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却已明媚,苏曳宁院子里的许多花儿也都长出了花骨朵儿,争相开放。

    苏曳宁这几天改革了下,把下午的大课改成了四批。一批到她的小院里来,由她亲自教习,另外三批则由各班班长轮流教习,变换顺序。如此一来,她也轻松了不少,姐妹们学课的效率也高上了不少。

    这日苏曳宁正弹着琴教着课,突然那个熟悉的小厮来报:裘姑姑薨了。

    众人是一片寂静,这件事大家也心里有数了,裘姑姑像得了癌疾,自五日前感染风寒开始便一日比一日严重,到今日下午,终于断了气。

    苏曳宁身为大家的领袖,不得不做个好样子。大家都不说话,她听了那消息后闭了闭眼,朝那小厮挥手示意他下去。

    这件事终于是毫无悬念的落了地,这个她前进路上的敌人终于是除了去。

    苏曳宁知道大家皆心知肚明,那姑姑平日里苛待众人,并无真心追随她的姐妹,一个个心里还幸灾乐祸着,大呼终于得以告别那恶妇的统治。

    翌日,乐琴坊挂上了白缎,仪式还是得做足样子,大家在为那姑姑举行葬礼。

    乐琴坊上一辈的姑姑们几年前也都陆陆续续离开了魏王府,嫁做了商人,现下,乐琴坊里并没有符合要求的能够接任坊主之位的姑娘。自然也就毫无悬念的,坊主之位归苏曳宁。

    一来,容远最近对她几乎有求必应;二来,这件事他早已许诺了苏曳宁。

    昨日夜里,连夜那姑姑的家人便请了人来将她的尸首领了回去。今日这葬礼也着实没必要,大家不过做个样子办个灵堂。

    正当大家装模作样替那老毒妇默哀时,外面却突然传来小厮悠长的通报:“九爷到——”

    一众少女正犹豫着要不要起来时,容远已疾步赶至了大堂内。

    苏曳宁是不喜欢顾忌许多的性子,她原本在大堂最里头众人最前面跪坐着,听到容远来了忙起身,走到了众人最后头迎接容远。

    苏曳宁一身白色麻衣,这模样朴素却更显天生丽质、俊俏而不沾染丝毫人间烟火气。

    苏曳宁刚刚过来,一身明黄纱袍的容远却已步了进来,身后跟着郁鹏飞。

    “参见九爷——”姑娘们皆转过身来参拜容远,唯独苏曳宁一人正身立着此时和容远平等地面对面站着。

    “免礼”容远淡淡吩咐众人,而后侧了个身,对面前比自己低半个头的苏曳宁说:“小宁,裘姑姑过世,想必你心里不好受。这乐琴坊,从今以后便是归你所有,本王说过的话,从来不会变卦。”

    容远故意走得离她有些近,苏曳宁缓了一缓,才道:“小宁明白,谢九爷大恩。”

    对于苏曳宁的反应容远似乎不甚满意,他呼吸沉了一下,旋即长长地拖开,只听他低哑的声音从喉间冒出:“小宁,我希望你听本王的话。你所有的事,本王都可以为你做主。但你要听本王的。”

    容远这话说完后,乌眸瞥了一眼有些反应不过来的苏曳宁,而后带着郁鹏飞转身离开。

    苏曳宁因心虚,始终觉得容远这里是话中有话,心里偏觉不安生。但她不是害怕,只是有些不安心。

    苏曳宁望着容远离去那一道身影皱紧了眉头,什么鬼,耍她么?

    于是苏曳宁这里抛下众人,追了出去。

    她身材轻灵,像一只兔子一样奔过去,站在容远前面正拦住了他的去路。苏曳宁疑惑问道:“九爷,你刚才的意思是?”

    容远见他为这一句话奔了过来,心下是一怔。半晌后,他双眸含喜色,闪闪看着苏曳宁,脸上虽无甚表情,嘴角却有轻微的弧度:“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我。”

    她以为什么?苏曳宁简直要气晕,容远这家伙活生生占自己嘴上便宜啊。

    容远轻轻吸了口气后,又饶有兴致看了一眼苏曳宁有些出神的眼睛,那是一双极美极水灵的眼睛,他对苏曳宁说:“跟我过来——”

    苏曳宁刚刚正琢磨着,看到容远觑了一眼大堂内众人,而后叫她跟他离开,心里隐隐有了数。

    琉儿不知道,但卿儿可能的确不是她的人。

    人工湖旁的凉亭里,容远站着问苏曳宁:“丽枭院你可曾见过了?”

    “见过。”

    “几回了?”

    “九爷监视我?”苏曳宁侧头看向容远,语气里可以听出些怒意。

    容远不说话,良久,才开口:“丽枭院这种地方女孩子不宜常常去。在东院,处处是我的耳目,你以为,你凭什么能躲得过去?”

    苏曳宁心中是不屑一笑,但表笑出来却只是云淡风轻:“是吗?丽枭院的死士一个个都是久经训练的杀手,他们只会服从命令取人性命。况且,他们不能离开东院,唯杀生令是从。九爷不过接手他们两年,便已将他们驯服地改变了十多年磨炼的本性吗?”

    从小她就对这些事感兴趣,那些书传每每涉及到了这些,她皆是一日过目十年不忘。容远想用这个骗她还嫩了点儿,要不她也不会这么大胆地试探卿儿。

    ☆、此生风流

    容远沉默良久,才道:“是,但琉儿绝不是我的眼线。不要伤卿儿性命,其余随你如何处置。”

    苏曳宁眼皮不禁一颤,她没想过容远会坦然承认,更没想到此时他还记着琉儿。对于琉儿那种心思单纯的人,她自然知道不会是潜伏在别人身边监视别人的人。容远还算有良心,没有忘记撇清琉儿的干系。

    苏曳宁什么也没说,只是轻“哼”了一声,转头便走。

    刚走了两步,她突然折回,提醒容远:“从明天起,乐琴坊就是我的了。别忘了这是九爷说过的话。”

    提起乐琴坊,容远顿时心思百转。从一开始他就让卿儿每隔一日便到自己寝宫内禀报苏曳宁的所有重要举动,卿儿道裘姑姑病重后苏曳宁就接手了她所有的饮食起居。依容远对苏曳宁的了解,裘姑姑极有可能是被她下手除了性命。

    容远知道这女子素来狠心,但这并不是重点。关于苏曳宁为何要除去她,容远也有几分好奇。但他转而又想到无论苏曳宁怎样,反正影响不到他的事,容远便打算瞒下这件事。

    苏曳宁气势凌人的样子让容远心里不悦,他差些把话说了出来:“我是说过,可我希望你听我的,不要善做主张。有些伤天害理的事不该做便不要做。”

    苏曳宁一双秋目像含了一汪水一样柔媚动人,容远同她说着话,眼睛的视线便落在了那两颗宝石一般的眼珠子上,一寸也移不开视线。

    苏曳宁一愣,容远盯得她心里发虚,她脑中瞬间被那个害怕的念头充满,那就是,容远知道了姓裘的是她杀的。

    容远透过苏曳宁的眼底可以看见她心里的倔强和坚持,不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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