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活的样,如今那白衣女子却是风华依旧般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柳呈:“你的功力的确增长了不少,但我们,终究是有差距的。”

    简直太狂妄了!他以为他就够狂妄的了!谁知还有一个比他更狂妄的,那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百里晴迁!

    柳长歌连忙抱住晴迁心疼地抚上她的喉咙:“疼吗?”

    咽喉部位的肌肤都青了,怎能不疼!百里晴迁只是笑了笑,无所谓道:“还好,不用担心。”

    也不知她这一脚用了多少力,柳呈只感觉心肺绞痛,真是不一般的痛不欲生啊!鲜血顺着唇角淌下来,仿佛大地都在震颤,是谁来了?

    一道黑影率先飞来,挡在柳长歌面前,冷峻的面庞令人想到冰山上的霜封,来人顾不得行礼立刻命大军围攻呈王。

    柳长歌的眼睛差点瞪出来,莫从寒是什么时间来的?而且还带了这么多兵,他想做什么?“莫从寒,你要干什么?”

    莫从寒给公主行礼之后,瞥了眼被禁卫军围在中央的柳呈:“末将奉了陛下的手谕,特来护送公主回宫。至于呈王,他原本就是戴罪之身,且在半路袭击护国公主,罪不容赦。给我拿下!”

    受了重伤的柳呈根本没有余力抗衡,被禁卫军三两下制住。一双愤恨不甘的眸子怒视莫从寒:“我只恨当初没把你杀了!把你留到如今,倒成了我的刽子手了。”

    莫从寒威严一笑:“皇朝最不缺的就是刽子手,就算你当初把我杀了,今日也依然会有别人代替我抓你回去领罪!”

    百里晴迁倒真是没想到啊,一年多未见,这莫从寒长本事了。但是,他对长歌的感情,却是依旧不变的,因为他看她的眼神,从来都是温柔的,不敢在她面前大呼小叫。

    但是柳呈的秘密,莫从寒是知道的。现在皇帝正是年幼,他想找借口除掉呈王,那么长歌是呈王的女儿这个秘密,将永远的尘封,再不会给公主带来威胁。

    可莫从寒不了解长歌,长歌宁愿带着这个身世一辈子,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亲生父亲出事。

    “莫从寒,我以护国公主的身份命令你,放了呈王。”柳长歌盯着莫从寒,从来没在他面前这么威严过。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莫从寒对长歌拱手道:“公主恕罪,末将不能听令。因为禁卫军都已经亲眼看见呈王半路伏击你们,数千人数万只眼睛,这是铁一般的证明。末将不能徇私,还请公主上车,即可随末将回宫。陛下还等您呢。”

    从头到尾百里晴迁都未发一言,她把选择权交给了长歌,如果长歌改变主意回宫,那么……

    她曾经说过,她的性格只适合浪迹天涯,不适合在某个地方束缚着。皇宫如是。

    但是……

    但她早已与长歌生死相许,长歌若执意回宫,要她放弃后半生的自由,又能如何呢。没有了长歌,她还要自由做什么?

    柳长歌不知百里晴迁心中早已千回百转,可她始终都没有想过要回宫。既然答应了晴迁,还有自己的愿望,那就是游遍大江南北,不会束缚在一个地方。尤其是皇宫。

    “若我不回去,你是否要对我动手呢?”柳长歌盯着莫从寒。

    他曾经是她的贴身护卫,两个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逐渐发展成对立了呢。

    莫从寒认为,他始终都没有与公主对立过。他只不过是想留下公主,然而皇帝,也非常想留下公主。

    然而今天,他只是奉命前来,必须要把公主完好无损的带回去,这样他才好交差。

    莫从寒的表情始终很坚定,一抬手,众禁军全体下跪:“请公主回宫!”

    这数千人一齐呐喊的声音仿佛震撼九州,连脚下的地面都在轻微震颤。

    柳长歌却挽住百里晴迁的胳膊,用肯定的语气说:“我是不会回去的,要回你们回。还有,呈王也必须留下。今天什么也没发生过,莫从寒,如果你还念着昔日的主仆情意,现在你就带兵回去。”

    莫从寒心中一震,昔日的主仆情意!她竟然用这个来做交换了。

    好!

    莫从寒只得退一步,“请公主随末将回宫,我可以放了呈王。”

    这又是一场交易,而且还带着点威胁之意。

    百里晴迁忽然笑了,慢悠悠地说:“干嘛弄到这个地步啊,长歌,你跟他回去吧。”

    “什么!”柳长歌双眼含泪,看不清她的容貌了,“你……”

    百里晴迁坐在一块石头上,喝了口酒接着说:“你是公主,最终的归宿就是皇宫,你应该回去的。至于呈王,他方才只不过是和我比划了两下,怎么,江湖中人约定地点比武,你们朝廷的人也要插手不成?”

    莫从寒无言以对,这百里晴迁想用比武的借口来救呈王,呵呵,是否太不值得了呢。“公主,既然他们还要比武,我们不如即可启程,陛下已经等急了。”

    不料柳长歌一甩袖,“我就是不走,莫从寒,你能拿我如何?”然后看着百里晴迁:“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说好了一起去云海山庄,你居然要抛下我!”

    数千禁军在那看着呢,不是百里晴迁不能杀出重围,只不过这些是皇朝的兵,恐怕伤及一个长歌都会心疼吧。

    长歌的目的就是想化干戈为玉帛,但是忠义不能两全,唯有先让长歌妥协,让呈王离开,此局方可化解。

    至于长歌能不能回到京城,半路上会不会出什么意外,那就是莫从寒要担待的事儿了。

    柳长歌盯着晴迁,晴迁也安静的看着她。

    半晌,柳长歌不再发脾气了,哼道:“回就回去,这一路上我可真领教了你驾车的水平。颠死我了!莫从寒,我跟你回去,放了呈王!”

    莫从寒看了眼呈王,示意禁军将他放开。

    柳呈的双眼恢复了清明,抹掉唇上的血咧嘴一笑:“好女儿,我,我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柳长歌闭上了眼,柳呈不甘心地瞪了眼百里晴迁,运功飞走了。

    莫从寒看着柳呈消失的方向,唇上的笑意有点深邃。对长歌抱拳道:“请公主上车。”

    柳长歌昂首挺胸地走到车前,忽然回头吩咐莫从寒,“这一路颠的我头晕目眩的,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回去京城的路上,一定要慢一点稳一点,听明白了吗?”

    莫从寒立刻道:“遵命。请公主上车休息吧。”

    临走之前长歌没有看百里晴迁一眼,而百里晴迁也始终坐在那喝酒,斜阳西下,他们已经走了很久了。

    她看着斜阳下自己的影子,好像永远也摆脱不了孤独一样。

    待喝光了酒,她才起身,摇摇欲坠的前行。

    到了夜晚,晚风清幽,吹动着车帘慢慢的飘荡。

    莫从寒看不到车内的情节,这一路上公主很安静,似乎没有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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