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地看着身边依旧精神抖擞的张以皓。

    张以皓手上提满袋子,歪着头,用肩膀和耳朵夹住手机,操着一口流利地道的英文:“yeah, i promise, jois will be made by the ma and staff to turn ……”

    挂了电话,闵言冲他撇了撇嘴:“工作中看起来挺正儿八经,你说你那些合作伙伴看到你流氓的样子会不会马上撤资?“

    张以皓笑了笑,俯身对上闵言耳朵,沉下声音说:“我只对你流氓。”

    之后闵言也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大学时期的羽毛球社社长开生日派对,晚上邀请闵言过去。当时卫正岳也在这个社团里,他本来想去篮球社,但为了能多点时间和闵言黏在一起,明明不大会羽毛球的他也死皮赖脸跟着闵言进了社。社长属于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人物,和他们关系都算不错,是为数不多他们各自朋友圈重合中的人物。

    “我也要去!你带我去!”张以皓一听来了精神。

    “有你什么事大耗子,你又不认识人家。”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而且现在闵伯伯已经把我托付给你了,你不能丢下我自己一个人出去浪。”

    闵言一瞬间哑口无言,不知道是该唾弃还是叹服对方的中文水平。

    派对开在私人公寓里,闵言按了楼房号从客梯上去。一进门,里头已是热闹非凡。闵言眼皮一跳,看到了坐在角落的卫正岳。

    早就该想到的,卫正岳也是社长的朋友,既然自己被邀请了,怎么可能会不邀请卫正岳?闵言心想大意了,但既然来了,便更要摆出一副洒脱无谓的样子。

    闵言把张以皓下午刚买的腕表作为礼物送给了社长:“生日快乐,不介意我多带个朋友吧。”

    社长自然万分欣喜,大呼人多热闹。

    张以皓气度不凡地简单作了一番自我介绍,与社长握了手便和闵言坐上了沙发。

    卫正岳从闵言一进门就看到了跟在身后的那个高大的男人,器宇轩昂,举手投足间尽是傲气凌人,那种气质是一身的名牌堆砌不出来的,那是从小出生在优渥的环境中才能形成的高人一等的气场。卫正岳一眼就看出来,那个男人和闵言是一类人。

    卫正岳冷森地盯着那个男人,眼中带着火花迸裂的恨意和嫉妒。

    切了蛋糕后大家显然玩开了,气氛闹哄哄,有几个明显微醺。

    于是不免俗落地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空酒瓶放在玻璃桌上转动,瓶口却对准了闵言。

    哄闹四起。

    闵言在一片推攘中只得无奈作出选择:“我选大冒险。”

    随意抽取了一根木签,身边有个好事者抢夺过来,大声念了出来:“选择在场任意一人,将冰块渡入对方口中!”

    这下更是炸开了锅的雀跃声,幸灾乐祸者有,围观八卦者有,看热闹不嫌事大者有。

    玩high的众人拿啤酒罐敲击着桌面,大喊:“快选!快选!”

    闵言骑虎难下,心底咒骂了无数遍这缺德的游戏。

    挨在身边的张以皓轻咬着指关节,挑眉一副看好戏“我也帮不了你”的表情。

    沙发对面的卫正岳死死盯着闵言,心底沸腾着一锅开水。在场的朋友都是点头之交,闵言没得好选,这种情况下他极有可能会选到自己。卫正岳想着这个可能性,紧张不已,手指在看不见的暗处紧揪沙发。

    心脏噗通噗通直跳,在如此喧闹的环境中他依旧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猛烈的心跳声。卫正岳屏住呼吸,如同站在命运的关口。

    闵言缓慢地站了起来,低头对身边的人尴尬地笑了笑说:“没办法,我只能选你了。”

    张以皓明显愣了愣,但也只是几秒的时间,他又回到了玩世不恭的神情,大方地站起来,和闵言一起走在众人面前。

    卫正岳心咯噔一下,直坠深渊。

    闵言从冰桶里选了个体积较小的冰块含在嘴里,凑到张以皓眼前,伸出舌尖,上面放着冰块。然而张以皓恶劣地紧闭嘴巴,双手插着口袋一副“游戏人间”的模样。闵言抬起眼皮疑惑地看着张以皓,看到他的痞笑,内心了然对方是想捉弄自己,眼神转为嗔怪怒意。

    张以皓看着吐露着粉嫩舌尖的闵言,冰块在舌尖上显得透亮淫靡,此刻正毫无杀伤力地埋怨般盯着自己,张以皓被盯得内心酥麻。知道闵言内心肯定在狂扎小人,但还是觉得这样的闵言特别的……特别的性感?

    他终于好心地收起了玩弄的心思,微张开嘴,示意闵言进来。

    闵言衔着冰块的舌头伸入张以皓口中,将冰块渡了过去,将要伸回舌头之际,突然被张以皓的舌头缠住。

    闵言惊异地睁大眼睛,预要逃离,脑袋迅速被张以皓的大手扣住。

    他歪着头深吻着闵言,很快转为进攻,将舌头滑入闵言的嘴中攻城略地。

    冰块在口腔中融化,银色的水从两人的嘴角流溢出来,淫靡无比。

    闵言被吻得大脑有些缺氧,双手不由自主地攥住了张以皓的衣角。

    卫正岳仿佛失聪了,他听不见周围爆发出掀飞房顶的欢呼声与口哨声。

    他甚至感觉脚底错盘丛生了无数条藤蔓,一路盘旋缠住全身,他动弹不得。他很想冲上前去推开他们,很想一拳揍在那个男人的脸上。但他却感觉自己灵魂已然漂浮而出,荡在半空中轻蔑地看着自己,看着自己的无能无力。

    闵言在接吻时有个小习惯,每当他动情了,他就会紧紧捏着你的衣角,放佛你是他唯一的主宰者和救赎者,他会满身心地攀附着你。

    而他现在,却对另一个男人做了同样的姿势,那是原本只属于卫正岳的深深眷恋与依赖。

    卫正岳内心窒息般的痛苦,离开了自己的闵言,也会过上全新的生活,那里不会有自己。他也会遇上喜欢他的人,他们会像闵言与自己过去的十年一样,从牵手到接吻,还会有做爱,只是那个人不再是自己。

    他的骄傲,他的任性,他的偏执,都不再属于自己,那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闵言。

    冰块全融,闵言和张以皓嘴唇分开,牵出了一条银丝。闵言低头擦擦嘴回去了座位。张以皓用大拇指抿了抿嘴角,似在体味方才的那个吻。

    派对继续进行,闵言起身去洗手间,解完手后打开门,突然窜进来一个人,闵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卫正岳压在了门板上,随手锁上了门。

    卫正岳把头埋在闵言的脖颈处,急促喘息,闵言推着他的肩头,然而对方用足了力气,纹丝不动。

    卫正岳放佛一条临岸的鱼,闭着眼睛痛苦地闻着闵言散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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