身后坐着桃泽,从集市口停下,花两元钱把车停在看车处。集市上踵接肩摩,车辆不能过。因此,年老的奶奶会天不亮便在集市口用红绳圈一片位置,用来看车。小三轮三元,电动车两元帮你看车,发放小牌子给你,等取车时对号归还。看车处停满了各色电动车自行车小三轮,生意十分火爆。

    王小默拿好车牌,抱着系囊,身后跟着桃泽进了东街。

    “凳子、玩具、铁锅、铁盆,日用百货……统统十块,十块钱你买不了吃亏,十块钱你买不了上当——”一进街口,便能听见大喇叭传来地高昂的男声。

    小件诸如碗碟铁棚、玩具等都分门别类地摆做一排,放在高高的铁架子上,供人们挑选,大件诸如铁铲、扫帚、大脸盆、壁纸都在架子后面成堆摆着,统统十块,随挑随捡。一片十来平的天地,用黑色遮阳塑料布框出一片阴影,不停有人来往挑选。

    “唉,家里的刀换一把,洗菜的铁棚要来一个,大脸盆也来一个。系囊,你要玩具不?给你买个大挖掘机……”王小默指了指做工劣质的塑料玩具,说道。

    系囊白他一眼,算作回复,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子。

    “老板,那四十。我把东西先放你这,等赶完集来取。”王小默递钱给老板,说道。

    “行行行,这你放心。”老板笑着接过钱,把王小默的东西归置到一旁,显然已经有四五家人像王小默这般把买好的东西放在老板这。

    东街一眼望去,一片火红。一串串大红中国结、大红的福字灯笼挂在各个摊位的棚顶边,红色的对联、门联平铺在地上,延展到远方。

    再往里走,四岔路口两边有两家超市。一个叫“一分利超市”,一个叫“王大鹏超市”,超市门口是一箱箱酒水,一箱箱牛奶,一箱箱果汁垒砌的高墙。两位老板娘搬着马夹坐在一旁,也不吆喝,等着客人上门。

    过节嘛,出门走亲戚,酒给大人,牛奶给小孩,总是一箱箱地卖,不愁生意。

    套圈、飞镖、滚珠等游戏强硬着占据了黄金空旷的地界。

    套圈,有的是小金鱼,有的是套瓷娃娃。套瓷娃娃,数十年如一日的受欢迎。

    从最前面的婴儿手掌大小的小瓷具到后面一米来高,色彩鲜艳的菩萨瓷具,六七排,从小到大,一排排排列而来。

    在最前排三米开外,用白漆画条线,将人群隔在外面,十元十五个竹圈,套中哪个给哪个。这是最老少皆宜的游戏,有那大老爷们,一个个瞄准半天才丢,有那小情侣天女散花地丢,有那抱在怀里的小婴儿被父母握着手,随意地丢……瓷具身上四周,滚满竹圈,老板用长钩挑着收回,那一钩一收间,动作流畅潇洒,颇具武林高手的风范。

    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不时爆发出叫好声和笑声。过年啊,图个乐呵。有那丢了二十、三十都没套着的,老板也会送个小猪存钱罐。这生意就是趁着大家过年的喜庆才愿意随意这般花几个钱放肆地乐呵,平时是没有的,本就一本万利,老板也就乐得大方。

    王小默买了三十元,老板送了五个,凑足了五十个圈。给系囊二十五,小默自己拿了十五,桃泽十个,掷着玩。

    “哎呦——弹出来了——可惜可惜。”桃泽挂在了一个年画娃娃上,结果竹圈仿佛有生命,自个跳出来了,没中。人群里,立马有人惋惜道。

    “哎呀,小伙,你还不如你儿子呢。”原来,小默一连丢了十个,一个没中。人群里,有个大妈忍不住埋汰。

    王小默看系囊,已经稳稳当当地套中三个。一个小猪存钱罐,一个小猫咪,还有一个小竹子笔筒。系囊向王小默眨巴眨巴大眼,透着几分无辜和促狭。

    真好。王小默开心,虽然从小到大在一起,可怕父母发现,系囊几乎不出现人前。系囊一直充当着长辈的角色,如今这般如同真的孩子一样,才是他该有的模样。他这么多年一直对不住系囊。

    腊月二十七,白云苍一如既往早早去了公司。自从昨天和父亲不欢而散,父子俩一整天没说话。

    家里请了家政阿姨正在打扫卫生,白瑄百无聊赖地躲在房内玩手机。

    有几个不熟的朋友请他出去玩,他给推掉了。

    孟凡云微信给他,埋怨他为什么回老家不和他说一声。他腊月二十九才能回,年前可能见不到了,等过年过来找他玩。

    有什么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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