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你搞砸了我苦心给你安排的好机会,你又给自己惹来了麻烦,你啊你!当初你下山,我以为世间多了一个妖孽,没想到你不是妖孽你只会给自己惹麻烦。”

    “干娘……”胡丽卿委屈地很,一把搂住老鸨,埋首在她丰满的胸前大哭。这次事情对她的影响也不小,叫她紧张不已,更被扈朱镜的伤吓了一跳,现在还没缓和过来,狠狠地哭了一场,把委屈哭出来。

    老鸨拍拍她的肩膀,看到扈朱镜睁开眼,饱含担忧和关切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虽然只是刹那一瞬间,转瞬即逝,但是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小傻子,她不是对你无情的。”老鸨在胡丽卿耳边说。

    胡丽卿睁开一只眼,说:“可是她一直想把我推开。”

    “正邪殊途,要么你放弃,要么她放弃。”老鸨感叹一声。

    胡丽卿说:“那还是让我哭吧。”

    “哭吧,哭过了做回胡丽卿,向你娘一样吧。”

    “我娘一直很孤单,我不想变成我娘这样的人。”胡丽卿不想变成她,看似风光逍遥,得了天下人的心,却孤独寂寞无人可说。

    老鸨把她搂紧,让她险些在自己丰满的双峰中窒息,说:“你先活到你娘的岁数再说。”

    扈朱镜发现自己灵力已经全数消耗殆尽,体内空旷无物,像干枯的泉眼,她在体内寻找灵气,只寻到些许游丝般的丝缕。

    突然,从腹中开始涌出凶猛而灼热的灵气,贯穿她空无一物的筋脉,冲进各大穴里,灵力不断丰沛,而且更精进一步。

    这就是传说中先破而后立?

    扈朱镜沉思这其中的道理,先前自己修炼多时,灵力却不见长进,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已经满了,如果把里面的水倒掉,就能倒入新的水。

    扈朱镜缓缓睁开眼,眼中金光一闪而过。她吐出一口浊气,表情缓和下来。

    胡丽卿时刻关注着她的动静,见她醒来,立刻跑过来,到了她面前险些撞上她,再往后退一点,犹豫了半天,才开口说:“你好了吗?”

    “恢复了。”扈朱镜心情轻松,恍若重生一般,发现自己看事物的眼光也变化了。

    如她想起胡丽卿这个人的名字,心中不再有层层阴云,反而化作晴空万里,能没有障碍地看着她。

    胡丽卿因为哭过而发红的眼睛写满了担忧,她不禁伸出手,轻抚她的眼角,胡丽卿皱起眉头,低呼:“你的手好烫!”说着将她的手心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说:“我担心的要死,怕你一个不小心又会吐出一口血,时刻都在提心吊胆。”

    “我说过我没事。”

    “可是我不信,你也许会出什么事情,所以眼睛都不能眨一下,我就怕你因为我而受伤。”

    “一切都是缘分。”扈朱镜说。

    “别老是说缘分缘分的好不好,你又要说我们有缘无份……”胡丽卿这才发现,扈朱镜的目光多了几分柔情。

    “你……”胡丽卿被她的目光包围,仿佛陷入深渊中,无法自拔。

    扈朱镜以手轻轻地触碰她的脸颊,说:“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肆拾捌】

    “大猫,你真是大猫么?”胡丽卿疑惑,拿起她的手,张口咬下。

    这次不敢全力咬,生怕咬出血来,牙齿还是陷入肉里,听得扈朱镜低呼一声,说:“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用牙齿咬我。”

    “大猫,你不一样了。”胡丽卿放开她的手,吻着自己咬过的地方。

    扈朱镜轻笑,说:“哪里有变化?”

    “你原本像是阴天,被层层云雾遮盖住了,而今天云慢慢散去,有阳光从云层里透出来。”胡丽卿说出自己的感觉。

    扈朱镜说:“不信。”

    胡丽卿还要说,老鸨插嘴:“现在能走了?”

    “全然恢复。”扈朱镜回答。

    “恢复了就快点出发赶路,先到狐山,进入了狐山地界,然后把她交给她娘。”老鸨死命地催,胡丽卿斜眼看她,说:“你是巴不得把我这个大麻烦丢出去是不是?”

    老鸨说:“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那么想呢,既然你知道你是麻烦你就给我有点自知之明。”态度转变尽快,一眨眼就换了一张脸。

    扈朱镜说:“狐山离这里多远?”

    “以宝贝疙瘩的能力,要行半月,以我的能力十天足够,而如果是你,大约七日。”

    “七日……他受了重伤,最起码要修养十日,七日内赶路绰绰有余。”扈朱镜说着立刻起身,胡丽卿出手要付她一把,扈朱镜说:“你别当我是病猫。”

    “对,你是母老虎。”胡丽卿没好气地说,想起第一次碰面时候,扈朱镜那气势凶猛的样子,就是称了那句虎姑婆。

    老鸨说:“打情骂俏适可而止,现在就去收拾行李。”

    “干娘那你呢?”

    “我也在你们身后走,这里我呆了十年,再不走人家也该怀疑我是老妖精了。”老鸨说。

    “你下回去哪里开青楼?”胡丽卿问。

    老鸨打她脑袋一下,说:“扬州。别给我到扬州来,你一来我就知道我有麻烦。”

    胡丽卿被她疼她的干娘嫌弃了,内心郁闷,眼神幽幽地望着老鸨,老鸨一时心软,说:“算了算了,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别当真了。你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就当是你家了。”

    这才像话。胡丽卿转而笑起来。

    扈朱镜本来就没有东西带在身上,不过唯一的一身衣服在打斗时候破裂沾了黑血,绝对不能走出去,胡丽卿就在自己的衣服堆里找适合她的衣服。

    从小锦囊里不断拿出衣裳,很快就填满了整个房间,扈朱镜一直皱着眉头,这些衣服虽说美,但是过分轻浮了,衣不遮体,不是因为饥寒而是为了美,也不能想象素来清冷的她穿上这些衣服是什么感觉,胡丽卿挑了半天没有选出适合的,挥手把满屋子的衣服塞回去,再去锦囊里寻找。

    她记得自己收了不少衣裳进去,自己穿不着,但是也总有的。

    果然,她从里面拿出一个木盒,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件叠好的白衣,衣服的模样与扈朱镜去晚晴楼时候身上所穿那件她变出来的相似。

    她把衣服交给扈朱镜,叫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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