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只能先租个房子住下再说了。

    不过,他们在这儿也住不久,或许要不了一年就能将大和越氏拉下皇位。

    “最近长子动作频频,越乔书已是注意到他,且印庸,怀楚已掌握其反叛的罪证,咱们何时动手?”林玥欢问莫三孚。

    自从知道怀楚和印庸乃是自己人后,便令其二人心和面不和,合力掌握越耘东向。

    在越乔书几个儿子中,四子莫三孚不了解,且四子乃是林玥欢的棋子,不作考虑,二子越航虽有治军理国大才雄心却无大权,三子越秖无治军理国之才,却因莫三孚之故有一批忠心爱国的有勇有谋之士,长子越耘野心勃勃,手中军权仅次于越秖,且其正妻乃是当今中书令之女,尚书令的嫡亲外孙女,军权、政权皆不落。

    是以越耘才是莫三孚几人最大的威胁,且其人还是当初欲将林玥欢卖至倌儿馆的人,即使林玥欢不提,莫三孚也明白这个人必须出去。

    幸而,越乔书对长子并没有那么看重,认真说起来,他对除了四子之外的几个孩子都不看重,只是越秖身边的能人不少,这些能人皆受到重用。

    所以,越耘早已是按捺不住了。

    此时林玥欢这番问,莫三孚便答:“等他按捺不住心底怨恨,起兵逼宫之日便是他葬身之时。”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快乐!

    ☆、第七十八章、大乱(二)

    大和高宗四年,中原大地频频发生命案,命丧之人死状凄惨,备受折磨,一时间人心晃晃,阴风阵阵,其中京城重地乃是命案发生最多之处,京城人士闭门谢客,来往渐疏,乃至门可罗雀。

    四年冬,京城之地高挂红绸,爆竹声声,临近春节,这冷清萧条的街道渐渐热闹起来。

    腊月廿四,小年,莫三孚等人配合房冬热热闹闹过了一个小年,而此时皇宫内确是一片凑云惨淡。

    莫三孚带着林玥欢,烧上一盆炭火,温上一壶清酒,配上房东送的京城小吃,坐在阁楼上,望着皇宫方向,默默无言。

    小年,是皇帝陛下开年宴宴请群臣的日子,四品以上官员都会进宫吃宴,而大年就是皇帝的家宴,除了内室宫人和皇亲国戚,没人有资格去。

    所以今天夜里的皇宫就是一个笼子,将大和的大小官员集中在一起的笼子,也是猎人一网打尽的好机会。

    不过今天的猎人注定是失败的,这个笼子会变成抓他的瓮。

    一月前,莫三孚收到印庸传来的消息,越耘和中书令商量,于小年夜起兵逼宫,控制一众大小官员和皇亲国戚,逼越乔书退位。

    莫三孚让印庸通过凤檀将消息传给越乔书,凤檀几个女妖在选秀时就是一批次的,她们联系也合情合理。印庸的外表和表现的性格多是懦弱无能,在五个妖里最依赖的便是凤檀,她二人在分开后也是经常联系。

    越乔书知道消息后并没有遏止越耘的动作,而是在皇城里布了个套,等着越耘钻进去。

    喝着手里的酒,莫三孚突然看向林玥欢,“欢儿要去看看吗?”

    林玥欢愣了愣,抬头看他,随即笑笑:“也好!”今天要处理的人不止是他的仇人,还有背叛莫三孚的那个人!

    莫三孚起身,林玥欢给他整理了一下披风,莫三孚看了看他低垂的眼,伸手揽了他的腰。

    寒风微弗,阁楼里早就没了人影!

    莫三孚二人躲过侍卫来到宴会的御花园,此时逼宫之事已经结束,越耘被押着跪在地上,怀楚也跪在地上,泪眼婆娑地指控越耘的罪行,并解释自己为何会注意到越耘罪证的原因。

    越乔书站在上位,气得浑身发抖,继后在他左手边看着越耘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她心底究竟怎么想而凤檀站在越乔越乔书右手边,冷眼看着,她身后则是畏畏缩缩的印庸。

    而另一边,中书令单迁则是对越乔书破口大骂:“哈哈,好一个皇家风范,他越家的皇家风范就是教出个嫡公主给我而自己带绿帽子,好一个皇家风范,毫无伦理,罔顾伦常。”

    越乔书听了气得发抖,只是还未说什么,继后就坐不住了,她所出的公主还没定人家呢!立马就历喝一声,泪眼道:“单大人,你这说的什么话,长公主未曾教养好,是本宫的错,何必抹黑皇家,是本宫对不起姐姐,姐姐过世多年,本宫继位两年,未曾教养好长公主,乃是本宫疏忽了,关皇家何事?关陛下何事?”

    越乔书听了这番话,面色稍霁,对侍卫喝道:“把这疯子拉下去。”

    单迁被拉了下去,越乔书看着下方的儿子,怒火滔天,却没说话,一时间全场静谧,此时一个红衣妇人踱步上前跪在大点之下,“儿臣有事要报请父皇!”

    凤檀见此,微微皱眉,“王妃何事非现在说不可?”

    底下妇人乃是翼王妃,礼部尚书之嫡女,面容秀雅,气质清冷,此刻却不卑不亢地道:“秉贵妃,乃是关乎国之大事!”

    凤檀厉色道:“后宫不得干政,翼王妃不知道?”

    不是凤檀想要越过继后出头,只是底下这人不是别人,就是那生长在阴暗之地的赤阳牡丹,性子冷淡,对于参与进人间权力争夺也没兴趣,现在怕是等不及要脱身了。

    赤阳答道:“此乃关乎大和之事,儿臣乃大和之人,有责任为此说话!”

    凤檀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听到莫三孚的话:“凤檀不必阻止,这事儿一起说出来也没什么!”

    凤檀微微一愣,眼睛看了看莫三孚所在之地,之后便未曾再说什么,而是看向越乔书,踌躇不定,“陛下,这事……”

    越乔书深吸了口气,反正皇室丑闻不止这一件,让她说了又何妨,“说吧!”

    “谢父皇!”赤阳磕头,而后取出一叠信件,“此乃儿臣夫君翼亲王与太子身边谋士的通信,信上有其交代谋士游说太子逼宫的话,有翼亲王合谋陷害江南总督的通信,这里的信件很少,都是我偷出来的,其他多数都被翼亲王烧了。儿臣此番进言不为别的,只求陛下放了老父,老父是无辜的,他从一个小小县官一路为民到今天,如今耳顺之年,竟被女婿推出去顶罪,儿臣寒心,宁以此贱命,换老父一命。”

    赤阳说完竟将一枚瓷碗碎片□□了脖颈,越乔书本身就气得说不出话,还是凤檀下令请来太医将赤阳那条命堪堪保住,而越秖惊吓之下连连叫冤,他的正妻是否生死不明也不管了。

    越乔书看向下方叫冤的儿子,突然就冷静了下来,难怪皇帝就是孤家寡人,不是皇帝绝情,是亲人让皇帝寒心。

    看看看看,他的妻,为了自己的女儿和儿子的名声地位,在后宫中用尽肮脏手段,他的儿子,一个个都惦记着他身下的位置,他的女儿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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