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思明在这里等,谢隽奇和艾文迪去取车子。
    两个帅哥同行,一路引得不少来听报告的女医生女学生花痴。
    艾文迪!谢隽奇!那可是江城口院的两代院草啊!只可惜不同届,艾文迪又早早出国,所以两人同框机会不多,据有心人研究,大概也就是艾文迪在校最后一年,跟谢隽奇同在学生会。但医学院的学生会嘛,也就那么回事,没啥五花八门的活动,可能最多就是一起开个例会啥的,除外就是学期颁奖……
    交集如此之少,让一些有特殊爱好的女生常常叹息资源太少、这个cp萌的太心酸。
    他们在n年后重逢,有幸见证的妹子们一阵唏嘘。甚至有人假装刷手机,偷偷跟在后面当小尾巴的。
    但他们也没聊什么,也就是说说业内的新材料、新理论,无关风月。
    到停车场两人分开,艾文迪拍拍他肩膀,心知这位学弟背负半年官司阴影,也是不容易,只能这样鼓励。
    当然这个宿命的拍肩,被妹子们狗血淋漓的脑补了很多前事。
    这一切小凡自然不知情,直到谢隽奇来找她。
    “邱医生已经抽出时间了,就在明天,没问题吧?”
    小凡一愣,明天?
    “怎么,不好请假吗?”
    小凡摇摇头,“我……还没做好准备。”
    “不需要准备,”谢隽奇又问,“那几项检查做了吗?”
    小凡把检查结果给他。
    谢隽奇看了,点点头,“嗯,都在标准范围内。”
    看看小凡一脸的紧张,他笑笑,“还在担心?不会比上次更糟的。”
    “我……”小凡看着他的脸,本来打算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已经来不及了,是吗?
    “虽然明天也有别人,但我一直在的。”谢隽奇扶住她的肩膀。
    小凡望着他,忽然往前一步,靠上他的胸膛。
    谢隽奇愣了一下,才绕过她肩背抱住她,“为了给你信心,有什么我能做的?”
    小凡鼻间充斥着他的气息,忽然间,体检那天跟徐馨的对话出现在脑海。
    ——你居然还是c?
    ——你要破的话,找谢医生帮你破好了。
    “谢医生——”她喃喃的道。
    “嗯?”谢隽奇的胸腔震动,轻柔的撞击她的耳膜。
    小凡埋下头。
    事已至此,她觉得自己身不由己。
    但惟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胸膛能让她安心。
    “我们……做吧。”
    ☆、36|8.28|
    谢隽奇一愣,将她从自己怀中拔*出*来,“你说什么?”
    小凡说出那四个字,已经尴尬到死。
    天知道是犯了哪门子冲动。
    此刻对着谢隽奇的脸,那丝冲动被理智洗刷的一点不剩。
    “没什么,”她慌忙说,“明天是吧?那我回去了。”
    但她没能走脱。
    谢隽奇将她拉回来。
    小凡重新撞上他的胸膛,鼻子发酸。
    “你以为我这么好糊弄?”谢隽奇低低的声音让小凡的耳朵都发烫。
    他听到了。
    小凡绝望的想,自己那四个字,他听清楚了,会怎么看她呢?
    “对不起,我乱说的,”小凡急忙摇头,“我……太紧张了。”
    “你没错,”谢隽奇淡定的说,“那确是缓解压力的方式,而且按我之前的计划,也可以起到协同刺激的作用。”
    小凡茫然道,“是……也许真的有用,那就……不用邱医生出手,这么麻烦?”
    谢隽奇打开车门,“你先上车。”
    小凡坐上副驾,脑子一片乱,不知道接下来是个什么走向。
    谢隽奇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门口盘旋。
    过一会他说,“你等我一下,就在车上,不要下来。”
    说完,不等小凡回答,他就往便利店而去。
    小凡至今没从自己那个匪夷所思的建议中回过神来,自然也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去想他去买什么。
    直到谢隽奇回来,上了车,开到某个人迹罕至的角落停下来。
    “委屈你一下了。”谢隽奇越过小凡身侧,不知按了什么按钮,座椅就被放平了。
    小凡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实践……
    就在这里,在这车上。
    椅子靠背慢慢放倒的感觉,让她想起谢隽奇家地下室的牙椅。
    ……小凡都没注意到那个按钮在哪儿,果然是牙医的专长么,椅子升降什么的?
    借着外面依稀的光线,小凡看到谢隽奇掏出一个包装盒。
    她一下子想到,哦,原来他刚才是去便利店买这个。
    谢隽奇本来要拆的,却停下来,看了她一眼。
    小凡受不了,抬起手臂横过眼前。
    于是谢隽奇没有让她帮忙,而是自己做好了准备。
    小凡今天穿的裙子很短,对谢隽奇来说,很方便。
    裙子被拉过头顶,刚好束住双手。车子的侧窗上有拉手,看起来就像是……医学检查的束缚带。
    而谢隽奇也确实把它用成了束缚带……
    小凡的手没法遮住眼睛,不能直视自己的姿势,只得偏过头闭上眼睛。
    小凡原以为他会说点什么。
    就像神经康复治疗一样,至少说点原理、接下来的程序、可能会有的感觉、需要她反馈的信息……
    但谢隽奇一言不发,车厢里只能听到他愈显粗重的呼吸。
    谢隽奇吻上了她的唇。
    他就像一个工笔的画师,一笔一划,细细勾勒每一处,似创造雕刻,又似欣赏玩味,小凡受不了的想要躲避,却被他寻得更多的空隙。
    小凡时常怀疑,牙医的椅子也许有催眠洗脑的作用,一旦躺上去,瞬间智商下降,变得相当脆弱,想要把一切都托付给头顶上的光,光亮中惟一的那个人。
    何况在这车厢里,光线不够明亮,四肢受到束缚……她的一切感知都来源于身上这个男人。
    就在她感觉自己口中每一个细胞都被挑*逗的快要炸裂开来的时候,感到了身下的一阵钝痛。
    是的,钝痛。
    拜……所赐,她现在已经可以用钝痛、锐痛、跳痛、过电感……这样的术语来形容感觉。原来痛不只是痛,还分很多的种类和层次。
    也许就像摄影那样,因为焦点集中在唇舌,下面被淡化、模糊,所以显得不那么锐利清晰,就像……她曾经麻木的左下唇那样,有种淡淡的、延迟的不真实感。
    这种感觉,即使在男人离开她的唇,抬起身来,专攻某处,依然存在着。
    ……
    过了不知多久,小凡感到自己的双臂被放开。
    麻了。
    她活动一下,感到像是一千根针在扎,一万只蚂蚁在爬。
    谢隽奇将她的手绕上自己的脊背。
    小凡摸到他背上的汗水。
    腿被放下来,他帮她做着清洁。
    半晌,谢隽奇才说,“要不是明天……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
    对啊,明天……
    小凡几乎已经迷失的理智又回过来。
    明天,怎么办呢?他好不容易约到邱医生的空档。
    她想要说些什么,解释些什么,推翻些什么,却因为太累,连组织语言的力气都没有。
    谢隽奇穿好衣服,回到驾驶座,沉默的开向小凡的住处。
    小凡难以从既成事实中清醒过来。
    她想,谢隽奇这会大概也有同感吧。
    竟然,说做就做了。
    好像彼此都欠对方一个交代。
    那也许不是什么缓解压力、刺激疗法可以打混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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