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儿,容固心里越发起兴趣。

    “告诉朕,你为何从上面掉下来?听说最近宫中有鬼魅作乱,该不会是小美人吧?”容固笑得很贱,但看得出来,他并无伤害苏曳宁之意。

    格老子的,再不逃走她可就真的贞操不保了。呕呕,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还在这没羞没躁调戏小姑娘。

    苏曳宁下意识用手紧了紧衣襟,却听到面前男人肆意笑了出来。

    她再也忍不了了,“你——”气得吐不出完整话来,翻身就是爬上水池的汉白玉边沿,扫视一下找了个看似人少的方向,迈开大步甩头就走。

    然而,没走两步,苏曳宁就察觉天上层云翻涌,遮住了月色。这场景好生熟悉——和刚刚在荒林里见到的一模一样,苏曳宁不禁顿住了脚步。

    回头一看,那浴池之中,出现了一道金光,自云层里洒下。苏曳宁抬首一看,天上一片漆黑,唯独她头顶,五颗闪闪发亮的金星汇聚成一个圆环,圆环的中间洒下了那道亮丽的金光。

    苏曳宁登时反应过来,再一看,那五颗星并不是固定不动,她们一个个都在缓缓移动。只要一会儿,这种星象就会消失,这道金光也会跟着消失。

    如果这里是皇宫,那么,她该如何回去?

    苏曳宁想到目前唯一的办法,急忙跑回身,张开双袖往那金光中跳,因兴奋可以回去,嘴角泛着好看的微笑。

    容固大吃一惊,方才也出现了这样的金光,只是那道金光他还没完全看清就消失了,只从里面落下个美貌女子,还正好被他接中落到了他怀里。

    适才他还疑是自己看错了,但现在,苏曳宁回头,突然向自己的浴池里跳来。

    眼见就要跳入自己怀里的美人,却又要在那金光之中消失无影。

    容固伸手,欲把苏曳宁拉回来。

    苏曳宁突然感觉自己的一只手被什么人拉住,睁眼一看——这可不得了!时间有限,一会儿那五颗星一移走她就等着无家可归流落街头吧。

    于是她发了发狠,用力甩开面前男人的手,道:“你想干什么?”苏曳宁见面前男人愣了愣,似乎是不舍自己的离去,有些心软,便提醒他道,“别想了,这是一场梦。忘了我的存在吧,永别。”

    之后,容固果然傻眼看着面前少女在金光之中消失地无影无踪。只记得那好听的声音如梵音绕耳:这是一场梦——

    “陛下,让奴才服饰您起浴吧。”一旁内监的声音传来,容固回转了神。手上对那女子玉肌的触感尚存,天下怎会有这样的梦?

    是而这老皇帝隐晦地询问了一些祭司官,他们一个个所学也是师承原来的师父,自己也无从考证真假。只得溜须拍马地哄骗容固,对他道陛下乃真龙天子,与常人肉眼所见自然不同。若是好梦,九天神佛托梦陛下,护佑我大周风调雨顺、民生安泰也未可知啊。

    容固不得解答,也倒没再去折腾什么。只是,从此宫里了都看到陛下的一个变化。从前,容固知道自己年逾不惑,从来不会再四处搜罗佳人纳入后宫,尤其是看着那连二十都不到的一个个含苞欲滴的娇艳少女他便自觉无趣。

    但从那日后,皇上开始选美人充实后宫。且有一个要求,年龄过了及笄之年,在二十岁以下。便是专挑嫩的来。不得不说这的确荒唐,连容固自己偶尔也觉得不妥。但想起那天晚上,见到的苏曳宁,是何等让他神魂颠倒欲罢不能,他就认为自己这么做还是值得的。

    —

    一晃神,苏曳宁又跌倒了地上。

    地上还有她方才留下的药包、披风和斗笠,这里是她回魏王府路上的荒林。

    苏曳宁身上的衣裳皆被刚才浴池里的水打湿,现在一离开那温泉,身上的水开始蒸发,弄得她全身冰凉凉的,没有知觉。

    苏曳宁收拾了收拾,继续上路。

    没走两步,却看到了夜色中从她眼前的几棵树后穿行而过的两个人影。

    苏曳宁的心有些紧张。

    其中一个提这剑,他也发现了苏曳宁,他朝苏曳宁拔剑:“何人半夜在这鬼鬼祟祟?”

    苏曳宁松了口气,面前对他执剑相对的是郁鹏飞。不用说,他身后那个翩翩公子就是容远。

    苏曳宁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有些疲惫的绝美容颜。

    郁鹏飞赶紧收了剑:“原来是苏姑娘,半夜三更的,为何一个人在这儿?”

    身后的容远走了上前,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苏曳宁穿的一身衣服湿哒哒黏在身上,便有些不敢再细看。

    “苏曳宁?你为何半夜一人出现在此处?”容远问她。

    “九爷,鹏飞大哥,原来是你们。”苏曳宁打量了一下容远和郁鹏飞一身行头,穿的比平时明显朴素一半,郁鹏飞和自己一样,手里提着一堆药包。

    “我近几日感染了风寒,出来出来抓点药。”或许是刚刚经历了一番穿越的恐怖事,苏曳宁不似平时那么强悍刁蛮。但这么一对比就显得很温柔很弱小了。

    容远像是害怕她继续说下去一般,连连点头表示他听到了。

    ☆、惜玉怜香

    “九爷呢?你大晚上的出来,该不会是幽会佳人吧?”幸亏,容远害怕的感觉没有持续一会儿。苏曳宁才刚柔弱了片刻,立刻就本性暴露了,此刻,她正一脸坏笑打量着容远的神色。

    “苏姑娘,你这可就冤枉王爷了,你见过哪个幽会佳人穿的如此不上台面么?”见容远语塞,郁鹏飞回驳苏曳宁。

    苏曳宁双手抱臂,装作相信的样子漫不经心点着头,眼睛的视线依旧有意无意扫在郁鹏飞手中的药包上。

    “九爷,你病了?”苏曳宁斜着眼睛将容远从头到脚打量着。

    “这——”郁鹏飞转过脸看容远的脸色,虽然他挺喜欢苏曳宁,但这件事能不能告诉她还不是他可以随便决定的。

    苏曳宁登时弄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朝容远两步上前走得更近。

    就先暂且让这家伙得意得意,讨好他一下。苏曳宁小嘴嘟了起来,“怎么了,不可以让我知道吗?我可是你的琴师诶,随身琴师。而且,你今后还要靠我的咧。”

    苏曳宁这话提醒了一下容远,他幽声道:“你收了本王的东西,日后就是本王的人,本王,也一定不会薄待于你。”

    苏曳宁含着嘴皮在一旁踮脚,这话她全当耳旁风,要不要跟着他还能他说了算?天真。

    “你的衣裳都湿了,我们快些回王府吧。郁鹏飞,帮她把东西提着。”容远从始至终就没忘记过苏曳宁的一身湿衣裳,也不知她是在哪跌进了水泽之中,怎这般不小心。

    容远刻意放缓了一步,等苏曳宁跟上,他俩正好并肩而行。

    “晋王住到魏王府里,绝非游玩驻足那么简单。他从洛阳赶来,必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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