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真是老不正经,竟然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祁梁夹着被子,心想他这辈子也不求睡到严柏宗,他能睡到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哪怕没什么大能耐,但只要品性好,一生一世爱他,便也足够。

    可是身边的朋友都对他说太天真。他见过的世面太少了,不知道如今结了婚的男女还在外头偶尔放个风的有多少,所谓的一生一世,可遇不可求。

    但他觉得天真也未尝不好,至少让他在这个年纪依然对爱情保持着热情,保持着美好的,或许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他想,人还是要相信爱情的。如果自己都不相信,又如何遇到爱情。人不管到了什么年纪,都不应该丧失一颗天真的心。

    如此一夜醒来,他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只是觉得裤子有点湿,看了看时间,赶紧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出了门。

    他上班的地方,距离他住的地方不算太远,他为了锻炼身体,都是步行去,大概要半个小时,他通常都是买了包子和豆浆,一边走一边吃。出门的时候还是薄雾一片,他走在街上,踩着落叶,发出窸窣声响。薄薄的雾气还没有散去,显得更为冷冽。等到他走到上班的地方,太阳正好露出来万丈光芒。

    而他之所以有心锻炼身体,是因为某一日他醒来的时候,突然晕眩,几乎一头栽在地上。他原以为不要紧,谁知道晚上睡觉的时候,晕眩的更厉害,甚至他侧个身,都会觉得天旋地转。他为此心生恐惧,怕自己一睡不再醒来。单身生活从没有如此叫人着急害怕,他多渴望有个人在他身边,不用担心一个人出了意外都没人知道。他在那个夜晚最想谈恋爱,最想身边有个人。

    他的这些渴望和恐惧,焦灼和美梦,大概除了他没人体会。

    如果你知道以前的我,也许你会原谅现在的我。

    所以他变成一头淫兽,抓住严柏宗不肯放手,全身心地去爱一个人,想要长长久久。

    他真是很幸运,求而得之。

    ——

    ——

    过了元旦,就到了农历的十二月。

    农历的十二月有严柏宗的生日。

    严柏宗这么多年不过生日,却从没有像今年这样期待。

    因为祁良秦当初写下的破处期限,就是他的生日。

    ——

    ——

    祁良秦认真观察,发现严柏宗的生日果然是不过的。

    因为眼瞅着还有两三天严柏宗的生日就到了,严家人却没有人提。

    祁良秦想,没人提也好,自己偷偷给严柏宗过,印象更深刻。

    只是他不知道他自作主张给严柏宗过生日,到底好不好。他怕万一严柏宗不喜欢,虽然他觉得自己爱的人给自己过生日,应该都会很高兴。

    说起来严柏宗的父亲也去世那么多年了,悲痛早就不复存在,或许连怀念也是淡的了。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去世的人,去剥夺了一个活人的快乐。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觉得多问问别人的意见。严家人和他最熟的,感觉什么话都能说的,自然是严松伟了。

    但是严松伟最近很是烦恼。

    严松伟在元旦晚会上遇见的那个女孩子,居然也姓谭,叫谭永青,长的非常丰润白皙,头发乌黑柔软,身材更是好,肉肉的却很苗条,叫人看见了就想到一个词,叫富贵温柔乡,温香软玉一个。

    只是谭永青生的温柔漂亮,性子却截然不同,竟然是个冷美人,当时在晚会上给她的电话号码,没想到当下就把他的号码给拉黑了。

    严松伟在情场上无往不利,什么时候吃过瘪,心下十分不服气,所以专门挑了一天空闲,凭着一个电话号码,竟然把谭永青给扒出来了。

    只是接触下来他才知道,这个谭永青可不是苏阮阮,也不是谭青青,她是市长的千金小姐。出身富贵又有美貌青春,自然态度高傲一点。

    谭青青这样的女人,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看见严松伟这样的公子哥,就想紧紧抓住以摆脱原有命运。但是谭永青不一样,人家是实打实的白富美,从小见过的最多的男人,就是严松伟这样非富即贵的公子哥。严松伟在追求她的人里头,不是最帅的,也不是最痴情的,更不是最有钱的。谭永青不大瞧得上他。

    她觉得严松伟年纪大了,不适合她。

    “你能相信么,她拒绝我的理由,竟然是说我年纪太大,我二十多岁,年纪怎么就大了?”

    祁良秦说:“那个谭永青,人家才大二,也就二十来岁吧,小姑娘想找个同龄人谈恋爱的话,你确实不算年轻了。”

    “她懂什么,男人四十还一枝花呢,我三十不到,哪里就成老男人了?”

    祁良秦觉得严松伟与其说爱上了谭永青,不如说是不甘心,无往不利的战神突然吃了败仗,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严松伟锲而不舍,天天开着跑车去学校里堵人,变着花样地送花送礼物。他这样热情地追一个人,还是头一遭,连老太太知道了也觉得惊奇:“莫不是这老二也转了性子,遇到对的人了?”

    严柏宗说:“他这是正热乎,现在就下论断,还为时尚早。”

    老太太想了想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真爱也不是说遇见就遇见。

    “不说你弟弟了,”老太太放下筷子看向严柏宗:“说说你。你跟小秦最近还好么?”

    “好。”严柏宗淡淡地说。

    “那我怎么听春姨说,你最近晚上都不回家来睡,睡你外头的房子里了?”

    严柏宗擦擦嘴,身板依然笔直:“这不是到年末了么,每年的最后一个月都忙,有时候忙完都半夜了,回家来麻烦,我那房子不是离公司近么。”

    老太太想说严松伟也忙,怎么还有空追女生,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老二不正经,哪能跟老大比。

    老太太觉得随着年纪渐长,她越来越能明白老大的好。

    稳重成熟,果然是男人最可贵的品质。

    但是老太太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老大和祁良秦走到一起不容易,要是历经这么多波折在一起了,却还没半个月就出了问题,那传出去,也不比当初好多少,只会更丢人。再说自己如今已经完全接受了祁良秦做一家人,再换一个,她也不情愿。

    她觉得祁良秦这孩子太素净,说的好听点是太清纯,说的难听点,就是太封建保守了。守着那么好的身子模样,不牢牢地勾着男人的魂,怎么还跟以前似的那么老实?她原以为祁良秦是个很会撩汉的人,只是最近她觉得她可能看走了眼。

    老太太真是操碎了心,她觉得她应该教一教祁良秦如何撩拨自己男人的心。

    但是老太太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满心忧虑的时候,祁良秦正在浴室里洗澡,往自己身上某些部位抹香香。

    他最近网购了一种身体乳,听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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