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源萍说了句风凉话,花临气得根本不想理他,他又说:“是我不好,既然收留你就得好生照顾你,如今却让紫海的主人盯上。唉。”

    “我跟他也是两相情愿,就像之前和孚潾那样,怎么那次你不罚我,这次却要生气。”

    “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他是男的,本事比孚潾大,比较危险?”

    “他是比较危险。你原本修炼得好好的,一上来却惹事给我看……”

    晋源萍不想跟他吵,拿了瓶药给他搽,花临却退后一步,药也没拿,跑去拎起裤子就溜了。

    花临、参 < 《花临》 ( 禅狐 )

    逃离晋源萍那儿,花临已经把裤子拉好,双手拢了拢衣襟,头发散着也不管,邋遢得走在曲折的山路间。说是邋遢,到底是生了张好看的皮相,若有人看见也只觉得他这样子风流潇洒,彷佛能招惹一身桃花。

    自出了那座寝宫不远,花临就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他一路留意周围动静,明知有人跟着自己却找不到对方所在,看来是个修为比自己高的家伙。是开口揭穿好,还是继续装傻?这里是药仙的地盘,但药仙并不是什么事都管,连他被万雪巳给戏弄都是后来才露面,而且还罚了他……

    “哼!”想到就一肚子火气,花临拂袖疾走,暂且不管是何人在暗处窥探自己了。反正对方似乎没有什么杀意,若有目的迟早得现身不是?那么他就做点令对方松懈的事情,顺便泄一泄火气。

    花临知道自己的行径和初来乍到的样子落差太多,可是他本就是怎么舒服怎么过,既自我又任性。或许晋源萍因此厌恶他也无妨,他对那人是有特殊的感觉,但不代表他喜欢一个人就要为了对方失去自我。

    何况晋源萍哪怕不这么讨厌他,也断然不会响应他的感情,与其如此,倒不如就反其道而行,让对方讨厌到底吧。

    花临穿着一身宽松的衣裳来到灵枢楼台,那是一座数十层楼的木造建筑,从外观看像是个巨大的木笼,每道厚重的木门都能移动形成彻底开通四面的空间,同时也能完全密闭起来,好像许多格子重重相迭。主要是用来处理药材的地方,有许多貌美的少年和童子。

    花临在岚峰多数地方都是来去自如,不受限制的,除了几个地方需要出入的令符。他对这里颇熟悉,以前就常跟松珀来这儿取用材料,也在这里做过事。他一出现,几个面熟的少年都对他打招呼,内向的就对他微笑点头。

    只不过这回他可不是来叙旧或是取材料的,而是来勾搭少年们。他想到万雪巳对自己做的事情,心里也有好奇,难道上男人滋味不错么?

    于是他就利用自己生得人见人爱这点,加上一张擅于甜言蜜语的嘴,哄得那些少年郎君晕头转向,头一天就拐了一个较活泼的少年。两个人状似亲昵的约到山林间清幽处看星星,星空下、花丛里,花临用法术搭了张小椅榻哄着少年半推半就脱了裤子,衣裳都堆在腰际,弄来遇热即化的药膏润滑,抱着少年在椅榻上弄了起来。

    “临哥哥、不,呃嗯……真奇怪啊。”

    “我轻轻的弄,你疼不疼?”

    那少年把头压得很低,一改平日活泼的样子害羞道:“不是很疼,就是觉得、痒痒的。临哥哥,你动一动好不好?”

    花临觉得挺有趣,扣住少年的腰顶动,少年叫得挺好听,跟女人那过于尖细柔腻的声音不同,总之不太一样的感受,少年的小穴紧紧箍牢他的命根,他顾及少年的感觉,也做足工夫,哄得少年沉沦欲海,自己虽也觉得欢快,可总又好像哪里不太满足。

    第二日他换了另一个对象,是个较内向的人,可床事却异常大胆,玩起来有点刺激,但或许是没能遇到契合的,花临勾搭了三、四个就暂且收手了。说起来,上男人跟上女人大抵上差不多,稍有不同就是女人身前能碰的一双酥胸,换作男人便是把玩玉萧吧。

    各有各的好,但严格说,花临觉得自己还是喜欢软玉温香的女子。可是偶尔想起跟万雪巳那次,竟又觉得被男人上的那次所体会到的快感是前所未有的。

    “当真滑稽。”花临坐在自个儿屋前烧水煮茶,想着发出冷笑。倒不是以那件事为耻,而是想到自己拐了几个修仙的少年都是药仙的弟子,那晋源萍居然不管一管,难道万雪巳是个特例?

    还是说,他上别人就没关系,别人却上不得他?晋源萍到底心里是什么标准,花临不由得琢磨起来,要不再觅个不讨厌的家伙来上自己?

    “嗤。”花临又冷着脸咋舌,他是贱,却还没到那般饥渴的地步吧。不过那念头闪过的时候,怎么偏偏想起岳菱了。已有一阵子没遇到松珀跟岳菱,松珀被药仙调去别处,岳菱则是本来就不在这里,难道那次他们闹了别扭之后就不肯再来了么?

    朋友一场,花临以为自己够潇洒,心里还是有点失落。就在此时,一个赭衣男人走上坡道。来者的样貌清秀,棕红色的发一丝不茍挽成髻,手执拂尘出现。

    好像似曾相识?花临微微歪着头睇去,举起微弯的食指闭眼回想,并低哝:“呃,黄……莲?黄……桦?还是黄……瓜。”

    “红藤。”那人听到花临迟迟记不起自己的名字,冷着脸纠正。

    “哦。”花临忍不住笑出来,这人的名字那样简短,他怎么记不好,而且还是药仙的第一大弟子。他强忍笑意询问:“请问、你有何指教?”

    红藤拿了小瓶药递过去,乌黑的瓶子绘有白枝金叶,他眼神飘了飘并不直视花临,绷着脸气息略微不稳吐了两字:“伤药。”

    “多谢。”花临收了药,扫了他一眼,以前就觉得那什么首席弟子也是个清高又不可一世的男人,但如今看那模样不是用高傲的姿态掩饰底下别样心思么?想想觉得有趣,花临手往旁边一比,一张朴实的四脚木椅飘来,他比了一个手势请他坐。

    “不必,我只是来、送药的。”

    “这阵子承蒙你照顾了。”花临突然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红藤却有点慌,满脸心虚。

    这下子花临更明白了,在这些日里在暗处偷窥他的就是红藤吧。

    红藤本想装作不知,矢口否认,但他看花临并没有想闹腾或怪罪的意思,也有点疑惑的看回去,不知道的人只觉得他们俩在眉来眼去。花临又一遍请他坐,然后说:“喝杯茶再走啊。拿了你的伤药,我又无以为报,连茶都不请你喝,多不好意思。”

    “你也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红藤暗下目光,嘴里嘀咕的话全被花临听去,他表情乍看平常,其实隐隐含愠。

    花临是个不怕死又不知羞的,故意用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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