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哪里?嗯,那到三楼来吧,我在洗澡,刚才排戏时被弄脏了衣服。”柴立汶已经到了职员专用浴室,一边将电话夹在颈窝,一边脱衣服,牛油的腥甜味道充斥着鼻子。

    拧开莲蓬头,温热的水从头淋到脚。

    柴立汶闭着眼,突然记起来,上次差点在这里跟钟天明kiss。

    他扬扬嘴角,鬼迷心窍了。

    外头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是很熟悉的脚步声。

    “把浴巾给我。”懒洋洋的声调从浴室的一个隔间传出,钟天明刚走过去,门突然开了道缝,伸出一条湿漉漉的手臂。

    钟天明愣了一下,看到那条手臂内侧的东西,镜片下的眼睛闪过一道阴冷的光。

    他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你怎么进来了?我叫你帮你拿浴巾......”柴立汶靠在冰冷的瓷砖上,无奈地看着钟天明。

    花洒拧到了最高点,水劈劈啪啪地打下来。

    温热的水从头顶淋下来,钟天明的衣服都湿透了,顺着衣服的褶皱一路冲刷下去。

    “谁干的?”良久,钟天明咬牙问道,死死地盯着柴立汶身上又红又紫的痕迹。

    “什么?”柴立汶这才低下头,一看,哦,温扬那小子果然狂野,身上都是他弄出来的痕迹,“这个啊,就吻痕咬痕那种啊......”

    “我问你,是谁做的?”钟天明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柴立汶光着身体,唯有飞溅的水花遮盖。他微微抬起眼皮,微笑着说:“只是做爱,你怎么这么大惊小怪?”

    “医生说过什么,你难道忘了?!”钟天明的声音大了起来,拉扯柴立汶的手,“你真的这么不要命了!”

    “啊,我的腰!......”这过大的动作,又弄到他的腰了,柴立汶痛得脸色发白。

    而听到他的惨叫,钟天明是脸色铁青。

    ——不爱他,就别对他那么温柔。

    怎么可能办得到!就算对他不是那种感情,也绝对不会抛下他不管。

    更何况钟天明根本还没搞清楚自己对柴立汶的感情。

    “是温扬?”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压抑着要揍人的冲动,板着脸转身要走。

    “喂!”柴立汶拖住他,然后愣住了。从对方的眼里,能看到嫉妒,憎恨,还有痛苦。

    看着这样的钟天明,柴立汶突然觉得生气,不是说要一直保持朋友的关系吗?现在这样又算什么?连自己想要做爱也要管吗?

    “你还不明白吗?”柴立汶的怒气表现在脸上,就是更加明艳的笑容,他抚摩着自己的脸,妩媚地笑,“是我主动去勾引他的,就算你去揍他,应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你改变不了!”

    “即使是要泄欲,也别用这种方法!”钟天明打断他的话,声音冷冷的。

    “那你教我,用哪种方法最适合!用手?道具?不够,根本不够!”柴立汶抓着钟天明的肩膀,咬着牙,带着豁出去的冲动,“我现在顾不上这么多了,我要对你彻底死心!跟我做!只要做完一次,我才能把我这段感情划下句点!”

    “我说过,别伤害你自己!”

    “我们什么都没做过!我不想就这样跟你结束!”柴立汶的腿缠绕着他的腿,手在解钟天明的扣子。

    “你......”钟天明抓住他的手,柴立汶抬起眼,两人对视。

    钟天明愣住了。

    一直都逞强,不肯乞求的眼神,现在正带着难以言喻的感情望着他,黑得发亮。

    ——我们是朋友,所以不能爱。

    那天,他这样说,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爱他,就别对他那么温柔。

    那么,如果,爱他呢?

    钟天明失神之际,柴立汶温暖的皮肤随着扑面而来的鼻息包裹了上来,隔着厚厚的布料起伏着贴上他的身体。

    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上唇。然后抬起手,轻轻用中指抚摩着上唇。

    调情的诱惑。

    钟天明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伸出一根手指,掀起柴立紊额前的黑发,轻缓地掠去一边,然后指腹紧贴着皮肤顺着脸的轮廓往下,轻轻地擦拭着上面的水珠。

    还没等到擦拭干净,柴立汶的唇已经凑了过去,灵活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等待了这么多年,令人屏息的吻。

    柴立汶的手指轻扫着钟天明的耳背,带来痕痒的感觉。

    不知什么时候,水温变冷了,冷得人直打哆嗦。两人靠得更近,紧紧贴合在一起。

    隐约能听到外面的骚动,还有似乎是小南和温扬的对话,水声安全地笼罩着他们不大的声响,温柔地遮掩着里面这场不伦的情事。

    61

    柴立汶转身,背对著钟天明,双手举高,放在墙壁的瓷砖上。

    浴室的瓷砖滑溜溜的,无从著手,还刺骨地冷著。

    柴立汶的腰痛还未完全缓解下来,失去了支撑,双腿忽地无力了起来,在钟天明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柴立汶哧溜一下整个人往地板上滑了下去。

    钟天明没有去扶他,只是拎起他的腰,由著他以这种趴跪的姿态倒在地上。

    这个姿势,对於受方是最省力的。

    喷头被移开了,不再有水花打在身上,而是更刺耳地直接冲刷在地面上。

    柴立汶微微抬头,透过门与地板间的缝隙,瞧见了外面有人小跑著跑开去,赤脚地踩在地面上,有小小的水珠飞溅进来,打在脸上,身上。

    “把我的衣服还来!”

    “烦死了!你的在里面挂著!”

    “哥!别闹了!”

    “......”

    吵闹声渐渐远去,只留下哗哗的水流声,以及流入排水口的咕嘟声。

    柴立汶呆呆地看著那些水,水流得越来越急促,似乎又看到了那天流入洗脸漕的血水,还有柴月琳的眼泪。

    那年的事现在还记得很清楚,母亲先是呆楞在房间门口,然后快步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拎起那三个人往门口一踢,回身抓了柴立汶的头发就是一拳:“你做什?你到底想做什!你这个变态!”

    柴立汶的鼻血流下来,沾到唇上,能够尝到血的锈铁味。提前回家的柴月琳在楼下听到响声,冲上去时,看到母亲抓著柴立汶的肩膀,发疯似地摇晃著。

    “立汶!”柴月琳急忙跑来拉住发狂的母亲,“有事好商量,他有病,你想杀了他吗?!”

    “他当然有病!世界上那多女人不喜欢,偏偏喜欢跟男人搞!”母亲怒吼著,照著柴立汶的脸又是一巴掌,“你死了最好!我也省得操心,一了百了!”

    柴立汶摇摇晃晃地爬去浴室,拧开龙头,鼻血混合著自来水,流了出去。

    柴月琳将母亲挡在外面,扑过去,把柴立汶护在怀里,柴立汶想挣扎,却没有力气,血越流越多。

    那是柴立汶第一次被人打。要说打架的话,这家伙是非常在行的。问题是这次的对手是他老妈,而且,他妈是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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