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亦都不知道云珩为什么要如此执拗的坚持,不过就是站在不同的地方看相同的景致,他为什么非要把不可能变成可能?而且明知道她不想上去,却不管不顾的勉强她!抬头仰望他执拗坚定的脸庞,乔亦暗自稳了稳那颗胆怯的心,她双手叉腰,眼睛滴溜溜的四处看了看,仰起头对他说:“你等我一会儿。”
    她先是利落的穿好自己的鞋袜,又去找了一块可以垫脚的石头,但她站的这处地方是斜面的,她只能又去找了一些碎石垫在垫脚石下面,经过一番折腾后,总算是能颤颤巍巍的站上去了。
    这会儿她再把手臂伸上去,两人的手总算能握到一起了,可她心里仍旧不放心,仰着脑袋问他,“真的可以?你可别半路坚持不了把我扔下去。”
    云珩没说话,紧紧地握上了她的手,以行动代替了所有言语,乔亦顺利攀了上去,一下子扑进了云珩怀里。
    云珩笑着搂着她坐了起来,边帮她轻柔手臂边问:“疼吗?”
    “我没事。”
    “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如此坚持?”
    “也不是觉得不应该。”乔亦看了眼不远处的瀑布,阳光下泛着闪闪耀眼的彩色光,甚至隐隐地能看到一条淡淡的小彩虹,透过阳光的折射被溅起的水花更是闪着看到晶莹的光,确实比在下面看到的更潋滟绚丽,“从这上面看确实漂亮很多。”
    他揽臂把她环抱于胸前,双手紧紧地包拢着她的双手,这是一个宣告保护和占欲的姿势。云珩喜欢这样抱着她,只是今日他手臂的力度格外大,他下巴抵在她的脑顶,“我知道我的坚持可能令你为难了,上来的过程中你肯定也害怕了,乔乔,对不起,是我自私了。但是我想跟你说,如果能挑战自己,换个高度和角度去看相同的景致,也许会发现它不同的闪光点,也许你会发现并爱上这个角度所看到的美,你说呢?”
    其实云珩最想说的是,虽然是相同的景致,但如果你肯放下从前的心境,换个角度与位置去看,就能发现他们其实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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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湿身
    “恩。你说的没错。”乔亦同意云珩的观点,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一本正经地说这些,难道是有感而发?但是为什么她总觉得他是话里有话!
    “那你喜欢上面的景致,还是下面的?”
    “嗯?怎么说呢,都挺喜欢的,不过是一个景致的不同面而已。”
    乔亦说完等了很久云珩都没有答话,她不明所以回头去看他,“你怎么了?”
    他温柔的摸了摸她脑顶,把她的脑袋扣进他的怀里,下巴抵在她脑顶上,轻声说:“没事。”
    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清晰的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虽然他表情说话语气都跟平常无异,但乔亦总感觉是哪个地方不对劲。
    后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相拥着看了一会儿景致,下去时云珩先拽着她的手臂放她下去,然后云珩再自行跳下去。
    再后来两人去了云珩说的那个地方,那是一处大大小小七八处泉眼形成的小湖泊,每处泉眼都或大或小的咕嘟咕嘟往外涌着泉水。乔亦忍不住为眼前所见景致哑然惊叹,人工电动喷泉她倒是见过,这种纯天然的还是第一次见,而且是一次这么多泉眼。
    恰巧有一处小泉眼离一处矮石很近,她跳上矮石,脱去鞋袜,脚一沾水,水居然是带有一丝温度的,她撩起裙摆把半条腿浸入泉水中,脚一下一下的撩水玩,云珩站在她后面看了一会儿,也脱掉鞋袜,把脚泡进了泉水中。
    乔亦调皮,脚上用力,一下一下往云珩那边撩水,云珩笑着反击,拿脚去夹她的脚,挠她的脚心,乔亦怕痒咯咯地笑着闪躲。云珩的脚牢牢的勾住她的脚不松,脚也不知比她的脚灵活多少倍,眼看战局将要以乔亦大败而收场,乔亦苦着脸去看云珩,云珩回以她得意猖狂的笑脸。
    乔亦不服,灵机一动伸手掬起一大捧水毫不客气的朝云珩泼去,云珩躲闪不及时被浇了一脸,水顺着头发滴答滴答的往下滴,得意猖狂的笑容僵在脸上,这下换乔亦得意骄傲了,云珩擦水滴的空档脚下的力稍稍松一下了,乔亦趁机逃跑。
    大获全胜,乔亦摇晃着脑袋得意的朝云珩挤眉弄眼做鬼脸,云珩嘴角扬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忽然只听“哗啦”一声,还在得意的乔亦就被浇了个透心凉,头发上,衣服上,全身都湿了,那副落汤鸡的样子比只湿了一点头发的云珩不知狼狈多少倍。
    乔亦不敢置信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缓缓地抬头看向云珩,四目相对,云珩脸上挂着恶作剧得逞后孩子气的嚣张笑意,沉黑的眸子里闪动着清亮耀人的光辉。
    “云珩!”乔亦怪叫一声,扑通一下子跳进了水里,直起身子,作势就要往云珩身上撩水。
    云珩不给她机会,跟着也跳了下去,两个人在水里纠缠成一团,几次交锋后,气喘吁吁地乔亦要求休战。
    “现在怎么办?怎么回去?”冷静下来后,乔亦暗暗懊悔刚才不该玩的太疯。
    云珩嘴角扬起一抹慵懒坏笑,这是他要做坏事前惯有的笑容,乔亦脑中警铃大响,身子闪躲着往后撤,“你要干嘛?”
    云珩伸手去抓她,“你不是问我怎么办吗,我告诉你啊!”
    乔亦尖叫一声,转头往岸上跑,结果被人大手一捞,转瞬间便被某人揽入怀中,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后来回辗转,嘴里喃喃道:“湿了衣服自然得脱下来晾干。”一边说着他的手便开始不安分起来。
    乔亦一手死死拽住衣襟,一手用力去推他,声音拔高几度叫嚷道:“我擦!你疯了吧!这里虽然人迹罕至,可毕竟是……要疯你自己疯,本人绝不奉陪!”
    “没有你,我自己怎么疯?”云珩握住她按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放在唇边细细的摩擦亲吻她的掌心,低声诱哄着说:“以地为榻,以泉水为被,不好吗?来啊!乖!”
    似乎每一日云珩都能让乔亦看到他不同于平时里,在外人面前沉静从容背后的另一面,乔亦承认他的建议即大胆疯狂又刺激,但自诩思想开放的现代人乔亦还是退缩了。在乔亦的观念里不管是在哪里,最起码心里要有底,知道那个地方真的没人来,毕竟这件事太私密了!可这个地方,也太空旷毫无遮掩了点吧!真的没人来吗?
    云珩不给乔亦犹疑的机会,灵蛇般的大手游走不定,一点点的摧毁着乔亦的理智,忽然他双臂用力托着她的臀部把她抱起,他的头沉入水中唇印一点点往上游移,细密而温柔。
    乔亦无力的攀着他的肩膀,酥麻感一下一下瓦解了她的理智,吻到唇时,乔亦双手捧住他的脸,目光交凝,她眼神迷离的看着他,他沉黑清亮的眼眸中闪动着狂热的□□,神智稍稍拉回,乔亦声音朦胧地开口问:“真的不会有人来?”
    云珩仰头去看她,她肤色白里透着绯红,滴着水的长发披散下来,泡过水后的半敞衣衫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她优美的曲线,此刻云珩只觉得清水芙蓉也不及她半分美。
    “相信我!”他的气息早已乱的一塌糊涂,但他的话却说得异常坚定诚恳有力,似乎有一种令人想毫不保留的信任他的魔力。
    “乔乔,我爱你。”两人的衣衫被他一件一件从水中抛出,准确无误的被掷到不远处的矮石上。
    全身火辣辣的烧,红晕染满身,乔亦显然已是云珩的身下俘虏,她动情喘息着逸出一声,云珩变得愈加疯狂,两人抛开一切,在秀美广阔的天地间纵情欢嬉。
    休战间隙,两人靠在一起说话,乔亦脑子里闪过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忍不住揶揄云珩,“我身子贴到山壁上,你都说会凉到,刚才我靠在石头上那么久,你不怕我被凉到了?”
    云珩紧了紧环住她的手臂,让她更贴合的靠在自己怀里,意味深长地开口道:“不一样!”
    乔亦转头去看他,一脸疑惑地问:“有什么不一样?”
    他嘴角衔着一丝慵懒坏笑,咬着她耳珠说:“因为现在有我点燃你。”
    乔亦微怔,倏地一下老脸有点挂不住,她佯装不满地骂道:“不要脸。”
    他一脸坦然,一本正经地答:“我人都是你的了,还要脸做什么?”
    乔亦居然一时语结,“你……”真的是不要脸啊!日久见人心,云珩,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云珩!
    俗话说的好啊,不作就不会死,两人如此作的后果便是回去后双双着凉了,两人面对着面的流鼻涕打喷嚏,相视一看,傻呵呵地都笑了。
    贺潼见这两个人都生病了还一脸傻乐,伸手摸了摸乔亦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自言自语道:“没烧啊!”转念又问乔亦,“表嫂,今日表哥带你去哪了?”
    乔亦羞涩一笑,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说瞎话,“没去哪儿,就在附近转了转。”
    “真的?”贺潼狐疑。
    “好了,你自己出去玩,你表嫂病了需要休息。”云珩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贺潼横了云珩一眼,转头笑着对乔亦说:“那表嫂你好好休息。”
    房门被从外面关上,乔亦拿帕子捂着鼻子吭哧一声又打了一个喷嚏,一抬眼见就云珩笑意盈盈地正望着她。她皱着鼻子瞪了云珩一眼,团了团手里粘着鼻涕的帕子用力朝云珩投去,“让你疯,现在好了……”话还没说完,乔亦又打了一个喷嚏。
    云珩轻轻松松一把接住,毫不在意的把帕子攥住手里,笑得愈加眉目舒朗了,今日两人闹的确实疯了些。
    一直以来云珩都特别懂得收敛自己的行为,如今有乔亦在身边,两人虽闺房中闹的欢腾但像今日这般在天地之间如此疯狂行事,还是多年以来习惯了沉稳行事的云珩所没想到的。
    而之所以如此放肆,一是他心里压抑着一些不该存在又驱散不去的情绪,二来是因为与她在一起时他自然而然的就卸下了一切变得特别放松自然。
    他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如此胆大妄为是什么时候了,太遥远的回忆了,他真的记不清了。小时候的他是一个蛮横霸道的混世魔王,是同龄孩子中的孩子头,整日惹的鸡飞狗跳,被父亲拿小鞭子问候更是家常便饭的事。但每次犯错,鞭子落到身上却没有那么疼,他知道父亲是疼爱他的,说要打他也不过是拿鞭子吓唬吓唬他。
    后来母亲说要给他生个跟他生日差不多的小弟弟,那时候他看着母亲渐渐隆起的腹部,每日里都期待着自己五岁生日的来临,他的生日到了,弟弟就出生后,他终于就不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了。
    离五岁生日还有三个月零两天的时候,有一日他在祖母住的后院玩耍,听到房里父亲对祖母说要带一个孩子回来,说那个孩子也是他的儿子。他和哥哥才是父亲的儿子,为什么父亲还有别的儿子,他不懂,他跑去问母亲,当时他看到母亲的脸刷一下子就白了,但是母亲温柔的对他说是他听错了,父亲的孩子只有他和哥哥姐姐还有母亲肚子里的弟弟。
    当天下午,赖在父母卧室睡觉的他听到外间父母不知道为了什么又在低声吵架,对于父母的争吵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已经习惯了!
    晚上时一直住在云府的母亲执意要回公主府住,结果回去后突然肚子痛,家里妈子丫鬟们忙做一团,听说小弟弟要出生了,母亲疼了一天一夜,期待中的弟弟没有降临,粉雕玉琢的妹妹在离他生日整整还有三个月的时候抱到了他面前,得到了一个妹妹,他却永远的失去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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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
    多少次午夜梦回,母亲的那张脸就那样清晰真实的出现在他的梦里,梦里母亲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连平日从来都是红艳艳的嘴唇都是煞白的。母亲握着他和哥哥姐姐的手,每说一句话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母亲絮絮叨叨说了一些,他只记得母亲对他说“子昂,以后母亲不在了,你要好好的,照顾姐姐妹妹,别调皮捣蛋了,男孩子要稳重有担当,要给母亲争气,知道吗?”
    祖母说母亲去了很远的地方,小时候他不懂很远的地方在那里,他想母亲却不知道去哪里找母亲,他只能按照母亲说的做,照顾姐姐妹妹,尽量不再调皮捣蛋,他开始变得安静,他希望母亲知道他的改变后,自己就回来了!
    可是后来,母亲没有回来,尚主的父亲居然又热热闹闹的办了一次看似低调的喜事,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进了府,府里的人都喊那个女人云夫人,父亲说那个女人是他们的继母。
    不管是继母还是庶母他都不想承认,他发疯似得把云府搅了个天翻地覆后离开了家。
    父亲是神通广大的,很快他就被抓回了家,小鞭子再次落到身上时他终于体会到了皮干肉绽的滋味。父亲说母亲不是去远方而是死了,再也回不来了,父亲说是他害死了母亲,说都是他整日不学无术,不知进取,没脑子不懂事理,口无遮拦把母亲害死的。
    再后来,他懂了,是他不懂事理,不懂有些话是不能听不能说的,是他害死了母亲。母亲死了,生前尊贵为公主的她,不允许父亲沾染外面任何一个女人,可父亲还是偷偷的弄了一个私生子出来,现在她没了,父亲再无顾忌,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进了云府,别的女人成了云夫人,父亲的孩子不再只是他们兄妹四人,他又了弟弟,还有了一个哥哥。
    母亲生前想要的一切都因她的离去发生着巨大的改变,是,他是有错,可父亲就没错吗?所以,哥哥的生母在他母亲去世十年后也走了;所以,云夫人再也没生出其他的孩子;所以云大人那些宠妾一个一个都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所以,从前云家霸道张扬的令人牙痒痒的混世魔王转性了,他做人沉敛淡定,处事稳重从容有担当,他轻易不动怒,他不争不抢,对谁都温和有礼。
    后来父亲问他要不要考取功名,他断然拒绝了,他说他想要云家那几间入不敷出的铺子,父亲不屑于那点祖上留下来营生,骂他还跟小时候一个德行,没出息,听后他淡然一笑,不予反驳。
    再入不敷出那也是云家的产业,哥哥将来要继承父亲的爵位,那就由他接手云家那一摊子烂生意,他要一点一点的把云家里里外外都变成他母亲这位云夫人的,母亲被他害死,父亲被别的女人霸占,他不能再让属于母亲的其他一切落入别人手里。
    他料想的不错,当他提出他不仅是要经营那几间铺子,而是要铺子的归属权时,其他人也没有多大异议,钱财所收无几的铺子,谁去在意!
    不过为了日后不起没必要的争执,他必须要一次性做干净,他对众人说以目前铺子的状况,可能五年都撑不下去,如果其他人没异议,他愿意根据当时铺子的年收入状况,分别支付给了家里有继承权的人,铺子未来二十年的全部营收,一次性全部买断。
    他这人一向是别人给他一分恩,他回以他人三分好,别人算计他一次,他微笑着永绝后患,他对众人说的都是实话,同是云家人,他给他们二十年,他们赚了!
    父亲知道后骂他胡闹骂他混账,说自己还活着,他就在这里分家产,但众人各自打了打自己心里的小算盘后纷纷同意了,后来他不顾父亲的冷眼,把这件事给利索处理了。
    对,他承认,他这人是霸道,对于自己的敌对方不近人情甚至冷血无情!可他做的也没错啊,他从不主动去挑衅他人,他尽量减少矛盾的发生,他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做人难道不应该就是这样?如果今日他不这么做,那么日后他把铺子经营盈利了,那时要怎么分?
    该是他的,他一步都不会让,不该是他的,他一文钱都不多收。
    当时哥哥也收了那笔银子,但后来又要还给他,他没收,建议哥哥把那笔银子分做两份,日后给姐姐妹妹置办嫁妆。至于其他人,就没那么大方友善了,这更让他明白自己做的没错。
    胳膊被人捣了一下,云珩回神去看身边的人,他的夫人瞪着她那双灵秀清澈的眸子一脸困惑的望着他,挺翘的鼻头被她捏的红红的,样子煞是可爱俏皮。
    见云珩一脸木然地看自己,乔亦疑惑皱眉,“你想什么呢?我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云珩温和一笑,走到床榻边坐下双臂环住她的身子,把她锁进怀里,下巴抵在她肩头,轻声问:“乔乔,你跟我在一起快乐吗?”
    乔亦转头侧目去看他,他顺势笑着吻了吻她的唇,又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脑袋转了过去,不让她看自己的表情,语气霸道不容人拒绝地说:“回答我。”
    乔亦挣脱他的禁锢,转身与他面对面,双手捧着他的俊脸毫不客气的一顿乱揉轻搓,咬牙切齿地回答道:“你今天脑子是不是抽风了?你问了句废话,你知道吗?不快乐,我死皮赖脸的缠着你干什么!”
    云珩朗声大笑,稍微用力往前一压,把她扑倒在身下,嘴唇吻上她的额头,吻上她的眼睛,吻上她的鼻尖,最后轻轻啃噬着她的下嘴唇说:“乔乔,我们生个孩子,生个长得像我们俩的孩子。”
    乔亦微一抬头含住他的上嘴唇,惩罚性的用力咬了咬,“你今日到底怎么了?我们不是说好了暂时不要孩子吗?”两人之前闲聊时提过一次暂时不要孩子,先过二人世界。
    “那个只是随口一说,我宣布现在作废,我就要孩子。”说着他孩子气的往她怀里钻,不管不顾的去脱她的衣服。
    她现在鼻子发酸不通气,头脑昏沉,才没心情陪他发疯,她尖叫着全力防守阵线,“啊……又来!精虫上脑啊你,疯了吧,你起开,你再发疯我生气了!”急声说到最后她几乎已破了音。
    男人与女人在力量上天生悬殊巨大,不过乔亦也是真急眼了,她惨叫着奋力挣扎,脸因着急涨的通红通红的,“云珩,我身体不舒服……你……你再这样,我……”
    云珩就像魔怔了一样,根本不管乔亦的意愿,蛮强蛮干的只顾发泄自己的欲望,这一刻的他就像一只欲壑难填的猛兽一样,疯狂的,不顾一切的想要吞下身下的猎物。
    乔亦内心被恐惧填满,眼泪伴随着残破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她觉得怕极了,从来没有过的害怕,她搞不懂云珩这是怎么了,忽然他停止了所有动作,喘着粗气趴在她怀里一动不动,此时乔亦身上的衣服几乎都已被他剥净,身上汗津津黏糊糊的,他的后背上更是浮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稳了稳情绪,擦干眼泪后,乔亦强忍怒气,抬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轻声喊他的名字,“云珩,你起来,你到底怎么了?”
    过了许久,云珩都没有回话,乔亦试着去挪到身体,他死死困住她不松手,乔亦去推他脑袋,“你起来,你这样不怕憋死自己啊!”他已保持着脸埋在她胸部位置许久。
    “死不了,还没生孩子呢!”他终于抬起头,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异性,脸色如常,只是略微垂着眼眸,让人看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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