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开殷边瓷的内衫,顿时就露出那结实宽阔的胸膛来,二人房、事那么多回,糖心又不是没见过,早该习以为常才是,但殷边瓷的身体仿佛是具火炉,散发着无穷无尽的热气,阵阵扑到脸上,烧得人莫名的热血沸腾,尤其是糖心拿着汗巾,从他的脖颈擦到胸口,再从胸口擦到小腹,细腻的肌肤,精瘦的腰部,紧致的肌肉,无一处不叫人流连忘返,糖心想到那样坚实的胸膛,似乎能将她整个人都容纳进去,竟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糖心只好努力移开眼,迫使自己不要去看,不过当擦到腹部往下的时候,虽说殷边瓷穿着裤子,但那高高支起的“小帐篷”,还是叫糖心看傻了眼。
    察觉到糖心的视线,殷边瓷不免一阵尴尬,咳了声道:“可能是憋太久了,你帮朕一把吧……”
    糖心没琢磨过来“帮他一把”是何意,直至顺着殷边瓷指示的方向找到了夜壶,她的脸才一下像是烧沸的开水,烫得要命。
    这回糖心钻进地缝里的心都有了,一来是她从未伺候过男人小解,二来多少嫌那事有点脏,但如今看殷边瓷的意思,分明是想让她帮着……
    “快、快点。”就在糖心踌躇的时候,殷边瓷已经涨红了脸催促,仿佛憋不住了。
    糖心怕他真的尿出来,赶紧捧来夜壶放到床边,又扶着殷边瓷起床,面对殷边瓷充满恳求的目光,糖心简直是硬着头发解开裤头,将那玩意儿掏了出来,过程里她的手微微发抖,险些没让殷边瓷尿在裤子上,好在殷边瓷速度够快,令这尴尬的一幕结束了。
    糖心觉得照顾殷边瓷,比照顾小毛蛋跟小豆芽还要费心费力,当晚累得她躺在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醒……
    翌日醒来,糖心不自主翻了个身,却发现自己的寝衣不知何时敞了开,露出胸前大片雪白如玉的肌肤,但好在穿着肚兜,糖心吓了一跳,昨晚临睡前,寝衣的带子明明是系着的啊,她拿眼睛瞄去,此时皇帝陛下仍旧睡得酣甜,不时吧唧几下嘴,似乎在回味着某等美味佳肴。
    糖心一阵犹疑,却又说不上什么来。
    殷边瓷的病情反反复复,一连五日,也不见彻底好转,倒是殷边瓷,变得愈发黏人,几乎一刻也不容得糖心离身,糖心试探殷边瓷的额头温度,倒不若以往滚烫,可身子却总热得要命,她询问太医,太医只说皇上是急火攻心,需再开些方子调理数日。
    半夜,糖心发现自己的寝衣带子又开了,不仅如此,胸前还烙着一块醒目的红印子,说是蚊子叮的也未免太肿了点,糖心越想越奇怪,同时殷边瓷这会儿并不在床上。
    人呢?
    糖心急匆匆系好寝衣,想着殷边瓷会不会是解手,转身去了沐室,她甫踏入沐室,便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等糖心绕过屏风,居然看到殷边瓷没有穿衣服,正举着木桶往身上浇冷水。
    糖心瞪大了眼。
    殷边瓷则是神情大变,动作一僵,有些窘困地开口:“你、你醒了?”
    糖心对他怪异的举动感到疑惑:“你的病还没好,泼什么冷水啊?”
    殷边瓷莫名红了脸。
    糖心顺势往他身下瞄了眼那直挺挺的“家伙”,又联想他深更半夜浇冷水,以及自己莫名其妙敞开的寝衣……
    糖心终于恍然大悟,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只听殷边瓷在后面焦急忙慌地喊着:“糖糖!糖糖!”
    他穿好衣服,直奔向寝室,糖心坐在床上一边摸着泪,一边破口大骂:“骗子!其实你一直都再骗我对不对?”难怪太医回答的时候犹犹豫豫,原来他早已痊愈,现在只不过在装病!
    殷边瓷赶紧坐到旁边,将她圈在怀里:“朕的确是身子不适啊。”
    糖心恨他事到如今还嘴硬:“不适,你哪儿不适了?”
    殷边瓷尴尬地抽了抽嘴角:“太医不是说了,朕急火攻心……所以……”
    怪不得他不发烧了,身子却总烫得厉害,这不就是阳气、阳气太盛的缘故么!
    想他每晚抱着自己,还趁机占便宜,糖心懊恼自己为何那么容易轻信于人,气得嗓子眼直冒烟,粉拳如雨地冲他胸膛砸去:“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
    “朕错了、朕错了……”殷边瓷低声下气地给她道歉,“朕还不是因为舍不得你?”
    这告白一般的甜言蜜语,竟让糖心有气撒不出来,可想到自己若软下来,以后还更不得让他得寸进尺了,一把将他推开,起身就跑。
    “你去哪儿?”殷边瓷唯恐她又闹离家出走,一把抓住她。
    “放开我!”糖心打算先回倾鸾宫冷静冷静,之后再做打算。见殷边瓷死死抓着她不放,便狠劲挣扎起来,不知是不是用劲过大的缘故,糖心忽觉头晕目眩,接着眼前一黑,竟是昏了过去。
    等糖心再醒来的时候,殷边瓷正紧紧握着她的手,一脸激动。
    “怎么了?”糖心疑惑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昏倒了,目光扫向殷边瓷的脸,觉得他的表情说不出的奇怪,既像兴奋,又像欣喜。
    “宝贝,我的好宝贝……”殷边瓷一边说,一边亲吻过她的掌心,轻轻告诉她,“太医替你把过脉,说你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轰隆——
    糖心宛如五雷轰顶,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不,这怎么可能!”
    从她灵魂归体后才多久,彼此间又根本没同房,为此她怎么会有孩子?
    糖心记起他说是两个多月,亦是说,分明是她还在昏迷的时候,就已经怀上……
    面对糖心气急败坏的眼神,殷边瓷窘迫地揉了揉鼻子,老实交待:“是朕出征前的头一个晚上,朕怕自己有个闪失回不来,是以没有控制住,就……”
    糖心终于恍然大悟,再说殷边瓷对昏迷时的自己行那事,她当初也是亲眼所见,可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怀了孩子,糖心急得脑仁直阵阵抽跳,随即“哇”地一声大哭出来:“我不要生我不要生,我要离宫我要离宫!”
    “这叫什么话。”殷边瓷黑下脸来,可不乐意了,“你现在怀有朕的子嗣,以为朕还能任你在宫外任性妄为?”
    糖心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这个混蛋,明明是“罪魁祸首”,如今还反而训斥她,教她如何不恼不恨?她要使劲咬、使劲咬……
    “唔……”殷边瓷倒吸口气,那表情不像痛苦,倒颇为享受似的。
    糖心心不甘情不愿松了嘴,磨了磨牙,某人实在是皮、太、厚。
    “好宝贝,千错万错都是朕的错,从今往后你说什么,朕都依你好不好?”殷边瓷拍着她的后背哄劝。
    “真的?”糖心转了转眼珠子,如果他肯跪下来亲亲她的脚,喊她一百遍姑奶奶,说不定她真的可以大人大量既往不咎,不过她总觉得提出这个要求,以殷边瓷的性格迟早某天会讨回来,是以糖心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哼了哼,磨磨唧唧地开口:“反正你现在三宫六院,嫔妃那么多,又不缺我一个……”
    她刚说完,猛地被殷边瓷捏住下颌,面对他瞬间陷入深不见底的目光,糖心莫名有些头皮发麻。
    “那你是什么意思,嗯?”殷边瓷一本正经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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