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

    他对秦海峻的疼爱,从来都不是假的。甚至连他自己都低估了这份在乎,事到如今根本撒不了手。

    “……”秦海峻垂着眼眸无话,烟雾在他唇边溢出来,依旧还是苦涩的。

    安静了会会,刘徵说:“我希望你认真想清楚,别堵着气跟自己过不去。”吸了吸气,吐出烟圈,他眯着双眼:“我呢,从来都不太介意,我只是怕你介意。我不是纠结的人,要不是顾虑你,很多事情我根本不会在乎,也不用去考虑。”

    一个人的生活怎么样都行,活到这个份上了,刘徵的心理承受能力广阔无边,完全拿得住。

    可一旦涉及到现在才二十岁不到点的秦海峻,刘徵就诸多考虑,想得脑袋都快破了。

    这不是他一向的作风。

    所以他不想再纠结了,现在就等秦海峻一句话,让他自己决定。

    “你说这些话,是出于什么心态?”秦海峻感受到,刘徵虽然在乎自己,但不是爱情。

    “疼你呗,看不得你难过。”刘徵说着,看见服务员进来,后面跟着上菜的一串。

    这段时间安静下来,等饭菜上齐了以后,刘徵招呼他先吃饭,顺便岔开话题跟他聊点其他东西。

    “你们学校饭堂的饭菜好吃吗?”

    秦海峻接过汤碗,心情还是有点压抑,不太想轻松起来。

    刘徵看到就说:“宝贝,这世上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就是太考虑你,才把事情弄成这样。”

    分开的这三个月里,刘徵反复思考,确实又想通了不少东西。

    秦海峻的人生,是秦海峻的,自己没办法手把手去炮制。

    因为秦海峻有独立的思想,隔着一个脑袋,很多东西没办法想当然,即使他们是同一个人。

    “我不想约束你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你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任就行。”刘徵说完,专心地享受晚餐。

    他奔波了一下午,肚子早就饿了。

    秦海峻沉默片刻,也低着眉喝汤吃饭,安静享受晚餐。

    他今晚吃得稍微多点,比之前头三个月,这顿晚饭算是吃饱了。

    刘徵偶尔侧头看看他,给他夹点菜:“怎么感觉你瘦了点,称过吗?”

    撇撇嘴,秦海峻没有回答,不过倒也没有拒绝刘徵的关心。

    “也好,如果你今晚不想回答我,可以考虑几天。”刘徵吃完饭以后,等不到对方吱声,也不再逼紧。

    事情到了这里,反而不着急,让他慢慢想清楚。

    “嗯。”秦海峻抿着嘴应了一声,然后不自在地靠着椅背,从口袋里找出烟抽。

    “现在一天抽几包?”刘徵随意问。

    “一包。”秦海峻叼着烟,摁着打火机点燃。

    “有点多,注意点。”刘徵喝了点茶,端起茶壶给两人续满:“你才二十岁,抽到老,你的肺就不能要了。”

    秦海峻动作顿了顿,侧目。

    那眼神让刘徵好笑:“我抽很少,一天两支左右。”

    闻言,秦海峻顿时觉得嘴里的烟味道涩涩的,没有什么滋味。他犹豫了片刻,把嘴里的烟拿下来,慢慢摁灭在烟灰缸里。

    整个过程中,他低垂着眼帘,没有去看刘徵。

    见他乖得不行,刘徵握住那只稍显寡白的手掌,拿在自己手里把玩。

    之前把这个人养得挺好的,一段时间不见,总觉得哪哪都不满意。

    “小峻,别生我的气了,气坏自己不值当。”刘徵小声地说,他总以为秦海峻是在生气。

    “……”这个男人温言温语,近在耳边;秦海峻的眼睑颤了颤,心随之而悸动。

    生气早就不生了,那几句恶心自恋变态狂,概因没有放在心里,才能毫无顾忌地说出口。

    刘徵说他在乎,秦海峻何尝不在乎。

    至于身份的问题,他不是刘徵,他没有那份经历和真实感。既然连刘徵自己都不介意,他介意什么?

    他介意的问题从来只有一个,他介意刘徵给的感情不是爱,只是亲。

    ……

    在包厢里待到九点,刘徵说:“走了,我送你回去。”

    他们刚才就是走路过来,从这里走回学校很近,大约只要五分钟。

    刘徵打算把人送回去,然后自己回家。

    秦海峻坐在那儿半晌,才慢吞吞地站起来,跟着刘徵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学校,刘徵就不走过去了,待在门口附近的路边,跟他挥手道别:“你自己进去,有事打我电话。”

    秦海峻停下脚步,掀起眼皮看了看,没走。

    刘徵恍然大悟,把手里的袋子交给他说:“差点忘了,喏,天冷就多穿点。”

    里面有几件薄外套,适合秋天穿。

    拿着自己的衣服,秦海峻依旧没有走,他和刘徵一起站在喧闹的路边,僵持着没有话说。

    应该说只是单方面的沉默,刘徵很早就没有了闷葫芦这个臭毛病。

    “干嘛,不想进去?”他挑着眉,问秦海峻想怎么样?

    没有得到答案,那个别扭的少年正在跟自己战斗,让人拿他没办法。

    于是刘徵就说:“你不说话我就走了,我要回去赶作业。”

    同时走向附近的站牌,等公交车。

    岂知秦海峻也跟着来,看见刘徵坐在凳子上,他就站着。

    “唉。”刘徵叹了口气,没辙。

    车很快就来了,刘徵来不及跟秦海峻说什么,只是挥挥手上了车。趁着车门没关上的时候往下面看,发现那个闷葫芦也看着自己,眼神怪可怜的。

    当公交车开动以后,刘徵坐在车上再一次感叹,真的撒不了手。

    他懊恼自己当初的天真,果然跟秦海峻是一路货色。

    再说站牌下的秦海峻,他目送刘徵的车走了以后,自己慢慢走回学校。

    他们的寝室里,郑晓东早就回来了。这个八卦的人一看见秦海峻就问:“那个人是谁啊?你跟他什么关系?是你亲戚?哥?”

    能喊秦海峻叫小峻的,能跟秦海峻闹的,看起来真像亲戚。一般的朋友可不是这样的,气氛不像。

    “是朋友。”秦海峻随意说,因为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跟刘徵究竟算什么关系。

    他站在床边,把衣服扔上去,然后在书桌面前坐下来,很累的样子。

    “哈哈,是吗?我看你们拉拉扯扯的,以为是亲戚……不对,更像是……”郑晓东绞尽脑汁地想出那个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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