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夏景行知道站在远处的那几个男孩肯定也在看着他。

    酒吧里的人渐渐多起来,音乐也越发火热激烈。舞池边的dj带着跳舞的人们high起来,逐渐炒热了全酒吧的气氛。

    夏景行忙于应付来搭讪的各路人马。有妆容精致的风尘男孩,也有看起来很乖的邻家小哥。有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文质彬彬,举止有礼的说我请你喝一杯吧。不愧是大家公认的酒吧,无论服务生还是顾客都相当不俗。最夸张的是有个富二代,表情很拽,长得不错就是打扮太暴发户,腰上爱马仕脚踏路易威登上身是巴宝莉,一手嚣张地转着把车钥匙,上面有个红色三叉戟。

    郑昱那边也没闲着。那几个男孩轮番到他那桌子走了一圈,其中一个还抱着他的胳膊贴到他身上被他推拒开。夏景行眯着眼睛看得心里很不舒坦。那个那么讲究那么干净的男人,那些男孩几乎逢人就凑上去,那手今晚不知摸过多少人,竟也贴着他抱着他摸着他。

    他真上去挥走这些莺莺燕燕。

    这样的想法突然惊醒了夏景行。

    吃醋吗这是?他问自己。

    对于郑昱,他无疑是喜欢的。那样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照顾自己,温柔周道。他们的主奴关系意外合拍,该强硬时那个男人绝不手软,该停手时从不越界,每次s/m活动都是绝佳享受。那样的男人,他又怎能不喜欢。可更深的感情……似乎还谈不上。

    吃醋吗?更像是见到所有物被染指的那种不悦吧。

    夏景行到舞池里转了一圈。

    舞池里很热,各色帅哥美男摇摆着身体尽情舞动。他一路走来被摸了腰摸了屁股,摸过胸膛和手臂,有男人贴着他的耳旁暧昧低语,有男人贴着他的身体扭动腰肢,迷幻的光线躁动的节奏,却唤不醒一点欲望。

    走出舞池,那个富二代居然在向郑昱搭讪,依然甩着他的车钥匙,表情欠抽。他哭笑不得走上前去。他的主人虽然没有那么昂贵拉风的车,不过真要的话,未必就一定买不起。

    他挤到郑昱身前,眼里闪着光:“帅哥,等人啊。”

    郑昱抬眼看他,伸手将桌上的第二杯饮料向前一推。

    他一口喝光舔舔唇,听到郑昱低沉的声音:“等你。”

    他拧过头挑眉,笑得有点敌意的瞥了富二代一眼,富二代讪讪的走了。

    二话不说,他像捧着战利品一般骄傲地拉着郑昱走进舞池。舞池里摩肩擦踵,人们肆意挥洒着激情与荷尔蒙。他摸着郑昱的腰郑昱的屁股,摸过郑昱的胸膛和手臂。他将刚才被吃过的豆腐轮番在郑昱身上讨回来,身体贴着身体,紧身的皮裤藏不住身体的变化。他用嘴唇贴着郑昱耳朵,咬着耳垂轻声道:“诶帅哥,名贵跑车我没有,不过……我有我自己,做我主人怎么样。”

    他被大力拖出舞池甩进车里一路狂飙,回到家衣服还没脱完便被压在沙发上。

    没有前戏没有扩张,撕开包装的声音响起后郑昱直接分开他的腿强硬地挤了进去。

    他分开双腿趴跪在沙发上大口呼吸,皮裤脱了一半还挂在左腿上。他抬着屁股塌下腰方便郑昱进出,像只交媾的野兽一般扬着头被郑昱咬在脖子后面,郑昱肆意抽插的同时用手抚慰他,直接而毫不花哨的前后猛烈刺激,最终两人同时爆发了出来。

    事后夏景行喘过气来,他趴在沙发上笑,嗓子有点哑:“哇哦,这真是一点都不s/m哦。”

    郑昱在他屁股上狠狠扇了一下,嫌不够又咬了一口:“本来想问你疼不疼的,看来也不用了。”

    两人第一次纯粹的性行为,居然就这么有点狼狈地发生了。

    第二天要走的时候,郑昱递给了夏景行一个盒子:“送你,和你很配。”

    夏景行看着上面的英文字母摇摇头,没伸手:“不用了,太贵重。”

    “不是新的。”

    “嗯,那也太贵重了。”

    郑昱看着夏景行的眼睛,没再勉强。

    夏景行开了门迈出半步又退了回来,合上门回头缩着脖子笑:“您下次送我东西别挑我穿了衣服的时候嘛。那样身为奴隶就不敢拒绝了啊!”

    他趁着郑昱还没反应迅速大笑着溜掉,扬长而去。

    回到家夏景行将项圈拿在手里。项圈皮质柔软细腻,皮革味道干净清新。他眯着眼睛仔细看,好不容易才在项圈的金属扣上找到了很不起眼的商标和pt950标志。白金坠触手厚重,一面刻了个华丽繁复的鸟笼,里面关着手写体的x。另一面像个章刻,线条蜿蜒盘曲,他描摹后翻了很多资料,搜索查阅许久才看懂是鸟篆的金文“鄭昱”二字。

    装!让你装!整这么艰深谁看得懂!他乐不可支笑倒在床上。

    后来他又想,这种品牌接定制必定耗时良久,也不知郑昱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计划着这出。

    作为回礼,夏景行特意去了花店几趟,左等右等,终于在两个星期后捧着一盆植物踏进郑昱家。

    它没有玫瑰或者郁金香般友好亲善的气息。它枝壮叶大,硕大的白色喇叭形花朵从枝干上垂落,生无可恋一般显得暮气沉沉。它的颜色是没有丝毫杂质的白,像穿了白纱的灵动美人在夜风中翩翩起舞,洁白的裙摆飞扬,扬起淡淡花香,面纱下的美貌若隐若现,有一种独特神秘的美丽。

    “这是……”郑昱接过花盆后久久说不出话。这盆花给人一种矛盾的感觉,像邪恶和圣洁的诱人集合体,那种怪异的感觉他说不清楚。

    夏景行看着郑昱的表情笑得十分得意:“您别捧着了,别凑太近。它是曼陀罗。”

    “难怪,久仰大名。”郑昱将花盆放在起居室的角落。“下垂绽放的花,最纯洁的颜色,兼具生命和消亡的魅力。真是……高雅独到。”他看着夏景行笑。

    晚上做常规清洁润滑的时候夏景行突然醒起他又忘了,他忘了告诉郑昱他真的没事了。自从上次他忍不住叫停——虽然郑昱说那根本不应该忍耐——之后,郑昱便暂停了禁锢类手段,这对于原本就出于季节考虑停止了鞭打而缩小的活动范围来说无疑雪上加霜。尽管郑昱依然每次都将他带到非凡巅峰让他沉浸在极乐当中,但他依然希望只要还在自己界限之内,那个男人可以更无所顾忌地享受而无需束手束脚。

    明天,明天一定要记得说。夏景行默念三遍。

    郑昱单手执杯盘腿坐在地上。他穿着一身暗色的中式长衫,对襟盘扣的立领宽松上衣,垂到地面的丝质长裤,显得飘逸温文。牢笼里燃着香,空气中飘散着幽幽的松香和檀木味,古典雅致。

    他身前是一方半尺高矮榻,上面置了个紫砂茶海,足有茶几大,其上平整光滑。角落里放了一套茶具,紫砂壶、公杯、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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