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却不要你这虚无飘渺一句应承。”

    夏云初的身子,挺直了。

    冷冷拨开了他揽在腰间的手,眼中换了冷漠:“不可能。若再纠缠,日后再见时,你连这一句都听不到。”

    萧红屿喘息越急,方才一番掏心置腹表白,已是平生极限,正以为夏云初已心思活动,忽然便浇来这当头凉水,如何不又惊又气?

    乌衣教中什么本事都教,却从没有数过“放手”二字怎写。心里大急之下,手已飞快再箍上了夏云初腰间,一把揽来贴上了自己火热胸口,似是生怕他就此逃开,再不复返。

    “我不准,就是要留你在我身边陪我!”舌头忽然绕了弯,忙改一句:“就是要留在你身边陪你!”

    夏云初被他这大力一箍,腰上隐约做痛。咬牙忍着,心中无奈夹了羞恼,又有些凄凉。

    半晌静静不语,任他强搂着,心中只是无望,隐约觉得此刻说不定就是最后一拥,竟失了挣扎之心。

    两人以这般暧昧姿势紧紧相对,渐渐心跳都是加了快。忽然间,夏云初惊了一下,身子如遇火炭般猛然向后一缩?!正面相对间,那人身上忽然渐起的异常反应,忽然便蹭到了他大腿内侧,怎不让他惊跳?

    再一猛挣,离了萧红屿臂弯,手在背后一抽,长剑已出了鞘:“你……你想怎样?”

    萧红屿眼中丝毫不惧,死死望住了他羞愤神色,一字字低道:“我想要你……今晚,现在。”

    夏云初头脑嗡了一下,手中剑平平挽个剑花,抵住他胸前:“住口! ”

    萧红屿静静望了那剑一眼,神情古怪,慢吞吞道:“用那招“漫天花雨”,你就能阻我……别的,免谈。还有记得我心脏长在正中,这次,可别再偏了。”

    夏云初握着剑柄的手,忽然不稳。

    会吗?他若再逼迫,自己会忍不住再使那一招吗?

    心里忽然是无比惊伯,猛然急急抛了剑去,想说什么,张了口,却是无语。

    “我知道你再不舍了……”那人呼吸渐急,猛然间便已一个轻推,足下一绊,将他翻倒在地,如山般火热身躯压将下来。

    密密深吻,久久不息。似是这憋了太久的热情与痛楚,要在这一吻中全都放了缰绳,迷了边境。

    夏云初只是不动,由着他肆意掠夺。心里百般滋味初时还辨得出哪是羞惭哪是沉醉,可渐渐神智昏沉,也是不知身在何处。

    在身上游移的熟悉大手缓缓来到了他腰中,微一拉扯,罗带已分,再一慢慢摸索,盘扣个个暗解……

    “云弟……云弟……”萧红屿喃喃轻吻上那月光下微微颤栗的身体,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给我,我绝不弄疼你……我这些日,想你想得发疯。每日帮你洗澡,我都会想到和你在石室里……”

    忽然,夏云初的身子,僵直了。

    ……石室里,那里有什么?六晚欺骗和一夜强暴而已……

    以为自己可以原谅,却原来永远忘不了的。

    ……木然任着萧红屿动作,他闭着眼,也能觉出那人手已迫不及待着往下面而去。强烈的羞辱感逼着他,终于忽然幽幽开口:“做完了……明日就能放我走吗?”

    萧红屿猛震了一下,抬头看着他冷然神色,欲火焚烧下也辨不清太多,只温柔一笑,带了丝微微邪气:“我保证做完了……你就走不动了。”

    夏云初身子一颤,绝望卷了过来。想起以前石室中他哪次不是要得自己腰酸背痛,昏倒方休?

    方才情欲也起,身上被尧绿川所折腾的疼痛已不太觉得,此刻情意已褪,伤痛渐渐浮现,一想到那激烈情事,顿时惊怕无比。

    可情知挣扎不会有效,反倒徒增自己痛苦,也再不想劳神做那无谓抗争。

    眼看着萧红屿俯身下方,便要温柔用口,一时之间心灰意懒,他木木再道:“我尾椎旧伤未好,只请左护法你行事时……莫要太深太久。其余的姿势,悉听尊便……”

    第三章

    萧红屿的所有动作,忽然停顿。呆呆撑起身子,半晌猛的痛苦低吼一声,翻身从他身上滚落。

    开始时是满心热情,存了一定要让他快乐情动之心,甚至想着今日就算自己不要,也定让夏云初在没有淫药下也能再尝那如登仙境之乐。可他这一个“左护法”,这一声“尾椎旧伤”,这一句自轻自弃的请求,却让他如坠了三九冰窟。

    握紧双拳,狠狠砸在身旁泥土之上。愤怒自责,怜惜心痛席天卷地上了心间,却再没了情欲之心。

    不敢再看夏云初木然脸色,他轻轻坐在他身边,伸手去扣那衣捆,却不禁微微颤抖。

    夏云初慢慢坐起,默默闪开他帮助,自己一一扣了,再把腰间丝带系好。

    静静站了起来,俯视着仍坐于地上的萧红屿道:“你真不做,我这便回去了。明日不拿绳索或迷药来,就让我走吧……你总不能时时点了我穴道,穴道点久了……于人体血脉不好,想你也不敢。”最后一句,声音虽轻,语气却重。

    两人间方才似乎飘渺细微的酸楚柔情,忽然便如一池春水中微风悄过,转眼消失了踪迹,再不可寻。

    正在这时,远方近十个人影忽然直扑此处,转眼近了。

    萧红屿皱了眉宇,伸手将夏云初护到身后,冷眼看着面前为首那人:“什么事?”

    问完这句,夏云初已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移,脱离了他的保护。一个小小动作,却隐藏傲气。

    那人身形五短,正是水行舟座下直接听命之人,水木堂堂主郑同和。平日里教中萧尧二左右护法自是身份最高,可这人却一向直接听命于教主,可不受他二人约束。此刻忽然带了一众手下深夜前来,司是平日少有之举。

    郑同和恭恭敬敬一拱手:“左护法安好。是教主命属下带您前去议事厅,请即刻随属下去吧。”他虽在教中身份特殊,可少不了礼数恭敬。

    见萧红屿不语,从怀中取了块乌黑权杖来一举:“这是教主信物。”

    萧红屿微微点头:“好,我随你去。”

    正要前行,郑同和却伸手一拦,神色尴尬:“对不住,软主言道:要属下点了左护法穴道再带去。”

    萧红屿一窒,这些日水行舟无心软务,上次之事也早已没有责罚之意,忽然这般拘拿自己,又会是什么事?

    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却也不敢违抗,坦然点头:“好,你动手就是。”双臂暗松,已将周身内力卸了。

    郑同和见他安然神情,心中也是暗自佩服,道了句:“如此便得罪了。”上前出指如风,已点中他上半身“天宗”“肩井”两处大穴。

    萧红屿上身虽不能动,下身行走却无碍,转脸向夏云初微微一笑:“你先回去,我去去就回。”

    想了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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