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

    “多谢六爷,不必了,六爷并非我心中的良人。”苏曳宁依旧咬紧牙拒绝。

    容祓玥的脸色已有些难看,他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已很多年没有这样放任过自己的感情。

    苏曳宁准备抱琴离开时,想起中午郑芷鸢和自己哭诉的模样,冷哂道:“郑芷鸢是我的好友,哼,鸢鸢有什么过错,孩子没了就可以让六爷抛下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吗?”

    苏曳宁觉得自己还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过后,平静地小声低头道了声:“奴才告退。”

    抱琴离开。

    至于容祓玥是否楞在原地一脸忧郁她是没有心情去体会了,苏曳宁觉得,若是她不喜欢一个人,就应当早些断了他的念头,以免日后有更多的是非纠缠。

    何况还是已妻妾缠身的容祓玥……

    苏曳宁带着琉儿还有众人回乐琴坊。她知道平常这个时候那个姑姑应该在西殿教习各班弟子学习琵琶和琴,特意带着琉儿和卿儿二人前去。

    对于她这几天的心血有没有白费,苏曳宁还是有些担心的。

    原本这个时候苏曳宁已没必要再去给那个姑姑留面子,该怎么气势汹涌就怎么来。但她一向有耐心,一下子锋芒毕露有什么意思,看着敌人一点一点衰败走向死亡才是乐趣。

    苏曳宁身后跟着琉儿卿儿二人,面无表情稳步走进了西殿。

    “裘姑姑,大家练的可还勤?姐妹们可都还听话?”苏曳宁绕过众人的队列,看着那姑姑的眼睛两个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说着。

    那姑姑见苏曳宁对自己的态度依旧谦卑心里是有些意外的,乐琴坊众人不知道,可她还不知道吗?那小妮子定是偷看了乐琴坊里的什么宝典秘籍,才学得这诡异妖术,令九爷青眼有加。

    若不是她年纪尚幼,自己早就地位不保。尤其是想起苏曳宁刚来的几日自己是如何百般刁难苛待,如今她出人头地了,依这小丫头的脾气,竟然没有对自己痛快报复。裘姑姑看着苏曳宁一张好看的脸,更觉得背后生寒,心里不踏实。

    是而她只能更加谦卑地对苏曳宁笑道:“都好,大家都勤快。说来这都是你这两日勤加整顿乐琴坊的功劳啊。”

    苏曳宁不屑一笑,据说服用了菟归子的人短时期内都会五内郁结,情绪低落。这个老毒蝎会这么低声下气说话,看来这菟归子的药效已发挥了不少。

    “曳宁倒是有个想法,乐琴坊怎么说也是个大班子,若不能做到上下尊卑有序恐怕不好管理。不如,从现在起,姑姑与我皆在自家小院里用膳,也免了与弟子们一起凑热闹。”

    裘姑姑教了一下午也有些累了,苏曳宁这么一提她自然以为是她不喜欢饭堂的伙食,故意跟自己商量,给彼此一个便宜。她正好得意,还有些怀疑苏曳宁是讨好自己。

    裘姑姑眼中精光一闪,徐徐说:“原来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那这样我就答应你吧。正好我累了,你替我教一下她们吧。”说着伸着懒腰走到了一旁去,没过多久后便离开了。

    苏曳宁一直保持着微笑,这样很好,用不了两天,她就会彻底失去抵抗的力量。

    ☆、风月无涯

    晚上命琉儿和卿儿煎从药房拿来的药,苏曳宁的伤寒虽好得差不多了,为了根除,还准备继续吃药。

    而且,琉儿和卿儿和她相识不过两日,她还无法做到完全信任她们俩。

    命她们在院子里煎药,苏曳宁则自己一人在屋里准备明日的菟归子用量。

    容远已答应了她把乐琴坊坊主之位给她,虽说当时没有外人在场,但容远那个傻子还敢骗她?他答应的是半个月后,苏曳宁可等不了,那个姑姑自打三天前就对她眼色怪里怪气的,谁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若她不抓紧动手,没准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在苏曳宁看来,《翎丝琴》的事若有可能泄露,唯一可能发现她的人便是那个姑姑。除去她,根本不是为了乐琴坊坊主之位,她忌惮的终归还是《翎丝琴》的秘密。

    次日是容祓玥离开王府的日子,苏曳宁收到郁鹏飞的传话去见容远。

    一大早苏曳宁便和昨日一样,拦在那个姑姑的院门前。这次来送饭菜的是个小姑娘,好在依旧是个好糊弄的,苏曳宁照例给了她一锭银子作封口费,漂亮地把今天的任务解决完成了。

    若是日日这样难免容易引起外人的怀疑,苏曳宁也急了起来,她打算再看看今天的效果。如果运气好的话,今日那个姑姑便能病倒在床上。

    明日,她便可以借着照顾姑姑的由头将她整个院子给控制了。到时她的饮食起居就能名正言顺的交到自己手里,菟归子这味药即便是医术高超的大夫也找不出证据,那样,一切便能按她的意愿发展。

    苏曳宁稍微收拾了收拾,便带着琉儿和卿儿二人去见容远。

    苏曳宁见到容远时他正独自一人在屋内下棋,半人高的王座上,容远一身明黄色深衣,外罩一件狐裘大氅。他把青玉棋盘摆在面前,两旁是堆了足足有一尺高的文书。

    容远让她入座到下面的坐席,请她喝了杯茶后,问她:“感冒好得怎么样了?”声音很关切。

    “都好得差不多了。”苏曳宁回答很简短。

    “那便好,今天晋王要走。最后,我还有一件事。”容远已丢下了手中的棋局,他同苏曳宁说话,语气很严肃,镇静而不失威严,与昨日在凉亭见到的文雅书生模样很是不同。

    容远的模样让苏曳宁觉得有些压抑,她来时容远照例撤走了大殿中所有的女婢和侍从,只留下郁鹏飞一人。就好像,自己与他之间的谈话是什么绝顶机密,不容任何泄露的可能一样。

    苏曳宁很快想到了一种可能,容远给她安排她的第一个任务。

    苏曳宁微笑,“哦?小宁若能效劳,定全力以赴。”她的嘴角有妩媚的弧度。

    容远一怔,不久后又恢复了方才的镇静对苏曳宁说:“这件事本王确实需要你来执行。晋王午后便要离开,我会为他摆一桌宴席,到时你在席间弹奏——这次,本王要你催眠我的六哥,让本王从他嘴里问出想要问的话。”

    苏曳宁不禁眼波一颤:“如果晋王发现了,我会性命不保。”她清冷的眼眸直直看着王座上的容远,在等他的回答。

    容远藏在一大堆文书后面的右手指尖微微颤动,但他面色沉静。这件事他自三天前见苏曳宁时就想过,这是一条阴暗、危险的不归路,但他看中了这个女孩身上的某种意念,他认定苏曳宁是真真正正的可造之材。

    容远从王座上走下,避开苏曳宁的目光。半晌后,他绕到苏曳宁前面,侧着身体,淡淡吐出两个字:“怕吗?”

    苏曳宁垂下眼睑,容远此时逼人的气度让她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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