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忿推开眼前碍眼的物体,七潾上前掀开实的衣襟……

    「啧!怎麽更瘦了!你是不是人啊…不给吃还玩弄他的身子!猪啊你!。」

    看著苍白如雪的胸膛上那点点青淤…七潾将不舍转为愤怒,开口不停的骂。

    骂的他身後的聂习弈,铁青著一张脸。

    「实他服食『一刻花』多久了?一次的份量是多少?」七潾一面从怀里拿出一瓶药瓶一面将实身上的衣物脱去,并问著舒月。

    「公子他…」舒月略看了聂习弈一眼…见他一副没有表情的模样…她叹说:「公子他…服食『一刻花』约有三个多月了…一次都只服一片花瓣……」

    三个月?「不对呀…『一刻花』的花瓣毒性不比茎部强…熟毒的人都清楚!若是不大量服用…毒性会慢慢自身体散失……三个月的时间够实将

    毒性纷纷排出。体内所剩的毒素…不会影响身体甚多。可是为何实的身子骨却越来越糟糕呢?」

    「再说…实的身子虽然本就虚弱亦受风寒……若加上『一刻花』的毒性,却是严重的呕血昏迷剩个半条命…这崮中原因到底是……」

    七潾疑惑著…一面将检查的动作往实的下身去…

    他发现…实的腹部有著明显的瘀肿,双膝还有新的皮破……「这伤势怎麽一回事?」

    七潾严厉地回头瞪著聂习弈,显然是在问他。

    「我刚打了他……他撞上了琴座……」短短的一句话…聂习弈说的毫无任何感情,像是再述说一件平凡不过的事。

    「你这畜生!!」

    七潾耐不住窜上的火气,冲上前─就是对聂习弈一阵拳脚伺候,可惜武功高他太多的聂习弈都轻松躲过。

    打不到那可恨的人,七潾气昏头之下,便从舒月手上将自己带来的篮子,丢向聂习弈,然後一阵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怒骂:

    「你真是狠毒…实他做了什麽事可以让你不顾他身子状况打他!?你难道不知道他的身子就像初生婴儿般不堪一击?!」

    实腹上的瘀伤,不用细查…用眼就可以看出里面淤满的坏血!加上他刚吐了一摊血…要他不死也难。

    「他不该背叛我…私自放走祺!」

    「什麽叫不该?」他的话令七潾觉得可笑,「他放走祺是不该…那他爱你就是活该倒楣!!」

    爱我!?闻言,聂习弈猛抬起头看著愤慨不已的七潾。

    「哈…你总算知道了吧!可惜…你来不及证实了!!」七潾鄙笑著眼前可笑的男人。

    放在实身上的双手…移上了白皙的脖子……在所有人还未发现之前狠狠地掐紧!

    「公子你别做傻事啊──」

    「该死!你在做什麽?放开他!!」

    舒月与聂习弈同时发现他的企图,连忙上前阻止。

    紧握住实脖子的手掌被上前阻止的聂习弈扳开,舒月则是将激动中的七潾拉离杜实身边。

    「他不能再活著,活著只是一直被你伤害!一直嚐著爱你的痛苦啊!你如此无情对待他,定是让他心碎不堪!他会死…都是因为你,实他不想久活也是因为你!是你自己害死爱你爱到骨子里的实!是你!」七潾红著眼框…有悲有怒的叫骂著。

    一个人有多麽狠心伤害另一个人的心…他今天终於亲眼看到了!

    七潾的话…一句句撞进聂习弈只为祺起波动的心,令他久久不能平复。

    你爱我……?看著怀里气息因为七潾的伤害而越来越弱的实,他无声问著。

    「我告诉你!我不会救他的,他曾经说过…要我让他安心的走,若不是我方才聋了耳,相信你的话,我定是死也不救的!」

    这个无情的人活该受罪…他对实的伤害…他必定要拿一辈子得不到被爱的幸福的教训来补偿。

    「你不救我救!!」

    我说过不会让你离开我!

    你休想…在没有我的允许下,肆意的以为可以离我而去。

    就像马上实现他的话一般,聂习弈将真气凝聚手部,全神灌注,起手抵住怀里单薄的胸膛,将真气灌入他体内…藉以维持他的生命。

    可是…就在他输入真气不久,怀里的人嘴角再次无止境的溢出鲜血……随著聂习弈不放弃的灌入真气的动作…缓缓流出,毫无血色的脸庞转青

    这是怎麽一回事……不得已之下聂习弈放弃了灌入真气这一步方法。

    只是血已经不停歇的溢出……

    「呵…我告诉你吧!实他毫无武功,在他身子稍染风寒时…你还可以用这招来维持他的生命,可是现在不同…他是个将死之人,你这麽做…只是令他筋脉冲击、死的更快!哈哈──」

    七潾讽刺的嘲笑他的愚笨,可是心里却是在为实的将死…哭泣著。

    「出去!你们全都出去!」

    懊恼之下…聂习弈将琴阁里的所有人赶了出去。

    他关上房门、锁上闩,将哭著求他要留下来照顾实的舒月、和不断骂他不是人的七潾,杜绝在门外。只留下濒临死亡的实与他……

    ★ ★ ★ ★ ★

    聂先生终於有戏份了哈哈......

    我承认当我乍见你的那一刹那…心里的确有过一阵颤动。

    在这个男风盛行的时代里…男人喜欢上男人、男人与男人白头偕老,并非什麽不可告人的事。

    只是…所爱的那人却不肯接受我。

    他每次一见到我…不是逃的远远地就是闭口不说一句话,我知道,那是因为…他心另有其人。

    就因为他爱的人不是我,无论我待他多好…他依然不愿接受我,这失意…使我必须每日沉醉在糜烂的寻春之地,才能藉以舒缓心痛。

    而後…在京城甚有名气的『小官馆』里──我遇见了你。

    并非双生子却拥有相似的一张脸…这是我想也想不到的事,然而我却在城里一处浮实虚华的寻欢之地让我遇见你。

    你毫无表情地坐在华丽的展示台上,冷眼看著底下一群慕名而来的寻欢客争相竞标。

    你们太过於相似…那张脸、那身影,看在我眼里…祺的身影就不自觉的与你相叠。

    於是我犹如中了邪,没有犹豫的花下大笔的钱,包下你的初夜及你往後只接待我一人的权力,只因为你模样长的太像那张让我整夜思念、痛苦的祺。

    对你…好几次我脱口而出就是祺的名字。

    我不否认…你对我而言,只是祺的替身罢了。

    从头到尾…我都是这麽自私为己。

    主掌以毒占据武林一方的聂家的我…是个自私的男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自利而行。

    轻轻地将杜实已然冰冷的身子放在床铺上,聂习弈自怀里拿出一只精致的红色瓶子。

    我…不若七潾那样精通医术,但要如何使药来维持一个人的生命,不让你因为身体的虚弱而死去,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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