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徊呢?”

    “她的情况比你好,只擦伤了额角和手脚,检查清楚,很快便可出院。”

    “那人没事吧?”

    “她身体健康,但会被检控醉酒鴐驶,可能要坐牢。”

    迦蓝脑里转了一圈,问:“我的电话呢?”

    “这里。”愉安把手提电话递给她。

    迦蓝的右手不方便,便请愉安代她发电邮给意朗:“意朗,之徊醉酒车祸入院。”

    愉安问:“谁是意朗?”

    “之徊最想见的人”

    “不是你么?”愉安轻声说:“尽欢吧近二十人可以作证,你当众承认她是你的女人。”

    “我只是一时情急,想快点打发那登徒子。”迦蓝尴尬地笑。“之徊是我好朋友的伴侣。”

    “嗯。”愉安放松了眉头。

    看着愉安的表情变化,迦蓝心里不禁泛起异样的感觉----但,自己会不会太敏感了?

    不出迦蓝所料,意朗收到她的电邮,连夜回港。

    当意朗看见病床上的之徊,她的心才总算归了位。

    之徊想不到会看见意朗,心里一激动,眼泪便无声落下。

    意朗看着之徊瘦削苍白的脸容,心痛极了,再也忍不住,伸手紧紧拥着之徊,眼泪也同时滑落

    。

    “别走了,好不好?”之徊在意朗耳边低泣。

    “嗯。”意朗拭着她的眼泪:“我那里也不去,一直留在你身边。”

    意朗红着眼睛去找迦蓝算账。

    “你为什么骗我?”意朗看来很生气。

    “我没有。”迦蓝理直气壮地说:“之徊是喝醉酒,她是遇上车祸,她正躺在医院。”

    “你强辞夺理,你可知道,我几乎给吓死?”

    “当你收到消息,你在想什么?”

    意朗垂下眼睛,低声说:“我在想,她出事了,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还有呢?”迦蓝问。

    “……只要她没事,我会告诉她----我爱她。”

    迦蓝浅笑:“你现在可以告诉她了。”

    意朗抬起头,看着迦蓝:“迦蓝,谢谢你。”

    “你答应替文诺接生,算是报答我。”迦蓝立刻打蛇随棍上。

    “好。”意朗爽快地答应下来。

    ☆、谈判

    愉安天天往医院跑,一留便是半天。

    迦蓝终于忍不住:“我也没什么大碍,你不用天天来,上班已经很辛苦了。”

    “我请了大假。”

    突然,两人沉默下来。

    ----如果迦蓝再不明白愉安的意思,她便不是人类,而是一块榆木。

    但,迦蓝可以回应她么?迦蓝是有家室的人----这不是借口,她爱蒋永愿,这四年来,一直爱。

    迦蓝不是没有想过离开永愿,这样子躲在黑暗里不见天日,说不介意不委屈是骗人的,尤其是当她看到社交版刊登着永愿和丈夫那些恩恩爱爱的相片。

    永愿爱迦蓝,这是迦蓝清楚知道的;但迦蓝也很明白,她最爱的还是自己和家族的名声。

    永愿说过一百遍,她不会离开她的丈夫,迦蓝跟她注定没结果。迦蓝也问自己,这种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但每次看见她,心便软下来。像是糖衣毒药,明知有毒,却又甘心吞下。

    ----也许,这是上辈子欠她的,今世要还。

    对于愉安,迦蓝既然不能回应,便只有很卑鄙地扮作什么也不知,希望她会知难而退。

    这时候,有人敲门。

    进来的是宝儿:“迦蓝,你还好吧?”宝儿到尽欢吧找迦蓝,才知道她出事了。

    “你们谈谈,我先走。”愉安跟宝儿点点头,离开房间。

    ----愉安认得宝儿是中学时的校花,到了今天,却更加娇媚可人,她,可就是迦蓝的「家室」?

    “她是谁?”宝儿问。“你的女友?”

    “你来探病吧?关心的应该是我才对。”迦蓝对这中学同学总是特别不客气,是因为昉言的缘故吗?

    “她看来挺不错,你常说的,要珍惜眼前人。”

    “你和昉言怎么了?”迦蓝转换话题。

    宝儿眯着眼睛笑:”我决定离婚。”

    “恭喜你。”迦蓝恐怕是历史上第一个恭喜别人离婚的人。

    “我想请你帮忙。”

    “好。”

    “不要答应得这么爽快。”宝儿说:“这事很难为你。”

    “什么事?”

    “你扮作我的新欢,和我丈夫见面。”

    迦蓝睁大眼睛,怀疑自己听错。

    “他坚持要见一见情敌才肯死心,但我不想昉言难堪。”宝儿加了一句:“昉言不知道这件事,你也不要跟她说。”

    迦蓝吁了一口气:“好,我去,什么时候?”

    “当然越快越好。”

    “我今天拆石膏,明天出院,后天好了。”

    “我确认了时间地点,再通知你。”宝儿说:“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再见。”

    迦蓝和宝儿的丈夫马国成见面。

    迦蓝打量着对方,他长得不错,算得上英俊轩昂,但神色看来有点颓靡。

    马国成也在打量着迦蓝,看着她的雍容大度,心里忍不住在想----这种女人什么男人找不到?现在不单曝殄天物,还过来跟自己抢女人。

    “你知道吗?我追了宝儿五年,结婚两年,感情基础很深厚,你凭什么跟我争?”

    “我们是中学同学,十三岁已认识对方。”

    他一时语塞:“不管你们认识多久,宝儿最后嫁的是我,爱的当然也是我。”

    “宝儿现在已重新选择,希望你能尊重她的决定。”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每个女人也渴望着一个痛爱她的丈夫、安稳的生活、精灵的孩子,你可以给她么?”

    “大部份女人是这样,但也有例外,我和宝儿就是例外。”

    “她只是受了你的迷惑,一时胡涂。”

    迦蓝暗里失笑,这口吻恁地熟悉,是了,粤语长片里的大婆声讨狐狸精时的对白。

    “那你先放开她,让她闯,自己在一旁守候她迷途知返。”

    “这绝对不可能,她一离开我,便没有回头的机会。”

    ----常听人说,男人重占有,女人愿成全,信焉?

    “其实我不是来说服你的。”迦蓝说:“是你想见我,宝儿尊重你的意愿,而我,尊重她的意愿。”

    “我也尊重她,但不能纵容她。”

    “时间可说明一切。”

    马国成瞪着迦蓝:“如果你不是女人,我会动手打你。”

    迦蓝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马国成拂袖而去。

    迦蓝打电话给宝儿汇报,然后回尽欢吧。

    小乐调了杯尽欢给迦蓝,小钟却强迫迦蓝喝光那煲花生鸡脚汤。

    迦蓝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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