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议事大厅,坐满了赶来的人。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有些人脸涨的通红。
    “太不像话了,这个乌木门没了王法,我们要向清真观提出抗议。我们不服。这样的结果必需让乌木门来承担。”
    一个青衣男子坐在一个角落,眼睛里大颗大颗晶莹的泪水在向下滴,他就是王家管理财政的总管。一瞬间,王家倒退了十年还要多。这十年来的辛勤努力一朝之间化为乌有。看看外面残破的街道,飞出去的招牌就落在街上,有的还插在房子上。树、草、花更别提了,这是赤裸裸的打脸,从清真观建造出来就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王家一干人等,捶胸顿足。看着外面的夕阳,以往他们都是风轻云淡的作派。可现在他们哪里还高兴的起来。
    长老们痛心疾首的坐在一边,一个老头子愤怒的站起来,指着王海就开始骂“都是你们干得好事,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谁让你们去惹乌木门,现在还不是家主就是这个样子,无法无天了,你以为王家有多强,你以为王家天下第一了吗?混蛋。”
    他说出了老一辈都想说的话,年青人不知道乌木门意味着怎么,他们可是非常清楚。乌木门就是一个炸,到头来绝对还是自己收拾烂摊子,可这一堆事的账要算到谁的头上。真的就没有一个明确的方向,最后也只好草草了事。毕竟王费的能力在哪里,他就是下一代家族人选。
    “孙长老,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就是他乌木门的错,我们何错之有啊!别人都是在他们中找错误,你怎么反而在我们中间找错误呢!你这是明显的跪久了站不起来。”另一个老者果不其然当面就开始回击。这样的人在王家已经成了气候。一时间大批大批的家族义士都开始骂这个勇敢站出来的老者。
    老者气愤的将手里的拐杖用力的在地上顿了一下。他不能走,虽然走后这里的人再怎么说也不关他的事了,但是这里的人越是愚蠢就越缺这样的人。一个家族如果没有用一双公平公正的眼睛看自己和别人,那这个家族必亡。只是因为对方是敌人,眼中就只有对方的缺点,只有自己的优点。可不就是在毁灭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吗?
    燕寻在铁山北的怀里,已经到了荒丹山,生命倒不是什么问题,就是这一下真的伤到了身体,大概要调养一段时间。吴振就站在寒倾屋门口,大概已经知道了事情。他沉着一张脸,比河里的臭石头还要臭。看着铁山北落下来,一句话也不说,走进了寒倾屋。
    屋里面依旧和以前一样,简单的摆设。没有一个人。夏冰要是看到了不知道要怎么想呢!吴振从铁山北的怀里接过燕寻,看着脸色惨白的燕寻,吴振的眼睛想要冒出火一样。
    “太不像话了,居然下这么重的手。真当我们乌木门无人了。”铁山北愤慨的骂道。
    本来是小辈之间的争斗,没什么大事,可是王家的一些人看燕寻不过一个小辈,天赋卓绝,又和他们王家有了这么深的仇恨,于是就出手想要教训教训这个无名小辈。一出手就是如此伤痛。被铁山北一怒之下打成这个样子可不就是活该吗?别看王家怎么怎么残,要看看事情发展的脉络。
    冷冷的笑笑,吴振就是不说话。“把全部乌木门的人给我叫来我们去讨一个公道,伤人者,我必伤之。”
    一个微弱的声音,气若游丝。“师傅,别去,我没事。咳咳。”咳嗽牵动了身体的疼痛,再也说不上来话。过了片刻。才有断断续续的说道“这是弟子自己的事情,弟子想好自己解决。”
    “解决什么解决,这不是你的事了,你们的恩恩怨怨你们自己去解决,我这张老脸怎么办,无动于衷吗?那以后还不是谁都可以来伤我乌木门,成何体统。凡天下者,内外四海无一例外,但伤我乌木门弟子一人,必叫其永世不得安宁。”
    铁山北已经离开去叫乌木门各个弟子了,无边的夜色,在东边还有一些蒙蒙的光亮,月亮就在东边刚刚升起,深蓝色的天空不时有一两只飞鸟飞过,这个时间已经有些太晚了,这些飞鸟只有赶夜路回家。荒丹山下的那一片湖泊,在月光下发出零零碎碎的波光,远处红区的孩子早就已经下课,天相广场的人已经是人满为患了,哪里嘈杂的声音到处都是。
    吴振看着荒丹山的景色,一直沉默心又一次掀起来滔天巨浪,他早在一个月前就明白了燕寻就是一个大命运者,既然这样一个人在他身边他绝不能让他受到伤害,因为燕寻就是夏朝的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这个少年必将问鼎世界,到时候……吴振的眼睛深处不知为什么冒出来一丝悲伤和心疼。毕竟燕寻受了太多的苦难,他想着心疼,一个人朝夕相伴在一起一年都是有感情的。
    铁山北快速到了乌木门专门的建筑群,将老二他们全部召回来,一个个还不知道什么事就被喊着一路朝荒丹山飞,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在乎什么禁空,总之能飞的就飞到荒丹山,不能飞的就跑去。这一次乌木门要动真格的了。
    老三疑惑的问“老大,怎么了。这都快要休息了,把我们喊出来要干嘛,是师傅叫的吗?”
    老大咬着的牙,这才松开。“小师弟受伤了,现在就在寒倾屋,师傅要去找王家拼命。要我们乌木门的人全部都去。”
    “有没有生命危险?我们快点去,快点去。妈的下一次就在他们王家上面松松土,叫他们知道什么才是乌木门,胆大包天了。”老二被吓到一个哆嗦,立刻就表明了立场。
    这一次看来是要动真格的了。而且最关键的还是小师弟有没有事,这个小伙子可是师傅的宝贝,这一次王家可是捅了马蜂窝,动了吴振的逆鳞。这下好了,谁都别想好过。王家可能不知道吴振年轻时是一个怎样的人,毕竟吴振的岁数大的有些过分。这里已经少有知道,一百年前的王家平平无奇,老一辈人庸庸碌碌基本死光了,也就不会有人提起吴振这一个红线上面的怪物。
    沉默的荒丹山,只有风声连虫叫也在即将来到的寒冬中没剿灭,风在摇曳的树叶里来回的乱窜,发出沙沙的声音,那里最多就是几声鸟叫而已。
    铁山北和老二老三老四老五一起落到地上,老六和夏冰这个小师妹还在地上快速跑来的路上。吴振像是一个被压迫到边缘不得不反击的将军,即将要面临最这一生最悲壮的一场战役。“还有两个是吧!他们在来的路上吗?”
    老二他们急切的想要知道燕寻的情况,都挤进了屋子,燕寻睁着眼睛看着师兄他们,笑笑。“我没事。”
    老三上前检查了燕寻的身体,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没有生命危险,没有生命危险。这个,不过身体这一次确实是要好好修养修养。没有个把月是不会恢复的。”
    原本放心下了的众人,听说要个把月恢复,都不由的冒出了怒火。凭什么将燕寻伤到这一步,虽然没有涉及到生命,但是这一个多月的痛苦,也不比死了来的轻松。
    “好一个王家。我们今天不把他们闹的天翻地覆,我们就不叫乌木门。真是欺负到我们家里来了,我到要看看这个王家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
    当西边的落霞完全消失。天空变得昏暗一片。夜色就笼罩了全部的荒丹山的一切。夏冰听说燕寻出事了,和六姐马不停蹄的朝荒丹山赶来,一路上那里管什么规则,规矩在人命面前都是脆弱的。这里不能走,就是要从这里走,违规的惩罚以后再说。而且也不一定会算到们她头上,乌木门的招牌太响亮了,一般人不敢这么算。
    夏冰冲进来的时候,看到地上的燕寻,眼泪刷的一下就冒出来,向下在滴,虽然她用手捂住了表情,但是呜咽的声音却无法管理。她另一只拳头捏的死死的,一双蓝色的眼睛此时已经不在平静,倒像是翻起了滔天巨浪。
    燕寻看着依旧是微微一笑。
    “没有生命危险,别太在意了。男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他能挺过来的。”老三将夏冰带出寒倾屋。拍拍她的肩膀,老六一把抱住了夏冰,夏冰终于坚持不住大哭起来。
    “好了,人齐了我们去王家那里算算总账。王家现在家主是谁?有么有知道的。”
    “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叫王海。”老五指着远处黑蒙蒙的天边,那里就是王家的地盘。老五的交际在这里非常广,女朋友就不知道换了多少个,风流成性。到处沾花惹草,要不是乌木门的人,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就被人打死。但是他对于兄弟的情义非常看重,女的也都是只自愿的。作他的女朋友,留不住他的心,这样算来也不能怪老五。还是自己没有魅力。他一般不占仆,所以面部其实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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