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耳边,一字字清晰地说:“只要你每天跟我在一起,我就很快乐。”
    过完生日,邢韦兆和秋琼带着邢明远离开。
    邢况送他们到门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五颜六色的糖,放进了邢明远手里。
    邢明远好奇地咦了一声。
    他这个哥哥一直都酷酷的,对他爱答不理的样子,怎么今天会转了性一样给他糖吃?
    他这个年纪正是喜欢吃糖的年纪,赶紧拆开一个填进嘴里。
    糖很甜,他满足地眯了眯眼睛:“哥,你是不是怕我会把未然姐姐抢走,所以才给我贿赂,让我不要跟你抢啊?”
    邢况淡嗤了声:“小鬼,你再敢觊觎你嫂子,你信不信我把你往月球上丢,你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邢明远咔滋咔滋地咬着嘴里的糖:“那算了,我就把未然姐姐让给你吧。可是你一定要对她好点儿,未然姐姐人可好了,我那次迷路要不是她把我送回去,我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我当然会对她好,用你操心?”
    邢况说完默了默,突然半蹲下来,摸了摸邢明远的头:“哥哥还没有谢谢你,她把你送回去的那天,其实你也把她带回来了。”
    把她从千钧一发的生死间,带回了这个人间。
    邢明远听不懂是什么意思,疑惑地挠了挠头。
    那边秋琼在叫他,他跟邢况说了再见,过去跑到爸爸妈妈身边。
    邢况目送车子走远,折返回别墅。
    徐未然正在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下下温柔地给罐头顺毛。
    邢况在她身边坐下来。
    不等他问,她已经主动说了出来:“我那天晚上,确实想做傻事来着。”
    邢况喉结动了动,嗓子里溢满苦味。
    “是罐头和明远拉了我一把,”她说:“还好他们拉了我一把,不然我会后悔莫及的。”
    她很庆幸自己不管在多么艰难的环境里,最终都坚持了下来,完好无损地回到了他身边。
    “我也再不会有那种想法了,”她告诉他:“你每天跟我在一起,我也很快乐。”
    邢况把她抱进怀里,在她额上亲了亲:“我知道。”
    他一只手伸出来,奖励似的在罐头脑袋上呼噜了一把。
    罐头安静地卧在他们脚边,默默地陪着他们。
    又待了会儿,徐未然动了动:“我该走了。”
    “走哪儿?”
    “回家。”
    邢况扯回她:“这不是你家?”
    他捉着她的手指,往下看的时候,发现其中一根指腹的位置有条细细的划痕。
    他直起身仔细看了看,问她:“怎么有伤?”
    “刚才削苹果,不小心割了下,”她无所谓地说:“伤口不大,都要愈合了,没事的。”
    邢况仍是去医药箱里找了个创可贴给她贴上,在她那根手指上亲了亲:“以后别拿那么危险的东西,想吃苹果我给你削。”
    她唇边抿起个笑。过了会儿,仍是说:“我还是要回去,我没带换洗的衣裳。”
    “这里有。”
    “这里怎么会有?”
    邢况把她拉起来,带她去了二楼一间卧房。
    卧房重新装修过,屋里的冷光全都换成了很有人情味的暖光。
    邢况带着她去衣帽间。
    衣柜里满是女生的衣服,全都是搭配好的,风格是她常穿的那种。
    她看得惊诧不已:“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找到你以后。”
    成功掌权后,他派出去的人很快传来了消息,徐未然正在美国的一所学校里读书。虽然听从了相倪的心愿学习了金融,但在一名王姓商人的帮助下,她出版了几本画册。画册反响还不错,阿患的名声在国外叫得很响。
    邢况从那个时候开始布局引她回来。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跟你在一起啊。”她问:“要是我已经喜欢别人了呢。”
    “那我就去把那人杀了,”他说:“再把你绑在我身边。”
    徐未然有些语塞:“你怎么这么霸道。”
    “没办法,”他语气轻淡,说出的话却让人震了震:“没有你我会死。”
    徐未然在这个时候,感觉到了他强烈的爱意。
    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离开他这么长时间。
    她搂住他脖子,踮起脚,在他耳边说:“我不会喜欢别人的,我永远都只喜欢你。”
    在这句话后,邢况箍在她腰间的力气更大了些。
    他扶住她的脸,气息滚烫地亲她,碾磨着她软软的唇。
    身体腾空,她被抱了起来,搁在卧间床上。大床柔软,她往下陷进去,感觉到他朝她压过来,手肘撑在她身侧,没有压给她太多重量。
    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温度陡然上升,他的手伸进去。
    气氛陡然燃烧起来。
    她咬了咬唇,搁着衣服按住他的手:“你、你要干嘛?”
    他眼中已经猩红一片,在她下巴上咬了咬,口中溢出让她面红耳赤的两个字:“干你。”
    徐未然脸红得像是煮过一遍,眼珠轻颤:“可是、这里没有……那个。”
    他笑了笑:“哪个?”
    “就是,那个。”她面红似血,实在说不出口。
    邢况不停地亲着她纯稚漂亮的面颊,声音沙哑:“有。”
    徐未然一惊,转而有些不满地嘟着嘴看他。
    他怎么哪里都放。
    邢况笑,在她下唇咬了下:“我不给你备着,你怀孕了怎么办。”
    她更是羞赧不已。
    “我们然然还太小,”他说:“现在还不能生小孩。”
    他正要去拿,徐未然不得不阻止他,抓住他的手。
    到了现在,她不得不说。
    她很难以启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他:“我来例假了。”
    本以为会是泼冷水的一句话。
    可邢况并没有任何不高兴的神色出现,反而把温热的大手盖在她小腹处,问她:“第几天,疼吗?”
    他还记得高中时曾听她跟班里的女生说起过,她来例假的第一天会比较疼。
    徐未然抿抿唇:“第一天。可我吃止疼药了,不怎么疼,就是有点儿累。”
    邢况把她往床上抱了抱:“喝热水吗,我去给你倒。”
    刚才还浴火焚身的人,现在却完全没有被破坏了兴致的不悦,而只一心在关心她。
    她把脸埋进他怀里,摇摇头:“我想跟你待一会儿。”
    邢况抱着她,热热的掌心始终盖在她肚皮上。
    两个人离得很近,她偷眼看了看,眼神往下瞟。
    看过一眼就迅速收回视线。
    很明显的,在忍耐的样子。
    但她确实很不巧地来了例假。
    她正乱七八糟地想着,邢况把被子给她盖上。
    他从床上起身:“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徐未然乖乖地应了声。
    时间已经不早,邢况明显不会放她回去了。
    她去洗浴间看了看,里面各种东西都很齐全,邢况早就帮她准备好了一应用品。
    她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身睡衣。
    洗漱完回卧间待了会儿,等了很久依旧没见邢况回来。
    她有点儿担心,从床上下来,出去转了转。
    邢况房间的门正关着。
    她在外面等了会儿,坐在沙发里看了部电影。
    两个小时的电影放映到一半,她有点儿撑不住,闭上眼睛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邢况正把她从沙发里抱起来。
    他洗了澡,身上有男士沐浴液的味道,清爽干净。头发已经吹干,发梢蓬松。
    她迷迷糊糊地看了看他,揉了揉眼睛,有点埋怨地说:“我等了你好久。”
    “我的错。”
    邢况在她额上亲了亲,把她放回卧室的床上,抱着她。
    徐未然见他没有回房睡觉的意思,抬起眼睛看他一遍,又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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