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若是退回筑基,这就代表着他又要承受一次晋级之苦。

    上刹老祖递给了余泽一个瓷瓶:“一到元婴期,你便吃下这枚丹药,你所有的疑问全部都能知道。”

    本来还在犹豫的余泽,听到上刹老祖的这句话,果断接过了丹药,转身朝着阵法的白雾中走去。

    修道之人无畏天地,又怎么可能被退回筑基这种事情所打倒。面对疼痛和死亡,都不该有任何的退缩。

    他的身影在白雾中渐渐淡去,最后的影子竟是一抹绿色。到全部消失之时,华山的玉牌隐隐发亮。

    苏阳云站在外围兜兜转转,对阵法充满了兴趣:“华山的剑阵,太行的炎刀阵,天虞的水牢,空桑的傀儡墓。余泽就这么进去了啊。师公,你这阵法怎么维持的?”

    上刹老祖看了眼苏阳云,取下了最近一直戴着的面具,没回答阵法的问题,只是吩咐:“走吧,准备炼制丹药,顺带告诉你三千年前的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开始收尾了。接下去直接切换到三千年前,把故事撸顺了。然后结局。

    问题1:余泽到底谁?

    问题2:余泽的宝典到底是怎么回事?

    问题3:慕容桧和余泽三千年前是什么状态?

    问题4:姜安这个只存在于别人话里的人是怎么回事?

    问题5:卢长老和姜安是什么关系?

    问题6:苏阳云的母亲苏诗蓉的故事是怎么回事?

    问题7:我竟然埋了这么多线?我表达清楚了么……你们,看懂了么?

    明天更新会有点晚~

    ☆、顾三千年前

    “山不是山,水不是水,仙不是仙,魔不是魔。”

    民间传唱的童谣,更多夹杂的是恨意。

    天色灰蒙蒙,勉强能分清云和背景的那抹灰蓝。山上满是干枯的枝干,泥土中长出的草,如同早早进入了深秋,除去暗沉的土黄色,再无其他。

    水色在泥沙下显得格外浑浊,根本看不清底下是否有鱼群生存,流淌的河流声带着奇异的厚重感,让人心中甚是不悦。

    偶尔传来的鸟叫声,嘶哑,干瘪。风一吹过,世界陷入寂静无声。

    空气中的灵气干涩的让人窒息,但无论是普通人还是修真者,都早已经习以为常。

    “听说明家村里出了个元婴期啊!”

    “元婴期?呸。”闻者恶狠狠朝田里吐了一口唾沫。

    “听说大荒又开战了,两边都有修士!”

    “哦,谁和谁打?”

    “管他,反正打不着我们这边,听说是争华山那出的一个宝物。啧,又死了好多人。”

    “……喂,那,你们听说了没?最近出了一个上刹教,专门杀修士。”

    “哦。种不种田?”

    “种,种。”

    …………

    华山掌门一脸愁容,对着门下几人:“咱们门派总共就十来个人,最高境界才元婴。这守不住的啊。”

    底下男子发问:“掌门师叔,这宝物是才化形的植物啊,长得和我差不多,认不出来的。”

    掌门面上苦涩不减反增:“不,他灵气太足了啊。”

    …………

    上刹老祖带着面具,悄无声息落在了华山的地界上。

    太华山陡峭的山壁上,打了几个洞,他垂直沿着山壁走进了其中一个,看见了洞中只穿着一件单衫的青年。

    洞中的灵气充盈,和外界截然不同。

    青年歪头望向洞口,没有说话。

    上刹老祖往前迈了一步。

    青年身上突然抽出了无数的枝条,袭向了上刹老祖。

    上刹老祖看着青年,继续走了一步。随着他走的这一步,那些枝条纷纷折断,枝条中猩红色的汁浆喷涌而出,撒了满地。

    随着汁浆的喷射,洞中的灵气更加旺盛。

    青年没开口,但是上刹老祖却听到了他说话。

    他用意识说着:“你是要来抓我的么?”

    上刹老祖停下脚步,同样用意识回答:“真是个好问题。”

    青年没明白他的意思,茫然又疑惑看向他。

    上刹老祖笑了:“这世上所有人都在争夺灵气,修仙者,修魔者,甚至普通人。为了灵气能够自相残杀,血染江河泥土。我若是要来抓你,和他们有什么差别?”

    青年听懂了灵气,可他才化形,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灵气。他将枝条缓缓送到了上刹老祖身前:“你要是想要灵气,我可以送你。我有很多很多。”

    上刹老祖念了两个字:“白咎。”

    青年听不懂这两个字,他只能靠意识来交流。

    上刹老祖重新用意识再说了一遍:“白咎。你的名字。你是白咎化形。”

    青年尝试张了张嘴,可是没发出声音。

    他不会讲话。

    上刹老祖没管面前的枝条,他向青年伸出手:“跟我走吧。这天下,只有我能护你。”

    青年歪头思考了会儿。化形后见过的人当中,面前的人确实比他人都强。他将手□□了自己的丹田,取出了一片小叶子,放在了洞中,然后走向了上刹老祖。

    …………

    “最近三个月,上刹教从沿海地带朝西杀入,快要逼近大荒地界。大荒十国都丝毫没打算拦着上刹教。东边几个修真大门护教阵法皆破,门主除去一两个逃窜,其他全部死在上刹教手上。”一位修士站在人中间,开始报着纸上所写的毁了根基的门派。

    “上刹教欺人太甚!他以为自己是天道了么!”一位老人怒发冲冠,大发雷霆。

    一位青年修士倚靠在伙伴身上,吊儿郎当表达着自己的不屑:“上刹教打着的名号本来就是清浊流。他们是为普通人请命的。修士和修士一场大闹就毁掉千百普通人的性命,确实死了活该。”

    旁边的中年人听了,冷声道:“按照你的意思,我们都该把脑袋放他们面前,让他们砍了?”

    被倚靠的修士替青年讲话:“谁造的杀孽,谁自然要负责。就算没有上刹教,明天也保不准有个下煞教。上刹教的鬼娃不就是魔修搞出来被他们捡去的么。杀孽重的魔修,他们也照杀不误。”

    “上刹老祖是个什么来头?”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修皱着眉头忍不住发问。

    “啊,是个百家户,就是村子里吃百家饭长大的,机缘巧合下修真。后来那个村子在昆仑和魔修大战的时候,不小心波及毁光了。”有人科普道。

    青年修士恶劣的咧嘴笑了:“所以说你们装什么好人,都特么是刽子手。我们走。”

    “太行你这小门小派就等死吧!没被上刹教杀了,也活不过魔教争夺灵气。”有人瞅着青年修士的状态诅咒着。

    青年全然不顾后面的人讲了什么,走得爽气,将那些骂骂咧咧置之脑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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