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熟睡的融枫说:“你这个姐姐啊太宠溺他了,他性格也是倔强的。若换一个孩子,恐怕没这么容易走到今日。”

    柳长歌心疼弟弟,于是说:“融枫不是普通的孩子,他是皇子。他的一切关乎天下的命运。”

    百里晴迁笑的浅淡:“天下的命运,是啊,只是时机未到而已。长歌,你有想过,江山易主吗?”

    柳长歌挑起了眉,诧异地看着她:“江山易主?此刻不就如此吗?”

    此刻真的如此吗?虽然南王没有称帝,但天下之权,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天下大权,归于他手。称不称帝,又有何区别?

    百里晴迁却不这么认为,她与长歌似乎心意相通,她知道长歌心中所想,她却给出了一个不一样的答案。“若能够江山易主,你同意吗?”

    “晴迁,你到底想说什么?”柳长歌不明所以,却恍然一惊。一字一顿地道:“江山易主。”

    此刻虽是南王掌权,但他终究没有称帝。江山依旧是柳氏的江山,百姓仍旧是中原的百姓。若真有一日朝野更替,那么柳恒,就真的无法面对列祖列宗了。

    所以,柳恒怎么会死呢?他怎么可能带着这个罪过去见祖宗?

    他非但没死,此时更是今非昔比。以往那具残破的身躯,早已是过眼云烟。

    百里晴迁曾夜访天云寺,却未与云怀交过手。她知道云怀是深藏不露,其内功造诣更是无限量,至少二十年以上。

    从什么时候起,他有了内功呢?而且还是二十年的内功!只有这一点是她唯一想不通的事。

    看来,她此刻需要酒了。凡是想不通的事情,只要一喝酒,她就有可能想通了。

    这次给了罗刹堂一个狠狠的教训,却无法让林安铭记于心。

    他的命早已不属于自己,他以为他没事了吗?

    也难怪,他不了解百里晴迁,他只知道百里晴迁是神医,却不知她还有另一面。就是她下起毒来,也是面不改色的。

    林安中毒了!中的什么毒,他竟然一无所知!

    “百里晴迁,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狠。”面具男子眼中凶焰燃烧,低沉浑厚的声音略带沙哑。他明显是动气了。

    他在天下这个大棋盘中,布了一个绝妙的局。

    可现在,有人居然破坏他的棋局,这是不能容忍的。

    看着指间这根小小的银针,他眼中的怨毒之意更甚。“只有一种逼毒方法,就是以血换血。”

    砰!祭坛上到处都是人的血液和脑浆。

    林安重新披上道袍,苍白的脸色终究是有所缓和。长发柔披于肩,眼中幽光肆意。换血,的确是个好方法。

    若非他善于取血炼就邪功,以此救己,恐怕早已暴毙身亡了。他愤恨地怒骂一声:“这个女人貌若天仙,心肠却毒如蛇蝎。”

    “还在这说人家,你歹毒的手段可比她强上百倍不止!”面具男子盘膝坐在八卦图上,瞥了林安一眼,怒道:“你擅作主张,私自露面于市,坏了我的好事!你说,我该怎样处置你?”

    林安跪在男子面前低头忏悔:“主上恕罪,属下知错,请容我戴罪立功。”

    面具男子闭眸凝息,百里晴迁聪慧过人,恐怕他露面之时,她就已经猜到他的身份了。

    都是林安这个鲁莽之辈,以一个音波功就想控制全局,不自量力!

    但林安现在已经是道尊身份,他还要靠林安收揽人心扩充势力,抗衡对手。

    如此,他还真不能轻易结果了林安的性命,于是便道:“如何戴罪立功?”

    林安谄媚一笑:“您交代的事属下已查明,他就在天云寺。”

    第 16 章

    有些事情一旦想通,就不应该再耽误时间。

    因为她聪明,那个人也不傻。如果天云寺成了众矢之的,那么二十年前那件皇室秘案,很可能就会马上浮出水面。

    慕容泽觉得,他们首先要做到快!必须要马上赶往天云寺。

    从京城到川州她已经来去匆忙,这会慕容泽又想回去,百里晴迁抗议了。

    慕容泽分析利害关系,那个罗刹堂的幕后之人,有可能已经查到了混元不死丹的所在之地。

    他慕容氏祖上守护的东西,岂能任由他人夺取!慕容泽手握缰绳,对百里晴迁说:“就算你不去,我也得去。再见!”

    “喂喂喂!死脑筋的人!”百里晴迁冲着慕容泽的背影喊了两声,无奈只能上马追去。

    官道之上,两匹快马飞奔入雾,转眼消失。

    慕容泽笑道:“你还是来了,多谢了!”

    百里晴迁抿着唇,忽然来了一句:“我只是不想你去送死,因为我的好朋友还惦记着你呢。”

    慕容泽眼睛一亮,“你说的是七里香吗?”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今晚你会做个好梦的。”百里晴迁笑的格外深意。

    关于百里晴迁连夜与慕容泽私奔这一说,柳长歌表示很淡定,而七里香却是不能接受。

    七里香本来就对慕容泽怀有偏见,这下他又拐走了晴迁,她简直气的浑身发抖,却半点法子也没有。

    厅堂里烛光摇曳,柳长歌哄着融枫睡觉,瞥了眼气愤的七里香,淡声说:“看得出来,你是喜欢他的。放心了,有晴迁在,慕容泽不会有事的。”

    “谁喜欢他!”七里香的负气之语在长歌听来成了狡辩。

    情到深处不言情,爱到深处不说爱。这句话的确是正确的。

    七里香转头,静静地盯着桌台上的金酒勺。半晌呢喃道:“他去天云寺做什么呢?”

    “天云寺……”柳长歌思绪飘飞,也许他们此去一行,会遭遇什么特别的变故也说不定。

    晴迁,此事我帮不上你。但我会乖乖的等你回来。虽知,你是为了我……

    柳长歌应该猜得到,天云寺即将突发的变故,是与他有关。

    而晴迁此去,是否能够挽回什么,她不知。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柳长歌心念已定,七里香却不能淡定,她无论如何都淡定不起来。

    不仅仅是因为慕容泽,更是眼前的女人。她是百里晴迁的女人。

    百里晴迁口口声声惦念的长歌,居然是个女人。她用一天的时间来消化这个事实,但她却并没有因此而歧视这样的感情。反而,反而心里有些期待和失落。

    很矛盾的感觉,既期待而又失落。

    百里晴迁不会爱她,可她,却对百里晴迁有着不一样的情感。她不确定这情感会是爱,但她可以确定,这情感对她很重要。

    许是特别的友情吧,她居然对长歌一点敌意都没有,还给长歌安排好了房间,好吃好喝招待。

    她不知道长歌是什么人,但能让百里晴迁放在心上的人,必然不是平凡人。

    只要是百里晴迁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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