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红了起来。林乔见状闷笑几声,用扇柄轻轻拍打梁纯钧的脸:“脸皮这么薄,我还没说什么呢。”

    梁纯钧嗓子干哑,从喉咙里挤出几个“我”字,不知该怎么接话,最后才皱巴着脸憋出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天可怜见的。林乔伸手捏捏他的耳垂,又一路顺着下巴喉结滑到胸前,轻柔地抚摸微微鼓起的胸肌,头一歪靠在他肩膀上:“那要不要,再给你一次机会?”

    梁纯钧狠狠咽了几口唾沫,手都扶上了林乔的腰。这时,门外传来阴柔的声音:“林乔,醒了吗?我来找你说点事。”

    闻言林乔立刻直起身,整整衣容,跨步离开。

    独留在房中的梁纯钧:……

    又是陈文宾!

    长成这样装什么娘娘腔!

    坏人好事天打五雷轰!

    42

    陈文宾尚不知道有人在气急败坏地咒骂自己,他是真有要事来找林乔。

    中秋将近,他们天净宗惯例要齐聚一堂庆贺佳节,底下人已经草拟了一份流程,要交给林乔过目。陈文宾正巧来找林乔商讨招人事宜,路上遇到来送流程书的人,就顺便带了过来。

    这招人也是教中高层头疼的老问题了。林乔上位之初大清洗换掉了许多老面孔,虽然之后林乔用自己栽培已久的亲兵顶上了重要的位子,但一时还是有些青黄不接。

    早前林乔也派人去招过一轮,但几番考校下来七成都被刷了出去,留下的寥寥无几。陈文宾刚刚出关,手上没活清闲得很,于是之前管这事儿的长老忙不迭推给了他。

    林乔和陈文宾边走边聊,走到一处亭子干脆坐下叫人送了茶来。

    听着耳边清泉叮咚,林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长长叹了口气。

    “师弟,你我今日坐在这个位置上,大权在握,却再得不来年少时那份潇洒了。累人啊……”

    陈文宾沉默良久,方道:“承蒙干爹教养之恩,咱们守住他这份心血,也算回报了。”

    林乔用手撑住额头,看不见他眼里的情绪:“也是。”

    老教主钟鼎山一生肆意妄为乖张跋扈,但因幼年经历对孤儿心怀恻隐,是以收养四人,亦父亦师。其中林乔最早,陈文宾虽比他大两岁,却排在了第二。

    二人在亭子里待了一个时辰才分头离开。分别前陈文宾皱着眉不认同地对林乔说:“你身边那个梁纯钧来者不善,我已经提醒过你,你怎么还跟他搅在一起。”

    林乔清了清嗓子,说:“我自有分寸。”

    晚上,不甘心的梁纯钧摸进林乔房里。林乔睁开眼,看见浑身透着委屈的身影,勾起嘴角招他侍|寝。

    撩人的呻|吟四更才歇,值夜侍卫涨红着脸跑得远远。

    云|雨事了,梁纯钧搂着怀里的美人不愿动弹,时不时低头舔舔那红艳欲滴的唇瓣。

    林乔动了动被梁纯钧夹住的腿,不耐地推推他:“走开!”

    梁纯钧抱得更紧,嘟囔着说:“我不。”

    林乔无奈,想起了什么,问梁纯钧:“中秋教内亲人尚在的门人都允许下山探视,你要回去看看吗?”

    梁纯钧考虑片刻,咬咬林乔的唇,含糊地说:“要吧。”后又补一句,“你别太想我。”

    林乔淡淡地“哦”了一声。

    又过一会儿,林乔都要睡着了,突然被梁纯钧咬住肩膀,疼得他瞬间清醒:“干嘛!属狗的?”

    梁纯钧愤恨地说:“你那群炉|鼎呢?赶走了没!”

    林乔都忘了这茬了。那些人本来是他上位后手下人为讨好他送来的,他懒得处理,但也没动过他们。这会儿小孩吃醋了,他只好连声道:“好好好,明天就弄走。”

    梁纯钧这才满意地躺下。

    作者有话要说:

    微不足道

    博大精深

    有容乃大

    车水马龙

    梁纯钧要是知道乔乔把他当小孩儿会不会气到爆肝:)

    第12章 闹点小矛盾

    43

    要说两人正当浓情蜜意,梁纯钧也不想这时候离开。可算算他都快一年不曾回过家了,又逢中秋团圆,说什么都该回去一趟。

    反观林乔,面上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梁纯钧递上来批条,他大手一挥就签了,叫梁纯钧失落了好一阵。

    中秋前两天,梁纯钧背着包袱下山赶路去了。走之前按着半睡不醒的林乔连亲带摸甜言蜜语了半个时辰,最后被不堪其扰的林乔一脚踹到了地上。

    看着梁纯钧三步一回头的背影,林乔揉揉自己酸痛的后腰,翻个身接着睡他的好觉。

    两日后,藏剑山庄许久未回的老幺回府了,母亲甩开侍女搀扶的手踉踉跄跄跑出来,踮着脚摸摸幺子的头顶,又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直说他黑了瘦了。梁纯钧抚去她眼角的泪花,心里翻涌着愧疚。

    两个哥哥听闻消息,忙从生意场上赶回来。见了面拍拍弟弟更加宽厚的肩膀,感到十分欣慰。

    夜晚,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欢庆佳节,大哥的一双儿女上蹿下跳嬉笑打闹,二哥二嫂亲密地靠在一起说着悄悄话。梁纯钧坐在席上看着眼前温情的场景傻乐,看得久了,忽然想到三兄弟中就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个,目光不免黯淡,把玩着酒杯思念远方的人儿。

    千里之外,林乔端起酒碗面向一干教众发表了中秋祝词,而后与众人一同举杯,仰头将烈酒一饮而尽。

    他面带笑意,将空碗递到身后,喊了一声:“梁纯钧。”

    无人应答。

    林乔的嘴角僵了僵,兀自干笑几声,唤了另一个侍卫的名字。

    再说梁家这边,梁老夫人敏感地察觉到了儿子变化的情绪,她夹了一片牛肚放进梁纯钧碗里,慈爱地问:“钧钧,想什么呢?”

    梁纯钧猛然回神,回答道:“没什么没什么。”

    梁老夫人头发白了,眼却不花,梁纯钧这副怀春的表情,她一看就能猜出七八分。联想之前梁纯钧死活要退婚的事儿,她心想,怕是又该操办着去布坊扯红布喽。

    梁纯钧还不知自己早已被看穿,估摸着是不是该把林乔的事儿跟家里人通通气了。结果打瞌睡有人递枕头,梁老夫人拽着他的胳膊状作悄悄实则用一桌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问道:“你从前说的心上人呢,追到没有?”

    果然全桌的注意都被吸引过来,目光灼灼地盯着梁纯钧。

    梁纯钧羞涩地轻咳一声,小声说:“追到了。”

    听到这个,一家人都沸腾了,一句追一句地问他。梁纯钧本来想直接说是林乔,但转念想到他们家同魔教中人有仇,虽说不是林乔做的,但难保母兄不会恨屋及乌怨恨整个魔教,于是隐瞒了些信息,只说爱人是一个门派的掌教,比他大一些。

    大哥二哥回想江湖上屈指可数的几个女掌门,尴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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