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手凭空一握,一条长形物在心月狐眼前一晃。

    心月狐还没看清,就被屁股上的刺痛激得双目圆睁:“啊——!”

    门外的声音又闯进来,还带起了拍门声:“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若不是房门被锁住,他肯定早已冲进房内。

    然而,心月狐怎么会让他的手下,乃至底下的子民知道一国之君被人打屁股的事,因此他忍着疼痛,道了声:“没事,给朕滚出十米外!敢靠近一步你们就要掉脑袋!”

    随着,一些细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似有人在吩咐些什么,紧接着井然有序的脚步声远去。

    一回到房里,心月狐的嚣张气焰都没了,软了嗓音央求他:“我知道错了,你饶过我吧。”

    “一次就长记性?我不信。”他给自己捅了那么大的篓子,青华大帝自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心月狐下意识缩起身体,把脸埋在被子里:“你…你还要几次?”

    青华大帝用力一拽,把他下身抬起摆好姿势:“看情况。”说完,又落下一鞭。

    “唔!”这次心月狐咬紧牙关,硬是忍住没叫出声。

    青华大帝的力道拿捏得很好,屁股上的衣服裂开了,他臀部也有长形的红肿印子,却没流下半滴血。

    青华大帝在同一条印子上抽了三次,心月狐咬着下唇,难忍地流下眼泪。

    这还是自他懂事以后,第一次哭泣,第一次被人用如此耻辱的方式训斥,他心里委屈得不行,越想哭得越发凶残。

    “这就受不了?”

    “你试试看啊!”心月狐带着哭腔嚷道,脸依旧藏在被子里。

    谁让他没有法力,处于下风,没本事压过他。

    这次,青华大帝换了个位置,在旧印子下方一点连抽三鞭,每抽一下,那浑圆白嫩的屁股就弹一下。

    “啊!啊!啊!”心月狐羞愤得压根不想忍着,后仰脖子叫了出来。若是不叫出来发泄一下,他会窒息而死。

    “知道错了?”

    心月狐不想搭理他,肩膀一抖一抖的,下身衣服破得没法遮掩什么了。

    从这角度,可看见他圆翘的臀部上清晰印着两条红肿的长线,两颗球与一根龙柱可怜兮兮地垂挂在腿间。

    青华大帝收回鞭子,把他上身拉起面对自己。

    心月狐看了他一眼,又愤而撇过头。

    那一瞬间,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确实,让见者心生怜惜。

    “下次再惹事,可不只是这六鞭能解决的。”

    “混账。”心月狐咬牙切齿地骂。

    “还没学乖?”青华大帝好整以暇地笑。

    心月狐却像负气般一声不吭。

    青华大帝拍了他屁股一下,心月狐疼得倒吸一口气弹起。

    他换了一个柔和点的腔调道:“好了,去换裤子吧。”

    心月狐不理自己,于是青华大帝自己下床,去橱柜抽出一条,再回到床边:“你是想我帮你换呢?还是你自己换?”

    此时他的心绪已然平静下来,维持着跪姿,冷声道:“我自己来,你可以滚了。”

    “动不动就叫人家滚,你的教养就这么好?”

    他嗤笑:“比你好就行。”

    ☆、第十九章 戏班子

    最近城内来了一个闻名全国的戏班子,人人争着去看。

    那戏班子的戏子们,个个天香国色。那花旦一扭腰,就软得像拂柳一样,那小生一摇扇,便比城里的王孙公子还雅气。

    可看过戏班子的男人,却着了迷似的非卿不娶,一个个抛妻弃子,豪掷千金,只为见一次戏子的真颜。

    真正看过的人有多少,却没有人知道。

    神山上的京那他们十足无语,才刚平了一波,又来一波,完全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他们几人下山一趟,决定听一回戏,打探实情。

    台上演的是《娥皇女英》,演着主角的戏子将角色刻画得入木三分,俨然将观众代入了这部戏的意境里,跟着他们的情绪此起披伏。

    这二女身世着实不凡,姐妹同侍一夫不说,为了寻找杳无音讯的夫君,甘愿千里迢递,又翻遍九嶷山。而她们的夫君解救湘江之民脱离困难后,病逝湘江。这九嶷山之鹤也颇有灵性,齐心为他盖了一座珍珠坟墓。

    二女闻得夫君于湘江事迹,悲痛不已,泪洒青竹,最终丧身珍珠墓旁。

    待演完了,几人环顾四周,发现除了他们以外的人都沉浸在戏曲里无法自拔。

    门外妇女的叫嚷声不休,戏院却丝毫透不禁半点,耳边只听得戏子唱曲的声音。

    他们的双眼像入了魔一样空洞,泪水像流不尽的江水,不断地滚落颊边。

    花旦甩了甩水袖,朝观众席盈盈一幅,倒退着走,直到身影被帘幕掩盖。

    众人恍然惊醒,原以为他们会争先恐后地进入后台,没想到全都鱼贯出了戏院。

    思纯捕捉到有个观众向后台移动,就跟了过去。

    “你以为他们是谁?凭什么让你想见就见?”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不耐烦地挥手把那人推到。

    “多少钱我都付!我只要见一面就好!”那人犹不死心地挣扎着,只是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没有机会的。

    “不见不见。”男人踹了他几脚:“来人,把这家伙拖走。”

    随着,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那个人去到门口,扔了出去。

    “那些人会败光家财,应该只是因为看戏。”思纯如是说。

    这戏班子演的一场戏,收费可不便宜,普通人家要省吃俭用好几天才能勉强筹到最后边的座位,更遑论位在前排的人。

    他们的花费,都是用京那的信徒供奉给神山山灵的金银财宝,天天香火不断,无需面对任何经济困难。

    只不过现在京那的供品减少了许多,原因很简单,大多数男人都掏钱看戏去了。为了恢复原状,他们急需早点解决这件事。

    若他们只是挑后排座位就还好,可他们多数都挑前排的,只盼看得更清楚,或是与戏子们近距离接触。

    这感觉上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然而有一点很可疑,他们演的戏虽然出神入化,却还没到让人着魔的地步。

    至少,他们四人没有被影响。

    他们很干脆地决定,让花神与思纯当晚隐身潜入戏班子。

    其实他们和一般的戏班没什么不同,或对镜梳妆,或舞袖练戏,即使休息时间也豪不松懈。

    然而,卸下浓妆的戏子,大多数长相平凡,行为举止与常人无异。

    出了休息室,他们往回廊走。

    这里瞧着像戏班子临时租借的地方,还有其他没用上的空房间,窗子微微开启,里面一片漆黑。

    再往前一点,有一点灯亮,思纯透着门缝看过去,似乎是账房在算账,没有特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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