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师傅你怎么知道?”陈铭愣愣地看着莫大夫,他到没想什么礼数的事情,而是从来没想到这个师傅不止看透他的男儿身,甚至早已知道他的身份。
    “这个时候,一个年轻女子突然带着一个男扮女装的孩子出现,为师怎么能不多想?何况世子容貌本就和陈王爷五分相似。不过,为师也是今天见了这黑衣人,为师才确定,若你们只是寻常逃难的母子,怎么会有人动这么大阵仗?”莫大夫笑着解释道。
    “莫大夫你应该是早就发现了吧?”柳阿继扶着墙,走近了才又说:“若是我们母子无事王爷大胜,莫大夫你便是皇子之师,若王爷败了你也只当自己不知道便罢了。若不是今天太子的人出现,你要是再不出声,也会因此受牵连,怕是还不会说?”
    “娘娘通透,可您何必说透?”被柳阿继点破,莫大夫有些尴尬的说。
    柳阿继却拍了拍陈铭,说:“再给你师傅磕三个响头,不说莫大夫这一身医术,但是这辨人处世,也够你写得了。记住,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陈铭应了一声,把手中菜刀放到一旁,恭恭敬敬地给莫大夫磕了三个头。
    莫大夫虽然在一旁客气,却也没真的动手制止陈铭,既然他押上了身家性命一搏,也自然受得起。这三个头磕的不是尊师重道,而是柳阿继代表陈王对他的承诺,皇子之师!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会有人追杀你们母女?”李炮子被眼前的变化搞得莫名其妙,为什么莫大夫会突然向柳娘子下跪?娘娘,世子又是什么?
    莫大夫见李炮子愚笨,忍不住斥道:“你还没听清,你眼前二位正是陈王世子,和侧妃娘娘!”
    李炮子腿一软,差点站不住:“难怪……”若不是这样的人家,怎么会有女人小孩如此凶狠?
    “可是莲蓉不是女孩么?怎么会是世子?”李炮子看向陈铭,疑惑地喃喃。
    陈铭早已不理会李炮子,抓起了一旁菜刀就斩向黑衣人脖子,一刀毙命鲜血四溅。
    眼前这一切这才提醒了,这'莲蓉'当真从头到尾,从上到下除了身上的花裙子以外,没有任何地方像女孩子。
    柳阿继摸了一把陈铭脸上血迹,就让他赶紧洗洗换件衣服,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呆了。见陈铭出了厨房去自己房间换衣服,柳阿继这才看了一眼李炮子,说:“李大哥,不好意思连累你了,你也快逃吧,他们查到以后不会放过你的。我在城外的大仙庙神像下藏了银票,你可自取再逃生路。”
    李炮子挠了挠头,实在没想到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说:“不必吧?我不过就是救了你们母女…母子,和你们当个邻居而已。”
    柳阿继自觉这个时候能说出这番话,已是自己此时力所能及,也不再劝解,去了自己房间收拾行李。她不知道是这个探子自己查到了他们,还是太子的人已经知道,派了这个人打先锋,若是后者就必须立刻跑了!
    莫大夫却摇着头和李炮子说:“这就够了,在你第一天救了娘娘世子的时候,你就不是李炮子了。”
    “那我是谁?”李炮子奇怪的问。
    “和陈王有关系的人。”莫大夫说:“这就足够这天下有无数人,想要从你嘴里挖出些秘密,或是想杀你的了。”
    “那我要跑到哪里?”
    “要是想当将军就和我一起,跟那两位走吧。只要能保护这两位见到王爷,封侯拜相还不简单?”他们一行老弱病残,正是需要李炮子这样的年轻劳力。
    莫大夫一番忽悠还是说动了李炮子,当下就会了隔壁收拾行李,给老马套上了马车。既然不走的话是死路一条,他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一刻钟以后,一行四人上了马车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出了城向远方驶去。
    三日后京城收到密保,江南一个县城内,他们派出去的探子无故失踪了一个,疑似和一对母女有关。
    几乎同时身在京南的陈禄也收到一份相同的密报。
    作者有话要说:  发晚了,不好意思~
    ☆、第五十五章京南
    作者有话要说:  码不下去,砍大纲,猛砍,一两个星期内完结,肯定烂尾。哭哭,我居然和啪啪啪一样喜新厌旧,现在只爱新文。
    要是大家有统一想看的结局……满足你们……作为道歉礼物。
    再说柳阿继一行人当日就出了城门,出城以后李炮子才想起来,掀开马车前的帘子问柳阿继:“娘娘,我们去哪里啊?京南?”
    莫大夫瞪了一眼李炮子,连忙探头出去向四周看,见四周并未有车辆人群注意他们,才压低声音斥责道:“这大白天的,你乱叫什么呢?”
    李炮子莫名其妙,正不知道自己说错了那里,柳阿继却开口替他解了围。
    “李大哥,你同以前一样叫我就好。”
    李炮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青天白日的说了浑话,若要是被别人听到可是惹了祸事,李炮子连忙不停道歉。
    “对不住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自然是去京南。”莫大夫看不下去,说了一句就从里面拉下帘子,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模样。
    也不知是不是人善被人欺,陈铭和莫大夫这对师徒对李炮子都不客气,偏偏李炮子心大虽然总出些乱子,却也从来不记仇,也从未开口抱怨过。
    莫大夫人下药铺除了随身带的药箱,也并未带什么行李,李炮子虽然有些积蓄可柳阿继还是给二人指路,寻了之前藏在荒郊的银票,这才一路不停赶路。
    一路上四人曾露宿荒郊,也曾入城住店,人前莫大夫便办成老父,柳阿继和李炮子认作兄妹,只有陈铭还是那一身花裙子小姑娘打扮。这一番也省去不少麻烦,便是出了了些意外凭着莫大夫老练精明和柳阿继身上的银票,也都一一化解了。
    月余,一行人已经行至苏城,而苏城距离离京南只不到一百里,正当众人松了一口气,却再要出苏城的时候遇到了变故,他们当街遇到了追兵!
    出事的时候四人正在城内,即便是想跑也无路可跑,还是凭着莫大夫在路上配的迷药才暂时摆脱,只是前无退路遥望城门又有重兵把守,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
    眼见正当不止如此何是好,苏城城外却冲出大队人马,竖陈字军旗。
    陈禄的人只慢了太子的人一步!柳阿继身旁的陈铭一把抓住了她,欣喜地指着阵前主将身旁的人,惊喜地叫道:“娘,是常公公,是常玉喜常公公!父王派人来救我们了!”
    没等柳阿继多做表示,常玉喜带来的大军已经瞬间冲破了城门,两军对战陈禄的人马却生生撕开战场留了一条通路。常玉喜带着人马径直奔向柳阿继所在的马车,离得近了看清马车上的柳阿继和陈铭立刻翻身下马,常玉喜跪在乱军之中老泪纵横,叫了一声:“世子,娘娘大安!”
    “公公,此时不是客气的时候,王爷还等着呢,快接娘和世子走吧!”常玉喜跳下马的时候,跟在他身后的一个兵卒也跳下了马,见常玉喜说完话连忙上前扶起他。
    马车上的四个这时也被后面赶上的兵丁接上了马,顺着这条路跟着常玉喜出了城门,一路上陈禄的大军兵分两路,一队拦住了太子的人马,一路护送柳阿继一行人。
    这一路策马三日,一行人终于进了京南。
    而在城门口见到陈禄的时候,柳阿继只觉得恍如隔世。
    ☆、大结局
    泰安初年,帝陈禄即位,册封尚氏霓裳为后。追封安氏为神武慈孝皇后。
    禹王逼宫罪不可恕,念其知错能改,夺封号禹,赐姓废,为废王。姬如夺郡主封号,改封废王妃。其子嗣后代皆为贬为庶民,不承父姓不世袭。
    登基以后,帝后感情不和,陈帝广纳后宫。泰安二年,萧贵妃作乱,皇长子陈铭于凤安宫持剑亲屠,以报皇后安危。
    泰安三年,立皇长子陈铭为太子。同年边疆大乱,陈帝御驾亲征,太子监国皇后垂帘听政。
    泰安七年帝毙,临行前帝不顾众臣反对有旨意,除太子子陈铭,余六幼子皆杀,太子继位。
    太子继位,称永安,改历丰安。封生母安氏为神圣文治慈孝圣母皇太后,封养母尚氏为慈氏则天圣母皇太后。
    永安帝幼年流落民间,深知人间疾苦,文韬武略开创一番盛世!然而永安帝一生最为人称赞,确非他治国之才,而是他对继母之孝,流传千古。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了,泪很感激大家的陪伴。再次道歉。
    放上在写的新文原稿,如果大家喜欢,希望我们能下个故事再见。棒槌保证再也不会这么任性了。
    最后,还是和大家说声对不起,谢谢!
    第一章
    “苏奴本姓赵名小衫,乃霹雳堂主赵启龙之女,数年前霹雳堂被魔教所屠,这赵小衫却因缘际会被苏家三公子救出,自此改名换姓自称苏奴。
    话说这苏三公子文韬武略相貌堂堂,文乃今上亲封探花,武乃后起之秀中不二之才。可苏三却弃官隐居每日山野作诗为乐,便是如此也隐有一派文豪之风。
    苏三青年才俊,苏奴日久生情,只是苏三却无意男女之事。
    没成想苏奴因爱生恨,竟趁苏三无防痛下杀手。说也奇怪,这苏三死后,苏奴竟转战魔教杀了其教主取而代之,成了江湖中人闻之变色的女魔头。
    今入所说,正是苏家多年苦寻苏奴踪迹未果,七日之前此女却现身杭州地界,被身为杭州知府的苏三长兄苏剑眉获悉。
    苏剑眉为弟报仇寻到苏奴,二人大战在即,苏奴却不以为然,只一剑就了结了此子!”
    说到这里惊堂木落下,堂中说书的却并非说书先生,而是扬州花魁之一的百合,此时百合身着宫缎素雪绢裙,正站在厅堂中间一个半米高的台子上。台上铺着上好的西域红毯,台下熏香袅袅升起,映得台上侃侃而谈地美人更加皓齿青蛾,眉目含情眼波流转。
    “啧,她当那苏剑眉是杀鸡的,还一剑就了结了?简直胡说八道!”放下手里的酒杯,堂下绿珠坐在杨涣怀里,翻着白眼指着台上的百合,语气尖酸刻薄地开口说道:“若我是苏奴,才真是一剑杀了她作罢!”
    “说书罢了,难免有失实之处。若不是那日我带着你去了杭州,碰巧见了苏奴和苏剑眉之战,你又哪里知道?”话虽这么说,杨涣却素来喜爱的便是绿珠这股刁钻刻薄劲,拍了拍她的脑袋,笑着打趣她说:“正巧今日众家花魁斗艺,不如宝贝你上去说个,你亲眼所见,定然能把百合比下去。”
    绿珠闻言从杨涣怀里坐直,回过头斜着眼睛打量着他,娇哼一声:“我才不要,这秦楼楚馆哪个不知道,我绿珠一向卖身不卖艺?坏了规矩可就就不美了。”说到卖身不卖艺,绿珠自己都没忍住乐了起来。
    杨涣被绿珠那一眼风情勾得丢了魂,等绿珠说完,也顾不上大庭广众之下,就拉住了她咬上她的唇。杨涣突然发疯绿珠被他吓得往后一躲打翻了桌上酒水,杨涣也不在意拉着绿珠,在绿珠唇上流连忘返地亲着。
    却不管台下动静如何,台上百合继续道:“苏剑眉死前,却面带笑意地对苏奴说:“今日我才信你真的把他杀了,你的剑比他快。”
    苏剑眉话说得奇怪,苏奴却似乎明白他的意思,答道:“从前你便处处妒忌苏三,哪怕苏三中探花,你夺了状元,天下人又哪个不知是他让了你?可今日,你死前却想着他的生死,为他报仇倒是可笑的很!”
    “若杀了你,岂不证明我强过他?”说完这句话,苏剑眉应声倒地,气绝而亡。
    原来哪里来得兄弟情深,苏剑眉妒忌其弟三郎,却致死坏了名声,也未曾真真赢过其风采。
    再说苏奴,弑主入魔,也不过痴傻。”
    故事讲完百合施然行了一礼,用同刚才说书时截然不同地语气,柔声道:“百合献丑了。”说罢腮边泛起红晕。
    百合话音刚落,堂中便响起阵阵掌声叫好。这秦淮花魁说书,虽算不上多精彩,却也新鲜有趣得很。台上四周围年轻貌美地乐师抱着琵琶,手握长笛,恰在此时奏响乐曲给众人解闷。
    正要下台的百合,一眼就看到了堂中杨涣绿珠二人缠绵,心中不忿且悲,故而白了脸。百合的丫鬟正上前扶她,也顺着百合目光看去,啐了一声狐狸精。
    “哈哈哈,那苏奴定是个无盐女,若是百合你这般绝色佳人,我就不信那苏三还能坐怀不乱?”扬州首富万百万起身,一边说一边走百合身前,在她的惊呼之中当众把她抱下了台。
    先前见了杨涣大胆,万百万便也再不客气,供嘴亲向百合雪白的脸。
    百合轻推了几下万百万,却不敢再多做反抗。人前再看似高不可攀的花魁,说起来也不过是个烟花女子,哪敢真的得罪万百万这样的人。只是在杨涣面前被人这般对待,百合还是羞愤不堪,心中暗骂都是绿珠那个不知羞耻的贱人,在她出现前这扬州的恩客哪里会这般放肆?
    如今哪怕是清倌,一有反抗,客人就会嫌弃的说还是绿珠好,人家绿珠都说了,当女表子不立牌坊。难道还真能让全扬州的客人,都去了绿珠那里?这一番不知逼得多少清倌下了海,而百合原本正是其中清倌楚翘。
    先有杨涣,再来万百万,厅堂之中的商贾显贵,哪里还有心情再听台上琵琶演奏?一扫刚刚说书时萧瑟之气,各自搂了身旁美貌娘子放肆了起来。
    堂中一派靡靡,杨涣怀里的绿珠却一边娇笑一边后悔,早知道这堂会这般无趣她才不会来。
    “我想要了,我们进房去吧。”想着早些完事早点回去,绿珠推开杨涣在他耳边说。
    杨涣听了绿珠的话更是急不可耐,也不理会周围宾客起哄,拦腰抱起她就走出了厅堂,熟门熟路的去了客房。
    一番翻云覆雨之后,杨涣取了床榻边上的阿芙蓉,放到烟枪里。一边摸着绿珠露在外面光洁地背,一边吞云吐雾了起来。
    绿珠推开杨涣神色冷淡下地穿衣,杨涣却眼色迷离地盯着她,问道:“你宁愿一颗朱唇万人尝,也不愿嫁我为妻?”
    绿珠早就习惯了杨涣事后胡言乱语,穿好衣服以后,从他的衣物里取了银票,这才似笑非笑地看着杨涣说:“不说这扬州城,我绿珠总觉得这全天下的男人,都是我的夫君。更何况就算你想娶我,你爹鼎国候能同意?”
    杨涣又吐了一口烟,耷拉着眼皮不以为意地说:“我爹下个月就要出使南疆了,等他回来,咱们的儿子都大了。”
    绿珠听了哈哈哈大笑,说:“那倒是可惜,人只说鼎国候一人当关斩万人,我本还想试试你爹的床上功夫呢!”
    杨涣口味特别,不止喜欢绿珠骄纵刻薄,更爱极了她恬不知耻,听了绿珠的话当即哈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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