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能改还是好的……”

    “我没有。”

    班主任的声音严厉起来,“你不承认错误吗?”

    “我没有做过的事老师要我承认什么。”陈所一字一句地说道,没有失控慌张,自己没有做的事情,怎么也赖不到自己头上。

    陈所抿着唇看着班主任,眼里的沉着坚定连不禁让老师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纸,分明是这次月考他和小胖的数学答卷,“周明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陈所回过头看着周明,他的答卷是夹在书里的,能不经过他同意就拿来答卷的人只有他的这位同桌了。

    小胖抬起头,对上陈所锐利的视线,飞快地又把头转开,有些心虚,毕竟是他理亏,自己不问自取。“评讲试卷时我就有些在意,所以趁陈所不在就拿了他的答卷来看……陈所,不好意思。”

    陈所撇撇嘴,对他的道歉不做任何回应,周明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我仔细对了两张卷子,发现……陈所的题很多解答步骤都和我的一样,连做错的题也和我的一模一样。”

    陈所漠然地看着周明手指在两张卷子上比划着,做说明,只觉得荒谬,难道只能允许他做出这种解答方式,只能他能写错这种答案?

    这次月考学生在原座位考,他作弊确实有可行性,而快升入初三,根据这一学期的考试排名进行分班,他为了能进入更好的班级可以成为作弊的动机。两人答案过程都相似,说巧合谁都不会信,可是他不能承认他没做过的事。他还不屑于用作弊来欺骗自己。

    “我没作弊。”陈所只能单薄地用语言为自己申辩着。

    他不知道的是,当晚班主任就跟他的监护人说了这件事,陈逢夏听了之后只是很平静地说了一句:“我家孩子不会做这种事。”

    陈所什么也没说,他也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只能暗暗心疼孩子受到了委屈。他推开陈所的房门,陈所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茫然又委屈,听见声响又立马收拾好表情。

    “还没睡呢?”

    “嗯,睡不着,有些烦躁。”陈所坐起身,因为没戴眼镜,视线中只有个模糊的身影。

    陈逢夏在他床边坐下,“正常,男孩子嘛。”

    陈所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陈逢夏叹了口气,他家孩子发育慢,都十五岁了还是孩子一个。

    “要哥哥给你讲故事吗?”

    “才不要,哥哥,我是大人了。”

    “呵呵。”陈逢夏发出低沉的笑声,这小家伙知道大人的含义吗。

    陈所有些恼了,他趴在陈逢夏的背上,双腿环着他的腰,有些撒娇似的说道:“睡不着,哥哥背。”

    小时候陈所总要哥哥背着来回转才肯睡去,陈所这一番表现让陈缝隙心里软的不成样,托着他的屁股,起身把他背起,“真重,你再大些哥哥就背不起了。”

    “没关系,”陈所把头埋在抚养人的肩窝,“以后我背你。”

    陈所在哥哥背上忘了烦心的一切,熟睡过去。

    每月调整一次座位,这次陈所和另外一个没打过交道的人同桌,也是成绩平平的学生,他想,估计他以后再也不会和周明同桌了。

    新的同桌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他叫李朝阳,像个女孩子一样长得秀秀气气的,一开口却是能让所有女生避之不及的大嗓门和脏话,比起学习的优异的周明同学,他更喜欢这个表里不一的朝阳同学。而朝阳同学以后也成了他最好的朋友。

    老师认定了他作弊,把他和周明分开,而陈所不宠不惊,依旧做着自己的事,就像开了窍一样,在学习上顺利非常,每次考试都比上次进步。老师也不再怀疑陈所作弊,想让陈所换回和周明同桌,陈所拒绝了,他有了一个很好的朋友,自然想跟自己的朋友相处。

    期末考试,陈所进了所谓的尖子班,而李朝阳也在他的魔鬼式训练下堪堪踩着分数线和他进入了同一班级。

    ☆、狗血的环节

    陈逢夏最近早出晚归,晚上和周六日都在加班,一天跟陈所说不了几句话。陈所也很体谅他,自己上下学,自己做作业,从没让陈逢夏担忧过,见陈逢夏好几夜没回来,反倒是十分担心他身体撑不住。

    这天晚上等到陈所察觉到不对时,陈逢夏已经高烧不止,意识模糊了,慌慌张张地给赵成安打了电话,才一起将他送到医院,打了吊水。

    “真是的,哥哥还说我,自己都不省得照顾自己。”陈所看着病床上那人烧红了的脸,不无埋怨地说,幸好发现得及时,没出什么大事。

    两人忙活了几个小时,都累得很,赵成安看陈所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劝他回去休息,陈所不肯,怎么休息得了,哥哥没生过这么大病,不看着不放心。

    “明天还上课呢。”

    “可以请假。”

    赵成安不再说了。

    陈逢夏眉头紧皱,呼吸沉重,显然是病得难受。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公司都上了正轨了,还天天使劲儿加班,真是自己折腾自己。”

    陈所疑惑了,“哥哥说有件大案子。”

    “嗨,早结了,这几天我们员工都准时上下班,就陈老板一人加班,这下可好,省下来的时间可以用来养病了。”

    陈所握着陈逢夏的双手不语,只是时不时地帮他擦擦汗,用棉签沾了水滋润他干裂的嘴唇,完了之后就坐在那儿怔怔地看着病床上的人。

    赵成安以为他是被吓着了,安慰道:“你哥会没事的,问题不大,医生说了,打了针,多休息就好了。”

    “嗯,我知道。”他担心的不是这个。

    陈逢夏梦到了自己最害怕的那段时间。

    陈所上还小的时候,陈逢夏刚出社会,虽然有师兄的照料,也总有加班加点的时候,他请过保姆,但那保姆对孩子并不好,搞得陈所对那些上了年纪的婶婶阿姨特别不喜。那时候的自己没有办法,就把陈所送到林媛媛家,请她照看着孩子。

    第一次把孩子带去时,陈所哭得嗓子都哑了,总觉得他是要把他送走,不要他了,他赶着上班,第一次没有哄抽泣着的幺崽,狠心离开。到现在他想起幺崽无措的不敢置信的双眼心里还会又酸又痛。

    他那时就发誓,以后,等到立足了之后,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再大点之后,陈所不哭了,他也知道他只是被暂时寄存在漂亮姐姐的家里,乖乖地等着陈逢夏去接他。而晚上不管他去得多晚,幺崽总是醒着,不肯睡,一定要等到他来,才肯在他怀中睡去。

    而现在,陈所懂事了,就算是自己一个人在家也不害怕了,可以自己一个人在房子里做作业,也会给他留着饭菜,也会在他忙碌时把家里照顾好。

    这次不是被迫,是自己主动选择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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