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刚才光顾着手里的东西一时大意挨了一棍子,脑袋没事笤帚把碎了,头有点疼。打架居然拿笤帚真是太业余了好吗!

    躺在地上哼哼的小流氓也郁闷。他们收点钱来打一架,没打算要人命,但雇主是谁他们真不认识,寻仇原因对方也没说啊。

    “派出所十日游,怎么样?定不了你们故意伤害罪,拘个十天半月的还不容易,包我身上,吃饭不要钱还包门票住宿哦亲。”

    “大哥,真的不知道啊。反正是个男人找来的,长得没什么特点,不高不矮不胖,穿一身灰黑衣服。”

    啧,听起来像魔教暗卫。夏景行呲笑。

    没辙,小混混你跟他们较什么劲?夏景行只好把人放了,提着菜回家给老太太做晚饭。

    晚饭后他还一路开车到中森花园。他心情好,刚才的事已经彻底抛到脑后去了,连头有点晕也没在意,只以为是吃多了困的。结果在牢笼里郑昱刚碰到他便停下动作:“发烧怎么也不说?”

    发烧?

    夏景行摸摸额头。

    郑昱用大毛巾把他先裹起来,又找出体温计,38.7,高烧。

    “怎么回事?”

    “没事啊,没感冒,也没病没痛呃……”

    夏景行小心翼翼地看了郑昱一眼:“下午不小心被人敲了一棍子,不过没事啊,也不疼了,没肿没出血。”

    “敲哪了?”

    “后脑勺……”夏景行都没底气了,郑昱看起来很生气。

    郑昱一下一下呼吸,胸口起起伏伏,没说话。他按着夏景行拨开头发细细翻找,确实没找到伤口。“有别的感觉吗?想吐?头晕?”

    “有点晕,不厉害。”

    郑昱已经不是生气这么简单了,夏景行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被抱起来也不敢挣扎,乖乖地任由郑昱给他套上衣服。

    “不用去医院,睡一觉就好。”他都不敢大声说话了,郑昱不理他也在情理之中。

    到了医院被大夫颠来倒去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各种仪器设备能上的都上,郑昱一叠声的谢大夫,夏景行担惊受怕地看着他跑上跑下忙碌的背影,每次见他转身离开心里便说不出难受和内疚。

    “从影像来看都没问题,发烧是机体应激反应,头晕只是最轻微的脑震荡症状。要是不放心就在这观察一晚上。”

    郑昱二话不说把按在他病床上。

    “回去吧,大夫都说没事了。”

    “明天就回去。”郑昱不为所动。

    “那至少您回去,这里没地方休息啊。”夏景行几乎是在哀求。

    病房人满为患。到了公立医院的急诊室就是权宦也得老实听话凑合着来,毕竟看病才是重点,郑昱找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着他。听到大夫说没事的时候他明显松了一口气,也不像之前那么着急了,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温柔。病房人多,亲昵的言行自然是没有,他压低声音在夏景行耳边说:“乖,明天就回去。”全然哄小孩的样子。

    夏景行心里难受死了,恼火自己,要不是粗心大意就不会弄成现在这样了。留院观察没有用药也没有治疗,在哪躺着不是躺着何必非得赔上第二个人。他心里记挂着郑昱根本睡不踏实,不断地醒来又昏睡过去。每次睁开眼郑昱或者在看着他或者歪在椅子闭眼,但被子下总有一只温暖干燥的手在握着自己。幸好半夜他就彻底退烧了,第二天活蹦乱跳的起得比鸡还早,大夫一看大手一挥,他迫不及待扯着郑昱回家补眠。

    两人睡了大半个白天,晚上郑昱揪着他秋后算账。

    “三天两头被人打是什么回事?!当律师都像你这样吗?!不干了行不行?!”

    “冤枉啊,这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上次是被您赶上了没话说,可上上次跟工作无关啊,只是凑巧都在最近……”

    “还有上上次?!”

    “呃……我真没事,凑巧而已,凑巧。要是成天这样岂不成高危职业了?”

    “这么说是私仇?你得罪了什么人?”

    “误会,真是误会!”

    昨天的事情莫名其妙没法解释,上上次却是陈夫人那回,夏景行不愿意解释。本来就是误会,已经过去了,抖搂一个女人强颜欢笑背后的那点心酸,有意思吗。

    “你瞒着什么?”

    “真没有。”见郑昱冷静下来,夏景行的语气也变正经了:“上次您是知道的,是跟工作有关,那是我们一个委托人的对头,财大气粗的建筑商,占了村民的地给告了,眼看判决就要下来了所以找我出气。这种事一年也碰不上一两回,不常有。上上次真是误会,不会再发生了,至于是谁您就别问了。”

    “昨天呢?”

    “这次真不知道,问了,问不出来。三个小混混,比我还糊涂。”夏景行摇摇头。

    郑昱叹了口气,抱着夏景行躺在床上。过了很久他说:“你知道,我讨厌不可知不可控不安定。”

    “我知道。以后会尽量小心的。对不起……”

    “你到底在维护谁?”

    “一位与我无关的女士”。

    “与你无关?”郑昱想了想:“那就是与我有关了?否则你应该会说与我们无关。”

    夏景行胸口起伏,呼吸喷在郑昱胸前,急促得难以掩饰。他只想隐瞒,但不愿欺骗。以郑昱的头脑不撒谎要瞒住他不是容易的事。他的猜测距离真相只一步之遥了。

    “还记得最初要求你的吗?坦诚。”

    “记得。您说过如果您问任何问题,那都不是为了探听隐私,只是为了了解我。”他深吸一口气,停了一会说:“有位女士不小心把我给堵了。后来解释清楚,我想她就不会再做什么。万一我看走眼,她要再堵人也不该找我。”要堵也是堵您啊亲爱的主人。

    “……好吧。”郑昱揉着他的头,“下不为例。不过规则订立就必须执行,瞒着我你就会受到惩罚,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但不在今天。”

    “是。”

    夏景行躺了一会问:“其实您已经都猜到了吧?”

    “不,我没猜。”黑暗中郑昱顿了顿,说:“我一直知道你的服从是真心的,从最初到现在,服从和坦白从来不是你的坎,我从不怀疑。你是重承诺的人,承诺比惩罚对你的约束力更大,在你明知违背的情况下还要竭力隐瞒,一定有理由。理由是什么对我不重要,到底是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可以编个小谎言含混过去的,这很容易,但你没有这样做,对我来说这才是重要的。我不猜测你的理由,也许立场对换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既然这样,为什么和是谁我也不猜了,尽管从你的反应来看真相大概是唾手可得了吧。”

    “……谢谢您。”

    “不用总这么说。”

    “只是觉得一直以来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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