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尽。
    陈三石很快就心领神会。
    所谓燃尽,可以理解为真力拥有特殊效果,能够把对手的法力、真力当作薪柴来燃烧,直至燃烧殆尽。
    这和天水凌家的冥河真力,是近乎于相同的效果。
    也就是说。
    假若再次交手。
    凌奎能够使用冥河真力封印自己的真力,自己也可以用火行真力燃烧掉对方的真力。
    终于……
    来到真力中期!
    【法术:厚土决(小成)】
    【进度:552/2000】
    ……
    【术法:万剑天来.破限二阶】
    【进度:688/2000】
    ……
    【技艺:射箭.圆满(破限三阶)】
    【进度:(1992/2000)】
    其余术法都有提升,但距离突破还有一小段距离,唯有箭术只差一线,陈三石便张弓搭箭,倾力提升。
    箭术之道。
    是为他在此方天地安身立命之根本,其中术法招式,早已烂熟于心,更甚枪法许多。
    陈三石不断张弓射箭,弓弦嗡鸣好似宏大的曲乐,不论是普通箭矢、流光箭、还是银弹,所有发射出去的箭矢,并非是抛物线,而是一道带着破空之声的笔直火光,所过之处,虚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击中目标后,更是会在真力翻涌之下,掀起一阵风暴,发出雷鸣般的嗡隆巨响。
    他拉弓的速度越来越快,身心彻底沉浸其中,渐渐地已经忘记自己身处何地,也不记得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兵器,眼中只有目标,心中所想,就能箭出无误。
    此为,真正的人箭合一!
    面板浮动。
    【神通:箭道(一阶)】
    【进度:0/2000】
    【效用:凡出之箭,不可躲避;凡持之物,皆可为箭】
    【凡持之物,皆可为箭:箭术绝巅,踏入道途,不论生死之物,皆为箭矢。】
    通俗些来讲。
    就是自此以后,陈三石弓箭配套的“箭矢”,不再需要是狭隘的木杆金属箭簇组成的箭矢,而是拿到任何东西,都可以当成箭矢使用,甚至是不论死活。
    如同剑修们修炼到一定程度,可以无剑似有剑一般,他则是世间万物皆系于一箭之上。
    比如……
    陈三石随手摘下一片树叶,搭于弓弦之上,弓弦落下之时,明明清风都可以吹起的飘然绿叶,竟然是好似利刃般破风而出,接连贯穿数棵树木的树干。
    他又活捉来一只麻雀,搭在弓弦之上,手起弦落,麻雀裹挟着火焰暴射而出,直接将一块巨石轰得粉碎。
    这便是“凡持之物,皆可为箭”。
    当然。
    树叶、麻雀确实是可以作为箭矢,但爆发出来的威力相对而言是极其微弱的。
    想要强大的威能,还是需要搭配高品阶的兵刃,或者是其它的一些法器、生灵之类的东西。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陈三石手中的这张金弓,是一阶上品法器,他突破到真力中期之后,又显得有些轻飘飘的,需要更换才能最大化作用。
    不过这并非当下来得及考虑的事情。
    “呼……”
    闭关半个月。
    陈三石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结束这场修行。
    没有耽误片刻,他挥手召出飞舟,带着四师兄腾空而起,直奔着……淝水而去!
    ……
    昆阳城。
    在敌军日以继夜的猛攻下,为减少损耗,护城大阵无法时刻维持十成威能,只能在实在支撑不住,或者凌奎、曹楷出手时及时开启,其余时间,都不得不进行着惨烈的守城战。
    “杀——”
    “杀贼!”
    “……”
    咆哮、哀嚎夹杂着甲胄兵器的碰撞声,双方将士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切割着对方的血肉。
    修士们也无法再迂回看戏,各自使出浑身解数,赌上身家性命和道途来决断着最后的胜负。
    在凌奎、皇帝两人的压力之下。
    每次开战,城内都损失惨重。
    两千……
    五千……
    八千……
    伤亡数字不断增加,尸体堆满城墙,鲜血染红青砖,残肢断臂漫天飞舞。
    升云宗修士袁思淼和归元门修士钱其仁,两人各自祭出本命飞剑,将浑身法力倾注于剑锋之上,而后掐诀操控刺向对方。
    “轰隆隆——”
    两道截然不同的灵光对撞。
    钱其仁踉跄着向后退去,连带着本命飞剑都险些失控,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就立即朝着城池遁去。
    “归元门掌教的真传弟子就这点能耐?!”
    袁思淼冷哼一声,就朝着对方追击而去。
    混乱当中。
    一名稚童在满是血污的青砖地面上爬动着,稚气未脱的脸颊上带着不安,伸着脖子四处张望着,似乎是在大战中落单。
    袁思淼很快就注意到稚童,并且知道这小崽子就是白袍的长子。
    他当即大喝道:“抓住他!”
    生擒此子,会有大用!
    一声令下,当即就有数位同门掩护。
    袁思淼自己则是结印加速,犹如一只翱翔在空中的猎鹰发现猎物,陡然朝着城墙俯冲,而后一掠而过,就把连灵根都没有的凡俗稚童提在手中。
    目的达成,他立即原路返回,察觉先前击退的钱其仁又追了回来。
    “钱道友。”
    袁思淼只道是来救人,于是讥讽道:“你这是追上来送死?”
    “袁道友!”
    钱其仁眯起眼睛,冷笑道:“你的命,我收下了。”
    “呵~”
    袁思淼嗤笑,正要做出应对,突然感觉到手心一凉,低头看去,就看见陈姓小儿不知何时把一根玉刺扎在肌肤之上。
    封灵针!
    “小畜牲!”
    他心中大骇就要将小儿捏死,可惜为时已晚。
    钱其仁掐诀念咒。
    玉刺顿时嗡鸣起来,化作一抹流光顺着袁思淼的手臂钻入体内,他只觉得身体好像冰封一般僵在空中。
    封灵针入体,会封死修士的经脉和窍穴,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是在斗法当中足以致命!
    此法器为一次性法器,唯一的缺点便是太过脆弱,随手即可格挡,往往难以近身。
    但此刻陈姓小儿贴身,恰好弥补这一缺陷。
    中招的袁思淼即便再愤怒,由于身体僵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稚童挣脱,坠落的过程中被一名归元门的修士稳稳接住。
    而钱其仁杀至面前,一剑穿心而过,诛杀一名炼气圆满的修士。
    “好小子!”
    回到城墙上。
    钱其仁啧啧不已:“胆子真够大的!”
    那厮修为不遑弱自己,要不是有小儿帮忙,恐怕当真是难以处理。
    而且袁思淼算是升云宗修士当中仅次于单良成的存在,绝对算得上是不小的削弱。
    “我的小祖宗诶!”
    荣滟秋急忙把稚童拽回到安全处:“你怎么一看不住就要乱跑?”
    陈渡河郑重其事地挥舞着拳头,奶声奶气地说道:“我有种!”
    “哈哈哈,好侄子。”
    汪直用袖子擦着脸上的血污:“你是个有种的。”
    “阿姐!”
    陈渡河伸手去拽姐姐的衣袖:“你一直躲着干什么,一起杀敌啊!”
    “不、不要。”
    陈云溪连连摇头,声音有些发颤。
    她一直都很害怕,更是不敢观看厮杀,最开始过来时,是因为爹爹交代过,所以才强撑着没有露怯。
    “你贪生怕死!”
    陈渡河使劲拉扯。
    “河儿,你再胡说?”
    顾心兰伸手扯住他的耳朵:“你以为你阿姐跟你一样不听话?你也不许再往城墙上跑了,上阵杀敌的事情现在还轮不到你。”
    然而。
    无论怎么说都不管用。
    只要稍不留神,陈渡河就会溜出去到城墙上。
    “真是熊孩子!”
    汪直最后想了个办法,搬来一把太师椅令其坐在上面,称之为督战官,才总算是消停下来。
    不过一个区区小儿,毫不惧死,尤其这还是北凉王的世子,确确实实对于士气有着巨大的提升。
    毕竟谁也没有脸面在一个小儿面前后退。
    “大人这孩子~”
    许文才观察着世子殿下,掐指一算之后,喃喃自语道:“幼年早慧,胆略过人,只是脾性恶劣至极,若是不好好教导,将来必酿出大恶,但相反要是能培养出来,也会是一方明君,可谓是双刃剑。”
    但陈渡河的恶劣之处,此时无人知晓,所有人只看到世子殿下表现出超乎于年龄段的勇气和胆识,北凉军的将士们都振奋不已。
    “好啊,这叫什么,这叫生子当如陈渡河!”
    正统皇帝曹焕给出极高的评价:“朕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哪怕有一个能比得过陈渡河呢?
    “贤侄!”
    他来到稚童身侧,摆出和蔼可亲的模样,语重心长地说道:“此次朕若是能活到大胜,就收你为义子,如何?”
    正在挥舞木剑的陈渡河听到这话转过头,也不回答,只是蹙着眉头上下打量起眼前这名穿着龙袍的男人,神色当中似乎有些不悦。
    “这……”
    正统皇帝曹焕不禁有些尴尬,重复道:“朕、朕说收你为义子。”
    “……”
    陈渡河清澈的瞳孔瞪得如同铜铃,脸上竟然是有些怒意。
    “……”
    曹焕脸上有些挂不住。
    “陛下陛下!”
    许文才连忙上前打圆场道:“陈大人之子年幼,恐怕听不懂什么是义子,城墙危险,陛下万金之体,还是快快回府吧!”
    “呵呵~”
    曹焕苦笑,也觉得自己怎么能跟几岁大的孩子计较,便在巡视城墙过后,由人护送离开。
    陈渡河保持着怒气冲冲的模样,直到皇帝消失在视野中。
    “嘶~”
    许文才凑近问道:“世子怎么不喜欢他?”
    “我问你。”
    陈渡河仰着下巴说道:“他是皇帝?”
    “这个~”
    许文才想了想:“算是吧。”
    陈渡河冷哼,生气道:“他是皇帝,那本宫是什么?!”
    “……”
    许文才怔了下才反应过来,世子是庆国太子,只有爹是皇帝,才能当得上太子。
    “世子别急。”
    他摇着羽扇说道:“只要我们能活着走出昆阳,世子不光是庆国太子,还会是天下的太子。”
    “当真?!”
    陈渡河眼前一亮。
    “当然是真的,不过……”
    许文才故意拖着腔调:“我仔细一想,好像也说不准。”
    陈渡河跳下椅子,紧张地问道:“哪里说不准?”
    “立储之事,岂是外人能定的?”
    许文才遥遥指着白袍离去的方向:“最后还是要大人说了才算。”
    “你是说我爹?”
    陈渡河很是费劲地思考着:“他不立我,还能立谁?!”
    “那可说不准。”
    许文才挑挑眉毛,语气担忧地说道:“毕竟主公不止一位夫人,将来自然也不会只有你一个儿子,立谁为储,可说不准呐!”
    “那,那你快说!”
    陈渡河急得咬牙:“我爹怎么才肯立我?”
    “首先,你可不能忤逆主公对你的教导。”
    许文才说道:“其次,自古以来,大家都喜欢仁德之人为储君,所以你要学着……”
    一通说教下来。
    陈渡河听得很是烦躁,也不甚理解何为仁德,但总算是记在心里,行事有所顾忌。
    ……
    城外。
    朝廷中军。
    “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秦王站在大帐外,焦灼地来回踱步:“再这样下去,陈猎户可就要带着人杀回来了,怎么还攻不下城池?”
    “唉~”
    一名升云宗修士唉声叹气地说道:“别提了,昆阳城的护城大阵,每次眼看着就要损毁的时候,他们的阵法师总是会及时弥补,永远都吊着一口气,但是永远都不死。”
    “是啊。”
    “我宗此次的损失也极为惨重,今日袁师兄也陨落在昆阳城墙上!”
    “而且我听说,袁师兄栽在姓陈的那个儿子手里。”
    “几岁大的小崽子?”
    “分明是小畜牲,说不准是什么老妖转世,否则怎么会小小年纪就如此狡诈恶毒?!”
    “……”
    “诸位。”
    太监黄鸿出现:“陛下召见。”
    不出盏茶。
    文武百官以及修士就聚集在中军大帐内。
    隆庆皇帝盘膝坐在高处,俯瞰着众人和沙盘,声调冗长中透着愠怒嘲意:“各位将军、仙师、大人,光阴已度十余日,当初你们是怎么和朕保证的?”
    “陛下息怒。”
    单良成解释道:“城内那名阵法师有些古怪,昆阳能守到现在,他一个人起码占据八成的功劳。
    “开战之前,我宗曾经得到消息,说归元门会派来一位不同寻常之人,现在看来,此人最起码也是归元门数一数二的阵法师。如果不是天地限制,他甚至能够布下三阶阵法也说不准。”
    “哦?”
    隆庆皇帝身子微微前倾,一字一顿地质问道:“照你这么说,是没办法了?”
    “办法自然是有的。”
    单良成皱着眉头继续道:“除非是依托灵脉而建的阵法,否则都有极限,昆阳也不例外。
    “从今晚开始,在下会把最后一批中品灵石尽数用上,配合上那方玉玺,定然能在两日之内,让大阵崩溃!”
    “还要两天?”
    伤势尚未痊愈的三师兄聂远忧愁道:“如此以来的话,我师弟只怕是要率领叛军打回来了。”
    “这个倒是无妨。”
    单良成拿起竹笛指着沙盘,缓缓道:“按照在下判断,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陈三石最多也就只能带来五万左右的援兵。
    “而且,也只会出现在八公山,从‘永嘉府’的峡谷过河这一条路,只需要做好防备,根本无需过于担心他们。毕竟说到底,还是正面对决,没有什么太多的花样可耍。”
    “那就两日。”
    隆庆皇帝古井无波的语气中透着帝王威严:“两日之后,如果还是拿不下昆阳城,单良成,你就不用想着回升云宗了。”
    “……”
    单良成哪里听不懂,这是在拿他的性命相要挟,但更加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下领命。”
    当夜。
    他便拿出最后一批灵石,手中的玄玉金光竹更是近乎狂暴地挥舞着。
    “一敕干卦西北将二敕坎卦水将军;
    “三敕艮卦东北灵四敕震卦木星君!
    “……”
    声声咒语。
    宛如九天之上落下。
    九九八十一根天柱灵光大作。
    成千上万的将士在阵法的加持下涌向城墙。
    夜幕之上的传国玉玺更是金光神威再加几分,阵阵金光好似开山巨斧般落在玄甲巽风大阵的表面。
    凌奎出手凿阵。
    一袭道袍的隆庆皇帝就立在传国玉玺之侧。
    整个昆阳城。
    迎来最后的时刻。
    “轰隆隆——”
    哪怕是隔着屏障。
    众人也能够感觉到地动山摇。
    “诶哟喂!”
    黄老九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扶着老腰龇牙咧嘴:“不行了不行了,小老儿要撑不住了!”
    曹焕连忙问道:“这、这话是什么意思?”
    “最多再有两日。”
    黄老九嗓音嘶哑地说道:“阵法就撑不住喽!”
    “陈大人呢?”
    上官海昌连忙扯住北凉将领询问道:“陈大人已经走了半个月,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
    ……
    八公山。
    永嘉府。
    此地把守着通过中原战场的淝水支流洛涧,但守城兵马并不多,总共只有八千余人。
    修士钟凡接到的命令,也是一旦有风吹草动出现,在摸清楚状况后立即撤退回去汇报。
    又是一个深夜。
    他本来在专心修炼法术,结果有一名斥候突然闯将进来。
    “钟仙师,不好了钟仙师!”
    “叛军打过来了!”
    “陈三石领着庆国的援兵回来了!”
    “……”
    钟凡抬眸道:“有多少人?”
    “二十万!”
    斥候神色慌张地说道:“起码也有二十万人,外加上数不清的仙师!”
    “胡言乱语。”
    钟凡不屑道:“单师兄亲口说过,这么短的时间内,对方能调来的兵马最多也不会超过五万。
    “至于修士。
    “云顶宫和我们一样,都需要依靠封印缝隙,能派来的人能有多少?”
    “钟仙师。”
    斥候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小的所言句句属实,不信的话仙师可以自己去看!”
    钟凡冷哼一声,踩着飞剑腾空而起,才飞出没多远,他便虎躯一颤。
    放眼望去。
    漆黑的大地上,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在荒野当中开拔前进,直奔着永嘉府而来,分辨不出具体的人数,只看到影影绰绰,漫山遍野都是兵马。
    繁星密布的苍穹之上,更是有一道道人影御剑飞行。
    “云顶宫蓄谋已久!”
    钟凡咬牙切齿,也不去管城内的守军,调转方向就要逃走。
    他飞出没多远,就感觉到有股杀意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回头看去,便是一袭白袍踩着叶形飞行法器追逐而来,在种种符箓的加持下,速度越来越快。
    “该死!”
    钟凡大骇,他立马祭出本命飞剑,双手结印速度快出残影,最后更是不惜损耗寿元,从眉心逼出一抹精血滴在剑上。
    霎时间。
    他的本命飞剑绽放出血腥灵光,剑指落下瞬间,就带着破空之声朝着白袍暴射而去,在夜幕当中好似一道腥红之月的月光。
    钟凡付出巨大的代价,只是为了能够拖延白袍的追击,哪怕仅仅延缓片刻,他飞到对岸就能够得到接应。
    他是炼气圆满,理论上来讲和对方境界在一个品级,就算是实力有差距,对方也不可能无视自己的全力一击。
    可白袍面对腥红一剑既没有躲避也没有格挡,而是直到剑锋距离他喉咙仅仅剩下最后半寸的时候,从猛然伸出两根手指。
    “嗡!”
    伴随着金属的哀鸣。
    飞剑就这样被白袍的手指牢牢夹住,再也无法向前半分。
    这里……
    境界的碾压!
    此人突破真力中期!
    不仅如此。
    更加骇然听闻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漫天星光下,白袍的右手玄光闪烁,出现了一张灵辉熠熠的金色长弓,他的左手则是毫不费力地压制着飞剑,缓缓将其调转方向。
    剑柄搭在弓上,剑锋对准前方,然后……
    拉开弓弦!
    这是射箭还是射剑?!
    征战许久,钟凡自然知道对方擅长使用法器弓箭,但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连飞剑都能用来当作箭矢使用!
    而且还是他的本命飞剑!
    “该死,该死,该死!”
    钟凡目眦欲裂,拼了命地想重新夺回飞剑的控制权,可惜皆为徒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星空下的对方弓如满月,弓弦绷到极致之后轰然复位。
    “嗡!”
    飞剑携带着腥红和火行真理,撕破苍穹扑面而来,速度比御剑杀人不知道要快上多少,几乎无法捕捉。
    钟凡施展出各种腾挪术法和遁逃法术,横向转移数个方位,但不论如何都甩不开飞剑,只能在绝望中感觉到锋锐的杀意不断逼近,直到……
    一“剑”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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