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潾,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袍满脸气愤。

    「呜……实哥哥……」听见先前传说有希望救杜实的大夫开口判了死刑,语轫不禁鼻头一酸,滚大的泪珠落下。

    「小奴…别哭,你答应我来这不哭的。」责备地瞪了七遴一眼,白潇赶紧搂著伤心的语轫。

    「我可是说实话,看实那瘦的不成人型的模样,你们说…活的成吗?」两手握胸,七潾不服气地低垂著眼不肯去看围在床边的三人。

    「活不成也得救,你并非是想见到实痛苦。」打破沉默,聂习奕对七潾动之以情。

    「哼…我是不想看到,可是这一切不是你造成!!」仇恨刺人的双眼直直地瞪著聂习奕,七潾为躺在床上的人抱怨,「如果你不喂他【罂血】

    单方面自私的要他别死,现在的实…也不会…咽不下食,夜不成眠……整个人消瘦成这样,比死还痛苦!!」

    他早已经为他看过诊,他怎麽受苦……谁能比他清楚呢??

    终究……无力帮他……

    这番话,实在震摄了聂习奕,他……沉默不语。

    「我说七潾兄弟,我费尽心思把你带来就是请你看看实的情形,请不要长话家常行否?如果你真是心疼他…就尽最大的力。」接话的是白潇,

    他不亏是行商之人知道该从何下手。

    「知道……你叫他走开!」退了一步,七潾顺从白潇的话,手指著床旁的人。

    「习奕,你就让他看看无仿。」看的出这两人是死对头,为了大局找想…白潇也就帮了七潾。

    低下头,深深地看著那张沉睡中的苍白脸蛋後,聂习奕退离了床榻,「小心你的行为。」但他依旧不忘警告曾经一度想致实於死地的七潾。

    「哼!如果我当时…真能杀了他就好,现在…他也不会如此痛苦。」七潾气愤却深知已无法改变,无奈说道。

    走近床榻,七潾按下气愤的心情,沉稳的为床上的人诊脉。

    一会儿过後,他开口:「你替实把过脉了吗?」

    这句话,是问著聂习奕。

    「脉相忽快忽慢,快时体热如火、慢时体寒如冰,两种脉相交互而出。」

    闭上眼,七潾娓娓道出这些日子所做的观察:「你诊出的是平时的脉相,在实发病筋脔时…全身炽热如火,脉相缓慢静如水毫无波动。」

    「那不是……」虽不懂医理但白潇知道…那是死人的脉相。

    「怎麽了?实哥哥他怎麽了??」捉住话出一半的白潇衣领,语轫不明白为何他不说完话。

    「我来告诉你们这是怎麽回事。」将杜实虚软无力的手放回被中,七潾语重心长地说道,「因为体内经脉不健全以致於实一出生就是带病身子

    ,咳血、昏倒、染风寒对实来说都是习以为常的事,不好好对待自己身体又蓄意服用『一刻花』没有求生意志,他其实就该是早死早超生。」

    「可是实服下的『罂血』难道没有效用。」白潇不解。

    看著白潇一眼,七潾讽刺的笑出声,「哈…问题就出在『罂血』,千年灵芝与一刻花炼成的毒药。」

    「毒药??那不是有减缓身体因伤害所生的败坏的药性,虽然是用在拷问犯人的身上,但是若用在平常人身上是有缓慢因外来伤害而亡的作用

    ,为何说他是毒药??」这下白潇更是不解。

    「不!他是毒药,因为服下的人是实。」七潾讽刺怪罪的眼神看向不语的聂习奕,「我当初就警告过你,现在你知道了──当初你自私执意做

    的事不是救他而是害了他。」

    「我观察实好几天,我发现……『罂血』已慢慢地改变实的体质,若我猜的没错…也许是因为先前残留在实体内『一刻花』的毒素与『罂血』

    结合出一种我们不清楚的毒性,这种毒是造成了实无法咽下食物的主因,它让实的身体排斥食物里所含的养分,没有这些养分实就会一直一直

    消瘦下去,加上本身的痨疾和『罂血』发作时的筋脔…时日一久,实的身子不甘负荷,也许……最後会……」

    就像是饿死鬼,吃了就吐、瘦如材骨,死不了只能忍受空腹的痛苦,永远…永远……

    七潾保留了最坏的部分没有说出。

    「不…不可能………」惨白著脸语轫惊愕摇著头,不敢相信七潾的话。

    而搂著他的白潇则是不当一回事:「这一切不都是你的猜测,这毒并非真的无药可医,只要是毒…就没有解不了的,天下高人这般多也许…真

    有高手能解此毒,你言之过早。」

    「那你说『罂血』有药可解吗?」一句话,让白潇哑然无语……

    的确,『罂血』是聂家的独门秘方,无药可解。

    为这早已知道的事实愕然,白潇收紧双臂将语轫搂的更紧。

    「总之…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那毒性不只有『罂血』的特性,似乎也是让实体内如火烧般炽热的原因。若没有错…是它让实全身的血液

    变的滚烫,虽然还不知道接下来有什麽变化,还是注意的好。另外…注意不要让他吃任何东西,那会使他呕血,对他的身体来说…很伤身。」

    。

    「不可能的…实哥哥这一生都要如此……太折腾他……好可怜……」不敢置信一向将自己当弟弟般疼爱的杜实,竟要如此折磨痛苦一生…语轫

    无力地哭泣。

    同样深感无力的白潇只能心疼的将爱人搂进怀里安慰。「现在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减轻实的痛苦?」

    听见白潇的问题,七潾低头思索一会儿,说道:「我曾想过…用『血烙』的解药试看看也许可行。」

    「『血烙』?聂家的独门招式──」

    「不可能!」沉默已久的聂习奕猛然打断白潇的话。「『血烙』的解药不能给你。」

    「习奕,你难道当真要看著实如此痛苦,不愿救他??」难道他看错了。难道习奕对实真的没有任何情份?那麽方才所看见他对实的疼爱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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