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火老祖带着疑问的看向司药长老,司药长老清清喉咙道:“不是魔修,只是体质太特殊的,单木灵根的黑悠之体,这是魔修最盼望有的体质,无论是修炼魔功还是双修入道都迅捷百倍,专擅采补。”
    闻言,润火老祖挑眉看向王仪秋,司药长老赶忙解释:“气息的外在表现和魔修确实没有什么不同,若非专门检查看不出区别,仪秋师侄学习炼器不久,弄错也是平常。”
    润火老祖轻轻一笑,放过这个话题不言,转而看向司空昊穹吩咐:“我已经封了她昨夜的记忆,你明天把她送回去吧。”
    “……师叔,这个……这……恐怕不妥。”司空昊穹冷淡的脸上闪过尴尬之色,随后重新平静下来,道:“司空夫人与卫姑娘交好,有意将其许给我,若是由我送她回去,只怕联姻的事情,日后不好推脱。”
    润火老祖顿了顿,转而看向锦素馨说:“那就由素馨去吧,说她昨日身体不适,在院子里晕过去就行了,反正都是女子就无碍了。对了,若是司空夫人再将卫姑娘和昊穹扯在一起,记得大声一点,当着外人的面把卫姑娘体质言明,她既然是昊穹生母族人却还能和司空夫人相交甚欢,可见也不是良善之辈。”
    “是,师父。”锦素馨听从了润火老祖的话,心里却有些发冷,她第一次注意到自己师父道心虽然坚定,可下手之时不可谓不狠。
    润火老祖看着锦素馨发白的脸色,轻声说:“素馨,你觉得卫蓝锦身为这个体制可怜对么?”
    “……有一些,只是觉得体质的事情不是她能够控制的,若是,若是真心爱慕师兄,想与他母亲交好也是常理。”锦素馨看着润火老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自己错的厉害的想法。
    润火老祖微微叹了口气,用眼神征得司空昊穹同意后,重新开口说:“司空夫人并非昊穹生母。上一代之事为师不好对你明言。你只需要知道你师兄母亲死得蹊跷就行了。再想想卫蓝锦一个外人,却知道埋藏在司空家族领地之内的洞窟,并且闯进去的时候故意带上了早就和司空家族名义上脱离关系的昊穹,你还觉得她无辜么?”
    这不是在暗示卫蓝锦故意拉着司空昊穹做挡箭牌,以爱慕的名义盼着他早死么?
    明白了其中恶意的可能性,锦素馨充满摇头,心甘情愿的接下送人回去的活计,润火老祖摆摆手:“各自回房吧,卫蓝锦由我来看守,离天明还有些时间,你们都去休息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锦素馨就带着仍旧被封住五感的卫蓝锦客气的直接跑到了司空夫人沈兰芝的房间外,客客气气的等着她出来一见,好把她的“亲戚”还给她。
    “哦?外面是润火老弟的徒弟?让人请进来。”豪迈的男音自房中响起,锦素馨感到非常意外,不过这对她来说更好,于是直接走进房门。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气势惊人的中年男人,锦素馨微微一笑,以润火老祖赐下的符篆拍醒了卫蓝锦,将一些都交代清楚后说:“事情就是这样,未来就麻烦司空家主好好照顾卫姑娘了,以免她在外游历在引起误解,受到什么伤害。”
    卫蓝锦面色煞白,一言不发的捏紧拳头,蔓延愤恨的瞪了锦素馨一眼,随即用求救的眼神看向沈兰芝,沈兰芝瞥了丈夫一眼,嘴角露出柔和的笑容,轻声说:“蓝锦,不是说让你别着急了么?昊穹既然对你无心,你就不要强求了,私自跑去客人歇息的地方成何体统,未免丢了卫氏一族的脸面,你姨夫脸上不是也不好看。”
    卫蓝锦听了沈兰芝的话像是不能够承受一般,突然捂着心口,泪水大滴大滴的滚落脸颊,一声悲泣后,大喊:“你骗我!你之前分明给我查验了体质,说我与表哥结成道侣最般配,表哥也已经同意这件事情我才去的,不然我现在区区百年已经金丹中期的修为做什么上杆子接近男修!没想到、没想到——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让我的单木灵根体质变成了黑悠之体!你这个蛇蝎妇人!”
    卫蓝锦吼完这一嗓子,捂着脸呜咽着夺门而出,司空昌明阴森森的看了沈兰芝一眼,脸上笑容不变,温和的对锦素馨说:“真是让你见笑了,家门不幸。”
    锦素馨没想到事情还能如此发展,而且发展的让人这么摸不着头脑,于是干脆表明态度:“司空家主客气了,谁家没有几门糟心亲戚,掌门师伯也总说静业师兄不成气候,气得他都要修为倒退了。碧海听箫阁的门人不会到处乱说的,还请放心。”
    司空昌明一听到锦素馨将卫蓝锦和自己第二任败家媳妇的破事竟然拿来和吴掌门血脉相比,心情立刻向上翻了几个层次,客客气气的说:“老夫多谢润火老祖了,诸位好走。”
    “家主客气,素馨告辞。”拱手行了一礼,锦素馨飞身而去——呃,这算是意外解决司空昊穹的麻烦了么?
    司空昌明坐回主位,抬眼看了看自己的第二任夫人沈兰芝,轻轻勾起一抹笑容,看向守在门外的侍从,口气淡淡的说:“看护好夫人,夫人今日偶感重病,卧床不起,不宜见人,家族内的事情由另外几位夫人共同主持。”
    沈兰芝脸色霎时一变,不敢置信的看向司空昌明,司空昌明似无所觉的看着天空的一抹亮蓝,继续说道:“我司空昌明儿子不少,可放在心里的只有婵娟留给我的两个孩子,你既然明知故犯,我也不必再客气了。”
    话落,司空昌明抬步离去,走到门前的时候,正好目送着碧海听箫阁一行人乘着金顶澧水鹤离去,他松了一口气,回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长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无言离去。
    锦素馨本以为之前的宗门比斗自己一场就被刷下来,小秘境是绝对没有指望的,没想到回到了宗门之后,吴修成与各位阁主和长老商量后,选择了成长最好的宗门弟子,自己竟然排在了前面,也在其中,她有点苦恼的坐在窗边望着天上的星星,郁闷的回想着从王仪秋那里得到的“未来”,眼神无比忧郁的说:“这个试练,我真不想去啊……那么多人打打杀杀的,其实宗门的秘境试炼也挺好啊。”
    是啊,宗门的试练多好,人少没人抢。
    qaq她这辈子根本没学过炼丹,去全是草药的地方得到百草之灵根本没用!
    ☆、第33章 有进展
    找到了对应的病症,子曰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开始想一些别的事情,她发现德妃的害人之心后,一直没有细细的思考了一番。太后既然已经知道了德妃是下的的手,却没有让人张嬷嬷将那本书拿回去,这是什么个意思?
    她推测只有一个可能,太后对德妃已经失望透顶了,可却还念着最后一分血缘之情。更重要的是,张嬷嬷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就拿出那本书,说明太后事前肯定是有交代的,否则以张嬷嬷在太后身边的年资,死扛一下不拿出来,她就算是想看到也没辙。毕竟张嬷嬷是太后的人,无论她多么的生气,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太后这么做是在让她放心吗?她会一直护着她,不让别人伤她肚子里的孩子分毫,就连德妃也不可以,是这样的吗?
    想完这个问题,子曰便不再上面多做停留,她现在还无法与德妃抗衡,太后对德妃失望,也不代表她可以对德妃使手段,更何况德妃还没有伤到过她的根本,就算是报仇也不是个好理由。
    不再德妃的事情上多做纠结,子曰提起笔写出黄热病的治疗药方,开始思考怎么将这个药方给皇上。突然,子曰想到了现代很火的那部清宫剧里的一个情节,如果这个药方真的能救那些人,那么她因有功是不是也会提升位份?!增加在皇上心里的分量?
    如果真能行,还真是她临睡前缺了个枕头,刚好有人送过来,反正药方是要给出去的,经过皇上能收获到这个好处,她为什么不去做!
    除了救人的初衷,可能够离九嫔更进一步,她必须要考虑到。
    突然,一个想法在她脑海里应运而生,一边想着,一边在白字上写大字。
    鱼服站在一边磨墨,见主子一会儿深思,一会儿发呆,又一会儿奋笔疾书的,看着纸上那些她为数不多认识的字,她连猜带蒙也知道那都是药名。嘴角含笑,她越来越崇拜主子了,虽然字写得丑了点,但懂的东西却是真的很多,连药方都能给研究出来。
    皇上因为疫病很少临幸后宫,宫里的女人也仅仅是串串门子,嘲讽下这个,贬低下那个,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当然,现在子曰的重心也没有放在这个上面,但鱼服每次说的时候,她都会听着。虽然她少出门,但外面的事情可不能不知道,生了孩子之后,她或许是要与那些人三天两头就见到面的,不知道她们发生过一些什么,到时候是会吃亏的。
    子曰将自己的计划前前后后想了好几遍,直到她自己找不到错处后,她决定待会儿就亲自去见皇上。两天的时间,让她来找出这个药方,已经绰绰有余了。
    想着,子曰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桌子上凌乱的放着全部都是她写过的纸张,那字简直是让人不忍直视,翻出那个真正的黄热病药方,子曰拿出极为认真的态度誊写了一遍,虽然字还是那般不好看,但比初稿强了很多。松气一笑,望向一边的鱼服:“成了。”
    鱼服一楞,顿时露出个大笑脸:“奴婢去请皇上过来?正好也是要用晚膳的时间了,留着皇上一同用晚膳,一举两得。”
    子曰摇摇头,捏了捏鼻尖,淡淡道:“先去打听一下,看皇上有没有在哪个妃嫔的宫里。”
    鱼服当即回道:“主子,近日皇上一直在未央宫,今日也是如此。”关注皇上的动态,可是他们这些做奴才必备的,这都这个时间了,皇上若是要去哪儿,也早就该下口谕了。
    子曰点一点头,道:“伺候我梳洗,我要亲自去未央宫。顺便再去小厨房,让人将我写的降火安神的药膳做一份。”
    鱼服一笑,此时也是明白过来:“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子曰知道鱼服为何激动,无视她的兴奋,等鱼服出去后子曰将黄热病的初稿上的字慢慢涂黑,看着干透后,放入一边的茶水看着那纸慢慢溶开,拿着毛笔在里面搅和了一通,她才放心的将誊写好的版本叠好攥在手心起身离开书房。
    李嬷嬷和鱼服都知道药方研究出来了,子曰准备亲自去未央宫进献,两人都觉得应该好好打扮一番,子曰苦笑,没有应她们的话,执意按平常的来就好。
    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就算失败,希望皇上看在孩子的份上,即便是不升位份,保持原状也好。
    上一次的事情过后,这还是子曰第一次踏入未央宫,也是她第三次来到这个地方,而上次的事情,竟也在记忆里模糊了。想想还真是奇妙,每次来这个地方,于她而言都有事情发生。
    小太监通报后,子曰被请进了内殿,行礼过后,她柔声道:“臣妾让人做了些膳食,皇上尝一尝吧。”
    赵凰凌面显疲惫,眼神中却闪过温和的笑意,他行至子曰跟前拉着她到一边坐下:“上次朕说的话,你可是一句都没听进去,肚子这样大了,还来回奔波,是想累着朕的儿子吗?”
    子曰伸手覆在肚皮上笑道:“他好着呢,每次臣妾动一动,他都好高兴。”顿了顿,指着桌上已经摆放好的碗碟道:“皇上还是趁热用一点吧。”
    “你也同朕一起用一些。”赵凰凌轻轻拍了拍子曰的肚皮,坐到子曰对面执筷用膳。想到待会儿要说的事情,子曰当然是选择吃饱的,有力气才能对抗皇上又可能爆发的雷霆之怒啊。
    用完饭,子曰看着宫人撤下桌上的菜盘,皇上被人伺候着漱口,正在饮茶,她盈盈起身,跪在地上缓缓道:“臣妾有罪,还请皇上降罪。”
    赵凰凌虽然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他顿了顿,放下茶盏将子曰扶起来,声音略显冷硬:“你这个女人,刚才朕说的话合着你是一句都没记着,地上寒气重,揣着这么大的肚子就随随便便跪下,成心虐待朕的儿子是吧!”
    子曰低着头,弱弱的喊了一声:“皇上……”
    “你不说所犯何事,朕怎么知道你请的是什么罪?”赵凰凌立在子曰跟前,眸光一闪:“该不是你又教了儿子旁门左道的东西?!”
    “不是的,皇上。”子曰哭笑不得的否认,凝神片刻,才缓缓道:“臣妾以前在宫外的时候,跟着一个老乞丐学过一些医术,皇上新年伊始的时候患病,臣妾当时被太后派去未央宫侍疾,那时臣妾给皇上偷偷摸过脉。”
    子曰抬眸悄悄打量了赵凰凌一眼。
    “继续说。”赵凰凌语调冷沉,毫无表情,令人完全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把脉之后,臣妾便得知皇上的病症与那老乞丐曾经说过的一个怪症一样,看着太医们焦头烂额,皇上的病也一天比一天严重,所以私下偷偷给皇上用了些药。”子曰不顾大肚子,刚想跪在地上却被赵凰凌揽了一把,便闻他皱着眉头道:“注意你现在的身子!要请罪,先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清楚。”
    “是。”子曰低头应了一声:“臣妾当时看过太医的药方,与臣妾记得的方子用药并无冲撞,才大胆用了药,因臣妾在侍奉太后的时候,经常要做药膳,所以会到太医院领些药材,当中有剩下的,刚好被臣妾利用上了。这件事,也无人知道。”
    “为何现在却要告诉朕?”赵凰凌隐约猜出了点什么,但他还不能肯定。
    “臣妾说了,请皇上不要责怪魏公公,魏公公也是担心皇上的身子。”
    一旁的魏禧一楞,想到今日的药膳,后背止不住的流汗。宁容华啊,您这是……不厚道啊!
    赵凰凌冷冷瞥了魏禧一眼,又看向子曰:“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子曰一囧,低下头有条不紊的说道:“皇上几天前到寄畅园用膳,您走了之后来了个小太监,自称是魏公公的徒弟,想请臣妾做些降火的膳食,那时臣妾多嘴问了一句,才知道皇上正为南方疫病烦心。只是那小太监也不清楚,臣妾想着反正平日无事,也通些药理,就让人去打听了南方疫病的详细病状,岂料一听,竟然发觉那症状与皇上上次所患之病是一样的,只是那些人更加严重了。”
    “你有治愈南方疫病的方子。”非疑问,非兴奋,至少平静的陈述。他略微一想,当日他的症状,还确实与南方疫病有些相似,但也只是相似,而且为她诊病的太医却没有发现这一点,这是为何?
    听着波澜不惊的口吻,子曰心里也是忐忑:“是,臣妾翻阅了多本医书,联系那病症将方子稍微改了一下。”咬着下唇,她毫无畏惧的直视赵凰凌那双深邃的眸子,拿出那张药方:“若是皇上信臣妾,可找人试一试,不过臣妾有信心,这个方子一定能成!”
    赵凰凌看着那双勇气十足、闪烁着自信的双眼,凝神片刻,吩咐道:“去传太医。”
    魏禧一路都在旁边听着,心中也是为宁容华捏了把汗,不过瞧着皇上神色还算正常,心中思索着:这方子要是成了,宁容华怕是更进一大步啊!
    赵凰凌听了这段话,心中其实是没有什么怒气的,他只是疑惑,为什么宁容华当初治好了他的病却捂着不告诉任何人。为了疫病现在全盘托出,他倒是能想明白其中的用意,无非是让他更加相信她这个药方。
    “当日治好了朕的病,为何不说出来?”凝视着宁容华,他发觉她面色略略发白,眼下浮着淡淡的乌青,心中责备她不爱惜身子,可也感动于她为了那些素不相识的人如此奔波,甚至不惜道出往日罪过。
    子曰声音低柔,绵软动人:“臣妾当时已经侍奉太后,有幸得太后看重,不敢再有旁的遐想。”
    赵凰凌微微一思索,便懂了这句话背后的意思,自从知道德妃用心之毒时,他让人查了德妃与宁容华之间的事情,也知道浣衣局的事情。那时候如果宁容华再得了他的恩赐,那么浣衣局的那个宫女怕是命都没有了,而宁容华也会惨遭暗害。或许不止是德妃,其他嫔妃心底的意思呢……
    想到宁容华处处隐忍,他心中生出一丝心疼,蓦然回想到当初,他在没有登上这个皇位之前,不也是如此吗!
    赵凰凌说不出宽慰的话,只是在她一旁坐下,轻轻将人揽入怀中,拍着她的肩膀。
    太医很快就到了,魏禧知道是要证实那方子,所以请来了院判以及医术较高的几位太医。当看到宁容华靠在皇上怀中时,他也松了口气,皇上不怒便好。
    赵凰凌从子曰手中拿过药方,直接给了太医院院判:“你们都好好看看这张方子,于此次南方疫病是否有效,不要跟朕背书,简单明了回答即可。”
    院判惶恐的接过方子,看到那纸上惨不忍睹的字迹时,嘴角抽了抽。
    赵凰凌见状莫名的勾起嘴角,看向坐在一边的人。子曰也注意到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皇上的意思还没真正定下,她现在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几位太医传阅后,纷纷赞叹这个药方开的极为高明,用药很普通,结合起来却是那么精妙。因为这次的疫病以往从未发生过,这个药方他们虽然赞同,但还是要经过试验一番才能得知药效。
    赵凰凌让人将方子赶紧送去南方,让那边的太医试验,若是真的有奇效,再全面推广。
    正在此时,子曰暗自拉了拉赵凰凌的衣摆,见他转头示意她出声时,她才低声说道:“这种病名为黄热病,是通过一种蚊虫传播,一定要注予以防蚊隔离。”
    下面的太医虽然听不大仔细宁容华在说什么,但看皇上一脸认真,心中更加确定这药方是出自谁手了。
    赵凰凌肃穆的点点头,道:“你将要预防的事情跟太医说,朕直接让他带着方子去南方。”
    子曰也十分慎重,将自己在书上看到的防御措施娓娓道来。也因为她的讲解,太医们更加确定了解这个病,更有太医直接在旁书写,将她所说全部记录下来。
    赵凰凌在一旁静静的听子曰与太医对答如流,听到子曰分析病态时,他才明白原来他当初是感染期,症状较轻,而南方那些人大多发病十分迅速,直至中毒期,再者他们都伴有别的症状。加上宁容华那时用药缓解,误导了太医,是以太医才没有将两个病症联系到一起。对太医没有发觉自己的病与疫病相同这个疑惑,也算是消除了。
    两方人谈到最后,太医们对子曰口中的那个老乞丐十分的佩服,询问那人在何处时,子曰略显苦涩的笑笑道:“他在一个很快乐的地方。”
    顿时,所有人都噤声,面面相觑,各自开始补脑:一个怀才不遇的人沦落成乞丐,能在一个快乐的地方,那就只有那种地方了。
    赵凰凌闻言,捏了捏子曰的手,子曰回以他一个‘无事’的微笑。
    补脑完,太医觉得问道了宁容华的伤心事纷纷请罪,虽然老乞丐没有了,但凭借宁容华的才华,假以时日一定能在医术上扬名。只是可惜,宁容华不仅是女子,还是皇上的女人,他们也只能想想了。
    将所有事情交代完后,赵凰凌见子曰满脸疲色,让魏禧亲自送她回寄畅园。
    事情已了,子曰也知道接下来皇上该处理正事,她留下来也是不好,顾关心了皇上两句不要太过劳累才离去。起初她对疫病还是有一分的不自信,毕竟她没有真正见过,不过和太医谈论后,她确信那就是黄热病了。疫病的方子不会出现问题,至于她的前程,那就看皇上赏不赏脸了。
    回到寄畅园后,子曰是真累了,只是睡之前,她还在想太后那该怎么应付,不过,她没撑多久便睡着了。
    梦中的子曰不知道,她的担心有人已经帮她解决了,赵凰凌在处理完疫病的事情后,当即去了趟康寿宫,赶在太后还未就寝前与太后说了几句话。
    今天子曰去未央宫的事情自然的没瞒过宫里人的眼睛,还有皇上中途请了太医,她们能猜到的只能是宁容华送膳食去未央宫的时候动了胎气,最后被皇上身边的魏公公亲自送回寄畅园,再者皇上之后又去了太后寝宫。这里面能联想的事情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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