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急急摇头,“不!不是这样的。”她扭过头面向风痕红了眼圈,“君上,谋害春紫莹者即微臣本人!她心生歹念想要杀害我儿,臣怒恨之下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臣本以为,她既为毒蚊之主就必定有解药。想不到出狱后却听闻其暴毙而亡,臣惊愕之下才偷偷前往查看。君上,此事与我儿无关!求君上明查!”

    蒜蒜本就对事件的来龙去脉知之甚少,因而除了感到震惊和担忧外根本不知该作何反应。

    可风痕却大感头疼,春紫莹与花飞絮两人皆神情可疑,事情本就真假难辨,如今再掺和进来一个花寒兮更是使得真相扑朔迷离。三个当事人,各有一番说辞,且每每峰回路转。三方各执一词,相互推翻,事实真相究竟如何?究竟谁真谁假?

    蒜蒜的目光从争相剖白的三人转到神色复杂的老爹,忧心忡忡的红耀,再到王座上愣住了的风痕,只觉得十分莫名其妙。

    感觉到蒜蒜的目光,风痕向她投去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一直沉默的红耀终于忍不住站出来,“君上,以百花仙主之尊,若非必要绝不可能毒害紫莹公主!反之,若公主无辜,别人又何必害她?花族太子因些许口角便要杀人,更是无稽之谈!臣大胆分析,花族太子是因紫莹公主口出不逊而被激怒出手,公主被伤后怀恨在心便放出毒蚊意在教训。谁知被仙主获悉,于是仙主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若事实如此,恐怕他三人皆有罪!”红耀顿了顿,“君上,既然公主无恙不如令双方私下和解,以免多生是非!”

    花飞絮听罢,偏过头看向他,神色微微动容。

    风痕陷入沉思,春紫莹一见他犹豫便有些稳不住了。本来她满心以为可以借此事将花飞絮母子打入谷底,令她母子二人永不翻身,可如今怎么到了私下和解的地步了?

    想到这里春紫莹突然醒悟过来,不由暗恨。在场所有人,包括她,都被花寒兮方才的一番话转移了注意力。

    “君上,紫莹所说的惊天秘密并非花寒兮所指!”情急之下,春紫莹没了顾虑,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大喊,“花寒兮并非树王之子!”

    群仙炸开了锅!发生如此戏剧性的一幕,大家都疯了。

    “什么?我听到了什么?!”

    “花寒兮不是树王亲生?”

    “完了完了,我好像知道太多了!”

    “苍天逗我!”

    ……

    风痕懵比,蒜蒜懵比,红耀懵比,群仙懵比……唯有花寒兮已成傻逼!

    这是个笑话!他们一起听了个笑话!

    花飞絮在春紫莹呐喊出这句话后瞬间面若死灰,在这漫长的争辩过后,她与乔叶的目光终于相接。

    他们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点慌乱,一丝情愫,一缕哀愁,一抹悲凉,唯独没有震惊……

    此刻,花飞絮竟忘了害怕,忘了那从儿子出生的那天就一直折磨着她的心病。她害怕有天失去这唯一的寄托;害怕真相被人获知后,她母子在神界再无容身之地;更害怕落得母子分离的下场。可偏偏那令她寝食难安、忐忑不已的一切却在这一刻如此平静。

    此刻,折磨了她三百余年的心病,她所害怕的那一切正在发生,而她看着那双久别重逢的眼睛竟忘了恐慌。

    乔叶看着她的眼睛,心直接坠入谷底。她没有否认……真相真正大白的那一刻,他还是心痛了。虽然过去也一直认为那孩子不是他的,可如今被当众确认他竟感到难过,然而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何缘由……

    花飞絮看着乔叶的眼睛看得出神,试图从那里面寻找出一丝关怀以至于耳畔竟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在呼唤她。

    “仙主!”风痕微提的声量惊醒了发怔的她。花飞絮恍然间抬头才发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了她。

    她略有些莫名地望向上方的风痕,只见他黑亮的眼睛透着清冷的光。

    “仙主,你对紫莹公主所指有何解释?难道真是因她偶然窥破了花寒兮的身世才引祸上身?”

    犹尚震惊的蒜蒜一双眼睛一直紧紧盯着花寒兮,却正巧发现了花寒兮那黯然神伤的神情。

    蒜蒜似乎从他脸上读懂了什么。难道花寒兮真是不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君上,此事皆因春紫莹谋害在先,与我儿身世无关!”花飞絮没有正面回答,只咬着春紫莹被害的起因不放。

    花寒兮身世牵连了树王,殿上群仙都是有眼色的。若掺和此事,岂不是当面给树王难堪?因而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春紫莹面色不耐,根本不想继续探讨无用的话题,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逼死花飞絮,摧毁花寒兮。绝不能让这对母子阻拦在她前面,抢走她的一切。

    “树王殿下,你是否能确认花寒兮是您的亲生子?”春紫莹紧紧盯着乔叶,嘴角微讽。自从她发现了花寒兮的身世以后,便瞬间明白过来树王为何待花寒兮如此冷漠,想来是早已心中有数才不理不睬。

    春紫莹的话让蒜蒜的眉头一跳,不知为何也开始不安起来。老爹要是说一句“不是”,那对花寒兮可是毁灭性的打击,而且也从侧面证实了花飞絮有杀人灭口的动机。

    蒜蒜余光一瞥便看到花飞絮死死盯着春紫莹,那锐利的眼神仿佛化成了一把钢刀似要把春紫莹的一身肉都刮个干净。

    树王沉默了很久,无关人等只觉得气氛尴尬至极。

    花寒兮觉得胸口闷痛,即使树王曾将母亲的那封信给他看过,可他心里却一直认定树王才是他的父亲,从未肯去猜测另一种可能。

    “树王该不会也不能肯定吧?”春紫莹笑得讽刺。

    绕是红耀这个老顽童,此刻也忍不住想在她脸上打一巴掌,好让她消停。

    大殿上,鸦雀无声,方才还议论不止的众仙此刻都闭紧了嘴巴。

    “兮儿自然是我儿子。”乔叶忽而淡淡一笑,瞬间洗涤了殿内沉重的气息,令人呼吸一阵顺畅。

    花寒兮蓦然抬头,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摇晃了一下,有那么一刻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然而下一刻,便感到有一股暖流温热了他冰凉的心。

    花飞絮的肢体没有太大的反应,但袖子里的拳头因握得太紧已经失了血色像雪花一样发白。

    说不深受震动,那绝对是假的。

    然而最掩饰不住自己的震惊的,当属春紫莹。她怎么也想不到,与花飞絮相互怨恨的树王此时竟会站在花飞絮的阵营。

    乔叶眼神发飘,淡淡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他与她之间的恩怨,他们自会清算。虽然他恨她,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容许别人羞辱她。

    风痕咳嗽了一声,“公主,你们三人各执一词,孤亦不好分辨。不如这样,孤和妖王商议过后再看如何处置吧!”树王已经说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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