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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作者有话说,是不是又把正文内容全忘了(doge脸
    我就是这么一个神奇的存在,所以还在犹豫什么,赶快领回家!
    来为我的《年年有今日》球一发预收啦,三文鱼完结以后开文,即将过气的女明星vs前金主的故事,甜宠无虐,文案如下,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我的专栏收藏=3=
    时今最近遭遇了财政危机,
    不得已,她只好在前金主生日之际发去贺电——
    “盛先生,生日快乐啊,
    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后来,她的短信石沉大海,
    祝福却成真了,
    盛先生从此以后确实年年有今日。
    ☆、chapter 02
    这世上总有很多事,在平时看着一无用处,可一旦到了关键时刻,就派得上用场了。
    比如闻雯文现在不得不庆幸,还好她大学四年勤工俭学,没事就跑到天桥下面摆地摊卖东西,这些小偷小摸的事也没少见,所以此刻害怕归害怕,但还不至于被吓得智商掉线。
    她只会想歪点子的脑子转得飞快,知道这种时候就应该表现得像个称职的路人甲,或者至少要让对方知道,其实她对他是没有任何威胁力的。
    可是当闻雯文抬起脑袋,看清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许多的人后,她才发现这一招有可能不会管用了,因为对方压根儿没有一点做坏事被撞破后的心虚。
    男人正意态闲适地站在原地,如孤松独立,一言不发地打量着口是心非的人。
    小姑娘似乎才刚洗过澡,软软糯糯的一小只,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还带着沐浴露的香味,白白细细的手臂也被怀里那些花花绿绿的啤酒罐衬得更加纤瘦,好像轻轻一拧就能折断似的。
    不过还没弄清楚状况的闻雯文被看得一头雾水,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了。
    怎……怎么就不说话了呢?
    本就低矮的门框被男人这样的姿态衬得更加逼仄,而这道目光所带来的压迫感比刚才的声音还要强烈百倍,弄得她反倒有一种打扰了别人的罪恶感。
    虽然她也不太喜欢被人这样盯着看,可谁让她底气不足呢,所以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反而被看得头皮发麻,在静观其变了几秒钟后,决定再主动出击一次。
    “先生,您千万别觉得为难,其实不买也没什么关系的,毕竟我们都是龙的传人,买卖不成仁义在啊,对吧。”闻雯文顿了顿,思考了一小会儿后继续说道,“不过相遇即是有缘,今天这酒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给。”
    本来她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往对方的手里随便塞了一罐,却没想到国际通用的“送礼大法”居然还真的奏效了。
    男人的视线被成功转移到了还冒着凉气的啤酒上,眼眸半敛着,盯着那个粉色包装的易拉罐看了一会儿,脸上的神情难以捉摸,不知道在想什么。
    尽管如此,闻雯文还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着这桩生意应该可以算告一个段落了,于是默默踏着小碎步往后退,准备换个地儿再继续“推销”啤酒。
    然而她还没走出去几步,却又忽得听见对方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说你的脖子和这罐酒比起来,哪个更容易被捏碎?”
    “……”淦,这这这……这是要干什么,一言不合就暴露本性了么,是想杀人灭口还是残害同胞啊?
    眼看着溜之大吉的计划就这样启动失败,猝不及防的闻雯文败给了男人的黑色幽默,不明所以地望着对方。
    雨后的空气饱满且湿润,而他的身上还隐约残留着相同的气息,仿佛也才从刚刚的那场滂沱大雨中而来,嗓音里却蕴着几分雨里所没有的阴冷,侵肌又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等确定情况真的不太对劲后,闻雯文立马进入了紧急战斗状态,身子不自觉地紧靠着门框,满脸的戒备,觉得这简直就是一道货真价实的送命题。
    她犹豫了一会儿,心想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狗带,于是索性豁了出去,回答道:“先生,您瞧您这问题问得可真有意思。咱老祖宗不是早就说过“烟花易冷,啤酒易碎”了么,所以当然是啤酒罐比较脆弱啊呵呵呵。”
    比撒哈拉沙漠还干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激起小小的漩涡,惹得站在门口的人也唇角微扬。
    他轻笑了一声,随意晃了晃手里的易拉罐,凝结的空气好像也被摇散了一些,却又在他缓缓抬眸的瞬间骤然停滞,接着被打破沉默的声音重新冻成了一团:“要试试么?”
    “……”试你个大几把啊,以为是在超市里免费试吃么!
    走廊上的电灯还在因为不稳定的电压而忽明忽暗着,飞蛾却已扑棱着翅膀聚集在了一起,把灯光切割成虚晃的光影,在陈旧的地板上投射出一团团不怎么显眼的斑驳。
    男人的脸便在这昏暗如沙的光线里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就像是被镀上了一层浓浓的夜雾,所有的悲喜都藏匿其中,唯有唇畔的弧度清晰可见。
    只不过这笑看上去没有半点玩笑之意,甚至还带着几分凛然,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佛陀,慈悲早已被烈火淬炼成了嗜血的残忍。
    然而闻雯文并未注意到这些变化,已经被这一个比一个还莫名其妙的问题弄得有些生气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突然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心想要不然干脆就这样跑了得了。
    当然了,她也只是想想罢了,毕竟就算她的命没有多值钱,但再怎么说也是爹妈给的,还是应该好好珍爱才对。
    有了这种思想觉悟后,闻雯文放弃了和他硬碰硬的想法,笑了笑,继续软磨硬泡道:“先生,您说话真是太幽默了。来,再送你一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好不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把手里的啤酒递了一罐出去,只是这一次还没来得及塞到男人的手上,身后就忽然传来了一道询问的声音。
    “啤酒怎么卖?”
    闻雯文第一次发现原来夏雨荷的声音这么催人泪下,熟悉得她忍不住想哭,感动的同时心中也重燃起了希望之火,觉得自己或许有救了。
    虽然她俩加起来都不见得能打得过别人,可无论如何也比她一个人孤军奋战来得好。况且夏雨荷又不是吃素长大的,尽管身材纤细了些,但胜在有着一米七五的身高,再配上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怪力,简直就是行走的巨无霸。
    获得外援的闻雯文重新变得底气十足,赶紧把尚未送出去的啤酒给收了回来,控制住雀跃的脚步,连退了好几步,转身朝说话的人走去,热情地推销道:“三罐两百卢比,您要买么?”
    夏雨荷点了点头,等她走近后又数了数她手上的啤酒数,说道:“这些我都要了,跟我进来拿钱吧。”
    “全要了?”闻雯文很配合地惊呼了一声,不过大部分的注意力还放在身后人的一举一动上,所以称赞得不太走心,只知道一个劲儿地把夏雨荷往房间里面推,“小姐,您日日行善积德,好人一生平安,长.枪一夜不倒,佛祖一定会保佑您的……”
    这一连串东拼西凑出来的赞美之词毫无逻辑可言,听上去更像是在说给另外的人听,不过还好在更多富有深意的祝福语冒出来之前,她的声音就已被关上的房门切断了。
    被暗讽了“坏人一生多灾”以及“短.枪一立就倒”的人还站在原地,望向那道迫不及待逃走的身影,漆黑的眼底被描上星星点点的光彩,却也没有再多做停留,而是迈步走向了暗影重重的走廊。
    然而就在男人离开后没多久,位于角落的房间里忽得发出“嘭”的一声响,一片狼藉的地上也应声多出了一把椅子,上面还绑着一个血迹斑斑的人。
    他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没有一点光泽的双眼正望着走廊上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最后什么都没能说出口,眼里的恐惧和绝望成了他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东西。
    没有了杂音的天地间这下终于在真正意义上变得安静了。
    只不过吵闹过后的清净仿佛有些沉甸甸的,压得天花板上的灯泡不再闪烁得像天边的星星,却没有了可以再照耀的人。
    走廊上的人消失在了黑暗的尽头。
    一直在楼下等着的俩人在听见上面传来的动静后,纷纷站直了身子,朝楼梯上的人迎了过去,率先开口说话的是正在扔打火机玩的少年。
    原本他的表情是十分兴奋的,可在看清男人手里拿着的东西后,脸色一变,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见鬼似的说道:“老板,你没事吧,走哪儿弄来这么娘不拉几的东西啊。”
    闻言,男人没有说话,喜怒难辨地轻瞥了他一眼,而后从他的身边径直越过,不紧不慢地朝外面走着。
    热情的少年碰了一鼻子灰后,积极性被稍微打击了一下,站在原地不动了,而另一个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哥却跟了上去,简明扼要地问道:“商先生,需要我去查查楼上那个女人的身份么?”
    他穿着一身西装,不光看上去比少年正经许多,而且也没有再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可惜还是没能引起男人的重视。
    商亦衡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事,沉敛的眉眼在昏暗的夜色下熠熠生辉,语气闲散道:“一个迷路的小女孩而已,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得到回答后,西装小哥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只是点了点头,而目睹了全过程的少年则一脸嫌弃,觉得对方简直就是在画蛇添足。
    他幸灾乐祸地轻哼了一声,决定重新出马,又凑到了走在前面的人身边,跃跃欲试道:“老板,刚刚门神打电话来,说是在老城区附近里看见了那孙子,咱是现在就过去还是怎么着?”
    随着少年的话音刚落,商亦衡也正好走到停在外面的车前,眼看着就快要上车了,却反而停下了脚步,问着车旁的人:“这里离老城区有多远。”
    “十一点五三公里。”西装小哥报出了一个准确的数字,又继续说道,“开车大约十分钟,不过这里的路况不太好,加上才下了雨,所以可能会有五到八分钟的误差。”
    闻言,商亦衡微微沉吟了片刻,像是在思考什么,转而望向还在摩拳擦掌的人,问道:“四十分钟,够了么?”
    “够了啊,怎么不够。”少年觉得这问的就是句废话,想也没想就直接回答道,“肖面瘫刚不是说了只需要……”
    只不过话才刚说了一半,他就突然反应过来好像不太对劲,心想四十分钟……这不是摆明了要让他跑过去么?
    敢不敢再他妈报复得明显一点!
    被怼了的少年一脸的不甘心,但还是不得不亡羊补牢道:“老板,你家大业大气度大,不至于为了刚才那么件小事生气吧,而且我只是说啤酒娘不拉几,又没在说你。”
    见他还有空在这儿磨嘴皮子,商亦衡唇角轻扯,也不再同他废话什么,冷凛的嗓音和关门声一同响起:“三十分钟。”
    “我……”
    “现在还剩二十九分零四十一秒。”西装小哥在上车前看了看时间,最后友情提醒道,“没有完成任务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
    说完后他也上了车,给留在原地的人喂了一嘴巴的汽车尾气。
    “……日!”
    少年望着渐渐没入黑暗的车辆,把手里的打火机往地上一扔,一边破坏着路边的公物,一边在脑子里计算了一下距离最短的路线,而后心情极其不爽地朝约定地点跑去。
    经历了短暂热闹的小旅店这下终于又恢复了之前的安宁,仿佛所有的喧嚷全被大雨冲刷干净,只剩下晚风还在四处游荡。
    它轻拂过院子里绿不透风的芭蕉树,被抖落的雨珠又顺着檐头滴下,无止无息地敲打在绿藓漫漫的石板上,听上去竟和渺茫的梵音有几分相似,清彻而庄严,仿佛是在为流浪的亡灵超度。
    一直站在窗边的老板娘也终于回过了神来,拢了拢身上的披肩,转身往屋里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早上08:08:08更文呦,有事会在微博和文案上请假的,不过请不请假大多时候都是看你们的表现(嗯没错,我就是在明示你们要多冒泡!
    这么肥的一章,希望大家的评论也能够肥肥肥:(
    坐公交车的时候就靠你们的评论度过了
    ☆、chapter 03
    动荡不安的夜晚逐渐归于平静,忙碌了一整天的尼泊尔也早就做起了淋漓的美梦,如烟的夜色随着它的吞纳吐气,一点一点被时光的手揉进了熹微的天光中。
    没了帮衬的月光慢慢冷掉,最后轻薄得只能够照亮喜马拉雅山脉最顶峰的皑皑积雪。
    在这黑夜与黎明的交替之际,大大小小的寺院佛塔便成了唯一的光源,一盏盏被点亮的羊油灯在天地间蔓延成璀璨的光河,远远望去,就像是交错纵横的血管,遍布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
    被注入新鲜虔诚血液的加德满都焕然一新,不再是阴郁而毫无生气的了,反而从一大清早就浸泡在大把大把的阳光里,真的就如老板娘所说,今天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而同时焕然一新甚至脱胎换骨的还有一个人。
    或许是为了给闻雯文压压惊,夏雨荷第二天不仅破天荒地放任她睡到大中午才起来,而且还推迟了自己的计划,答应陪她先去她想去的地方。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呵护关爱,躺在床上的人还以为是自己的脑子瓦特了,怀疑了几秒人生后,立刻爬起来洗漱收拾,拉着夏雨荷就往老板娘昨天推荐的地方奔去。
    尽管闻雯文现在对于尼泊尔还处于一问三不知的阶段,不过至少还是知道,这座古老的小王国是众神的国度,朝拜者的圣地。
    只可惜这里大多数的庙宇都几乎被去年的那场大地震所摧毁,不过还好人们早就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生活,除了未被修葺的寺塔仍旧是一堆废墟之外,其他的都和以往一样热闹拥挤。
    而位于杜巴广场中央的爱神庙在地震中幸运地躲过了一劫,并没有被损坏什么,加上现在正值旅游淡季,游客也还不算太多,里里外外加起来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不用遭只能看人脑袋的罪。
    其实这座庙看上去和那些杂糅在熙攘街道里的寺庙差不多,可在进去之前,闻雯文却突然被庙外那几根支撑屋檐的斜柱吸引了,好奇地伸长脖子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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