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
    孟如画不明所以凝望着他,忽地细肩和腰被同时握住。
    霎那间,她后背抵上坚硬的墙壁,白软的下巴被捏抬起,唇瓣被薄凉的吻浸入。
    细密的吻,浮现出一丝疼意,商遇仅轻咬了一下。
    她气息紊乱间,无力的抵着他的胸膛,商遇掀起褶皱很深的双眼皮,哑音道:
    “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
    一行人走出餐厅后没等寒暄就分道扬镳了,景时鸣没跟着去唱歌,等周围没了人。
    他松开牵着李玫芳的手,严肃地斥问:“你为什么要对孟小姐说那种话?”
    对于他翻脸的反应,李玫芳早就预料到了,她也不想再忍耐下去,嘲讽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还想着她,别忘了当初是你求着我要复合的。”
    “哦,我忘了,难道不是因为你没追到她,又返回来追我吗?”
    景时鸣震惊这些话会从李玫芳嘴里说出来。
    恰好戳中了他的心事,他脸色难堪,辩解道:
    “我只是觉得,她人很好。”
    “她好?不就是仗着长得漂亮吗。”李玫芳:“我从高中就看她不顺眼了,你是在为她说话吗。”
    “你先回车上等我吧。”景时鸣跟她难以沟通,在他转身返要走时,李玫芳急忙拉住他:“你去哪?”
    景时鸣说:“我去道歉。”
    “行啊。”李玫芳也没拦着他,景时鸣没再走,不解地看向她。
    李玫芳觉得可笑,拆穿道:“景时鸣,你是真的渣,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看来我也没有必要给你机会了,到此为止吧。”
    说完,李玫芳甩包下台阶走了。
    景时鸣刚往前欲追回来,走了几步还是停下了。
    在今天之前他是对孟如画还存有幻想,毕竟能遇到一个长得漂亮,家世好,样样都优秀的女人实属不易。
    上次在画展,他刻意扮演一个深情的人,为得就是消除以往不好的印象。
    可他没想到,孟如画会和商遇在一起,他甚至还抱有最后的妄想,这一切都是商遇帮孟如画,陪她做戏的。
    等景时鸣匆匆折返回包厢这里,门是紧紧关闭着的,他握紧把手往外拉,没拉动。
    五分钟前,孟如画刚把在包厢发生对自己的侮辱。
    以及她临危不惧的回应都一并告知了商遇,然后还添油加醋表达了对他的爱意。
    她正搂着他的腰身,脸贴着男人的心口处,整个身子像八爪鱼都黏上他了。
    孟如画嘴角弯了弯,甜甜地说:“你知道吗,刚才你在外面对我说的话,是你平时不会说的。”
    大手也抚上她后背护着,商遇眉毛挑了挑:“是么。”
    “嗯嗯。”孟如画:“所以我很开心,想让你亲亲我。”
    她仰起脸,然后亲上他凸起的三角喉结,不停地说:
    “好喜欢你呀,我问你,你怎么会对我这么好呢。”
    女人的唇很软,吻如蜻蜓点水,商遇偏头躲过,握住她细腰的手指收紧,砸下一句低沉克制的话:
    “先别撒娇。”
    孟如画低头嘶了声,他力气太大,握得也用力。
    她偏生了逆骨,越是在这种时刻越要追问到底,做作的装作懵懂无知,狡黠地问:
    “为什么,咦,你不喜欢我亲你吗。”
    忽地她被放开禁锢,作乱胡摸索的手被握住,商遇舌尖抵了低后槽牙,单手把领带调整归原位,简言意赅道:
    “我怕在这睡了你。”
    触及到他眼底的警告,孟如画立刻站得像小学生一样乖,眼睫轻眨表示她不闹了。
    她也怕真玩脱了。
    仅隔着一扇门,里面声响对话都能清晰的传出来。
    如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希望,景时鸣大脑都在发懵,不禁去猜测他是出现的晚了。
    也在懊悔,他当初就应该死缠烂打的,不该为了对李玫芳的最后一点舍不得,放弃追求孟如画。
    如今,他既失去了李玫芳,也失去了得到孟如画的机会。
    半响,他握紧的拳头松开,继而离开了原地。
    ……
    天色临近傍晚,外面路过的行人也变多了点,这座城市被多彩诡变地霓虹灯笼罩住。
    孟如画挽着商遇的手臂一同走出餐厅,愉悦的晃着小包包,抬起脸问:“我忘了问,你到底为什么会上去找我?”
    商遇从裤兜掏出车钥匙,看她:“不是你说的想我?”
    她愕然,纯粹是因为她随意发的一句消息,就能上去找她。
    这时,不远处一道陌生又熟悉的人吸引到她,她转了眸。
    是孟荣川,他手上牵着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男孩。
    男孩手拿着一块炸鸡腿说:
    “爸爸,我想以后天天吃炸鸡腿。”
    孟荣川为难,平时拮据生活的他,作为保证道:“等爸爸下次发了工资,你要吃多少,都给你买。”
    也是在说完,孟荣川扭头撞见孟如画,他混浊没有光彩的目光见到她亲昵挽着商遇,然后憔悴的神色闪过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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