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的看着赫贤。

    :“我第一次见你时,跟我一起喝酒的人,是我的亲信。”

    宁飞扬点点头,脑袋里有了大概的印象,让小厮出门去请。

    两个人来到大厅中,坐在椅子上,捧着茶。

    廊檐下时不时还有一两滴雨水滴下来,落在地上,鹅卵石铺就的石子路上也还残留着昨夜的雨珠,草绿花开,空气清晰。

    谭醉一身蓝色的暗纹春衣,腰间一盏酒葫芦,手里拿着一卷藕色的锦缎并拧着一个小小的瓷壶,走进来,双眼漆黑如墨,目光深而有神。

    他看到宁飞扬,将那一个小瓷壶对着宁飞扬抛过去,说道:“第一次来,不好空着手,就顺手买了瓶蜂蜜,算个意思吧。”

    宁飞扬伸手接住,拿在手中看了看,就搁在旁边的桌子上了。

    :“你不是回临淄了么,怎么来了?”赫贤问。

    :“宋伯让我赶过来告诉你,说你弟弟,临淄王府的小公子染了天花了。不过宋伯也说不用担心。”谭醉翘着二郎腿对着赫贤坐下,伸出一根手指顶住下巴继续说:“出了天花还让你不用担心,宋伯到也是奇怪。”

    :“小公子染了天花……”宁飞扬噗呲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个小媳妇,果真是狐~媚,人家弟弟染了天花了,你还只知道笑。”

    :“你才小媳妇,谁跟你是的长的如此自谦。”宁飞扬将扇子摇开,隔的谭醉远远的

    :“呵,我自谦。出门打听打听,看看这些坊间的女子谁不知道我?”谭醉很是不服气。

    :“你们两个别吵,一个是好好的少庄主,一个是江湖中有名的侠客,应该是惺惺相惜才是,吵个什么。还有谭醉,宁飞扬憋不住笑了出来,不过是奏歌他并没有染什么天花而已。”赫贤看着两个人吵吵嚷嚷的,出言打断。

    :“小公子没有出天花?”

    :“没有,昨天才见过他,明日还要赴他的约。”赫贤答。

    宁飞扬正要添上一两句,却看到谭醉放到桌子上的用红色丝线系着的藕色锦缎,他盯着细细的打量,总觉得眼熟,可是也一时想不到是在哪里见过。

    :“他来了皇城了?”谭醉皱了皱眉,算是明白为何宋伯说不用担心了,白白让自己从临淄跑到皇城,给赫贤一个假消息。

    :“恩”

    :“等等,先别说小公子了,那个是什么?”宁飞扬实在想不起来,又实在是好奇,伸出手指着藕色的锦缎打断两人的对话。

    :“这个吗?”谭醉将锦缎拿起,抛向空中,又接住,笑着说:“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谁稀罕知道!”宁飞扬微微瞪了一下眼睛,猛的将扇子收起来,刷的一声十六支梨花针飞射而出。

    针尖雪白,这一下显然是留了情面了。

    谭醉猛的向后一个踉跄,丝毫没有料到宁飞扬会来这一手,飞身跳到椅子上,顺手抄起桌子,护住自己,十六支梨花针插入桌面,只剩下银色的末端露在外面。

    :“你……你居然为这动手!”

    :“我就动了怎么着?”宁飞燕没有看着谭醉,只是盯着那锦缎。

    红色丝线系住的藕色锦缎,从桌子上滚下来,滚到宁飞扬的脚边,他弯腰将他拿起来,解开绳子。

    :“你可别看,给我的道士说了,这可是我给我未来媳妇的。”谭醉放下桌子,说。

    :“哦,那我可是要好好看看了,是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

    赫贤摇着头看着两个人,抿了口茶,心底还有些羡慕。

    ;“那……那你还是看吧。”谭醉换了个座位,靠着赫贤坐下。

    宁飞扬打开锦缎,看到字迹,脸色有些微微的难看,藕色的布料上正是自己当日在道观中写下的一句诗:小春夜,红窗高,明珠高悬,世事无常,别来晚风空凄凉。

    除此之外,本应是空空荡荡的锦缎,此时却多了一句诗,与自己的那一句相合:一冬雪,鸿雁低,锦书难寄,遥指江山,犹记年少恨离殇。

    笔力遒劲,笔画行云,显然不是自己的笔墨。

    :“后面一句是你写的?”宁飞扬问。

    :“对啊,这事说来也奇怪,我呢,飞轻功,不知怎么就迷了路,跑到一道观里去了,有个老道士正在把一些什么诗啊词啊文章啊拿出来,说是有兴趣的可以添上一两笔,我就任意合了这一句。结果这老道士就把它给我了,还说这是我日后的媳妇写的,说要我日后的定能见到我媳妇。”谭醉一边笑一边说,神色都沉醉到老道士跟自己说这段话的场景中去了。

    :“谁让你写了,谁让你写了?!”宁飞扬一时急了,顺手就将锦缎扔到了赫贤的怀里,赫贤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低头接过去看那锦缎。

    :“我知道你就是嫉妒我,那道士可说了,我家小媳妇美得跟天仙似的,跟我那可真是一对。”谭醉说的高兴,眉飞色舞,就要取下腰间的酒葫芦,喝上一口酒,庆祝庆祝。

    赫贤看了,将手放在唇上,逼着自己忍住,才开口说:“那老道士可说了,你家媳妇是男是女?”

    :“赫贤你这句话可是不靠谱,美若天仙,自然是女子了。”

    :“那你刚进门还管宁飞扬叫小媳妇呢。”

    :“我去,不是吧。”谭醉看着赫贤跟宁飞扬的神情,算是明白了,那句诗原来是宁飞扬的手笔。他看着宁飞扬死死的盯着自己像似把自己给生吞入腹的样子,底气不足的说道:“我不娶不娶还不成么。”

    :“你……”

    :“别你啊我的,你们两歇歇好么,老道士的话未必对,正好谭醉来了,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我们到底来说说这假仗到底怎么打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自己是超级喜欢这一对的说。

    还有七天开学,宝宝再也不能睡到自然醒了。

    然后现在开始认认真真的存稿~

    毕竟不能再断更了。

    十万字左右完结吧~

    最爱小天使了,么么哒~

    ☆、弃玉

    赫贤正要起身,看到怀里的锦缎,顺手就扔回到宁飞扬怀里,宁飞扬满脑子还是老道士的话,锦缎刚到他怀中,他身子一弹,又顺手给扔了出去。

    或许是脑袋不清醒,手上的方向也错了,锦缎也是散开的,可是终究还是落到谭醉的怀中。

    三个人还没醒过神,就听到瓷器破碎的声音,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白色的物件从宁飞扬身边的桌子上啪的摔在地上,蜜色的稠浆涌出来,散发着清甜的香气。

    :“好好的蜂蜜没喝上一口,就给摔了,白费我一番力了。”谭醉看着地上糟~蹋了的蜂蜜有些惋惜。

    他顺手收了锦缎,拿出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酒,心口闷闷的,也就不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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