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

    最后的呼吸调整结束,一回头门边早已没人。

    “为什么总是牵引训练?”午后夏景行见郑昱又拿出牵引带和夹钳。

    “你已经不需要服从性训练了,因为心态,那方面你一直做得很好。而我无意打破重塑你,这又免去了很多苛刻的奴役。至于牵引,”郑昱笑着给夏景行戴夹钳,“我想日后能像牵狗一样牵着你出去。”

    !

    想到自己被牵出去,像个没有主权的所有物展现在人前,夏景行羞愤得半勃起来,脸颊发烫。诚然,他在这里的确是个没主权的所有物,但不意味着……

    “呵呵呵,真可爱。”郑昱揉着他的耳朵说。

    他将夏景行的眼睛蒙起来,“蒙蔽牵引。比以前难很多,你要更集中注意力。还记得我上午说过的话吗?”

    “……权力?”夏景行不太确定郑昱的意思。

    “对,权力和责任。你知道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你也知道我不会因此置你于不顾,因为你是我的责任。剥夺你的视力后,我也承担了做你的眼睛的责任,我负责避免你撞在墙上或者摔倒。所以权力的背后是信任。蒙蔽牵引需要的是契合,多于技巧。”

    夏景行点点头,郑昱的话让他冷静下来。

    失去光明后听觉和触觉变得更敏锐。以前难以分辨的角度变化在蒙蔽后竟然能轻松辨别。但大约是精神高度集中的缘故,这样牵引行走的体力消耗很大,郑昱只能牵着他走走停停。

    他感觉到郑昱在沙发上坐下,连忙跪在郑昱脚边。

    “张嘴。”

    牵引绳被咬住,他知道这表示郑昱暂时离开。不久郑昱折了回来,喂给他一块点心和小杯绿茶。

    “分得出是什么吗?”

    夏景行摇摇头,“毛峰?”

    “黄芽。”

    “您还说自己不是严苛的主人。”夏景行笑了,他觉得这两种绿茶区别实在不大。

    “我期待让你见识到什么叫严苛的那一天,奴隶。”

    这个下午夏景行学会了许多。无关牵引,而在乎信任。从他第一次踏上这里,虽偶有挣扎,但他终归是自愿交出控制权居于人下的,他自愿让郑昱支配统治。但潜意识的自我保护往往比理智更快更优先,他依然会害怕彷徨,会不知所措,会疑惑不满。郑昱说他不需要服从训练了,可只有自己知道从第一次跪地开始,他用了多少理智和勇气去克服内心深处一直以来的抵触和抗拒。这个下午他一点点理解到权力与信任。他看不见路,主人便成了他的眼睛。他跟着郑昱在屋里转了许久,不曾踢到任何东西。他的主人当然可以让他跌跌撞撞,但他绝不会那么做,夏景行慢慢理解到对于逐步建立起来的信任,那个男人其实比他还要珍惜。

    他趁着休息的间隙靠在郑昱大腿上说:“主人,我不要当狗。”

    “如果我让你做狗,你就是狗。”

    “可是……”

    “没有可是。刚才还在说权力,我以为我们已经很清楚了。如果我要,你就是狗。”

    夏景行沮丧地答应了。

    后来他战战兢兢地等了许久,担心自己被当成卑贱的动物对待,但事实上直到后来的后来的后来,他都从未扮演过任何动物。他猛然发现郑昱根本对此毫无兴趣,并且深知他的奴隶的喜好憎恶。

    他的主人一直用行动教导他主奴关系中最艰辛的一面,虽然当他完全明白到这点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鑫华公司一案的判决下来了,结果非常好,当然,这是各路人马共同努力的成果,绝不是庭上一辩雌雄那么简单,但王总还是非常高兴,把沈老和夏景行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痛快给了支票。夏景行又惯例跑去开封菜扛了一大包下午茶回办公室分给大家。

    可惜好心情的日子没能持续,星期五下午临近下班时间,郑昱接到夏景行的电话。电话响起的时候郑昱正和秘书核对下一周的工作计划,他看着来电名字一愣,摆摆手让秘书关门出去,换来漂亮的女秘书调笑的眨眼和夸张的敬礼。

    除了上次夏景行因吵架道歉的事打过一次电话然后在工作日的晚上冲到郑昱家里以外,他们平常并无联系,正如最初约定的。他总是每周五晚上准时出现在中森花园,然后周日上午离开。

    “……先生,我是夏景行。我们今晚有个饭局,要很晚才能结束,我可能过不去了。”

    郑昱走到窗边,说:“去没人的地方,叫我主人,重复你的请求和解释。”他听到夏景行的呼吸粗重起来,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噪杂而凌乱,不久便安静下来。

    夏景行在深呼吸,平静之后他的声音虔诚有礼,不再似之前一般烦躁不耐:“主人,我可以明天上午再过去吗?今晚我们有饭局,还预定了牌局,可能要到一两点钟,太晚了。”

    “会通宵吗?”

    “我和师傅肯定不通宵,但至少得等酒席牌桌散了,把客人安排好才能走。”

    “告诉我饭店地址。还有,12点之前如果能结束,提前告诉我。”

    “是,主人。”

    通话结束,夏景行闭上眼深呼吸一口,转身回到办公桌继续未完的工作。

    到了晚上夏景行还是很烦躁。

    应酬是他的工作之一,不是不擅长,但绝对不喜欢,何况这是星期五的晚上。这个时候他本应呆在牢笼里享受各种美好撩人的折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烟酒熏天的陪着客户玩牌。

    那位助理小伙子实在太能喝也太爱喝了,酒席上为了先灌倒这位连他都有点吃不消,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的。幸好牌局对他而言早已不是智力劳动而是无需动脑的熟练工种,头脑麻木的洗牌抓牌出牌,不时给坐在下家的大老板喂喂牌,偶尔无关紧要的小胡一把,不显山不漏水地哄着客户。

    职业素养掩盖了他的暴躁,面上毫无不悦,一路乐呵呵地陪着客人胡侃海聊谈天说地,陪到对方痛快为止。

    郑昱看完手里的文件一抬头,11点半了还没等到夏景行的电话,索性换了衣服开车到饭店停车场。

    九月初的半夜比白天舒服多了,凉风习习。他降下玻璃,一边手臂搭在窗沿面朝饭店大门候着。

    等到1点多,两辆商务轿车前后开来停在饭店门前的临时停车位,司机下车进了大门,不久架着一个烂醉的年轻人上车,又见夏景行扶着一个明显喝高了的中年人走出来。中年人声音洪亮,嘴里嚷着“好好我等你们消息”连郑昱都听见了。

    第二辆车的司机是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架着眼镜斯斯文文的,他走进饭店扶着沈老上车,又拉着夏景行的手说话。郑昱下了车朝他们走去,只见夏景行摆着手说话,声音没精打采:“不用了也不顺路,你送老师回去,我打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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