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再问:“如果这扇子不值一百两,冬阳当初还会不会买?”

    面对面抱的姿势让冬阳别扭的挣扎了下,眼内满是羞色。

    易云卿皱眉,环着他腰上的手拍了拍他屁股:“不谁动也不准想,快些回答我的问题!”

    屁股上麻麻的疼痛更是让冬阳越加羞恼,手脚并用的挣扎。易云卿自是不肯,一双铁臂箍紧冬阳腰身愣是把他困在腿上,挣扎的急了又是一巴掌拍在同一个位置:“再动!我们就去床上讨论这个问题!”

    一个成年人被多次打屁股论谁都受不了,当下气的冬阳唱反调:“不买…不值一百两干嘛买呀…”

    “撒谎!”易云卿不信,惩罚似的一口咬在冬阳脖子上,还磨磨了牙。“给我说实话!”

    “我…我才没撒谎…”冬阳已经恼羞成怒。打他屁股还咬他,凶巴巴的才不要告诉他,就算这折扇不值一百两他也不会后悔买。

    见逼问不出,易云卿眯着眼换个方法问:“那冬阳是什么时候注意我以前那把折扇的?”

    冬阳撇开视线,嘴硬:“…不、不记得了…”

    “冬阳知道我很喜欢以前那把折扇?”

    “…不、不知道…”

    良善的冬阳实在不适合撒谎,低着头视线乱瞄还不敢看人,一看就是没撒谎功底的。

    “撒谎!”易云卿连续两巴掌打到冬阳屁股,这次力道不轻,啪啪两声把冬阳给再次窘个大红脸。易云卿再问:“冬阳花一百一十两买这把折扇是因为跟我以前那把很像?”手掌在他屁股上威胁似的游离,易云卿眯了眯眼:“想清楚了再回答。”

    冬阳几乎要被欺负的哭了。眼角红红的,鼻子泛酸,垮着个肩膀怎么看都怎么可怜。

    易云卿看着也逼不得他亲口说出来了,只得换个方法。凑上去安慰的刁着冬阳唇亲了亲,额头抵着额头放柔声音道:“那我们换个方法,我问冬阳只点头跟摇头好不好?嗯?”

    冬阳抿着唇无言,算是默认。

    易云卿斟酌下问第一个问题:“冬阳后悔买这把折扇么?就算它不值一百一十两?”

    半晌。把头埋起来的脑袋摇了摇。他不后悔买这把折扇,他只是遗憾。遗憾这把跟易云卿以前那把不像。

    “冬阳知道我以前有一把很喜欢的折扇?”

    点头。

    “从很久前就知道了?”

    犹豫下,点头。

    “冬阳买这把是因为跟我以前那把很像?”

    这次埋着的脑袋沉默了良久,耳朵都染上了翡红过了半晌才点头。

    “冬阳买了是送给我的?”

    整个人都红成了虾子样……点头。

    得到自己想到的答案,易云卿心内的欢喜无以言语。柔着声音问:“那知不知道我很喜欢冬阳?”

    冬阳因为思维惯性,很实诚的摇头。不知道。下一刻才意识到问的是什么,惊诧的猛抬头。

    易云卿暗笑,凑上去亲了亲呢喃问:“那现在知道了?”

    “我…”冬阳张嘴,易云卿鼓励的看着他,可冬阳我了个半天脸红的都能煮鸡蛋了就是我不出个所以然来,易云卿叹气,凑上去吻住那张再我个半天都我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嘴。

    罢,心里知道就好,何需以言表?

    翌日早冬阳第一次没跟大家一起吃早饭,易云卿说是累了,大老爷与余氏没多想,还嘱咐让冬阳多休息。饭罢。大老爷眼尖见着易云卿手上握的扇子,一声惊疑拿了在手上仔细看。从扇面到扇骨,无一丝遗漏。

    大老爷是个懂行的,东西一到手便知物件不凡。“这好像跟你以前那把差不多吧?”

    “是有很多相似之处。从材制到手法,还有这绢画的出处,有可能与我以前那把是出自于同一人手,甚至是同一批贡品。”

    十六大小扇骨全是紫檀制成,上雕有古朴而大气的花纹,花纹与紫檀木的天然纹路相辅相成,看上去即自然又美观;可惜的是两面绢画上山水图案因保养不当而有点失色。

    大老爷很是遗憾:“糟蹋了好东西呀!”

    两把扇子或许出自于一人之手,却有两个结果。一把留落民间落到不懂珍惜的人手里糟蹋了,而一把则落到他手里被珍而重之,好在弥补的还不算晚。“我打算送去若修一修,应该还能补救。”

    “这东西可是难得的宝贝,可别随便给人修补给弄坏了。”大老爷的的担扰不无道理,折扇不比其余古玩,特别是上面的绢画,如果修复的人功夫不到家给修坏了,那可是平白糟蹋东西。

    “我会送到府城去修补。”到了府城当然也不会随便找个人修,他会好生打听找个能完整修复好的人。这折扇并不仅仅是冬阳送他第一样东西,还有层意义远比这个更深远。

    易云卿曾有把喜爱的折扇余氏也是清楚的,隐约间也知道那把折扇的出处与价值,而现在又有了或许出自于同一人手的另一把折扇,余氏很好奇:“这扇子哪来的?”

    易云卿笑,当作玩笑话般把昨日冬阳买扇子的情形说了遍,其实他也没见着只是从易谦嘴里听了些,只是有那些只字片语他也足够把整件事情给串联起来了。

    大老爷听着大笑,余氏听了也是抿唇轻笑道:“我好似记得卿儿以前那把扇子值一千二百多两吧?”

    “是一千二百五十两,是我从一个行家手里淘来的。”易云卿很少跟家里要那么大笔钱买件玩物,可以说那是唯一的一次。

    大老爷还在笑,不即道:“那卖扇子的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却不曾想亏最大的是自己。”

    纨绔青年是真的听过他太爷爷说过扇子的珍贵,只是他恐怕误会了。那时他祖上还是他太爷爷当家,家财万贯的眼光自然也高,千八百两的给嫡孙子娶房媳妇是成的;而他家现在已经落破,眼光自然也就放低了,百来两娶房媳妇盖间房也是成的。所以,这天差地别的误会让冬阳给误打误撞上了。

    余氏笑完,道:“不过也亏的冬阳有这勇气买,要是常人一个不懂行的,可不敢花这么多钱买一把扇子。卿儿,这扇子可是冬阳买给你的,难得他还记得你曾有这么个可心的物件,虽是夫妻你也要好好谢谢他还要给回礼。”

    谢,他已经是‘身体力行’的谢过了,可这回礼?还真把易云卿给难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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