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准去!三日之后他自会将孩子送回来!”

    “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他一定会送回来?!”

    他的话让她起了疑,他也不瞒她:“总之,三日之内你哪都不能去,如果去了,那就是不要我这个丈夫了!”

    他摞下重话,接收到的是她一解的不谅解:“你是不相信我吗?”

    “落入都枉手中,我无法相信你还会回来。”

    “……”

    谈判破裂。

    她不知道玉郎和五爷私下说过些什么,但是她不像玉郎那样天真,都家人没才谁比她更了解了。

    骨子里的自私,得不到就毁之。

    永远不要相信他们的任何话,那不过是从文字中钻出空洞如约得到他们的利益。

    哪怕再让玉郎伤心误会也好,她不能拿珍环的命来赔,她输不起的!

    只是,她要离开这座守备森严的玉府更是难上加难……

    她说下面好痛,一张小脸苍白毫无血色。

    他以为伤口还没恢复好,便立即请大夫。

    大夫请他回避,查看了伤势说需要再休养几天便无大碍。

    躺在床上的女人已经睡了,大夫请他先让病人休息。

    玉金枝一双担心的眼瞳最后定在妻子熟睡的脸蛋后敛去。

    大夫带药僮离开,诺大的房间被关闭。

    出了玉府,大夫与药僮走在大街上,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停在偏郊,大夫负手而立,药僮跪在他上:“五爷,请将珍环还给小八吧!”

    那药僮是乔装打扮的小八,而那大夫,则是都枉。

    他负手而立于河边,笑得有些坏意,“小八,你很了解五爷,但你忘了去了解另一个男人。”

    当从黑暗中阴恻着脸色踱出的魁梧男人时,小八脸上闪过震惊。

    128

    一脸阴沉的玉金枝,一脸兴奋得意的都枉。

    “我以为你们夫妻俩有多深情坚定,也不过如此。”

    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不过是选择自己认为对的,错了吗?

    “我与玉金枝打了赌,三日期限,你是愿相信他,还是相信我?现在,胜负定了。”

    就连一日也没有过,赢得如此轻松。

    就像晴天霹雳,什么悔恨什么无知什么信任,软软地跪坐在地,为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她……

    要怎样,才能一件事?!

    “如果输了……”

    她只想知道这个赌注的结局。

    “小孽种死。”

    他冷冷低语,引得玉金枝全身倏地紧绷,小八沉默抬头。

    ……

    女儿是她的命根,当他说要他们下地狱时,那便是什么也不珍惜了,也包括她。到底输的是哪些呢?

    从头到尾就彻头彻尾地输了精光,没有任何筹码的她,唯一能做的?玉金枝敌不过这位杀手门门主,哪怕拼尽全力也保不了。她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五爷,抬头间朝他一声低叹:“五爷,请陪着小八一起吧……”

    当偷藏的匕首捅进那个男人的肚腹时,踉跄止不住势,他与她一同跌入河水之中。被刺中要害的玉金枝来不及抓住他的妻子,任她带着那个男人同归于尽……

    连呼叫的力气也无,软软瘫下。

    那一刀,刺得多深多重,她带着怨恨的眼神,第一次,他看到了她开始怨恨一个人……

    四肢死死地攀住,无论费多大的力气都不能松手。

    只有他死了,一切才能结束。

    毒不死,那就用刀捅死他。

    抱着憎恨的心刺进他肚腹中,男人在一瞬间反手将她紧紧抓住,她猛力一撞,带着他掉入河中。

    夜晚的河有多冷,失血过多的男人纵然九条命也抵不住那致命一击。

    和她一起死吧,在黄泉路上她愿陪着他走,走到奈何桥,喝那一碗孟婆汤,忘记所有投胎转生……

    无力滑落的身子被人托起,浮出水面吐出河水,被托上岸,她疲惫睁开眼,头顶上方那一张熟悉的面孔,她低哑而苦笑:“怎么也杀不死你吗……”

    那就让她死了吧……

    一室药味将她唤醒。

    清明地睁开眼睛没有丝毫的恐惧下床,赤着脚步出内屋,外堂间都然一人独棋。头也未抬,他淡声道:“留着你有何用?老五为你受伤,为你死,你到是活得比猫还长命!”灾祸总有男人为她挡,这个受老天眷顾的女人,她想掐死她一百遍,一千遍!

    她凝着面孔坐到他对面,低头扫了棋盘一眼。

    “那三爷可以趁这个机会将我给杀了。”

    他捏紧手中棋子,一张俊容充满怨恨地瞪着她:“如果可以,我愿要你承受千刀万剐之痛。”

    她低低地哑声怪笑:“三爷,你舍得吗?小八这身子,带给你多少快乐?”

    怪笑止住,她抬头冷眼瞪着他。

    他面孔不甘,被说中心事倒也不曾是否认:“是啊,唯有你,沾了这身子能给我快乐!”

    只有她一人了,他纵然抱再多女人都提不起劲来!

    “但那不过只是单纯的肉体之欢……”黑瞳一丝哀伤,她扭头望着窗外夕阳喃喃自语:“如果大家都像三爷这样,只为肉体该有多好……”

    那样她便可随随性地憎恨他们,明目张胆地将刀子捅进他们身 体里。

    “那样你会更悲哀吧!”

    他怨恨的眼瞪着她,瞪着这个他明明不爱却无法从她身 体中抽离的妖孽。

    从很早就了解的事实,他知道必须杀了她才能阻止自己对她身 体的渴望,但偏生,杀了她却发现再无法碰触其它女人,形同废人。

    她将心神都抽了空,一双空洞的眼带过自嘲,到头发现眼前这个憎恨的男人她竟还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聊天。

    “至少那样当生命想舍弃时谁也不欠……”

    曾经她多么热爱生命,如今她多么憎恨自己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痛苦。

    这是老天爷的惩罚吧,该她死时不死,偏要苟且偷生,现下可好,真应了那句生不如死。

    他不再缀言,起身甩袖,出门让她好生看管着屋里那位病重的男人。

    她坐在榻上一动未动,视线就定焦在那抹落日夕阳,直至它彻底沉下换来黑夜。

    ……

    伤得很重的男人,她坐得离他远远的。

    她怕她会上前再捅他一刀。

    那将刀子捅进他怀里的快意,那一道掉入河中的解脱,在水底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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