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元帅这一场是我们技不如人,没有怨言。前面两场我们打成了平手,下面还有一场,就让本世子来讨教东篱将军的高招。”轩辕云墨的语气平淡,好像刚才的那件事没发生一样,他也没放在心上,也没生气。
    相较于轩辕云墨的平静,对面的边策却觉得浑身的发凉,觉得轩辕云墨平静的面容之下酝酿着巨大的风暴,而且还不是他们可以承受的。
    边策觉得自己看错了,对面那少年怎么给自己这样的感觉,一定是自己的感觉出错了。
    “轩辕世子你应该尽快救治你的朋友才是,我看我们今天就算了吧,我们东篱今天可以先撤兵?”边策越来越觉的这轩辕云墨邪门的很,他明明在笑自己竟然觉得寒意逼人,不想面对他。
    “谢边元帅挂念,白哥哥的毒已经解了。”轩辕云墨眼里闪过寒光,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敢提这事。
    “不可能,那毒可是天下至毒。”刚才打伤白流冰的人,突然厉声反驳。就连他们师门也只有毒药没解药,这毒就是无解之毒,现在竟然听说有人可以解此毒,他如何不吃惊。
    “区区蚀骨散,何足挂齿。难道东篱的人不知道西越的圣王妃医术无双吗,那可是本世子的母妃,你们觉得本世子会不会继承了母妃的衣钵?更何况来此之前母妃可是给我们准备的很齐全。这第三场你们谁出场,要不然就是你们一起上算了。”轩辕云墨轻蔑的看了那人一样,天下还有娘亲看不好的病,解不了的毒吗?轩辕云墨的最后的一句问话,是在无理的很,而且明显的就是看不起他们。
    轩辕云墨只知道上官雪妍的医术很厉害,厉害到无所不能的地步,他现在怎么也想不到等有一天上官雪妍遇到棘手的病症的的时候,会是他们母子的永诀之时。
    “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元帅让老夫来。”轩辕云墨的话传入东篱将领的每个人的耳中,他们都很气愤,但是想出战,都被边策拦着了。说话的老人是从他们身后出来的但是好像不属于东篱军中的将领。
    “杜老,有劳了您了。要是能赢我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的,太子殿下也不会忘记的。”边策看见走出来的人,嘴角带着笑意,说的话也很有深意。
    “谢边元帅,您就等好吧,老夫要是对付不了一个孩子,也是白活了怎么多年了。”杜老看着轩辕云墨的眼中无一物,很是轻视他。
    轩辕云墨打探着这场出来的人,至少年过半百,脸型瘦长,胡须皆白,本该慈眉善目之人,可是他却给人一种阴毒之感。自己被他看着,就像被毒蛇盯着一样很不舒服。他的腰间悬挂着短笛,就是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轩辕云墨什么也没事说就站在中间等着对方出手,他突然发现对方看自己的眼中竟然带有浓烈的仇恨,他不明白这恨意何来。
    “轩辕云墨,医谷现任谷主上官雪妍西越圣王爷之子,我还没找你们呢,你倒是自己跑来了。我这次本来是为轩辕玄霄而来,没想到会想遇到你,那这样也好今天要是你不慎死在我手上也算是让我出口恶气。等轩辕玄霄来之后我就送他和你团聚,当然上官雪妍也跑不了。等着吧,你一个一个的来。我大哥一家的仇,你们就是死一百次也抵消不了。”杜老双眼如淬了毒一般看着轩辕云墨,恨不得轩辕云墨现在就死去。
    “你是何人,我们之间的仇恨为何来。我的父王和母妃从不滥杀无辜,想来你那大哥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人。你大哥他们是何人,我可认识?”轩辕云墨对着他的眼中那刻骨的仇恨,一点也不害怕,只是奇怪他们之间哪里来的仇恨。
    “九年前的医谷,被你们下毒的一家,赶出医谷的那一家。大哥只是想去医谷学医,在给你们当牛做马那么多年之后,真是没想到她上官雪妍竟然为了自己的医谷之位,百般折磨还不够竟然还毒害了我大哥一家。大哥被你们赶出医谷还不算,最后你们竟然还派人追杀他们并且让他忘记了他最爱的医术,你们的良心何安?医谷不是自认仁心仁术吗,为什么对我大哥一家如此残忍”那杜老面容扭曲的看着轩辕云墨问责,字字珠玑。要是文字是刀剑,轩辕云墨早就遍体鳞伤了。
    杜老想起他那天见到自己大哥的时候,这么也没想到大哥会是那样子出现在自己眼前。大哥自幼喜爱医术,对于学医他很努力也很用心。他听说医谷的医术是做好的,于是他打算去医谷拜师,但是他一走就是十几年,在哪之间他们也只是通过信件联系,知道彼此都很好。自己也相信大哥过得很好。但是当自己再见到他的时候,大哥竟然是个面目全非的人,肢体残了,还失去了记忆。要不是有人告诉自己,自己也不知道大哥一家在医谷受了那样的待遇。大哥一家全残了,大哥和大嫂虽然被自己保住了性命,但是却永远下不了的床了。侄女也失去了郡王府中的地位,有一家主母沦为住在破落院子里无人问津的下堂妇。这一家都是拜上官雪妍他们一家所赐,自己怎么能不报。
    “九年的在医谷发生的事情我记得,当时没有你说的那一件。唯一的是一个叫宿正他们一家人,但是他那是该死。二十多年前那人觊觎医谷的医术,利用的自己女儿把身为医谷大小姐的我母妃打下了悬崖,导致我母妃失忆和家人分散。他还在我小舅舅的满月酒的时候,劫走了我小舅舅。我外公的三弟发现之后,他杀人灭口也把我三外公打下了悬崖。母亲和小舅舅的出事导致我外婆疯癫,外公为了给外婆治病以身试药也身中剧毒。你说的是此人吗,这样的人你会如何处置?母妃饶他性命已是仁慈。”轩辕云墨想了想说,他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有人提起此事,但是他不认为娘亲当年的处置有什么错。那人也不是为了这么医术,而是窥探医谷的宝物。他当时应该失去记忆了,那是谁告诉眼前这人的“真相”?
    ☆、第二百六十四章 杜老的挣扎,以音止音
    扶着白流冰的轩辕少泉也想到了和二弟对峙的人是和谁有干系的人,要是对方一心想着报仇,事情好像会很麻烦。当年母亲是处置了那一家人,他们也是受伤离开医谷的。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那是因为那人为了自己的私欲伤害了母亲和外公他们,母亲没有要他们的命已经很不错。怎么到这人眼中都是母亲的错,还有这件事眼前之人又是怎么知道的?看来问题出在和他们一起离开的旭王身上,毕竟他们当时是和东篱的旭王爷一起离开的,难道是旭王爷在中间说了什么?
    轩辕少泉能想到的轩辕云墨也能想的到,真是没想到那旭王爷心思可真够狠的,几年前就给他们埋下了祸端。
    对面的杜老听到轩辕云墨的话怎么也不相信他说的是自己的大哥,大哥由于学医心地善良,自小就对自己很好不会做那些事情。但是轩辕云墨说的那个叫宿正的人就是大哥的名字,但是为什么他说的和那人告诉自己的不一样。但是他观轩辕云墨脸色,他说的坦荡一点也不像是说假的,杜老的眼中一时之间有了挣扎。他们之间到底是谁骗了自己?要是那事情真的会是大哥做的,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复仇,他们才是最初的受害人。大哥会那样也是他的报应。
    杜老又觉得他不应该去怀疑大哥,但是那几年大哥好像很神秘的样子,自己从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其实事情的原委东篱的旭王爷最清楚,那宿正不但觊觎医谷的医术,并且为之伤害了我外公一家,还捉了西越几十个孩子试药。你可知那药是给说练的,他在练长生药是为东篱陛下炼制的。而且他们出谷的那一天是被旭王爷和他的人抬走的,那是因为他当时对旭王来说还有利用价值。宿正出谷之后想必应给很快就醒了,但是已经失去了记忆,关于他们的医术、他炼药的一切都忘记了,而且还是个废人,这样的人对于东篱皇室已经没什么用了。最是无情帝王家,失去利用价值的宿,正母妃早就料到了他们不会有好的结局,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你这个弟弟存在,那么他们一家也发挥了最后的利用价值。那就是你为兄报仇的决心,也等于是给我们一家树敌了,时机一到就可以用的上了,就如现在一样。”轩辕云墨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他的挣扎,于是他没等那杜老说什么,他就先开口了。
    轩辕云墨说的都是他自己的猜测,但是他也知道那些猜测和真相也差不了多少。怪不得他们从那以后再也没听到宿正一家人的消息,他们都以为他们死在东篱皇室的手里了,现在看来应该是还活着。
    “你不要乱说,我大哥不会做那些事情的,你这是怕死,所以歪曲事实诋毁我大哥?”杜老的语言已经都没有起初那么的锋利了,因为他现在已经乱了,不知道应该信谁了。要是这孩子说的是真的那他大哥就是十恶不赦之人,上官雪妍虽然对大哥残忍了一些,但是至少还保留了了他们一家的性命,要是换成自己,一定要害的自己家家破人亡的人偿命不可。
    杜老怎么也没想到大哥竟然是为东篱皇室做事,那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会不知道。
    “这些可是旭王爷给你说的,当年本世子的母妃要是追杀他们一家,你以为凭我们圣王府的暗卫,他们一家会没一点损伤吗。明知道他是和东篱的旭王一起走的,杀他们就等以杀旭王爷。那不是明智的选择,等于在向东篱宣战,父王和母妃更不会那么做。我承认母妃当年是让人弄残了宿正他们一家。但是不是母妃做的事情,我是说什么也不承认的。这件事情漏洞百出,而你却被人利用了。要是你现在还想报仇我们打过就是了。”轩辕云墨继续说,他没避讳该是他们承担的,他不会躲避,再说他也不是那么无用的人。
    “你小子倒是坦诚,等我问清楚了,一定会找你们一家报仇的。但是今天我已经答应人家了,所以就一点要兑现,这一场我们是一定要打的,老夫也不会手软的。”杜老开口说,他现在就想轩辕云墨说的,他也不知道哪边是说真,他有自己的行事准则,也不想被人利用。他现在可以想把仇恨放一边,但是答应人家的事情他是一定要做到的。
    “好,前辈请。”轩辕云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他发现对面的人眼中的仇恨没那么浓烈了,觉得对方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分是非的人。到现在还在坚守诺言就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是个明白人,他可以给他应有的尊重,他们之间的仇恨那是另一回事。
    “小子要不是因为我大哥家的问题,老夫都想收你为徒了,你很对老夫的胃口。”杜老倒是对轩辕云墨很满意的样子,连收徒的话都说了出来。
    “我此生不会拜任何人为师,我有更好的师父。没有哪一个师父可以和他们相比较。”轩辕云墨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父王和娘亲就是自己最好的师父,父王教导自如何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娘亲教导自己无双的武功和医术,还有什么事情可为,什么事情不可为,行事时的底线在哪里?
    “也许吧,关于圣王爷和圣王妃我听到了很多的传言,就是不知道有多少是真的,看来可以在你身上试探一下。”对于轩辕云墨的不识趣杜老也没生什么气,毕竟他也只是说说而已,他们中间隔着大哥一家的事情,永远不可能关系融洽。
    “还请前辈不吝赐教才是。”轩辕云墨站在中间的空地上,长身玉立为松,修长的身形散发着威严的气势,一点也不像是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人。
    “好,看招。”杜老在轩辕云墨话落之后那杜老抬脚就对着轩辕云墨踢了过来。
    轩辕云墨只是脚尖点地,慢慢的往后移动,而杜老的那只腿却碰不到他。看见碰不到轩辕云墨,杜老换了攻击招式,这次是用手攻击。可是即使他怎么变化攻击,就是碰不到轩辕云墨分毫。这样杜老对轩辕云墨起了好奇,一心想试探他一下。
    杜老其实就是江湖上三老之一,属于东篱人。擅长音律,可以用音律杀人、控人心神,但是他被本人的脾气温和,明理。阴老属于北羌人,擅长用毒,脾气古怪喜怒无常,做事全凭喜好。不过他那人多在偏远的地方,就是为了研究他的毒物。曾老属于南明人,擅长锻造兵器,是世家传人,传言经过他手打造的武器都是人人争抢的,但是他也很少出现在人前,除非绝世的材料出现。杜老其实是三老中最好相处的一个。
    杜老虽说擅长以音律杀人,但是自认他的拳脚功夫也很好的,不是世间难敌,倒是也不至于攻击了不下百招竟然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这轩辕云墨能躲过他的攻击可见功夫远远在他之上,这让他不是一般的吃惊,轩辕云墨也才二十来岁,就是他在娘胎里就在习武也才二十年,可是自己已经练武近五十年了,竟然还碰不到他,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轩辕云墨起初一直在躲,后面发现对方的招式也越来越刁钻也原来越凌厉,他也不在躲避了,直接就和对方交上手了。
    他们两人你一脚,我一拳。互相对掌时内力都能波及到其他人,气浪翻滚,战马嘶鸣,很是壮观。
    轩辕少泉他们用手遮着眼睛看着那两人,一掌之后二弟站在原地退了一步,而那什么杜老退了有十步才站稳身子,比拼内力可见是二弟赢了。
    “小兄弟,不错嘛。你是第一个可以伤老夫的,但是你要知道老夫最擅长的是以音杀人,这次看你还这么躲的过。”杜老说完解下自己腰间悬挂的玉笛,吹了起来。
    乐曲时而轻柔舒缓,时而悲伤凄凉。随着乐曲的飘散,音浪扩散在两国的将士中,最后汇聚在轩辕云墨的周围。
    轩辕云墨知道围绕在自己身边的音浪,已经收集在场所有人的情绪威力也增强了,这要是被伤就会很重,可是那是对别人而言的,但是在他身边还不够看。以音杀人他自小就学习也擅长此道,可是用的机会不多,也就在自己十岁那年用过一次,不过那人的功力有限,这次的这个明显要比那人强的多,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关系,难道会是师出同门不成?
    轩辕云墨看着对面的杜老,嘴角弯弯,低头解下腰间的玉箫,放在嘴边,修长的手指按在音孔上,乐曲也缓缓的从他的玉箫中发出。
    轩辕云墨的曲子像是从远古传来的,又像是仙佛的梵唱悠远而神秘,倒是让听者觉得得到了洗涤头脑清明了不少,那些不好的情绪都突然一扫而空。他们不但觉得头脑清明了,而且浑身也觉得舒服多了。
    轩辕云墨身边的音波随着他玉箫里的流淌出的音浪慢慢的退散,消失。
    轩辕云墨继续吹着玉箫,注入了内力,对面杜老的脸上慢慢的失去了颜色。
    杜老噗的吐了一口血,身子也踉跄的站不稳。
    “师父,您怎么样?”从后面跑出一个青年人扶着杜老,给他输送内力。
    “不碍事的,为师输了。圣世子小小年纪,没想到内力惊人,所学也渊博,这些都是谁教你的?”杜老先是扶着自己的徒弟的手站稳身子,然后看着轩辕云墨问。
    “我的所学都来自父母,这是母亲教授的。”轩辕云墨回答的很自豪,他虽然不是出自名师,但是就是再好的师父也不如父亲和母亲教好,那些所谓的名门的师父也不一定有母亲会的多,会的全面。
    轩辕云墨甚至想四国再也找不出一个和娘亲同样渊博的人,而且娘亲会的有些东西就连父亲都不知道。娘亲不说,他们虽然有疑问但是确从不询问。他和父亲都明白不论娘亲的本事从哪里来的,都从不会伤害他们。,而且受益的也是他们。
    “圣王妃,我现在倒是想会一会她了。今天我输了,一旦我查证我大哥一家的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而是你颠倒黑白,我即使拼了性命也会去找你们寻仇。”杜老又吐了一口血,然后弯着身子看着轩辕云墨和他说。
    “我会和父王、母妃说的,我们一家也随时恭候前辈的大驾的。这粒药可以治前辈的内伤,送与前辈。”轩辕云墨从腰间摸出一粒治疗内伤的药丸给他,他就知道传言不虚,这杜老先前是被人给骗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边策食言,小厮活捉元帅
    对于轩辕云墨的突然送药,也许很多人都不能理解,他和杜老他们现在说什么也算是敌人,双方代表的阵营。利益不同,但是轩辕云墨有他自己的想法。在他看来这杜老也是一个明事理,刚才他是真的只是想和自己比试,一直都没想对自己下杀手。最后也许是知道自己不易伤,所以他才用了全力,但是没想到会遭到反噬。对,刚才杜老吐血不是轩辕云墨打伤的,他是因为自己的内力驾驭不了笛声,被反噬了。
    杜老也没想到轩辕云墨会给他治伤的药,自己说了一定会找他们一家人复仇的,要是自己现在死了不是更好吗?
    “师父,小心……。”扶着杜老的那个青年人看见自己的师父接过药丸就要吞下去,于是伸手阻止他。
    “然儿,这是圣世子的好意,至于用药暗害我的事,想来他也做不出来。”杜老吞下药丸看着轩辕云墨和自己的弟子说。
    杜老现在好奇是怎么的父母可以教出如此恩怨分明的儿子,还有可以教出如此儿子的人,他们真的会是那人说的心狠手辣之人吗?看来事情他真的要去调查清楚了。
    杜老吞下药丸之后,觉得自己的内伤已经好了不少,回去慢慢的调理很快就能好了。
    “边元帅,老夫答应的时候已经做完了,下面就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了,现在也该离开了。”杜老走回边策身边,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不等边策回答就带着徒弟离开了。
    “杜老,杜老……。”边策坐在自己的战马上,看似着急的呼唤着那离开的师徒,其实他只是做一做样子。
    事情的发生远超过边策的预测,从杜老被轩辕云墨的说动之后,他就在担心杜老会不出手。但是没想到杜老会记得他答应太子的事情,所以比试他没有忘记。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杜老会输给一个孩子,在看他来是那杜老根本就是没尽力,他偏信了轩辕云墨的话,既然这样自己何必留他。
    轩辕云墨目送那师徒离开,然后他跃上自己炙焰,眼神不善的看着对面的边策。他们是不是给兑现之前的事情了,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伤他在乎的人,他怎么会绕过。
    “边元帅三场比试已过,东篱是不是该退兵,然后你跟我走。”轩辕云墨跨坐在炙焰上,指着边策问。
    轩辕云墨的问话之后,轩辕云墨身后的人和边策身后的人他们都看着边策,等他的决定。而且双方的神情很不一样,轩辕云墨他们是志在必得样子,只要边策刚不兑现诺言,他们就会让他知道后果;边策身后的人都是紧张的神情,就怕他们的主帅去了对方那里,有人自主的护在边策的身边。
    轩辕云墨看着不说话的边策嘴角带着轻视的笑意,早就想到他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比赛之初他没想到他们会输吧,现在他一定是后悔了,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逃脱。
    正如云墨想的一样,这边的边策他在权衡利弊,他知道他作为主帅不能落在敌方的手里,那样他的名誉就彻底毁了,在军中的威信也就荡然无存了。那样他不但领不了兵而且这样一来陛下也会责备他。他要是今天能从西越的人的手里逃出,现在的主帅还是他。他可以继续指挥战役,只要他能打赢仗,谁会在意他是不是失信于几个孩子。边策打定主意之后,然后看着轩辕云墨笑的有点心虚。
    “圣世子说笑了,什么比试?刚才不过是双方战前的小切磋,没想到被你当真的。我看那位小将军的身子要紧,你们还是带他回去休息吧。”边策先是眼神闪躲的看着轩辕云墨,等说倒中毒的白流冰的时候,眼中也带着虚假的笑意。
    “本少没死,多谢边元帅的担心。你真当我们都是随你戏弄的黄口小儿不成,你说是切磋就是切磋?你以为本少爷会傻到就为了一次没有意义的切磋,弄得差点丢掉性命?”白流冰已经醒来了,不过是有小峰扶着倚着自己的坐骑站着。听到边策那关切的话语没有一点领情的意思还呛了回去。
    “真是不知好歹。但是我不会和你一般见识,我怎么说也是东篱的元帅。”边策听到白流冰的话,脸都气红了,但是这事情毕竟是他不守信在前。
    “元帅,你很快就不是了,你的脸面你自己都不顾忌,那我们也没必要顾忌了。随墨、小峰、华顺,你们去请边元帅和我们一起走,去边城将军府”做客“。”轩辕云墨听到边策的话,也没废话,就让随墨他们几人去抓人。
    “是,少爷。”随墨一直守在轩辕云墨的身边,哪怕知道少爷很厉害,他依旧要尽自己的保护之责。
    “是,圣世子。”小峰跟在自己家的大少爷身边,但是小少爷的话,他依旧会听。
    “是,圣世子。”三人之中要说谁最想捉拿边策非华谁莫属,要是少爷出了什么意外,他也就不用会上京了,以死谢罪吧。现在少爷虽然没事,但是他中毒那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他怎么能放过罪魁祸首。
    这边轩辕云墨下令和他们三人出手也就是在一瞬之间的事情,他们的话说完随墨的鞭子已经甩在边策跨坐的战马上了,马匹挨了鞭子疼的它慌不择路的撒起四蹄来了,坐在它身上的边策已经控制不住它了。随墨三人趁乱跃入边策的身边,随墨的鞭子一甩一个,随墨主攻,小峰和华顺借机走到摔下马的边策身边,一人拎起他一只胳膊,他们就从人荒马乱的东篱这边回到了西越这边,随墨看着他们两人已经带着边策离开,他也不恋战,横扫了一鞭子也乘机回到了轩辕云墨的身边。
    他们三人配合的很好,等东篱那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的元帅已经不见了。
    “轩辕云墨,你们快把……?”东篱这边的人指着轩辕云墨想说什么,但是话没说完就被堵了回去。
    轩辕云墨在那人开口的时候,一掌打了过去,那边刚刚坐回到战马的上的人,又再次跌了下来,这次他们好像都不怎么好的样子。
    “他是自己把自己输给本世子的,现在更是被我的几个下人给抓了,是咎由自取的。你们说要谁在废话你们留下陪他。我们西越也不欺负人,这仗还是等你们的新主帅来了在打吧,你们想回去也行,要是不想回去就留在这里吧,但是要敢上前一步,后果你们自负。走,我们回城。”轩辕云墨说话的时候做了一件和自己大哥一样的事情,他也打断了东篱的大旗,而且是隔着很远的距离打断的。
    东篱这边的听到这话哥哥脸色都不好,西越云墨抓了他们的主帅还威胁了他们的,但是他们却不敢追击,只能看着他们离开。
    他们这些将军多少都受了伤,都想着顾忌自己哪里来的时间去管其他人,他们顶多就是回去之后把这里的事情上书给陛下,然后他们养伤等新的主帅。
    今天一战西越那是扬眉吐气,东篱那边是从没想过他们会有这么一天。
    “他们回来了,我们是不是要开城门迎接他们了,没想到他们几个小子竟然不费一兵一卒就抓了东篱的新主帅。厉害,这要是让东篱陛下知道了,一定气的他升天不行,他这已经连损两员元帅了。”又是李将军那个大嗓门,他笑的很开心就像人是他抓得一样,同时也没忘记赞许那几个小子。
    “我们还是下去看看吧,也不知道那白少爷怎么样了,他可是白家的少爷。”淳于赤渡看见那已经回来的军队,转身离开城楼。刚才看见白少爷倒地的时候,他不知道他是什么伤,很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情。
    “父亲,你放心吧,有圣世子在呢不会有事的。你忘记了他是谁的儿子了,医术想来也不差,您没发现他们都没有把白少爷送回城来,想来伤的不重。”淳于尔舍劝慰自己的父亲,起初他也是很担心,但是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他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们身边跟着会医术的人而且是那种医术很好的人。
    “知道了,我们去看看他们吧。这下我们应该可以等到援军到来了。”淳于赤渡听到儿子的话也觉得自己是白担心了,就是刚才事发的时候要是被少爷被送回城那才是他该担心的。最后他又想起战事说了一句。
    “应该是,二弟他们说他们已经不远了。”淳于尔舍语气轻松地说。东篱失了元帅一定会上报朝廷,等东篱皇任命新的元帅,这样一来一往中间就需要不少的时间。等在开站的时候,圣王爷带的人也该到了。
    轩辕云墨他们回城的时候可没有快马飞奔,那是因为白流冰还很虚弱,他现在就趴在马背上被华顺牵着马回城。
    “气死了少爷我了,第一次出战,差一点回不来了,丢死人了。”白流冰一边走一边说,他是觉得很没面子,自己连个书生都不如。
    “少爷是对方耍赖,再说来日方长,等下一次在见到那人,您杀了他就是。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华顺着自己少爷的话说,他知道少爷只是一时气不顺。
    “就是,流冰你还是知足吧,虽然中毒了,好歹还算上了战场了。你看我们几个,就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你们上场,就不要提多羡慕你了。”轩辕子午说完还走进白流冰伸手在他的背部拍了一下表示“羡慕”。
    “你们羡慕吧,这是羡慕不来的。哎呦,你不会轻一点呀。”白流冰趴在马背上先是嘚瑟,最后抱怨了一句。他现在可是刚中毒的人了,身子很虚的,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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