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儿,哥觉得有点热,把衣服脱了好不?”
    哥热怎么脱她的衣服,邹韵音没问,眯着眼给林卓桐帮她脱掉衣裳。
    林卓桐觉得,夜变得太短,于是,从不睡午觉的他开始陪邹韵音午睡,讲着趣话撩拨她咯咯地笑着。脑子迷醉地感受着韵音柔软的身子,真的很软,感觉不到骨头,皮肤像丝缎一般光滑,让人连抚摸都怕伤着她。
    一年一年过去,林卓桐长成小白杨,挺拔茁壮,邹韵音像小杨柳,柔软婀娜,没有爹娘管束,没有亲朋规劝,行宫里的太监和宫女越来越惊惶,靖王的一双儿女,在他们眼皮底下同床共寝,手牵着手漫步,不时轻拥着。
    第一次亲吻后,两人便迷上这亲昵的接触,林卓桐无时不刻想品尝音儿柔软香甜的唇瓣,想一直吻下去,甜蜜和颤栗的感觉在胸腔里激荡,他发现,自己又升起了另一种渴望,不仅是将光滑柔软不着寸缕的音儿抱着,还需要,需要再做些别的。
    那一天,他腹下的小鸟成了大鸟,坚硬饱胀,他很想要把那大鸟弄进音儿身体里面,那种燃烧一般的火热的让他有些害怕震惊。
    弄进音儿哪里?邹韵音的身体他很熟悉,这念头甫冒出,他便想起邹韵音粉粉嫩嫩的那一条小缝。
    林卓桐颤抖着轻含住邹韵音的粉嫩。
    “哥,痒痒……”
    音儿的声音像流水一般绵软,身体在他的唇齿下颤栗,林卓桐觉得小腹里热流在涌动,那硬硬的一物更硬了。
    “哥,我……我那里流口水了……是不是……”
    音儿那里真的流口水了,亮晶晶粘腻腻的。
    林卓桐觉得更痛了,更想进去了,可是,音儿那里那么小,自己的棒子那么粗,会不会伤着音儿?
    林卓桐又一次进城了,他在城里开了一家商铺,雇了五个伙计,卖的是他从山里面猎到的各种野物,都是活的,最好的是一只黄金貂,那只貂儿卖了六万两银子,八年下来,林卓桐手里攒的有十万两银子,他计划着,等爹娘把他们忘了不再寻找他们了,他要定做一辆豪华的马车,要着音儿到各地游玩。
    这日进城后,林卓桐把猎物送到商铺里,查了下帐目,收起掌柜上交的银票,没有像往日那样到街上到处看给邹韵音买玩的吃的,而是进了一家医馆。
    “老大夫……”林卓桐递上一块银锭,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向老大夫问计。
    眼前人英俊悦目,只是怎么看,都不大,大夫听林卓桐说完,有些纠结地把男女之事详细说了,末了,吞吞吐吐道:“小哥儿,这事儿若不是成亲后行事,女孩儿会给人看轻的。
    “成亲?就是拜堂成夫妇?”林卓桐若有所思,想着一事不烦二主,问道:“成亲需要什么东西?要怎么做?”
    给自己猜对了,这小子是没成亲想占了人家闺女,老大夫道:“成亲需得三媒六聘……老大夫苦口婆心,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光明正大成亲的重要性讲了近十遍。
    “小哥儿,若是没有正式成亲,女孩儿会被人唾骂的……”
    “应大夫,到广威将军府问诊的时间到了。”一伙计进来提醒。
    广威将军府?林卓桐愣了一下,拉住老大夫问道:“广威将军不是靖王爷吗?怎地请市井大夫问诊?”
    “作孽啊!”林卓桐一句话引起老大夫滔滔不绝的控诉,“不知哪个无德小人,八年前掳走了靖王爷的一双儿女,这些年遍寻不着,靖王妃一病不起,宫里的太医都诊脉过了,无能为力,小老儿啰嗦,每次开导靖王妃几句,说是诊脉,实是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这儿女找不回来,药石怎见效……”
    “他们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养在膝前吗?”林卓桐有些呆滞。
    “有一儿养在膝前,可也不能代替丢失的那一双儿女啊!可怜天下父母心,那个杀千刀的……”
    林卓桐神思不属回了别宫。
    “哥,你回来啦。”美丽娇艳的邹韵音朝他奔过来。
    抱住小蝴蝶一样落在怀里的邹韵音,林卓桐低声问道:“音儿,这几年想不想爹和娘?”
    “想。”邹韵音把头埋进林卓桐怀里,轻轻地道:“哥,我怕爹娘找不到咱们会伤心。”
    “那你怎么不说?”
    “我怕他们不让我和哥在一起。”爹娘没有哥更重要。
    “娘如果死了,音儿会伤心吗?”林卓桐喃喃问道。他记得,那一天,递了两根棒棒糖给他和妹妹的娘,晶亮的眼睛渴切地看着他们兄妹。而那个爹,满手伤痕地举着各种玩物讨好地送来给他,他瞟一眼不接,爹的眼睛瞬间暗淡无光。还有得知他不是亲生儿子后,仍舍不得使他疼一下的鞭打。
    “哥,我不要娘死……”邹韵音哭了起来,哥哥她舍不得,可爹娘对她的好,过了这许多年,反而更清晰了。
    靖王的高额悬赏寻找儿女的告示,在贴了八年后撕掉了。
    “靖王爷的儿女找回来了?”市井百姓争着打听。
    “女儿找回来了,儿子没有,听说,在外病死了。”消息灵通的人摇头叹息不已,为不可得的巨额赏金没有了悲伤。
    靖王寻回女儿不久,十六岁的女儿便出阁了,听说,嫁的是一个普通商户。
    据说,那商户是救了小郡主的人。听说的人齐齐扼腕叹息,这么好的福气,为何没落在自己家。作者有话要说:
    前尘旧梦(前世番外)
    “衍之哥哥,你能一辈子对小婵好吗?”
    “当然能,小婵能一辈子不离开衍之哥哥吗?”
    “不离开,永远不离开……”
    脆生生的软语承诺一遍遍响着,邹衍之只觉气海翻腾,睁眼看到明晃晃的日光,终是虚幻的梦境里痛醒过来。
    小婵嫁给姚清弘了,昨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之夜,小婵在姚清弘身下,是不是也是一派雨滴花娇,不胜脆弱之态。
    ”王爷,大理寺过来问讯,苏绍伦要怎么处置。”房跃征小心翼翼走进来请示。
    还能怎么处置,他们大概在想,苏青婵竟敢无视他的权威嫁给姚清弘,他一定会把苏绍伦治死罪吧。
    都认为他仗势逼娶横刀夺爱,谁又知横刀夺爱的那人是姚清弘呢!
    一些正直的大臣想必写好奏折要弹劾他,而皇帝也正兴奋地等着抓住把柄惩治他吧。
    “依法论处。”邹衍之淡淡道。
    “王爷,依法论处,苏绍伦也就是赔丧葬银子。”房跃征提醒道,那戏子是最末等的贱民,而苏家却是官宦之家,依律法,苏绍伦只须赔偿几十两银子。
    “丧葬银子靖王府还出得起,不必要了。”
    逼婚不成,最后连银子都不要?靖王府的脸往哪搁?房跃征识趣地没问,自己这位爷的心思,没人猜得到。
    邹衍之一杯接一杯饮酒,醉生梦死。
    别的男人醉生梦死是软玉温香满怀,他却把院门上闩,一个女人不让进,孤孤单单一人一杯对影成双。
    端静太妃很高兴,明月也放□段面子,几次送果品点心过来。
    邹衍之对敲门声听而不闻,不是小婵,再美再好的女人,他也不想碰。
    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几个昼夜,他忽然听到身畔有人声道:“苏青婵死了。”
    怎么可能?小婵此时新婚燕尔,欢爱情浓,怎么会死了呢?邹衍之举起酒坛继续往口里倒酒。
    “王爷,宫里来人传话,苏青婵明日出殡,万岁爷问王爷要不要过府吊唁。”
    出殡?吊唁?邹衍之手里的酒坛落地,砰地一声巨响,酒水淌了一地,漫到他的脚下,湿淋淋像是腥红的鲜血。
    白幡黑幛在寒风里猎猎作响,姚府来来往往的下人像无头苍蝇。
    诺大的姚府一个主事的主子都没有,姚老爷办完姚老太太与喻紫萱的丧礼后一病不起,先前还有姚太太撑着,姚清弘出家了,苏青婵死了,姚太太当时晕了过去,醒来后只说了句苏青婵的丧事得在姚家办,以姚家妇的身份下葬,便再次晕迷过去。
    邹衍之一个男客直直走进停灵的厅堂,走到棺椁前,连一个下人过来拦他都没有。
    “青婵,我的女儿啊……”苏太太趴在棺椁上面痛哭。
    “小婵怎么会死的?她跟姚清弘不是两情相悦吗?姚清弘怎么还要和离?”邹衍之呆呆地看着棺椁里面色焦黄干枯凋零萎败的苏青婵,喃喃自语,像问话,也像自问。
    “早知道就让青婵嫁给你。”苏太太哭得更凄辛,“小婵,我苦命的女儿啊……”
    本以为,姚家能包容女儿已失去清白那根刺,岂料连圆房都没有,女儿就给姚家生生逼死了。苏太太悲痛欲绝,浑然不觉己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邹衍之惨白的脸刷地更白了,“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把小婵嫁进姚家,是因为以为姚家能包容小婵曾失去清白?”
    他眉眼扭曲,紧握成拳头的双手关节泛白,格格声作响,苏太太害怕得身体发抖,牙齿打颤,“靖王爷,不是老身不想把女儿嫁给你,而是我女儿曾遭人使强,已失清白,老身不敢把她嫁进靖王府……”
    夺去小婵清白的人就是自己……邹衍之站立不稳,扶着棺椁晃了几晃方站住,呆看着苏太太问道:“小婵自己也因为已失清白不敢嫁进靖王府?”
    “不,小婵她不知道自己已失清白……”苏太太凄凄痛哭,将自己压在心头的苦楚倾诉,“靖王爷,老身不敢告诉她……”
    小婵那时在山中是失忆了,后来重逢时她恢复了正常,可却是忘了山中的一切,邹衍之痴痴笑了,张开双臂抱起棺椁里的人。
    “小婵,和我回去,你是我的人,咱们生死在一起。”
    苏太太惶恐地惊叫:“王爷!”
    “我会让人去苏家下聘,六礼不缺。”抛下炸雷一般的言语,邹衍之抱起苏青婵一步一步沉稳地走出姚府。
    邹衍之要娶一个死人!那个死人还是一个弃妇!
    每一个人都觉得他是疯子。
    端静太妃坚不同意,就连太后也反对,皇帝喜滋滋地等着看热闹。
    再多的人反对也没有阻止住邹衍之,六礼一丝不苟地完成了,只是,成亲拜堂后,新郎没有抱着新娘进洞房,而是抱上马背,骑马出城而去。
    刚下过雨,暮秋时分,枝头再不闻寒蝉鸣叫,山洞中,邹衍之抱着苏青婵一动不动躺着。
    胸膛的血流得很快,雨浇注一般湿了两人的大红喜服,明媚妍丽像染了丹砂。
    连日来千万把刀在心尖细细锉磨,疼得人麻木,如今真的一把匕首插.进心口再拔.出,反觉不到一丝疼痛。
    五年的相思渴盼终于落到实处,邹衍之把怀里的人抱紧,低低地诉说:“小婵,咱们终于拜堂成了夫妇,你知道吗?我没有负你,咱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用分开了。”
    山洞渐渐昏暗,邹衍之的脑子也进入空茫中。忽地幽冥灯火闪烁,一人叹道:“竟有这等死法的人,情痴!情痴!”
    情痴么?邹衍之微微一笑,他不知何为情痴,他只是不想与小婵分开。
    “本判官可以替你向阎王陈情,给你们重回人间。”
    “我只想和小婵在一起。”邹衍之摇头。
    “不是让你一个人活着,是给你的小婵重新选择从头来过的机会,给你们永远在一起的机会,你要不要?”
    活着永远在一起?邹衍之点头道谢。
    “回去吧。”身体深坠,邹衍之失去知觉,他的背后响起的声音他没有听到。
    阎王说:“不行,出身尊贵,位极人臣,夫妻恩爱,儿女孝顺,这么完美的人生,本阎王都眼红。”
    “那,要不就给点小小的缺陷。”判官允诺已许不愿放弃。
    “让他们没有子嗣吧。”
    “他二人已经够苦的了,这太残忍了。”判官不忍。
    “罢,就让他不带前世记忆,再多一些波折才在一起。儿女上面嘛,就给他们有儿有女,只是操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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